
傾城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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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二話 誰家的少年
“小姐,你醒了啊”月兒推門進來看見窗邊眉頭緊鎖的上官輕諾,莞爾一笑。“我見小姐昨日疲倦的很,便沒有叫你!”
“都這時候了,我也睡夠了,卻覺得頭萬分的痛,不知為何呢。”上官輕諾輕柔額頭,苦著張臉。只有在月兒面前她才會如此面露愁容。
“小姐大概昨日累壞了,我待會給你熬一碗補神湯去。“月兒笑著看向她疲倦的面容、有些心疼。
“月兒,外面怎么那么熱鬧?”一向喜靜的她眉頭微微鎖在一起,總是在逃避這種日子卻也有幾分厭煩,心中就是煩得很。
“小姐,記性真爛哦。”月兒吐了吐舌頭調皮一笑“今天有廟會呢。百姓們都去祈福。如果小姐想去,月兒可以相陪的。”
“你愛熱鬧你去吧!我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禍福富貴只有靠自己。”上官輕諾拉下珠簾,不想于這些世俗的熱鬧有任何聯系。本不是喜鬧的人,又何必故作喜歡呢?實事求是豈不是很好。
“小姐,你又這般傷感了!”月兒撇撇嘴不滿“最討厭小姐這個樣子了!老爺常和我說希望小姐是個明媚的女子,不想小姐卻這樣讓老爺不省心呢!”做出一副長輩模樣,嘆息流涕狀。
我心里得委屈有誰知道?也罷,且讓她說說不與她較真。上官輕諾拉著月兒的手“好月兒,我知道錯了呢!要不我和月兒看廟會去。”她知道月兒喜歡熱鬧,月兒年長與她,對她百般呵護,時常想此生得一摯友,夫復何求、
月兒見狀,直拍手道好,樂得像個孩子。雖年長與輕諾,卻涉世未深。心地單純在這亂世,難免招來禍福卻這般叫人羨慕。此去經年,世俗無奈,即來于世則安于世。只能如此罷了。
街上人潮涌動,大大小小的攤位擺的水泄不通。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自楚國與蜀國兵戎相戈以來許久不見這景。很少出門的上官輕諾便也像個小孩子一樣,歪著頭瞪大一雙好奇的杏仁星眸四處尋望,好似異客來到他鄉。被月兒拉著看東看西的好一會也不覺得累。
“小姐你看,這些首飾多好看。比我們府里的也不差啊!“月兒望著小木桌上擺的這些首飾頗感驚奇,拿起一翠綠的手鐲看了又看愛不釋手“在我們那里,這些東西很少見的,尤其是這樣的翡翠。”
“你們那里?”輕諾聞言皺起眉頭。一臉的疑惑。月兒不是自小無父無母么?那年初入府,不知道自己姓名也不知自己哪里人,只是可憐的睜著一雙大眼睛四下尋望。
“額。我們那里只是邊界的一小村莊,怎會有這樣的東西呢。小姐又犯傻了。”月兒顯得有幾分慌亂和緊張,輕描淡寫的就搪塞過去。
“是呀,邊界可不比我楚國國都繁榮!”商販看著他們雖穿著樸素舉止投足竟不同于凡人心中猜想有一筆大買賣來了!
“兩位小姐,我這里的可都是上古的珍品。”他拿起那翠綠的翡翠手鐲放在手心里珍若瑰寶“這個手鐲是我家祖傳的,我把它拿出來就是為了給它尋一位佳人相伴。”
輕諾不經好奇,尋一個佳人相伴?區區一個手鐲罷了。如何尋得佳人相伴?
“老人家,這手鐲尋得佳人相伴那又如何呢?’”
“這翡翠手鐲有一個故事,不知兩位小姐可愿意聽老頭子說來?“老人家瞇起眼睛,臉上的皺紋在歲月的變遷中顯得有些年輪。
“愿聞其詳。”
“這翡翠手鐲是我們家世代相傳的。又名“比翼雙飛”當年我祖先為了一女子甘愿負了天下。祖先死后流傳至今,到了我這一輩,家族沒落,淪落在此擺攤為生。’”
“不想這手鐲還有如此唯美的故事。老人家,這手鐲來之不易,還請快快收起來。我這里有些銀子請老人家收下。”輕諾把這翡翠手鐲塞進老人家的手里,又從月兒那里拿出銀子塞給老人家轉身便走了。
“小姐請留步。”老人家氣喘喘噓噓的追上來“我看小姐與這手鐲頗為投緣,我將這手鐲就送給小姐,改天老朽定登門拜訪。”
“老人家哪里話,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怎么承受得起呢。“
“傻孩子,你就收下吧!”老人家把鐲子又塞回到她手里。
“是呀小姐,別辜負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就讓老朽幫你帶上吧。希望這鐲子能給小姐帶來好運。”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老人家了。”輕諾輕捋衣袖伸出玉手看著老人家視如瑰寶的翡翠鐲子帶到自己的手上,莞爾一笑。這鐲子雖不比府里的珍貴,卻也讓人感覺歡喜甚好。
看著兩位遠去的背影老朽不經釋懷而笑。傾盡天下得鐲子必定要配能傾盡天下的人。
“小姐,這鐲子你戴真好看。”月兒望著鐲子一臉羨慕模樣。自小就羨慕她,有時與之相比覺得自己甚是卑微。
“好看與否我不在乎。只是那老人家既然把這鐲子送與我我自當要好好珍惜。”輕諾看著街上的來往行人,他們手里拿著要去廟會的東西頗為好奇“月兒,我們趕緊去廟會吧、”
“小姐這會到開始急了呢。我去找個人問下。”月兒莞爾一笑跑去一側名為“廚記包子”的人家去問路。
“大伯,請問去廟會走哪個方向?”
“從這里走穿過那個巷子你再去問人!”說完便走進屋里了。這世態炎涼讓她心里一震。
“大叔,你指路怎么都不說清楚呀。你這人怎么這樣呀!”月兒氣不打一出來。
“去去去!別擋了我的財路一邊去!”大叔兇神惡煞的指著她“再不走我叫人了啊。”
月兒一陣委屈,這什么世道?這樣的亂世人的心也變得麻木不仁。歲月的年輪里蒼老的容顏,不經一陣心寒,也是甚是傷感。隨遇而安,那里才是安身之處。
繁華三千錦繡天地,人們漸行漸遠。孤身一人在此地躊躇,怎一個愁字了得。
“月兒,你怎么眼眶紅紅的?誰欺負你了?”見她問路遲遲未歸心中怕出事,于是跑來一看,不想卻看見她只身一人于人海茫茫之中。
“沒什么,我們去廟會吧!聽說好多好玩的呢!”朱唇輕啟微微一笑,甚是可愛。如此的事讓她知道又徒增傷感了吧!
見狀,她也不便多問。她知道月兒的性格。只是她強顏歡笑她會擔心,她知月兒定會許她一世溫暖如初。只是,她擔心不能許她一世安定。
漸行漸遠,長滿荊棘之地,荒涼得叫人作嘔。曲折蜿蜒的山路,透露些許詭秘。半山腰上的那座廢棄的廟宇便是她們的終點。
好不容易抵達,卻見人從里面排到門口。這場景不經讓輕諾到吸一口氣。天色漸變,烏云悄悄爬上山頭,似乎又一陣漂泊大雨降生于世。
“小姐,人好多呀,要下雨了呢。這可怎么辦?”月兒嘴里叼個草葉樣子實在俏皮。
“恩呢!再等會吧,好不容易才到這兒,總不能徒來吧!”
吐了吐舌頭,知道這不是她的一貫作風,也就不再說話了。一場雨,若能與她共濕衣襟,倒也不覺得有何損失。
幾番折騰之后,終于輪到她們。一向知書達理的上官輕諾反倒顯得有幾分緊張。面對廟宇的主持的詢問不知所措。好在月兒那古靈精怪,三五句便把那和尚給糊弄過去了。輕諾兩頰微紅,明媚微瞪,一副好奇崇拜模樣。看著月兒上香求拜甚是羨慕。
“施主,請在此等候!”
“是!”這廟宇僅此一個主持,上官輕諾好奇的四處環顧,看他這年歲不過于自己相仿,長相也不凡,為何在此。
“施主,一切已經就緒!趕緊下山去吧!”行了行禮之后便向后院走去。
“這人還真是奇怪了,也不說個清楚真是惜字如金家伙。”月兒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抱怨之際就準備找那和尚理論去,還好被輕諾及時拉住,這才避免生亂。
“趕緊回家去了,不然天黑了山上豺狼出沒,你這細皮嫩肉的……”好笑的看著月兒變色的臉,不經搖頭嘆息。沒反應過來就被那調皮的丫頭拽著就往山下跑,差點摔一跟頭。
天色變得厲害,烏云密布,瞬間傾盆大雨好不給臉面而來。兩人不停地奔跑,濕了的衣襟緊緊的貼在皮膚上,婀娜的身材盡顯眼中。好不容易找到一破屋子,多少能遮些風擋些雨。
“哎呀,好大的雨呢!小姐,我們好像回不去了。”
“我們先在此躲下,等雨停了再走。”上官輕諾也眉頭緊皺。出來好一會了再不回去爹爹怕是要擔心了。
“嗚,早知道就不要來看廟會了……”
“月兒,你聽見簫聲了么?”
“簫聲?”月兒不經覺得好笑“我們都回不去了,小姐還有空去管這簫聲。”
“跟我來!”她拉著月兒的手向傳出聲音的地方走去。走了大約不到幾分鐘便見一古亭內一身著白衣的男子吹著簫,聲音這般凄涼。
聽見腳步聲白衣男子一回顧,著實讓輕諾大吃一驚,是他!難怪這亭子這般熟悉。倒是對方鎮定自若的望著她,似乎望著從未相見的陌人。
“怎么淋成這般模樣?”
“我與小姐來看廟會,卻遇大雨,不知公子可否允許我們一同在這亭內避雨?”月兒見這尷尬的狀態不經圓場。
“請便!”楚肖宇寒眸如星望著她“上官輕諾也看廟會?”
“輕諾為何就不能看廟會?”挑眉反問。
沉默不語,簫聲再次響起。余音繞梁卻總是凄涼得很。
“巴山夜雨不敵古亭簫音。紙醉金迷不敵那場鬧劇。”上官輕諾莞爾一笑,雨水沖刷過的臉上更顯得潔白無暇。“楚公子的琴音總是如此呢。”
楚肖宇望著她蒼白的臉淡淡一笑:“跟我來!”
輕諾緊跟著他,雖不知為何。
走了不久便看見一片木槿花,這不是他的住處么?來這里是為何?
“你可暫且在這里休息片刻,等雨漸小在另行打算。”
上官輕諾打了個噴嚏。本來身子骨就弱經過這場突來大雨就更顯得蒼白無力了。月兒不經擔心起來。玉手輕撫她的額頭,眉頭緊緊的皺起。看著她漸漸垂下的眼簾一陣心疼。
“她染了風寒!今晚在此休息吧!”楚肖宇攔腰抱起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額頭轉身離去。
“月兒謝過楚公子!”
‘’你照顧她,我去煎藥。”望了眼床上的人,皺著眉頭離去
。
這個楚公子談吐不凡,雖冷言冷語,對小姐倒也熱心。望著他的背影月兒笑開了花。
好一會,楚肖宇端著湯藥回來。“等她醒了讓她喝了!”
“恩!”、
夜幕降臨,依舊細雨,寒月冷星。一襲白衣的男子,靜坐于竹窗前。星眸如劍嘴角淡笑,一曲長相思,婉轉凄涼,哀怨彷徨,好似人間從未有過的哀傷。屋內的嬌娘星眸緊閉,朱唇輕合。微微翹起的睫毛在燭光下留下一片你好看的陰影。蒼白的皮膚由于發熱變的通紅。不禁讓人產生聯想。
“月兒月兒……”綿綿細雨,若隱若現的聲音。上官輕諾全身乏力,口干舌燥,額上豆大的汗珠如雨揮至而下。隱約聽到琴音裊裊,輾轉起合,微微的側了側身子,向窗外望去。
“月兒,這琴音來自何處?”叫了幾聲都無答應。本守候在窗前的月兒早已招架不住困意伏案睡去。這會兒竟然打打起了呼。
似乎聽見屋內的綿言細語,楚肖宇起身卻見面如蘋果紅的她,不自覺的泛起一抹紅暈。
“醒了,把藥喝了吧!”端過桌上燉好的藥,輕輕的吹了吹,慢慢的扶起她,看到她復雜的表情后不容置疑的說了句“一定要喝!”
拗不過他,她只能乖乖的、閉著眼睛、憋著氣一仰頭全都倒進嘴里。瞬間眉頭緊皺,通紅的臉頰被嗆得更加的紅暈。微微一笑不自覺讓楚肖宇覺得十分可愛。、
“你笑什么?”輕諾疑惑的望著他,只是喝藥而已,用得著如此么。再看他稍帶幾分羞澀的臉,撲哧一下自己也笑了出來。這一笑驚醒了熟睡的月兒,睡眼朦朧見此景頓時睡意全無,為了避免尷尬她靈機一動又假裝睡去,不想這呼嚕聲到越來越響了。
咳咳。故作干咳掩飾自己的失態,轉頭望向窗外見夜色詭秘便說“夜已央,明日再回去吧!”
“那輕諾打擾了!”從未離家半步,現在要在別處與一陌生男子共處難免有些不習慣。輕諾望著他似乎隔了一層薄霧,飄渺,不真切。
“那你好好休息。”說完便起身離開,走到門前又停下來回頭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人兒“蓋好被子千萬不要著涼了!”又是這種命令不容置喙的語氣,卻讓她倍感溫暖。
嬌羞的點點頭,微微一笑目送他離開。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慌亂起身不想卻跌下床”楚公子請留步’’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楚肖宇匆忙跑去,輕輕的將他攔腰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從衣袖里拿出手帕為她擦去臉上不知是淚痕還是汗珠的東西。
‘’長相思,淚滿襟。一曲薄涼千古情傷。但愿此岸相思彼岸相知,山水之遙千里共嬋娟。”她望著他,明眸攢動“但愿楚肖宇可以早日與心系之人相會。”
他呆望著她,此去經年里還有誰記得這長相思的琴音,還有誰待他如衣,陪他看紙醉金迷?那場離別的演的太過入戲,錯過一季的花期,不復回憶。這樣望著她好久,他才輕蔑的一笑,似乎是自諷,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轉身離去。
一襲白衣燃盡紅塵,只身一人孤景成殤。他早已習慣,他只是覺得她的話觸動他內心,讓他覺得溫暖。心,冰冷了太久,好久沒有這么溫暖過了。
“小姐,你怎么還不睡?”假裝睡著的月兒此時假裝醒了。實在裝不下去了,突然覺得睡覺到是件累人的事。故作哈欠連連,睡眼朦朧,嬌羞的懶腰壩體太的完美發揮的淋漓盡致。
“這幾日總覺得身體乏得很,卻睡不著呢。”輕諾似乎在思索著什么,眉頭凝成一團,看的月兒疑惑極了。
“楚公子對小姐可真好呢,怪不得小姐不喜歡司馬公子呢!”因為楚公子?不如試探一下,看到輕諾順間變化的表情和通紅的臉后露出得意的壞笑。果然如此呢!
“莫要胡說!你這丫頭今日嘴越發的貧了,看我回去還不告訴爹爹去!”撇撇嘴不滿的抱怨道,雖極力掩飾但眼角的笑意越發的多了。月兒看出了端倪,莞爾一笑。
“好啦,就知道小姐會來這一招!月兒不說了還不行么。某人心里清楚。”
“死丫頭。再說我定要打你板子了!’’朱唇輕啟,眉頭緊皺。
看見小姐要真的急了,月兒忙打住準備說出的言語。’’好啦小姐,趕緊睡吧。”輕輕的扶她躺下幫她蓋好被子。動作嫻熟,優雅。櫻桃唇輕輕的覆蓋她的額頭,然后調皮一笑哼著歌兒跳著出去了。
望著她歡快的倩影,輕諾嘴角高高翹起。摸了摸額頭上面還有唇留下的余溫。額?又被這丫頭占了便宜呢?罷了罷了!輕輕的合眼睡去,心里異樣的溫暖。
又一曲笙簫悅耳,在這亂世年代唯一不變的就是這吹簫的主人吧。透過竹窗望去,隱約看見木槿花田那個少年。手持玉簫,額前墨發隨風飄舞,依舊一襲白衣,頭發隨意的散亂依舊玉樹凌風。
隨著簫聲走入那片木槿花田,周圍一片木槿花開得旺盛,清香撲鼻。可被木槿花包裹的是長滿刺的荊棘,稍不注意就會割破皮膚。輕諾一腳一步走的小心翼翼,卻還是劃破了那身素裙。詫異。
嗤。荊棘劃破裙子的聲音,楚肖宇回頭詫異的望著站在荊棘中上官輕諾。“你怎么進來的?”除了他從沒有人能進入者荊棘深處,并且毫發無傷。
“我,隨著簫聲進來的。”面對他總是稍微的緊張,疑惑得挑起眉頭”為何要在這清雅的木槿花田中間種滿荊棘呢?這豈不是破壞了木槿花的淡雅?’’
“木槿花雖淡雅,卻傲骨如這荊棘。這樣相伴生長不是很好么?”淡淡的望了她一眼被扯破的素裙“這里除了我,再無別人能踏入半步”
楚肖宇真叫人捉摸不透呢!哎呀,時候不早了,昨夜未歸爹娘該著急了吧。回家心切立刻轉身往回走,卻不想又劃破了半邊裙角。痛惜的看著破了角的米色素衣長裙,好一會才想豈要和楚肖宇道別。
“楚公子,小女子在此謝過了!”一顧回眸,嫣然一笑,俏麗的身姿瞬間消失在這片荊棘花海中。
人間有此女,一顧嫣然回眸笑,再顧傾城百媚生。看著她俏皮的回眸一笑,楚肖宇
“爹娘,女兒回來了?”好一會沒見爹娘了,竟然這般想念。從剛進外府就開始小碎步直到跑入里府,都還不見上官丞相和上官夫人。這下可把她急壞了。
“忠叔,你急急忙忙的去哪里呢?我爹娘呢?”
慌忙走著四處尋望的忠叔這才停下來,望著她可樂呵了“小姐,你可回來了,老爺夫人都急死了,派人到處尋著你呢!”
“恩。我爹爹呢?”
“老爺和夫人剛回來正在亭內商量事情!你趕緊隨我過去見老爺吧。”忠叔一向最疼輕諾了“待會見到老爺可要好生說話!”
“知道啦。忠叔。輕諾會小心應付爹爹的!”調皮的沖著他一笑,便挽著忠叔得手向“悵然亭”快束走去。又免不了爹娘一頓數落了。
看見二老正在商量著什么事,臉色沉重。看見他們之后上官明鏡的臉色更加沉重了。月兒心里有些慌亂,這下她又要倒霉了。老爺可不好對付呀。果然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責罵。當然又是月兒打先鋒。上官丞相怎么舍得責罵他的寶貝女兒呢。
“月兒,說說怎么回事?”嚴肅的臉,寒冷的眼睛,直射入月兒的眼睛。她嚇得站在那里不敢動一下,苦著一張臉唯唯諾諾的、
“我見小姐今日心情不好,就帶小姐出去看廟會散心,結果……遇大雨于是耽擱了。”聲音越發的小了。
“昨晚你們,露宿街頭?”上官夫人其實是想問:昨夜在哪里與何人在一起,聰明如此的她巧妙地換了個方式。女人家的名節比什么都重要。
‘’娘說話不直接呢!輕諾自有分寸的。”不滿的撇撇嘴。
“你這丫頭,你娘說你幾句還說不得了?”上官明鏡眉毛微挑,一副嚴肅的架勢。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哪里有不讓說之理。只是爹爹您太過嚴厲呢!”莞爾一笑,她知道上官明鏡最疼她了。這下一說上官老爺的臉色變得緩和了,眼角的笑意不斷增多。忠叔和上官夫人掩面而笑,這丫頭真是聰明伶俐。
“哈哈哈。輕諾這樣丫頭呀,讓老夫佩服啊。”
“忠叔,就知道取笑人家。”
“非也非也!”雖說忠叔只是個管家,卻也飽讀詩書,從小就作為輕諾的老師,打小就被輕諾崇拜著。
“武忠,你真把這丫頭寵壞了。”上官明鏡又故做一連嚴肅樣子。眉毛上挑,眼睛怒睜。
“豈敢豈敢吶!這還是老爺的功勞。”武忠笑著,耳邊的斑駁發鬢顯得幾分俏皮,不斷地擺動。
“好了好了,趕緊去洗漱去。”上官夫人朱唇輕啟打斷此起彼伏的笑聲,疼惜的看著輕諾略微蒼白的臉:“你看都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聞言,上官明鏡不自覺的望向她,繼而又望向由于勞累顯得蒼白病意的女兒,心里揪心的疼。老來得女,怎能不寵溺。
“諾兒,快去準備準備,回來和爹娘一起用膳。”
“是。”俏皮一笑。轉身快速向廂房跑去。昨兒個折騰一夜,今早又頂著這副模樣折騰一早上,可把她累壞了。此時此刻,巴不得脫去這身素群。一向淑女的她跑的進如此之快,害的早已筋疲力盡又受到驚嚇的月兒在后面直叫苦連天。
對鏡貼花黃,倒也俗氣。上官輕諾坐在鏡子前兩手托腮,眉頭緊蹙,歪著小腦瓜子不知道思想去了何處。這景象看的月兒一陣郁悶,近日小姐是怎么了?總是這副樣子呢。
腦海不經浮現昨晚一襲白衣的少年,墨發散漫與腰間,寒氣逼人的明眸,薄如花瓣的唇……上官輕諾臉微紅,不自覺的笑意露出嘴角。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男子叫人捉摸不透?戰亂年間隱逸于世到底哪里才是他安身之地?世人傳說的“人間公子”原來是這般模樣。
初見木槿花田紫色氣味的四處彌漫好一別致的地方,卻萬般沒有想到居住在此的是如此的男子。
“小姐,小姐……”月兒叫了好幾聲都沒有答應急的玉手一揮啪的一聲直敲上官輕諾的頭上,嚇得沉思中的某人差點摔下來。只見被啪的那人臉色發白,嘴角抽搐,額頭滿是汗珠,真是被嚇壞了,一副見著鬼的表情。
見狀月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下也嚇得臉色慘白。她不敢看上官輕諾的臉,此時一定比鬼還可怕。
“月兒……”果不其然反應過來的上官輕諾臉色真的比鬼還要恐怖好幾倍。
“嗚嗚。。小姐我錯了!你可千萬別告訴老爺呀”怎么在月兒心里上官明鏡比鬼還可怕呢?
“……”面對這樣的人只能是這種狀態。罷了。從小被她欺負慣了。輕輕的拉起月兒,幫她撣了撣衣上的灰塵,淡淡的一笑“這事我早就該習慣了吧。”
“嘿嘿。”月兒咯咯一笑,也是,早就習慣了。從小就仗著比她大欺負她還不讓告訴別人、
“好啦,夫人叫你去用膳呢。”幫她帶上她平日最喜歡的發簪,拍拍手。微微一笑,大功告成。
這般如此總是讓她很溫暖。此生只為一眼,只為這相視而笑。哪怕錯過繁華三千,也不愿送你漸行漸遠。
這一季,突然溫暖如初。看著跟在身邊的月兒,笑靨如花。還好,還有她。好在有她陪。讓這個不溫暖的國都變得明媚溫暖。
楚肖宇呢?他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