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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途覺醒

最近更新:2020-10-24 02: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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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兩棲戰族的蛤蟆法師,守護著天鵝族遺孤。弱勢的族群如何實現崛起?卑微的存在怎樣才能逆天?與地精為伍,同巨魔為友。生有一種不滅的向往。血液在沸騰,那些火浴重生的靈魂。不論什么,必有其弱點,你我皆如是。

第1章 章一 復活 一

飛沙漫天。

黃昏。

斜陽似壁爐中未燼的炭火,熊熊烈烈,灼燒著半天晚霞,炙烤著半途戈壁--就像一個醉酒的莽漢在恣意發泄過剩的精力和欲望。

干裂大地上的一切都被染上烏金,空中到處飄揚著細小卻危險的沙塵。

坐落在塔克拉沙漠和莫桑荒原的交界上的狐眸鎮,柳葉般狹長的地形就像是福克斯狐族少女多情的美眸,雖然沒有那一層如水般的晶瑩,卻有一泓源自荒原的清澈小溪穿鎮而過。

和大多數深入沙漠探求寶藏的冒險勇者一樣,溪水在進入塔克拉沙漠后不久便消失在那漫天無際的層層沙土之中。

小鎮西北邊緣地帶缺少水和植物,正好是狐眸鎮北面的一條貧瘠眼線,環境宜人的瞳仁區域自然屬于有錢有勢的鎮民,不知什么年代遺留下來的外部窯洞則成了生活垃圾和昆蟲的聚集地。

被風化刻出巖層的巨石成為了窯洞區和狐眸鎮的界碑,巨大的巖體上到處是碎裂的石膚,缺乏水元素的環境抽走了山巖續存的生機,或許要不了多少年就會變成這漫天飛沙的一部分。

就算傷痕處處但巨巖仍然剛直堅實,就像生存在這里的比蒙們一樣,用自己的身軀在酷烈余輝中遮擋出一大塊陰涼。

在大漠荒原中,這樣一塊陰涼有時候足夠救命。

如果繞過巨石的遮擋,就能看到一條被夕陽拉得長長的黑影覆在巨石不規則的表皮上,而且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人影幾乎就沒有怎么移動。

就在巨巖另一側的向陽方向,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年直直地站在夕陽下,寧可忍受斜陽酷熱的灼燒也不知道往陰影中躲一躲。

面目已然不清的少年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雖然骯臟,奇怪的是并沒有如外表一般散出惡臭,反而有一陣若有若無的清涼水汽彌散。

若有元素使用者看到一定會非常驚訝,這種跡象正是水元素親和力極佳的表現,而在這個潑水一空的沙漠邊緣,水元素可不是什么隨處可以感知的東西。

似乎有著上佳的水系魔法天賦,但每一個看清少年雙眼的人一定會失望,在這雙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露出的唯有空洞和呆滯。

這教人無比惋惜,要成為魔法元素的使用者,智慧絕對是首要的條件,甚至比元素天賦更為重要。

某種程度來說,天賦決定起點,而智慧才能決定終點。

他竟是一個白癡!

白癡少年的目光呆呆地望向狐眸鎮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又似乎是在期許,誰也無法從他那雙失焦的的眼眸中讀出任何有用的訊息。

只有那些若有若無的虛幻水汽,在空氣中扭曲浮動著。仔細凝目望去,少年四周幻化出一個個小小的七色彩虹--玄奇而美麗。

鎮子上很熱鬧。

盡管是風沙漫天的炎炎烈日,卻絲毫不會影響人類對于金錢的貪婪和追逐。

塔克拉沙漠特有的沙塵,其中蘊含的狂暴火元素,特別是對人族這種相對強壯比蒙來說更顯“嬌嫩”的族群,不具備特殊器官過濾功能的鼻孔一旦過量吸入,足以讓不能及時得到圣光治療的家伙飽嘗生不如死的痛苦。

能想象一條燒紅的鐵鉤從鼻孔中直直插入肺部然后不斷地攪動嗎?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時時刻刻都存在這樣的威脅。

最為方便和有效的手段就是隔絕風沙,三指寬的紗布一層又一層地纏在臉上,雖然仍是不可避免地少量吸入,但對這些敢于穿行沙漠的商人來說這點風險不值一哂。

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腦袋纏滿紗布,就像兩肩抗著巨型蒜頭,看上去傻B極了。

但狐眸鎮上的比蒙獸人們現在可一點不這么想。

駝鈴聲聲,當人類商團三天前駐扎進鎮上,用精美燙金文書上面那火紅而尊貴的侯爵商印打消了最初的敵視后,小鎮平靜的生活就被徹徹底底地擾亂掉。

人類用豪闊而慷慨的金錢攻勢直接推倒比蒙最后一堵心墻,有錢能使亡靈推磨,更能讓狐眸鎮上這些一輩子都沒見過金盾這種貨幣的鄉下比蒙紛紛改變自己的種族,一個個好似都有了道格一族的血緣,笑容可掬的臉上寫滿殷勤和謙卑。

和大多數的荒野小鎮一樣,貧苦而率直的居民有的是堅韌體格和生存智慧,既然人類商團有著充裕的資金和公平的交易,種族之間的仇隙這幾天里在比蒙的腦中被徹底的撫平。

既然都是買賣又何必在乎對方是誰呢,帝國軍需官還能比這些人類更大方?

鎮上唯一一條主街上,中心區域的房子和周圍的那些一樣,平凡中透著滄桑,但比爾·沃德仍然以自己在這里擁有一處住宅而驕傲。

加上鎮西北處唯一的那座雖然有些殘破但還可轉動的風車磨坊,老人對自己穩定的生活已經相當滿意,悠長的歲月已經告訴他,年紀越大越要學會懂得享受擁有而不要再去奢望無止盡的追求。

當最后一袋沉重的沙蝎甲殼被一個高壯的人類扔進結實的樟木箱中,老比爾就在樟木箱的一旁低眉順眼地陪著,滿是皺紋的老臉笑得就像一朵盛開的雛菊。

比每年出現一次的那個吝嗇福克斯采購員高出近五成的收購價讓硬朗的老沃爾夫也彎下了堅挺的脊梁。

但狐眸鎮的產出實在太過貧瘠,清楚商團帶來的木箱數量的老比爾不禁嘆氣,他早估算出就算整個小鎮的貨資都被人類買完,但商團至少還有一半的箱子閑置著沒用。

透著銅質金屬亮紋的鎖具深深地扣住堅實的樟木,既方便長途運輸又能有效地提供防腐的儲藏功效,這種特殊材質的笨重樟木箱子在見多識廣的老比爾眼中透著特殊的美感,相比之下,比蒙軍需采購物資所用的那幾輛緊巴巴的破爛牛車簡直就是荒野上的難民。

國力的差距!

站在門口的老沃爾夫倒剪著雙手搖搖頭,旋即拋下心頭那一絲愁云,這種國家層面的問題還輪不到他這數十年前的老兵去思考。

而且今晚是難得的喜慶歡宴,額外的收入讓每一個比蒙都對人類商團充滿感激,因此鎮上決定舉辦一場盛大的歡送宴會來祝福這群遠道而來的尊貴客人。

作為長老之一的比爾當然需要列席,身為比蒙貴族的沃爾夫,出席這種宴會穿上必要的正裝還是需要不少時間,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該回屋整理著裝和準備發言腹稿。

怎樣才能給人類商團留下好印象的同時不會顯得自己太過卑下?這個問題才是老比爾一直在糾結的煩惱,戰士出身的他可沒有福克斯那般能言善辯。

“尊敬的比爾老爺,屋子已經清掃完,請問還有什么吩咐嗎?”

嘶啞難聽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帶著一對博德族翅膀的少女拿著黑乎乎的抹布和半破的笤帚從屋子里走出來,看到老沃爾夫后立刻深深地彎下腰用尊敬的禮數行禮。

少女的翅膀并不是壁畫上那種美麗的純白輕羽,被沙塵侵染的翎羽骯臟、斑駁而雜亂,絲毫不具美感地在污黑的肉翅上稀稀拉拉地長著。

滿是塵土的布衣用粗略的輪廓展現出少女那輕盈曼妙的體態,但少女直起身子抬頭后卻沒有任何風情可言--她實在是太丑了。每次看到少女的丑臉,老比爾總能聯想到荒野峭壁,幾乎一模一樣的崎嶇不平、怪石崚峋。

完全不具備長空翱翔的飛行能力,但少女卻不折不扣的是博德鳥族--布拉克達科鴨族的一員。

相貌的丑陋并不影響少女心靈的美麗,至少她的心靈之窗就特別的動人。如果能抵擋住丑臉的遠距感,任何人都不能否認這是一對清澈而靈動的眼眸,眼波流動間仿佛帶著夢中囈語般的輕柔。

如果不這么丑該是多好的女孩子,都說女大十八變,這個妮可卻越變越丑了!難道真的是墮落亡靈的詛咒?老比爾微微嘆息,這已經是今天第幾次了?他有些數不過來,人越老是不是感慨越多?

“不用這么多禮,妮可小姐。雇傭你打掃屋子,但我們并不存在任何的主仆關系。”

少女面帶微笑點點頭,嗓子的弊病讓她很小的時候就明白少說多聽的道理。

好像知道少女不會回答,老比爾自顧自絮叨著:“你是不是還在照顧那個‘柏克萊夫’弗若哥蛙人?都快一年了吧,你還覺得那個人有恢復正常的希望?還是一切讓塵歸塵,土歸土,屬于地獄的就讓他回去吧……”

伯克萊夫,這個不詳發音的詞匯代表著無法離開人世的生魂,因為意外身亡的生命偶爾會有極小的概率保持自己靈魂不散,復生為一種古怪生存狀態的活死人。

而在這個荒僻的小鎮上可享受不到傳說中的瑪法里恩犧牲之歌-復魂戰歌的恩慈,最終墮落變成亡靈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死局,唯一的變數不過是堅持時間的長短。

亡靈這種極具掠奪意識的非自然生命體在泛大陸都是必殺對象。

這名一年前死而復生的伯克萊夫本該被惶恐的人群送上火刑柱,妮可勇敢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生命相抗,總算替他爭取到免于處死得以繼續生存的權利,當然是在不會異化成亡靈的前提下。

開明的長老當然理解生命的珍貴,但少女那據說被邪惡誘惑的墮落之名卻在鎮民之間越傳越真--邏輯直白而清晰,如果不是亡靈迷住心竅,怎么會愿意跟死不足惜的伯克萊夫同生共死?

發散的思緒緩緩收回,面對妮可那淡淡的眼神,早已千百次勸導過她的老沃爾夫再次感受到少女的堅定,只是年紀大了憋不住絮叨忍不住發發牢騷。

“唉……廚房爐子上還煨著半鍋粥,桌上還有些沙椰棗。長身子的年紀需要補補,你把這些都帶走吧。”

感激的目光從清澈的眼眸中透出,但立刻被長著皰疹的眼瞼隔斷。

妮可再次彎腰行禮后回到廚房,用一只大半口子缺失的陶罐把米粥裝好,小心翼翼地放到一只裂開的木桶里,再用粗布搓成的繩子把木桶緊緊捆好,這樣就能夠安全的把米粥帶走而不至于灑在路上。

至于沙椰棗,這種水果就算是老沃爾夫也不是隨時能吃到的,少女非常懂事地只拿了一只最小的放到口袋里。

仔細地用面巾遮住臉,趁著沒人從側門做賊般偷偷地跑出去,妮可瑟縮起雙翅的樣子就像一只剛破殼的雛鳥,可惜她卻得不到一對羽翼為她支起一片晴天。

妮可并不希望自己的幫工給老沃爾夫帶來麻煩,而且這樣也能延長自己的工作時間--上一份在溫雷莎大嬸家的零工就是因為被別人發現,在不斷的流言蜚語傷害中不得不停止。

為了活下去,她需要一份工作。

瘦小的身體拖著長長的影子,迎著漸冷的夕陽和無盡的風沙,緩慢卻堅定地走著。

夕陽殘存在天際的最后一線,妮可艱難地提著木桶出現在少年的視界中。

勞累一整天并沒多少時間用來休息,加上一如平常的炎熱天氣和分量不輕的木桶陶罐,少女的腳步已經有些微微蹣跚,可白癡少年并沒有任何舉動,甚至連上前幾步也沒有移動。只是當妮可的身影印在少年瞳孔上的一剎,少年滿是汗垢的臉上突地露出燦爛的笑容,但再配上那失焦的目光卻顯得尤為呆傻。

就在巨巖后面不遠就是黃土構成的山壁,一個個窯洞就像少年的眼睛般空洞地等著主人的歸來。

好容易堅持著走到少年身前,把木桶小心地放到沙土地面上,妮可總算能夠緩過一口氣來好好休息,這塊巨巖和這少年就是她的家,她只有在家里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心。

少年只是癡癡地笑,暴曬一整天似乎沒有對他產生什么傷害,但隨著笑容的擴大和持續,自額上的污泥汗垢中卻流下一絲鮮紅。

鮮血順著少年的眼角流下,很快便被皮膚上堆積的沙塵爭搶著吸收,最后都變成一團團的黑污。

“又被扔石頭了?不是讓你好好呆在窯洞里面不要出來么?”

雖然是責備的語氣,但滿臉憐惜的妮可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纖瘦的手指輕輕劃開少年蓬亂的頭發,露出額頭上錯亂分布的恐怖角質膜--這是弗若哥蛙族的種族特征。

角質膜比正常皮膚稍硬,但也不能充當防護,甚至因為硬度的關系比柔韌的皮膚更容易撕裂!而少年此時額上的角質膜顯得傷痕累累,也不知道有多少石塊在上面造成過挫傷,淋漓的鮮血暴露在空氣中顯得有些血腥。

妮可沒有說什么,這樣的事情她已經習以為常,作為被鎮民詛咒的柏克萊夫,偶爾會有幾個膽大的小孩子玩消滅妖怪的游戲,遠遠地扔石頭已經是很尋常的遭遇。

而這種事情發生后,最后的結局往往是焦急的父母尋到小孩,在狠狠地責備和稚嫩的哭聲中夾雜著對少年還有少女的刻薄咒罵。

這種事情一而再的發生后,妮可已經沒有追究的精力,更不會抱有獲得寬容待遇的希望,生活用這樣劇本教會了她什么叫忍耐。

至于少年,癡癡的笑容是唯一的回答,有妮可在身邊的時候,這個表情就不會消失。

“今晚有米粥,還有沙椰棗哦!”

知道少年聽不懂自己的話,妮可微笑著蹲下去,把縛在木桶上的布帶解開,正如她所料想的一樣,米粥并沒有涼掉,透過劣質的陶罐還能感受到微微的溫暖。

震天響的腹鳴聲從少年肚子中響起,妮可的明眸中終于帶上少女的天真笑意:“別著急,今天還是你先吃。”

似乎能夠聽懂“吃”這個字的含義,少年學著妮可一樣屈膝蹲下,跪坐在盛著米粥的陶罐前面,長大嘴巴靜靜地等著少女將米粥用木勺喂食。

當米粥下去剛好三分之一,少年突地閉上了嘴,又露出那種呆傻的笑容。

雖然少年的年紀看來這點食物是絕對不夠,但至少他的肚子并沒繼續用聲響表示抗議。

這個動作表示拒絕進食,意味著輪到自己吃飯,妮可笑著搖搖頭,這是他們唯一的交流。這么久以來自然知道不用再勸,妮可很干脆地用木勺一口又一口的往自己嘴里送,直到胃囊鼓脹再也吃不下為止。

而陶罐中的米粥已經快要見底,這個時候少年才又張開嘴靜靜地等待。

夕陽殘照,天地交接處一線火紅,在巨巖的阻隔下,少女和少年分享著一天中難得的溫馨時光。

家人在,何處不是家?

米粥很快被吃的一干二凈,雖然少年死死地盯著陶罐,但并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沉沉金烏已然落下,荒原沙漠的晝夜溫差極大,幾乎是在陽光消失在地平線的一剎,逼人的寒意便從空中涌起。似乎被寒涼感染妮可微微嘆息著,一年零十七天了,少年從墳墓中爬出來后就一直這樣,除了進食的時候會本能地看著食物外,其余的時間里幾乎觀察不到他身為一個生命體的智慧反應。

癡傻,呆滯,這是少年復活以后唯一的表情。有時候妮可也不自主地懷疑,是不是正因為他這種無害的表現所以才能逃過一劫?

“諾亞哥哥,你什么時候才能像從前一樣保護我?”

只有兩人獨處的這個時候,妮可的聲線不再嘶啞難聽,如泉水在耳邊流動,帶著難以形容的清悅和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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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中文在線
上架時間:2020-10-24 01: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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