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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
溫蔓睡得迷迷糊糊間,一雙冰涼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里,她渾身一激靈,猛地睜開眼,看清覆在身上的男人后,心底憤怒又無奈。
每個月的七號,是她該盡‘夫妻義務’的日子。
溫蔓全程緊閉雙眼,只盼這場例行公事的結合快點結束。
身上的裴盛衍見她戒備的身體漸漸放松,索取越發的肆無忌憚。
“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該死的男人?”
裴盛衍見溫蔓心不在焉,手狠狠地鉗住溫蔓的下巴,凜聲質問。
溫蔓睜開眼,心像被針刺一般疼,“你還不一樣,心里一直裝著那個女人?”
聽著像爭風吃醋,實際是溫蔓不甘的還擊。
裴盛衍的身體驟然一停,翻身而下。
溫蔓發現,每次一提那個女人,他都會是這樣的反應。
“溫蔓,明天是小怡的生日,記得一跪一叩首地到她病床前懺悔!”裴盛衍冷冷提醒。
溫蔓眼神含怒地盯著正穿衣服的男人,不滿嗆聲,“車禍又不是我引起的,憑什么?”
準備離開的裴盛衍突然轉身,一把掐住溫蔓的脖子,“兩年了,證據確鑿,你還在狡辯!”
“證據確鑿?”溫蔓覺得實在可笑,“就憑溫怡一面之詞?”
溫蔓也是兩年前才知道自己與裴盛衍有婚約,但巧合的是,裴盛衍和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溫怡兩情相悅,而她,也另有所屬。
溫蔓認為,溫怡是接受不了她與裴盛衍有婚約的事實,才會在出車禍昏迷之前,冤枉是她制造的車禍。
愛慘了溫怡的裴盛衍深信不疑,認定她就是罪魁禍首。
溫蔓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溫怡被醫生判定為植物人。
就這樣,殺人未遂這個罪名生生的扣在了她頭上,一戴就是兩年。
“小怡這輩子要是醒不過來,你這輩子都別想拿到裴望星的骨灰!”裴盛衍厭棄的松開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裴望星—
聽到這個名字,溫蔓心頭猛地一顫,失去的疼痛感瞬間遍布全身。
她將整個身體縮成一團,眼淚冰雹一樣簌簌下滑。
她的男朋友,兩年前遭裴盛衍報復,至今死不見尸……
對不起望星,是我害死了你,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天一亮,溫蔓就出發去了醫院。
“天殺的溫蔓,害苦了我的女兒,要不是因為她,我女兒現在就是裴家少夫人,我就是裴少的丈母娘,那些富太太們見了我都得彎腰行禮,結果倒好,竟然讓溫蔓那小蹄子,還有她那病懨懨的娘撿了便宜!”
溫蔓人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繼母于鳳萍忿忿不平。
溫蔓早已聽慣了這些,推門進去,和往常一樣,把溫怡最喜歡的百合花擺放進玻璃瓶里。
在裴盛衍心中,甚至認識溫怡的人心中,溫怡人如其花,純潔得不含一絲雜質,所以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值得信任。
“你少在這里假惺惺,滾出去!”
于鳳萍走過來狠推了一把溫蔓。
溫蔓手里的花瓶抖了抖,險些摔在地上。
溫蔓不像往常那般默不作聲,而是站穩腳跟,直視著準備撒潑的于鳳萍,“要不是盼著溫怡醒過來,你以為我愿意來這兒?”
她要溫怡醒過來,與她當面對質!
“我呸,省省吧,你費盡心機害死我女兒,還指著她醒過來?”于鳳萍雙手叉腰,即將準備和溫蔓大打出手。
溫蔓一個側身,躲過于鳳萍蠻狠的一巴掌。
于鳳萍見手撲了個空,繼續不依不饒。
正當于鳳萍準備拿保溫杯砸過去時,取蛋糕回來的溫良立馬走上前制止。
“你瘋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現在可是裴老太太的心頭寶!”
溫良說得對,在裴家,任何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沒人敢傷她分毫,因為她身后有裴老太太撐腰。
于鳳萍聽到這話,一身的怒火瞬間壓滅。
她再惹得起溫蔓,她也不敢去挑戰裴老太太的嚴威。
縱然自己女兒是裴盛衍心頭的白月光。
動手的沖動沒了,但嘴上依然不饒人地說,“溫蔓,今天是我女兒生日,你多少應該有點表示吧?”
表示,等于給錢。
溫蔓不吃這一套,冷笑拒絕,“我還沒找你女兒算栽贓陷害的賬,你倒好意思開口?”
于鳳萍臉色一變,怒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更何況是我人美心善的女兒,她一直拿你當親姐妹,哪會無故冤枉你!”
溫蔓懶得理論,走到病床前,對昏迷不醒的溫怡道:“兩年了,至今想不通你為什么要冤枉我,不過我現在也沒什么好怕的,望星已經不在了,裴盛衍的威脅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她不再執著找到裴望星的骨灰,等大仇得報,母親身體完全康復,她就隨他去。
“是嗎?”涼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溫蔓循聲過去,只見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手捧一大束百合花走進來。
溫蔓臉上比往常多了一絲冷靜。
沒有裴望星做威脅,她心里就不害怕了,甚至心已經死了。
“溫蔓,你真以為裴望星已經死了?”
裴盛衍竟是鄙夷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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