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來暮去幾回秋,且留意人間煙火。
「這啥?」我挑了挑眉,指著桌子上的紙條問。
「近來我多有頓悟,有感而發。」洛溪負手靠窗,好似抬頭眺望,但眼眸悄摸摸的望后瞧,好像哪種易受驚的動物一樣。
我捏著紙,有些哭笑不得,眼前妙齡少女丫髻綁的扭扭歪歪,有些好笑的朝她招手。
少女雖有疑問,但還是搬了張椅子乖巧地向我走來,坐下時倒還是有幾分閨秀模樣。
「頭釵。」我伸手,視線不經意看見白皙的脖頸,又慢慢往上走,停留在圓潤如玉的耳垂上。
「季長生?」洛溪的手向后伸著,張開的手掌中靜靜的躺著玉質頭釵,就算是不懂玉的,也會為它的溫潤光澤和冰清質感所欣賞。
我看著這根頭釵,好像它會說話一般,否定了我,它是尋常人家幾年的收入呢?我不禁這樣想。
也許是她等得不耐煩了罷,整個人躺在我的懷里,一頭如墨長發好似與盤古身軀一體,在我的身體上化為數條涓涓細流。
「怎。」聲音些許沙啞,喉嚨發癢,誘得我咽了口口水「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洛溪的聲音悶悶的,每個音節的振動都會通過間接的地方反饋在我身上,很癢,很舍不得,很想擁她入懷。
我低頭看去,隱隱能瞧見她鼓起的臉頰,這是她在鬧脾氣呢,我笑了笑,有些逾矩地拍拍她的頭「我在想,小姐您還是這么使性子。」
「都說了,就我們時,叫我溪兒就行。」也許是我的回答并不如意,她頭又埋得深了些,使我瞧不見了,她的手拉起幾屢柔順的發絲撥弄,雙手指間流轉,略顯淫靡。
「那有些不合規矩。」我發怵了,我知道小姐和自己親近,但這是不對的,即使自己已經放任了很久,應該還來得及。
「規矩?」洛溪轉過身來,跪坐在我的身上,雙手穿過耳際,把自己用做鳥籠,將我囚禁「這里是我家哦。」
我看著殷紅的唇,看著精美高嵩的鼻梁,看著桃花目微闔誘人,看著兩頰紅霞也似的她,別過了頭「溪,小姐,還請注意分寸。」
洛溪的身子顫了一下,她望著我的眼里清明,直直盯著我,什么也沒說,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從我身上剝離。
這痛苦的過程好生漫長,遙遙無期,卻又不想結束,我狠狠唾棄這樣留戀的自己。
時間不會等待,多少人證明了這一點,它也并不在意多出這一,兩個人后悔。
二人分離,她又乖乖的坐回椅子上,只是身姿低了幾分。
我脫力地躺在太師椅上,抬起握得發白的左手,玉釵被我緊緊握在手中,急促而淺的呼吸著,我從未覺得空氣是如此劇毒,每呼吸一寸,都使我撕心裂肺。
她還是坐在那里,不催不鬧,了無生氣,定定地盯著地板,一頭長發也靈性,將她包裹在自己的保護下。
催促我動起來的是什么?是這安靜的空氣?是自己凌亂的衣裳?還是不知何時會打開的房門?
我不知道,大腦一片空白。
「我,后日響午就會嫁給京城李氏三子。」我的手才觸上發絲,她開口了,手懸在空中不知進退。
京城李氏,是官家,而河南洛氏是商家,人有了錢,沒了衣食之憂,就會想要權,商人沒有資格為官,但是可以攀附官家,她成了家族壯大的棋子。
……
「鳥叫蟲鳴,風拂楊柳,水蕩清波或許也值得一賞。」冬季的京城郊外,白雪皚皚,一人頭戴斗笠,身穿蓑衣,走在雪中,猶如一滴水墨行于白紙。
腳印落下,很快就有新的雪花將它掩蓋,那人行至橋頭,遠遠瞧見一草屋升起渺渺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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