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詞隨筆
晚清沈祥龍撰,1卷。沈氏述詞之源,亦主詩余之說,又說出于古樂府,他要求詞應“發乎情,止乎禮義”,這是力圖提高詞的地位,把詞從末技小道提高到正統文學同等的地位上來,沈氏的動機是好的,但他從合乎禮儀的封建詩教立場上講話,未免保守。對婉約、豪放二派,他認為二者均不可偏廢,貴在施之得宜,根本在表現情致,情致不同,風格當然就各異了,此說法是有道理的。但沈氏對詞還要求雅,這與宋末以來論詞求雅的趨勢完全一致。就詞的整體上說,沈氏雖然認為婉約、豪放均不可廢,卻終歸要求清空妥溜,自然本色。他心目中對豪放詞并不那么提倡。沈氏于詞的具體做法上論之甚多,他認為詞當多用比興,借景寄情,借物寓意,這才能達到低回要眇,隱然動人心的效果。所謂意余于辭,含蓄蘊藉,既是詞之要訣,亦是詞之妙境。有《樂志簃集》本,今收入《詞話叢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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