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論法
- 李林 陳甦
- 27203字
- 2019-01-04 13:31:53
七 社會主義法的執行、遵守與監督
(一)必須切實保證法律的執行
如果說資本家宣布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而在當時達到了鞏固資本主義制度的目的,那么我們共產黨員就更加應當宣布公共財產神圣不可侵犯,來鞏固一切生產部門和商業部門中的新的社會主義經濟形式。容許盜竊侵吞公共財產(不管是國家財產或合作社財產和集體農莊財產),放過這種反革命的胡作非為,就是幫助敵人來破壞以公有制為基礎的蘇維埃制度。我們蘇維埃政府不久以前公布關于保護公有制的法律,就是從這一點出發的。這個法律是目前革命法制的基礎。每個共產黨員、每個工人和每個集體農莊莊員的首要職責就是必須極嚴格地執行這個法律。
斯大林:《第一個五年計劃的總結》, 《斯大林全集》第13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4月第1版,第188—189頁。
(二)干部與黨員要嚴格執行和遵守法律
一切公務人員在自己的一切職務活動方面都應當在普通法庭上按照一般法律向每一個公民負責。
恩格斯:《給奧·倍倍爾的信》,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5月第1版,第30頁。
最值得注意的是非黨群眾有時還比黨員更愛惜我們國家的資材。共產黨員在這種場合的行動是更勇敢更堅決的。他毫不在乎地發給許多職員輔助金,稱之為分紅,雖然這里并沒有什么紅利氣味。他毫不在乎地逾越法律,回避法律,違犯法律。非黨群眾在這方面倒是較為小心較為謹慎的。這大概是共產黨員有時認為法律、國家等等東西都是家里是事情的緣故。正因為如此,有些共產黨員有時就不費什么氣力,像豬一樣地(同志們,請原諒我這樣說)跨進國家菜園,在那里飽吃一頓,或者是拿國家資產來表示自己的慷慨。同志們,應該消滅這種不成體統的現象了。如果我們想真正保存我們的積累以應我國工業的需要,那就應該展開堅決的斗爭來反對我們管理機關和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放蕩行為和鋪張浪費。
斯大林:《關于蘇聯經濟狀況和黨的政策》, 《斯大林全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54年8月第1版,第123—124頁。
除了我們一致認為必須撤職的那些不可救藥的官僚主義分子和文牘主義分子以外,我們還有兩種工作人員阻撓著我們的工作,妨礙著我們的工作,不讓我們前進。
一種工作人員是那些過去有過一些功勞而現在已經成為要人的人,他們認為黨的紀律和蘇維埃的法律不是為他們而是為傻瓜制定的。這些人并不認為執行黨和政府的決議是自己的義務,因而破壞黨和國家紀律的基礎。他們違反黨的紀律和蘇維埃的法律是靠什么呢?他們只靠蘇維埃政權會因為他們過去有功而不去觸犯他們。這些妄自尊大的要人認為他們是了不起的人物,他們可以違反領導機關的決議而不受懲罰。對這種工作人員該怎么辦呢?必須毫不猶豫地撤銷他們的領導職務,不管他們過去有過什么功勞。(呼喊聲:“對!”)必須把他們降職并把這件事在報紙上公布。(呼喊聲:“對!”)所以必須這樣做,是為了打掉這些妄自尊大的官僚主義要人的傲慢習氣,叫他們安分一些。所以必須這樣做,是為了在我們整個工作中加強黨和蘇維埃的紀律。(呼喊聲:“對!”鼓掌。)
斯大林:《在黨的第十七次代表大會上關于聯共(布)中央工作的總結報告》, 《斯大林全集》第13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4月第1版,第326頁。
(三)監督法律的實施
一般是用什么來保證法律的實行呢?第一,對法律的實行加以監督。第二,對不執行法律的加以懲辦。
列寧:《新工廠法》, 《列寧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9年5月第1版,第253頁。
只要工人知道了新法律,他們自己就會嚴格監督法律的實行,決不允許它有絲毫違反,法律的要求達不到,就拒絕工作。工人自己的監督要比任何工廠警官的監督更有效些。沒有這種監督,法律就不會實行。
列寧:《新工廠法》, 《列寧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9年5月第1版,第255頁。
我們的法令太多了,而且像馬雅可夫斯基所描寫的那樣,都是匆匆忙忙趕出來的,但對于法令的實際執行情況卻沒有加以檢查。
列寧:《論蘇維埃共和國的國內外形勢》,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無產階級政黨》,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25頁。
(四)采取各種措施,保證法律實施
我們的法律在歷史上第一次取消了一切使婦女沒有權利的東西。但是,問題不在于法律。這種關于婚姻完全自由的法律在我們城市和工廠區實行得很好,而在農村則往往成為一紙空文。在那里,教堂結婚直到現在還占優勢。這是受了神甫的影響,同這種壞現象作斗爭比同舊法律作斗爭困難得多。
同宗教偏見作斗爭,必須特別慎重;在這一斗爭中傷害宗教感情,會帶來許多害處。應當通過宣傳教育來進行斗爭。斗爭搞得過于激烈會引起群眾憤恨;這樣的斗爭會加深群眾在宗教問題上的分裂,而我們的力量則在于團結。宗教偏見的最深的根源是窮困和愚昧;我們也應當同這個禍根作斗爭。
直到現在,婦女還處于被稱為奴隸的地位;婦女被家務壓得喘不過氣來,能夠把婦女從這種地位中拯救出來的只有社會主義。只有當我們從小經濟過渡到公共經濟和共耕制的時候,婦女才能完全解放和徹底翻身。這項任務是困難的,但是現在貧農委員會在建立起來,社會主義革命在鞏固起來。
列寧:《在全俄女工第一次代表大會上的演說》, 《列寧全集》第28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12月第1版,第162—163頁。
我們深深知道,俄國文化不發達是什么意思,它對蘇維埃政權有什么影響;蘇維埃政權在原則上實行了高得無比的無產階級民主,對全世界做出了實行這種民主的榜樣,可是這種文化落后性卻貶低了蘇維埃政權并使官僚制度復活。蘇維埃機構在口頭上是全體勞動群眾都參加的,而實際上遠不是他們全體都參加的,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這根本不是法律妨礙了這一點,如在資產階級時代那樣;恰恰相反,我們的法律還促進了這一點。但只有法律是不夠的。必須有廣大的教育工作、組織工作和文化工作。這不能用法律迅速辦到,這需要進行長期的巨大的努力。
列寧:《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會》, 《列寧全集》第29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7月第1版,第152頁。
我們所有經濟機關的一切工作中最大的毛病就是官僚主義。共產黨員成了官僚主義者。如果說有什么東西會把我們毀掉的話,那就是這個。對國家銀行來說,最危險的就是變成官僚主義機關。我們還在考慮指令、機關。錯誤就在這里。現在問題的全部關鍵在于要有實踐家和實踐。發現人才——精明強干的人(從共產黨員中百里挑一,千里挑一,就這樣也要請上帝保佑),把我們的指令(好指令,壞指令,反正都是一樣)由骯臟的廢紙變為生動的實踐——關鍵就在這里。
列寧:《給財政人民委員會》, 《列寧全集》第35卷,人民出版社1959年9月第1版,第552頁。
必須供應農村青年積極分子一些解釋蘇維埃政權維護貧農利益的法令的通俗小冊子和參考書。必須使這些積極分子徹底了解這些法令,使他們善于向貧農解釋這些法令,并且善于根據這些法令維護貧農的利益,反對富農的惡勢力。我認為,不了解這些法令和農村“當權者”經常違反這些法令,是目前農村秩序的主要禍害之一。農村中的共青團積極分子應當捍衛革命的法制。他們應當盡力保護農村中的貧農。毫無疑問,這個任務是普通而平凡的。毫無疑問,空談世界革命要比實現這項同蘇維埃法令有關的普通而平凡的任務容易得多。但是同樣毫無疑問,不實現這項任務,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結合。
斯大林:《關于農村共產主義青年團積極分子》, 《斯大林全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5月第1版,第67頁。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論法的一般原理(補充部分)
凡是不以行為本身而以當事人的思想方式作為主要標準的法律,無非是對非法行為的公開認可。
馬克思:《評普魯士最近的書報檢查令》,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12月第1版,第16頁。
對于法律來說,除了我的行為以外,我是根本不存在的,我根本不是法律的對象。我的行為就是我同法律打交道的唯一領域,因為行為就是我為之要求生存權利、要求現實權利的唯一東西,而且因此我才受到現行法的支配。可是追究傾向的法律不僅要懲罰我所做的,而且要懲罰我所想的,不管我的行為如何。所以,這種法律是對公民名譽的一種侮辱,是威脅著我的生存的一種陰險的陷阱。
……由于這種意見我要受到懲罰。法律懲罰我并不是因為我做了壞事,而是因為我沒有做壞事。其實我受罰的原因是我的行為并不違法,正是由于這一點,我就迫使好心腸的法官只去審查我那非常慎重、不至于使自己在行動中暴露出來的惡劣的思想方式。
懲罰思想方式的法律不是國家為它的公民頒布的法律,而是一個黨派用來對付另一個黨派的法律。追究傾向的法律取消了公民在法律面前的平等。這不是團結的法律,而是一種破壞團結的法律,一切破壞團結的法律都是反動的;這不是法律,而是特權。
馬克思:《評普魯士最近的書報檢查令》,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12月第1版,第16—17頁。
不論歷史或是理性都同樣證實這樣一件事實:不考慮任何差別的殘酷手段,是懲罰毫無效果,因為它消滅了作為法的結果的懲罰。
馬克思:《第六屆萊茵省議會的辯論(第三篇論文)》,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12月第1版,第139—140。
把林木占有者的奴仆變為國家權威的代表的這種邏輯,使國家權威變成林木占有者的奴仆。整個國家制度和各種行政機構的作用都應該是脫離常規,都應該淪為林木占有者的工具;林木占有者的利益應該成為左右整個機構的靈魂。一切國家機關都應成為林木占有者的耳、目、手、足,為林木占有者的利益探聽、窺視、估價、守護、逮捕和奔波。
馬克思:《第六屆萊茵省議會的辯論(第三篇論文)》,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12月第1版,第160頁。
資產階級的力量全部取決于金錢,所以他們要取得政權就只有使金錢成為人在立法上的行為能力的唯一標準。……這樣,他們通過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的財產資格的限制,使選舉原則成為本階級獨有的財產。平等原則又由于被限制為僅僅在“法律上的平等”而一筆勾銷了,法律上的平等就是在富人和窮人不平等的前提下的平等,即限制在目前主要的不平等的范圍內的平等,簡括地說,就是簡直把不平等叫做平等。
恩格斯:《德國狀況》,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12月第1版,第647—648頁。
由于私有制擺脫了共同體,國家獲得了和市民社會并列并且在市民社會以外的獨立的存在;實際上國家不外是資產者為了在國內外相互保障各自的財產和利益所必然要采取的一種組織形式。目前國家的獨立性只有在這樣的國家里才存在:在那里,等級還沒有完全發展成為階級,在那里,比較先進的國家中已被消滅的等級還起著某種作用,并且那里存在某種混合體,因此在這樣的國家里居民的任何一部分也不可能對居民的其他部分進行統治。德國的情況就正是這樣。現代國家的最完善的例子就是北美。法國、英國和美國的一些近代著作家都一致認為,國家只是為了私有制才存在的,可見,這種思想也滲入日常的意識了。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識形態》,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48頁。
為什么意識形態家使一切本末倒置。
篤信宗教者、法學家、政治家。
法學家、政治家(一般的國務活動家)、倫理學家、篤信宗教者。
關于一個階級內的這種意識形態劃分:職業由于分工而獨立化;每個人都認為他的手藝是真的。他們之所以必然產生關于自己的手藝和現實相聯系的錯覺,是手藝本身的性質決定的。關系在法學、政治學中——在意識中——成為概念;因為他們沒有超越這些關系,所以這些關系的概念在他們的頭腦中也成為固定概念。例如,法官運用法典,因此法官認為,立法者是真正的積極的推動者。尊重自己的商品,因為他們的職業是和公眾打交道。
法的觀念。國家的觀念。在通常的意識中事情被本末倒置了。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識形態》,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86—587頁。
因為國家是統治階級的各個人借以實現共同利益的形式,是該時代的整個市民社會獲得集中表現的形式,所以可以得出結論:一切共同的規章都是以國家為中介的,都獲得了政治形式。由此便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法律是以意志為基礎的,而且是以脫離其現實基礎的意志即自由意志為基礎的。同樣,法隨后也被歸結為法律。至今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斗爭的歷史。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識形態》,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84頁。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1頁。
現代的國家政權不過是管理整個資產階級的共同事務的委員會罷了。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3頁。
資產階級在它已經取得了統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園詩般的關系都破壞了。它無情地斬斷了把人們束縛于天然尊長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羈絆,它使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系,除了冷酷無情的“現金交易”,就再也沒有任何別的聯系了。它把宗教虔誠、騎士熱忱、小市民傷感這些情感的神圣發作,淹沒在利己主義打算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嚴變成了交換價值,用一種沒有良心的貿易自由代替了無數特許的和自力掙得的自由。總而言之,它用公開的、無恥的、直接的、露骨的剝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蓋著的剝削。
資產階級抹去了一切向來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職業的神圣光環。它把醫生、律師、教士、詩人和學者變成了它出錢招雇的雇傭勞動者。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3—34頁。
有人反駁說,私有制一消滅,一切活動就會停止,懶惰之風就會興起。
這樣說來資產階級社會早就應該因懶惰而滅亡了,因為在這個社會里勞者不獲,獲者不勞。所有這些顧慮,都可以歸結為這樣一個同義反復:一旦沒有資本,也就不再有雇傭勞動了。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8頁。
我學的專業本來是法律,但我只是把它排在哲學和歷史之次當做輔助學科來研究。……
我的研究得出這樣一個結果:法的關系正像國家的形式一樣,既不能從它們本身來理解,也不能從所謂人類精神的一般發展來理解,相反,它們根源于物質的生活關系,這種物質的生活關系的總和,黑格爾按照十八世紀的英國人和法國人的先例,概括為“市民社會”,而對市民社會的解剖應該到政治經濟學中去尋求。……我所得到的、并且一經得到就用于指導我的研究工作的總的結果,可以簡要地表述如下:人們在自己生活的社會生產中發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的關系,即同他們的物質生產力的一定發展階段相適合的生產關系。這些生產關系的總和構成社會的經濟結構,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層建筑豎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會意識形式與之相適應的現實基礎。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過程。不是人們的意識決定人們的存在,相反,是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意識。社會的物質生產力發展到一定階段,便同它們一直在其中活動的現存生產關系或財產關系(這只是生產關系的法律用語)發生矛盾。于是這些關系便由生產力的發展形式變成生產力的桎梏。那時社會革命的時代就到來了。隨著經濟基礎的變更,全部龐大的上層建筑也或慢或快地發生變革。在考察這些變革時,必須時刻把下面兩者區別開來:一種是生產的經濟條件方面所發生的物質的、可以用自然科學的精確性指明的變革,一種是人們借以意識到這個沖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那些法律的、政治的、宗教的、藝術的或哲學的,簡言之,意識形態的形式。我們判斷一個人不能以它的意識為根據;相反,這個意識必須從物質生活的矛盾中,從社會生產力和生產關系之間的現存沖突中去解釋。無論哪一個社會形態,在它所能容納的全部生產力發揮出來以前,是決不會滅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產關系,在它的物質存在條件在舊社會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決不會出現的。所以人類始終只提出自己能夠解決的任務,因為只要仔細考察就可以發現,任務本身,只有在解決它的物質條件已經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成過程中的時候,才會產生。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88—592頁。
凡是憲法超出了改換服裝的范圍的地方,它就把已存在的事實記錄下來。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斗爭》,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2頁。
但是,這部憲法的主要矛盾在于:它通過普選權賦予政治權力的那些階級,即無產階級、農民階級和小資產者,正是它要永遠保持其社會奴役地位的階級。而它認可其舊有社會權力的那個階級,即資產階級,卻被它剝奪了這種權力的政治保證。資產階級的政治統治被憲法硬塞進民主主義的框子里,而這個框子時時刻刻都在幫助敵對階級取得勝利,并危及資產階級社會的基礎本身。憲法要求一方不要從政治的解放前進到社會的解放,要求另一方不要從社會的復辟后退到政治的復辟。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斗爭》,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4—115頁。
從前,通常是在社會變革的過程中已經達到了均勢,在新的階級關系已趨于穩定,統治內部的各個斗爭派別彼此已經達到妥協,因而有可能繼續相互進行斗爭并把疲憊的人民群眾排除于斗爭范圍外的時候,才制定和通過憲法的。這次的憲法卻根本不是批準了什么社會革命,而是批準了舊社會對于革命的暫時勝利。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斗爭》,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5月第1版,第426頁。
對于普選權、新聞出版自由、陪審權、集會權的限制——這些限制深受資產階級的歡迎,因為受到限制的只是它下面的各階級——現在已經不可能繼續下去了。
恩格斯:《德國革命和反革命》,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87頁。
1848年各種自由的必然總匯,人身、新聞出版、言論、結社、集會、教育和宗教等自由,都穿上了憲法制服而成為不可侵犯的了。這些自由中的每一種都被宣布為法國公民的絕對權力,然而總是加上一個附帶條件,說明它只有在不受“他人的同等權利和公共安全”或“法律”限制時才是無限制的,而這些法律正是要使各種個人自由彼此之間以及同公共安全協調起來。例如:“公民有權成立團體,有權和平地、非武裝地集會,有權進行請愿并且通過報刊或用其他任何方法發表意見。對于這些權利的享受,除受他人的同等權利和公共安全限制外,不受其他限制。”(法國憲法第2章第8條)“教育是自由的。教育的自由應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并在國家的最高監督下享用之。”(同上,第9條)“每一公民的住所是不可侵犯的,除非按照法定手續辦事。”(第1章第3條)如此等等。所以,憲法經常提到未來的基本法律;這些基本法律應當詳細地解釋這些附帶條件并且調整這些無限制的自由權利的享用,使它們既不致相互抵觸,也不致同公共安全相抵觸。后來,這些基本法律由秩序之友制定出來了,所有這些自由都得到調整,結果,資產階級可以不受其他階級的同等權利的任何妨礙而享受這些自由。至于資產階級完全禁止“他人”享受這些自由,或是允許“他人”在某些條件(這些條件都是警察的陷阱)下享受這些自由,那么這都是僅僅為了保證“公共安全”,也就是為了保證資產階級的安全,憲法就是這樣寫的。……憲法的每一條本身都包含有自己的對立面,包含有自己的上院和下院:在一般詞句中標榜自由,在附帶條件中廢除自由。所以,當自由這個名字還備受尊重,而只是——當然是通過合法途徑——對它的真正實現設下了種種障礙時,不管這種自由在日常現實中的存在怎樣被徹底消滅,它在憲法上的存在仍然是完整無損、不可侵犯的。
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83—484頁。
誠然,我們的法學家認為,立法的進步使婦女越來越失去申訴不平的任何根據。現代各文明國家的法律體系越來越承認,第一,為了使婚姻有效,它必須是一種雙方自愿締結的契約;第二,在結婚同居期間,雙方在相互關系上必須具有平等的權利和義務。如果這兩種要求都能徹底實現,那么婦女就有了她們所能希望的一切了。
這種純法律的論據,同激進的共和派資產者用來擊退和安撫無產者的論據完全一樣。勞動契約據說是由雙方自愿締結的。而只要法律在字面上規定雙方平等,這個契約就算是自愿締結。至于不同的階級地位給予一方的權力,以及這一權利加于另一方的壓迫,即雙方實際的經濟地位——這是與法律毫不相干的。在勞動契約有效期間,只要此方或彼方沒有明白表示放棄,雙方仍然被認為是權利平等的。至于經濟地位迫使工人甚至把最后一點表面上的平等權利也放棄掉,這又是與法律無關的。
在婚姻問題上,法律,即使是最進步的法律,只要當事人讓人把他們處于自愿一事正式記錄在案,也就十分滿足了。至于法律幕后的現實生活發生了什么事,這種自愿是怎樣造成的,法律和法學家都可以置之不問。……
男女婚后在法律上的平等權利,情況也不見得更好些。我們從過去的社會關系中繼承下來的兩性的法律上的不平等,并不是婦女在經濟上受壓迫的原因,而是它的結果。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86—87頁。
按照資產階級的理解,婚姻是一種契約,是一種法律行為,而且是一種最重要的法律行為,因為它就兩個人終身的肉體和精神的問題作出規定。雖然這種契約那時在形式上是自愿締結的;沒有當事人雙方的同意就不能解決問題。不過人人都非常明白,這一同意是如何取得的,實際上是誰在訂立婚約。然而,在締結別的契約時要求真正自由的決定,那么在訂立婚約時為什么不要求這種自由呢?難道兩個將要被撮合的青年人沒有權利自由地支配他們自己、他們的身體以及身體的器官嗎?……
總之,戀愛婚姻被宣布為人權,并且不僅是droit de l' homme,而且在例外情況下也是婦女的人權。
但是,這種人權有一點是與其他一切所謂人權不同的。當后者實際上只限于統治階級即資產階級,而對于被壓迫階級即無產階級則直接或間接地被消減了的時候,歷史的諷刺又應驗了。統治階級仍然為眾所周知的經濟影響所支配,因此在他們中間,真正自由締結的婚姻只是例外,而在被統治階級中間,像我們所已看到的,這種婚姻卻是通例。
因此,結婚的充分自由,只有在消滅了資本主義生產和它所造成的財產關系,從而把今日對選擇配偶還有巨大影響的一切附加的經濟考慮消除以后,才能普遍實現。到那時,除了相互的愛慕以外,就再也不會有別的動機了。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94—95頁。
國家決不是從外部強加于社會的一種力量。國家也不像黑格爾所斷言的是“倫理觀念的現實”, “理性的形象和現實”。確切地說,國家是社會在一定發展階段上的產物;國家是承認:這個社會陷入了不可解決的自我矛盾,分裂為不可調和的對立面而無力擺脫這些對立面。而為了使這些對立面,這些經濟利益相互沖突的階級,不致在無謂的斗爭中把自己和社會消滅,就需要有一種表面上凌駕于社會之上的力量,這種力量應當緩和沖突,把沖突保持在“秩序”的范圍以內;這種從社會中產生但又自居于社會之上并且日益同社會相異化的力量,就是國家。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89頁。
由于國家是從控制階級對立的需要中產生的,由于它同時又是在這些階級的沖突中產生的,所以,它照例是最強大的、在經濟上占統治地位的階級的國家,這個階級借助于國家而在政治上也成為占統治地位的階級,因而獲得了鎮壓和剝削被壓迫階級的新手段。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91頁。
所以,國家并不是從來就有的。曾經有過不需要國家,而且根本不知國家和國家權力為何物的社會。在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而必然使社會分裂為階級時,國家就由于這種分裂而成為必要了。現在我們正在以迅速的步伐走向這樣的生產發展階段,在這個階段上,這些階級的存在不僅不再必要,而且成了生產的真正障礙。階級不可避免地要消失,正如它們從前不可避免地產生一樣。隨著階級的消失,國家也不可避免地要消失。在生產者自由平等的聯合體的基礎上按新方式來組織生產的社會,將把全部國家機器放到它應該去的地方,即放到古物陳列館去,同紡車和青銅斧陳列在一起。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93頁。
按照黑格爾的思維方法的一切規則,凡是現實的都是合乎理性的這個命題,就變為另一個命題:凡是現存的,都是一定要滅亡。
恩格斯:《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69頁。
資產階級在反對封建制度的斗爭中和在發展資本主義生產的過程中不得不廢除一切等級的即個人的特權,而起初在私法方面,后來逐漸在公法方面實施了個人在法律上的平等權利,從那時以來并且由于那個緣故,平等權利在口頭上是被承認了。但是追求幸福的欲望只是極微小的一部分可以靠觀念上的權利來滿足,絕大部分卻要靠物質的手段來實現,而由于資本主義生產所關心的,是使絕大多數權利平等的人僅有最必需的東西來勉強維持生活,所以資本主義對多數人追求幸福的平等權利所給予的尊重,即使有,也未必比奴隸制或農奴制所給予的多一些。
恩格斯:《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93頁。
在現代歷史中至少已經證明,一切政治斗爭都是階級斗爭,而一切爭取解放的階級斗爭,盡管它必然地具有政治的形式(因為一切階級斗爭都是政治斗爭),歸根到底都是圍繞著經濟解放進行的。因此,至少在這里,國家、政治制度是從屬的東西,而市民社會、經濟關系的領域是決定性的因素。從傳統的觀點看來(這種觀點也是黑格爾所尊崇的),國家是決定的因素,市民社會是被國家決定的因素。表面現象是同這種看法相符合的。就單個人來說,他的行動的一切動力,都一定要通過他的頭腦,一定要轉變為他的意志的動機,才能使他行動起來,同樣,市民社會的一切要求(不管當時是哪一個階級統治著),也一定要通過國家的意志,才能以法律形式取得普遍效力。這是問題的形式方面,這方面是不言而喻的;不過要問一下,這個僅僅是形式上的意志(不論是單個人的或國家的)有什么內容呢?這一內容是從哪里來的呢?為什么人們所期望的正是這個而不是別的呢?在尋求這個問題的答案時,我們就發現,在現代歷史中,國家的意志總的說來是由市民社會的不斷變化的需要,是由某個階級的優勢地位,歸根到底,是由生產力和交換關系的發展決定的。
恩格斯:《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06頁。
國家作為第一個支配人的意識形態力量出現在我們面前。社會創立一個機關來保護自己的共同利益,免遭內部和外部的侵犯。這種機關就是國家政權。它剛一產生,對社會來說就是獨立的,而且它越是成為某個階級的機關,越是直接地實現這一階級的統治,它就越獨立。被壓迫階級反對統治階級的斗爭必然要變成政治的斗爭,變成首先是反對這一階級的政治統治的斗爭;對這一政治斗爭同它的經濟基礎的聯系的認識,就日益模糊起來,并且會完全消失。即使在斗爭參加者那里情況也不完全是這樣,但是在歷史編纂學家那里差不多總是這樣的。在關于羅馬共和國內部斗爭的古代史料中,只有阿庇安一人清楚而明確地告訴我們,這一斗爭歸根到底是為什么進行的,即為土地所有權進行的。
但是,國家一旦成了對社會來說是獨立的力量,馬上就發生了另外的意識形態。這就是說,在職業政治家那里,在公法理論家和私法法學家那里,同經濟事實的聯系就完全消失了。因為經濟事實要以法律的形式獲得確認,必須在每一個個別場合都采取法律動機的形式,而且,因為在這里,不言而喻地要考慮到現行的整個法的體系,所以,現在法律形式就是一切,而經濟內容則什么也不是。公法和私法被看做兩個獨立的領域,它們各有自己的獨立的歷史發展,它們本身都可以系統地加以說明,并需要通過徹底根除一切內部矛盾來作出這種說明。
恩格斯:《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07—308頁。
社會的經濟進步一旦把擺脫封建桎梏和通過消除封建不平等來確立權利平等的要求提上日程,這種要求就必定迅速地擴大其范圍。只要為工業和商業的利益提出這一要求,就必須為廣大農民要求同樣的平等權利。……由于人們不再生活在像羅馬帝國那樣的世界帝國中,而是生活在那些相互平等地交往并且處在差不多相同的資產階級發展階段的獨立國家所組成的體系中,所以這種要求就很自然地獲得了普遍的、超出個別國家范圍的性質,而自由和平等也很自然地被宣布為人權。這種人權的特殊資產階級性質的典型表現是美國憲法,它最先承認了人權,同時確認了存在于美國的有色人種奴隸制:階級特權不受法律保護,種族特權被神圣化。
恩格斯:《反杜林論》,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1—112頁。
從消滅階級特權的資產階級要求提出的時候起,同時就出現了消滅階級本身的無產階級要求——起初采取宗教的形式,借助于原始基督教,以后就以資產階級的平等理論本身為依據了。無產階級抓住了資產階級所說的話,指出:平等應當不僅僅是表面的,不僅僅在國家的領域中實行,它還應當是實際的,還應當在社會的、經濟的領域中實行。尤其是從法國資產階級自大革命開始把公民的平等提到重要地位以來,法國無產階級就針鋒相對地提出社會的、經濟的平等的要求,這種平等成了法國無產階級所特有的戰斗口號。
因此,無產階級所提出的平等要求有雙重意義。或者它是對明顯的社會不平等,對富人和窮人之間、主人和奴隸之間、驕奢淫逸者和饑餓者之間的對立的自發反應——特別是在初期,例如在農民戰爭中,情況就是這樣;它作為這種自發反應,只是革命本能的表現,它在這里,而且僅僅在這里找到自己被提出的理由。或者它是從對資產階級平等要求的反應中產生的,它從這種平等要求中吸取了或多或少正當的、可以進一步發展的要求,成了用資本家本身的主張發動工人起來反對資本家的鼓動手段;在這種情況下,它是和資產階級平等本身共存亡的。在上述兩種情況下,無產階級平等要求的實際內容都是消滅階級的要求。任何超出這個范圍的平等要求,都必然要流于荒謬。
恩格斯:《反杜林論》,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2—113頁。
這樣,我們不得不說,如果杜林先生手頭有過一本拿破侖法典,那么,他肯定不能以同樣的自信心對拉薩爾作出這種“具有偉大風格的歷史記述”。因此,我們必須斷定,杜林先生對于以法國大革命的社會成果為依據并把這些成果轉化為法律的唯一的現代民法典,即現代法蘭西法,是完全無知的。這一法典是以法國大革命所獲致的社會成果為依據而把這些成果轉成為法律的。
恩格斯:《反杜林論》,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5頁。
資產階級的共和制、議會和普選制,所有這一切,從全世界社會發展來看,是一種巨大的進步。人類走到了資本主義社會,只有資本主義,由于城市文化的發展,才是被壓迫的無產階級有可能認清自己的地位,掀起世界工人運動,在全世界上建立起包括有千百萬工人的政黨,即自覺地領導群眾斗爭的社會主義政黨。沒有議會制,沒有選舉制度,工人階級就不會有這樣的發展。因此,這一切東西在廣大群眾眼中具有很大的意義。
列寧:《論國家》, 《列寧全集》第29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7月第1版,第442頁。
當專門從事管理并因此需要一個強迫他人意志服從暴力的特殊強制機構(監獄、特殊隊伍即軍隊,等等)的特殊集團出現時,國家也就出現了。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85頁。
國家是維護一個階級對另一個階級的統治的機器。當社會上還沒有階級的時候,當人們還在奴隸制時代以前,在較為平等的原始條件下,在勞動生產率還非常低的條件下從事勞動的時候,當原始人很費力地獲得必需的生活資料來維持最簡陋的原始生活的時候,沒有產生而且不可能產生專門分化出來實行管理并統治社會上其余一切人的特殊集團。只有當社會劃分為階級的第一種形式出現時,當奴隸制出現時,當某一階級有可能專門從事最簡單的農業勞動而生產出一些剩余物時,當這種剩余物對于奴隸維持最貧苦的生活并非絕對必需而由奴隸主攫為己有時,當奴隸主階級的地位已經因此鞏固起來時,為了使這種地位更加鞏固,就必須有國家了。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88頁。
國家一直是從社會中分化出來的一種機構,是由一批專門從事管理、幾乎專門從事管理或者主要從事管理的人組成的一種機構。人分為被管理者和專門的管理者,后者高居于社會之上,稱為統治者,稱為國家代表。這個機構,這個管理別人的集團,總是把持著一定的強制機構,實力機構,不管這種加之于人的暴力表現為原始時代的棍棒,或是奴隸制時代較為完善的武器,或是中世紀出現的火器,或是完全利用現代技術最新成果造成的、堪稱20世紀技術奇跡的現代化武器,反正都是一樣。使用暴力的手段雖然改變,但是只要國家存在,每個社會就總有一個集團進行管理,發號施令,實行統治,并且為了維持政權而把實力強制機構、其裝備同每個時代的技術水平相適應的暴力機構把持在自己手中。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88頁。
國家形式是多種多樣的。在奴隸占有制時期,在當時最先進、最文明、最開化的國家內,例如在完全建立于奴隸制之上的古希臘和古羅馬,已經有各種不同的國家形式。那時已經有君主制和共和制、貴族制和民主制的區別。君主制是一人掌握權力,共和制是不存在任何非選舉產生的權力機關;貴族制是很少一部分人掌握權力,民主只是人民掌握權力(民主制按希臘文一詞直譯過來,意思是人民掌握權力)。所有這些區別在奴隸制時代就產生了。雖然有這些區別,但奴隸占有制時代的國家,不論是君主制,還是貴族的或民主的共和國,都是奴隸占有制國家。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89頁。
在中世紀,農奴制占優勢。當時的國家形式也是多樣的,既有君主制也有共和制(雖然遠不如前者明顯),但始終只有地主——農奴主才被認為是統治者。農奴制農民根本沒有任何政治權利。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90—291頁。
地主階級的經濟力量衰落下去,新階級即資本代表者的力量發展起來。結果社會被改造成這樣:全體公民似乎一律平等了;以前那種奴隸主和奴隸的劃分已經消滅了;所有人,不管他占有的是何種資本,是不是作為私有財產的土地,也不管他是不是只有一雙做工的手的窮光蛋,都被認為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了。法律對大家都同樣保護,對任何人所擁有的財產都加以保護,使其不受那些沒有財產的、除了雙手以外一無所有的、日益貧窮破產而變成無產者的群眾的侵犯。資本主義社會的情形就是這樣。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92頁。
凡是存在著土地和生產資料的私有制,資本占統治地位的國家,不管怎樣民主,都是資本主義國家,都是資本家用來控制工人階級和貧苦農民的機器。至于普選權、立憲會議和議會,那不過是形式,不過是一種空頭支票,絲毫也不能改變事情的實質。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94頁。
資本既然存在,也就統治著整個社會,所以任何民主共和制、任何選舉制度都不會改變事情的實質。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95頁。
民主共和制和普選制同農奴制比較起來是一大進步,因為它們使無產階級有可能達到現在這樣的統一和團結,有可能組成整齊的、有紀律的隊伍去同資本主義有步驟地進行斗爭。農奴制農民連稍微近似這點的東西也沒有,奴隸就更不用說了。我們知道,奴隸舉行過起義,進行過暴動,掀起過國內戰爭,但是他們始終未能造成自覺的多數,未能建立起領導斗爭的政黨,未能清楚地了解他們所要達到的目的,甚至在歷史上最革命的時機,還是往往成為統治階級手下的小卒。資產階級的共和制、議會和普選制,所有這一切,從全世界社會發展來看,是一大進步。人類走到了資本主義,而只有資本主義,憑借城市的文化,才使被壓迫的無產者階級有可能認清自己的地位,創立世界工人運動,造就出在全世界組織成政黨的千百萬工人,建立起自覺地領導群眾斗爭的社會主義政黨。沒有議會制度,沒有選舉制度,工人階級就不會有這樣的發展。因此,這一切東西在廣大群眾的眼中具有很大的意義。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95頁。
你們把你們的國家叫做自由國家,其實只要私有制存在,你們的國家即使是民主共和制的國家,也無非是資本家鎮壓工人的機器,而且國家愈自由,這種情形就愈明顯。歐洲的瑞士和美洲的北美合眾國就是這樣的例子。這兩個都是民主共和國,粉飾得很漂亮,侈談勞動民主和全體公民一律平等,盡管如此,任何地方的資本統治都沒有像這兩個國家那樣無恥,那樣殘酷,那樣露骨。其實,瑞士和美國都是資本在實行統治,只要工人試圖真的稍稍改善一下自己的處境,就立刻會引起一場國內戰爭。在這兩個國家內,士兵較少,即常備軍較少(瑞士實行民兵制,每個瑞士人的家里都有槍;美國直到最近還沒有常備軍),因此,罷工發生時,資產階級就武裝起來,雇用士兵去鎮壓罷工,而且在任何地方,對工人運動的鎮壓,都不如瑞士和美國那樣兇暴殘忍;在任何一國的議會里,資本的勢力都不如這兩個國家那樣強大。資本的勢力就是一切,交易所就是一切,而議會、選舉則不過是傀儡、木偶……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96頁。
我們要拋棄一切關于國家就是普遍平等的陳腐偏見,那是騙人的,因為只要剝削存在,就不會有平等。地主不可能同工人平等,挨餓者也不可能與飽食者平等。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97頁。
我們已經從資本家那里把這個機器奪了過來,由自己掌握。我們要用這個機器或者說這根棍棒去消滅一切剝削。到世界上再沒有進行剝削的可能,再沒有土地占有者和工廠占有者,再沒有一部分人吃得很飽而一部分人卻在挨餓的現象的時候,就是說,只有到在沒有發生這種情形的可能的時候,我們才會把這個機器毀掉。那時就不會有國家了,就不會有剝削了。這就是我們共產黨人的觀點。
列寧:《論國家》,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97頁。
在資本主義社會里,在它最順利的發展條件下,比較完全的民主制度就是民主共和制。但是這種民主制度始終受到資本主義剝削制度狹窄框子的限制,因此它實質上始終是少數人的即只是有產階級的、只是富人的民主制度。資本主義社會的自由始終與古希臘共和國的自由即奴隸主的自由大致相同。由于資本主義剝削制度的條件,現代的雇傭奴隸被貧困壓得喘不過氣,結構都是“無暇過問民主”, “無暇過問政治”,大多數居民在通常的平靜的局勢下都被排斥在社會政治生活之外。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7頁。
只有在共產主義社會中,當資本家的反抗已經徹底粉碎,當資本家已經消失,當資產階級已經不存在(即社會各個成員在同社會生產資料的關系上已經沒有差別)的時候,——只有在那個時候,“國家才會消失,才有可能談自由”。只有在那個時候,真正完全的、真正沒有任何例外的民主才有可能,才會實現。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民主才開始消亡,道理很簡單:人們既然擺脫了資本主義奴隸制,擺脫了資本主義剝削制所造成的無數殘暴、野蠻、荒謬和丑惡的現象,也就會逐漸習慣于遵守多少世紀以來人們就知道的、千百年來在一切行為守則上反復談到的、起碼的公共生活規則,而不需要暴力,不需要強制,不需要服從,不需要所謂國家這種實行強制的特殊機構。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0頁。
既然在消費品的分配方面存在著資產階級權利,那當然一定要有資產階級國家,因為如果沒有一個能夠強制人們遵守權利準則的機構,權利也就等于零。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8—39頁。
民主意味著平等。很明顯,如果把平等正確地理解為消滅階級,那么無產階級爭取平等的斗爭以及平等的口號就具有極偉大的意義。但是,民主僅僅意味著形式上的平等。一旦社會全體成員在占有生產資料方面的平等即勞動平等、工資平等實現以后,在人類面前不可避免地立即就會產生一個問題:要更進一步,從形式上的平等進到事實上的平等,即實現“各盡所能,按需分配”的原則。……
民主是國家形式,是國家形態的一種。因此,它同任何國家一樣,也是有組織有系統地對人們使用暴力,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民主意味著在形式上承認公民一律平等,承認大家都有決定國家制度和管理國家的平等權利。而這一點又會產生如下的結果:民主在其發展的某個階段首先把對資本主義進行革命的階級——無產階級團結起來,使他們有可能去打碎、徹底摧毀、徹底鏟除資產階級的(哪怕是共和派資產階級的)國家機器即常備軍、警察和官吏,代之以武裝的工人群眾(然后是人民普遍參加民兵)這樣一種更民主的機器,但這仍然是國家機器。
在這里,“量轉化為質”,因為這樣高度的民主制度,是同越出資產階級社會的框子、開始對社會進行社會主義的改造相聯系的。如果真是所有的人都參加國家管理,那么資本主義就不能支持下去。而資本主義的發展又為真是“所有的人”能夠參加國家管理創造了前提。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9—40頁。
國家是階級矛盾不可調和的產物和表現。在階級矛盾客觀上不能調和的地方、時候和條件下,便產生國家。反過來說,國家的存在證明階級矛盾不可調和。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80頁。
一方面,資產階級的思想家,特別是小資產階級的思想家,雖迫于無可辯駁的歷史事實不得不承認,只有在有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的地方才有國家——這樣來“稍稍糾正”馬克思,把國家說成是階級調和的機關。在馬克思看來,如果階級調和是可能的話,國家既不會產生,也不會保持下去。在市儈和庸人般的教授和政論家們說來(往往還善意地引用馬克思的話作根據!),國家正是調和階級的。在馬克思看來,國家是階級統治的機關,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機關,是建立一種“秩序”來抑制階級沖突,使這種壓迫合法化、固定化。在小資產階級政治家看來,秩序正是階級調和,而不是一個階級對另一個階級的壓迫;抑制沖突就是調和,而不是剝奪被壓迫階級用來推翻壓迫者的一定的斗爭工具和斗爭方式。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80頁。
由此可見,公社用來代替被打碎的國家機器的,似乎“僅僅”是更完全的民主:廢除常備軍,一切公職人員完全由選舉產生并完全可以撤換。但是這個“僅僅”,事實上意味著兩類根本不同的機構的大更替,在這里恰巧看到了一個“量轉化為質的例子”:民主實行到一般所能想象的最完全最徹底的程度,就有資產階級民主轉化成無產階級民主,即由國家(=對一定階級實行鎮壓的特殊力量)轉化成一種已經不是原來意義上的國家的東西。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14—215頁。
每隔幾年決定一次究竟由統治階級中的什么人在議會里鎮壓人民、壓迫人民——這就是資產階級議會制的真正本質,不僅在議會制的立憲君主國內是這樣,而且在最民主的共和國內也是這樣。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18頁。
擺脫議會制的出路,當然不在于取消代表機構和選舉制,而在于把代表機構由清淡館變成“工作”機構。“公社不應當是議會式的,而應當是工作的機構,兼管行政和立法的機構。”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18頁。
在公社用來代替資產階級社會貪污腐敗的議會的那些機構中,發表意見和討論的自由不會流于騙局,因為議員必須親自工作,親自執行自己通過的法律,親自檢查實際執行的結果,親自對自己的選民直接負責。代表機構仍然存在,然而議會制這種特殊的制度,這種立法和行政的分工,這種議員們享有的特權地位,在這里是不存在的。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20頁。
沒有代表機構,我們不可能想象什么民主,即使是無產階級民主;而沒有議會制,我們卻能夠想象和應該想象,除非我們對資產階級社會的批評是空談,除非推翻資產階級統治的愿望不是我們真正的和真誠的愿望,而是像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像謝德曼、列金、桑巴、王德威爾得之流的那種騙取工人選票的“競選”詞句。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20頁。
恩格斯指出,權威和自治都是相對的概念,它們的應用范圍是隨著社會發展階段的不同而改變的,把它們看做是絕對的東西是荒謬的;并且補充說,使用大機器和大規模生產的范圍在日益擴大。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33頁。
恩格斯絕對不像資產階級思想家和包括無政府主義者在內的小資產階級思想家那樣,從官僚制度的意義上去了解民主集中制。在恩格斯看來,集中制絲毫不排斥這樣一種廣泛的地方自治,這種自治在各個市鎮和省自愿堅持國家統一的同時,絕對能夠消除任何官僚制度和任何來自上面的“發號施令”。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44頁。
極少數人享受民主,富人享受民主,——這就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民主制度。如果仔細地考察一下資本主義民主的結構,那么無論在選舉權的一些“微小的”(似乎是微小的)細節上(居住年限、婦女被排斥等等),或是在代表機構的辦事手續上,或是在純粹資本主義的辦報原則上,等等,到處都可以看到對民主制度的重重限制。用來對付窮人的這些限制、例外、排斥、阻礙,看起來似乎是很微小的,特別是在那些從來沒有親身體驗過貧困、從來沒有接近過被壓迫階級群眾的生活的人(這種人在資產階級的政論家和政治家中,如果不占百分之九十九,也得占十分之九)看起來是很微小的,但是這些限制加在一起,就把窮人排斥和推出政治生活之外,使他們不能積極參加民主生活。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8頁;同時參見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58—259頁。
在社會主義下,“原始”民主的許多東西都必然會復活起來,因為人民群眾在文明社會史上破天荒第一次站起來了,不僅獨立地參加投票和選舉,而且獨立地參加日常管理。在社會主義下,所有人將輪流來管理,因此很快就會習慣于不要任何人來管理。
列寧:《國家與革命》,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87頁。
在現代國家中,除常備軍、警察、官吏這種主要是“壓迫性的”機構以外,還有一種同銀行和辛迪加關系非常密切的機構,它執行著大量計算登記工作(如果可以這樣說的話)。這種機構不能打碎,也用不著打碎。應當是它擺脫資本家的控制,應當割去、砍掉、斬斷資本家影響它的線索,應當使它服從無產階級的蘇維埃,使它成為更廣泛、更包羅萬象、更具有全民性的機構。只要依靠大資本主義所取得的成就(一般說來,無產階級革命只有依靠這種成就,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些都是可以做到的。
列寧:《布爾什維克能保持國家政權嗎?》,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4頁。
蘇維埃民主制即目前具體實施的無產階級民主制的社會主義性質就在于:第一,選舉人是被剝削勞動群眾,排除了資產階級;第二,廢除了選舉上一切官僚主義的手續和限制,群眾自己決定選舉的程序和日期,并且有罷免當選人的完全自由;第三,建立了勞動者先鋒隊即大工業無產階級的最優良的群眾組織,這種組織使勞動者先鋒隊能夠領導最廣大的被剝削群眾,吸收他們參加獨立的政治生活,根據他們親身的體驗對他們進行政治教育,從而第一次著手使真正全體人民都學習管理,并且開始管理。
列寧:《蘇維埃政權的當前任務》,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0—111頁。
必須堅持不懈地發展蘇維埃組織和蘇維埃政權組織。現在有一種使蘇維埃成員變為“議會議員”或變為官僚的小資產階級趨勢。必須吸引全體蘇維埃成員實際參加管理來防止這種趨勢。在許多地方,蘇維埃的各部正在變成一種逐漸同各人民委員部合并的機關。我們的目的是要吸收全體貧民實際參加管理,而實現這個任務的一切步驟——愈多樣化愈好——應該詳細地記載下來,加以研究,使之系統化,用更廣泛的經驗來檢驗它,并且定為法規。
列寧:《蘇維埃政權的當前任務》,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11頁。
只要有貪污受賄這種現象,只要有貪污受賄的可能,就談不上政治。在這種情況下甚至連搞政治的門徑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就無法搞政治,因為一切措施都會落空,不會產生任何結果。在容許貪污受賄和此風盛行的條件下,實施法律只會產生更壞的結果。在這種條件下不能搞政治,這里沒有搞政治的基本條件。
列寧:《新經濟政策和政治教育委員會的任務》,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68頁。
在我國,國家政權的一切政治經濟工作都由工人階級覺悟的先鋒隊共產黨領導,工會應當是國家政權最親密的和不可缺少的合作者。
列寧:《關于工會在新經濟政策條件下的作用和任務的提綱草案》,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02頁。
另一方面,應該把工農檢查院的職員縮減到300—400人,這些職員要經過專門審查,看他們是否認真負責,是否了解我們的國家機關,同時還要經過專門考驗,看他們是否了解科學組織勞動特別是管理、辦公等方面勞動的原理。據我看,把工農檢查院和中央監察委員會這樣結合起來,對于兩個機關都有好處。一方面,工農檢查院因此能獲得很高的、至少不亞于我們外交人民委員部的威信。另一方面,我們的中央委員會就會同中央監察委員會一起最終走上變成黨的最高代表會議的道路,實際上中央委員會已經走上了這條道路,而為了在以下兩方面正確地完成自己的任務,它應當沿著這條道路走到底:一方面,使它的組織和工作有計劃、有目的、有系統,另一方面,通過我國工農中的優秀分子同真正廣大的群眾聯系起來。
列寧:《我們怎樣改組工農檢查院》,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社會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62頁。
意志如果是國家的,就應該表現為政權機關所制定的法律,否則“意志”這兩個字只是毫無意義的空氣震動而已。
列寧:《矛盾的立場》, 《列寧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5月第1版,第75頁。
一般說來,現代生產關系,即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基礎上的全部政治自由,都是資產階級的自由。自由這一要求,首先就是表現著資產階級的利益。資產階級的代表就是最先提出了這個要求的。站在資產階級方面的人到處都以主人資格來利用所得到的自由,把它局限于溫和客氣的資產階級的范圍,在和平時期將其和最精巧鎮壓革命無產階級的手段配合起來,在大風暴時期將其和殘忍橫暴鎮壓革命無產階級的手段配合起來。
列寧:《社會民主黨在民主革命中的兩種策略》, 《列寧文選》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12月第1版,第653頁。
只要看看現代國家的根本法,看看這些國家的管理制度,看看集會自由或出版自由,看看“公民在法律上一律平等”——那就處處可以看到任何一個正直的覺悟的工人都很熟悉的資產階級民主的虛偽性。任何一個國家,即使是最民主的國家,在憲法上總是留下許多后路或保留條件,以保證資產階級“在有人破壞秩序時”,實際上就是在被剝削階級“破壞”自己的奴隸地位和試圖不像奴隸那樣俯首聽命時,有可能調動軍隊來鎮壓工人,實行戒嚴等等。
列寧:《無產階級政黨和叛徒考茨基》,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資本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40頁。
在資產階級民主制下,資本家千方百計地(“純粹的”民主愈發達,方法就愈巧妙,愈有效)排斥群眾,使他們不能參加管理,不能享受集會自由、出版自由等等。蘇維埃政權是世界上第一個(嚴格說來是第二個,因為巴黎公社已開始這樣做過)吸引群眾即被剝削群眾參加管理的政權。勞動群眾參加資產階級議會(在資產階級民主制度下,議會任何時候也解決不了極其重大的問題;解決這些問題的是交易所和銀行)的門徑被千百道墻垣阻隔著,所以工人們都十分清楚地知道和感覺到,看到和覺察到:資產階級的議會是別人的機構,是資產階級壓迫無產者的工具,是敵對階級即剝削者少數的機構。
列寧:《無產階級政黨和叛徒考茨基》,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資本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42—243頁。
蘇維埃是被剝削勞動群眾自己的直接組織,它便于這些群眾自己用一切可能的辦法來建設國家和管理國家。這里,恰恰是被剝削勞動者的先鋒隊——城市無產階級具有一種優越條件,就是大企業把他們很好地聯合起來了,當們最容易進行選舉和監督當選人。蘇維埃組織自然而然是一切被剝削勞動者便于團結在他們的先鋒隊即無產階級的周圍。舊的資產階級機構,即官吏,還有財富特權、資產階級的教育和聯系等等特權(資產階級民主愈發達,這些事實上的特權也就愈多種多樣)——所有這些,在蘇維埃組織下正在消失。出版自由不再是假的,因為印刷所和紙張都從資產階級手里奪過來了。最好的建筑如宮殿、公館、地主宅邸等等也是如此。蘇維埃政權把成千上萬座最好的建筑物一下子從剝削者手里奪過來,就使群眾的集會權利更加“民主”百萬倍,而沒有集會權利,民主就是騙局。非地方性的蘇維埃的間接選舉使蘇維埃代表大會易于舉行,使整個機構開支小些,靈活些,在生活沸騰,要求特別迅速地召回或派遣出席全國蘇維埃代表大會的地方代表的時期,是工農更便于參加。
列寧:《無產階級政黨和叛徒考茨基》,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資本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43頁。
在世界上最民主的資產階級國家里,哪一個國家的平常的、普通的工人,平常的、普通的雇農或者農村半無產者(即占人口大多數的被壓迫群眾的一分子),能夠多少像在蘇維埃俄國那樣,享有在最好的建筑物里開會的自由,享有利用最大的印刷所和最好的紙庫來發表自己意見、維護自己利益的自由,享有推選正是本階級的人去管理國家、 “建設”國家的自由呢?
列寧:《無產階級政黨和叛徒考茨基》,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資本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44頁。
全世界的工人只要從資產階級報紙上看到承認真實情況的片段報道,就能本能地同情蘇維埃共和國,正因為他們看到它是無產階級的民主,是對窮人的民主,不是對富人的民主,而任何的、甚至最完善的資產階級民主,實際上都是富人的民主。
列寧:《無產階級政黨和叛徒考茨基》,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資本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44頁。
即使在民主共和國,國家也不過是一個階級鎮壓另一個階級的機器。
列寧:《無產階級政黨和叛徒考茨基》,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76頁。
但資本主義連形式上的平等(法律上的平等,飽食者和挨餓者、有產者和無產者的“平等”)也不能徹底做到。這種不徹底性的最鮮明的表現之一,就是男女間的不平等。完全的平等在任何一個資產階級國家,甚至在最先進、最共和、最民主的資產階級國家,也是不曾有過的。
列寧:《迎接國際婦女節》, 《列寧全集》第30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11月第1版,第347頁。
蘇維埃組織無比深入地和廣泛地發展了標志著資產階級民主制比中世紀有偉大歷史進步性的那一面,即居民參加對公職人員的選舉。在任何一個最民主的資產階級國家中,勞動群眾從來也沒有像在蘇維埃政權之下那樣廣泛、那樣經常、那樣普遍、那樣簡便地行使選舉權,因為資產階級在形式上給了他們這種權利,而實際上又加以限制。同時蘇維埃組織還摒棄了資產階級民主制消極的一面,即立法權和行政權分立的議會制,這一制度巴黎公社已開始廢除,其狹隘性和局限性馬克思主義早已指出。蘇維埃把這兩種權力合而為一,使國家機構接近勞動群眾而排斥了資產階級議會這道圍墻,以為資產階級議會以假招牌欺騙群眾,掩飾議會投機家的金融勾當和交易所勾當,保障資產階級的國家管理機構的不可侵犯性。
列寧:《俄共(布)綱領草案》,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無產階級政黨》,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93—194頁。
總的說來,資產階級的民主制和議會制同蘇維埃的或無產階級的民主制之間的差別在于:前者是把重心放在冠冕堂皇地宣布各種自由和權利上,實際上卻不讓大多數居民即工人和農民稍微充分地享受這些自由和權利,相反地,無產階級的或蘇維埃的民主則不是把重心放在宣布全體人民的權利和自由上,而是著重于實際保證那些曾受資本壓迫和剝削的勞動群眾能實際參與國家管理,實際使用最好的集會場所、最好的印刷所和最大的紙庫(儲備)來教育那些被資本主義弄得愚昧無知的人們,實際保證這些群眾有真正的(實際的)可能來逐漸擺脫宗教偏見等等的束縛。在實際上使被剝削的勞動者能夠真正享受文化、文明和民主的福利,這正是蘇維埃政權一項最重要的工作,而且今后應當堅定不移地把這項工作繼續下去。
列寧:《俄共(布)綱領草案》,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無產階級政黨》,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94—195頁。
蘇維埃政權在原則上實行了高得無比的無產階級民主,對全世界作出實行這種民主的榜樣,可是這種文化上的落后卻限制了蘇維埃政權的作用并使官僚制度復活。說起來蘇維埃機構是全體勞動者都可以參加的,做起來卻遠不是人人都能參加,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這決不是因為法律造成了障礙,如在資產階級時代那樣;恰恰相反,我們的法律有助于這樣做。但只有法律是不夠的。必須有大量的教育工作、組織工作和文化工作,這不能用法律迅速辦到,這需要進行長期的巨大的努力。
列寧:《關于黨綱的報告》,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無產階級政黨》,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15頁。
由于文化水平這樣低,蘇維埃雖然按黨綱規定是通過勞動者來實行管理的機關,而實際上卻是通過無產階級先進階層來為勞動者實行管理而不是通過勞動群眾來實行管理的機關。
列寧:《關于黨綱的報告》,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無產階級政黨》,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19頁。
西歐和美國的共產主義者必須學會創造一種新的、不同尋常的、非機會主義的、不貪圖祿位的議會活動,使共產黨能夠提出自己的口號,使真正的無產者能在沒有組織的、備受壓抑的貧民的幫助下傳送和散發傳單,走訪工人住所,走訪農村無產者和窮鄉僻壤(好在歐洲大陸的窮鄉僻壤比俄國要少得多,英國就更少)農民的茅舍,走進最下層的平民酒館,進入真正的平民會社、團體,參加他們的臨時集會,不用學者口吻(也不要太帶議會腔)跟人民說話,絲毫也不追求議會的“肥缺”,而是到處啟發思想,發動群眾,抓住資產階級說過的話,利用資產階級設立的機構,利用它規定的選舉以及它向全體人民發出的號召,并使人民了解布爾什維主義,而在資產階級統治下,除了選舉期間,是從來沒有這種機會的(大罷工當然例外,因為在大罷工時期,這樣的全民鼓動機構在我國曾經更緊張地工作過)。在西歐和美國,要做這些事情是很困難的,是萬分困難的,但這是可以做到而且應該做到的,因為共產主義運動的一切任務不花氣力都是無法完成的,而氣力必須花在完成日益多樣化的、日益涉及社會生活各部門的、從資產階級手中逐一奪取各個部門、各個領域的實際任務上。
列寧:《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無產階級政黨》,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62—263頁。
自由派總是說,資產階級議會制度正在消滅階級和階級的區分,因為一切公民都毫無差別地擁有投票的權利,參與國家事務的權利。19世紀下半葉的全部歐洲史和20世紀初的全部俄國革命史,都很清楚地表明這種觀點是多么荒謬。在“民主制的”資本主義的自由下,經濟上的差別并沒有縮小,而是日益擴大,日益加深。議會制度并沒有消除最民主的資產階級共和國作為階級壓迫機關的本質,而是不斷暴露這種本質。
列寧:《馬克思主義和修正主義》,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53—154頁。
馬克思加深和發展了哲學唯物主義,而且把它貫徹到底,把它對自然界的認識推廣到對人類社會的認識。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是科學思想中的最大成果。過去在歷史觀和政治觀方面占支配地位的那種混亂和隨意性,被一種極其完整嚴密的科學理論所代替,這種科學理論說明,由于生產力的發展,如何從一種社會生活結構中發展出另一種更高級的結構,例如從農奴制中生長出資本主義。
正如人的認識反映不依賴于它而存在的自然界即發展著的物質那樣,人的社會認識(即哲學、宗教、政治等等的不同觀點和學說)反映社會的經濟制度。政治設施是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筑。我們看到,例如現代歐洲各國的各種政治形式,都是為鞏固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的統治服務的。
列寧:《馬克思的三個來源和三個組成部分》,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馬克思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68頁。
譬如我們讓巴什基爾人在俄國內部建立自治共和國,我們盡力幫助每個民族得到獨立自由的發展,幫助它們多出版、多發行本民族語言的書報,我們還翻譯和宣傳我們的蘇維埃憲法;同“西歐”和美洲資產階級“民主”國家的憲法比起來,這個憲法不幸更為殖民地、附屬國的受壓迫的和沒有充分權利的10億以上的人民所喜愛,因為“西歐”和美洲資產階級“民主”國家的憲法鞏固土地和資本的私有制,即鞏固少數“文明的”資本家對本國勞動者和亞洲非洲等地殖民地幾億人民的壓迫。
列寧:《答美國記者問》, 《列寧專題文集》之《論資本主義》,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47頁。
按資產階級民主制的本性說來,關于一般平等(其中也有民族平等)問題之抽象的或形式的提法,乃是這一民主制所特有的現象。資產階級民主制在個人平等的名義下,宣示有產者與無產者間,剝削者與被剝削者間在形式上或法權上的平等,借此來極端欺騙被壓迫階級。資產階級借口仿佛個人絕對平等,而把本身上就是商品生產關系的平等思想,變為反對消滅階級的一種武器。要求平等的真正意思也就只是要求消滅階級。
列寧:《民族與殖民地問題提綱初稿》, 《列寧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4年2月第1版,第790頁。
對反革命分子適用死刑的必要性:
說布爾什維克反對在革命時期采用死刑,這明明是撒謊。1903年,即布爾什維主義產生的那一年,在我黨第二次代表大會上制定了黨綱,大會的記錄中記載著:要把廢除死刑列入黨綱的想法,只引起了嘲笑的喊聲:“對尼古拉二世也是這樣嗎?”在1903年,甚至孟什維克也不敢把廢除對沙皇的死刑的建議提付表決。到了1917年克倫斯基統治時期,我在《真理報》上寫過:任何一個革命政府沒有死刑是不行的,全部問題僅在于該政府用死刑這個武器來對付哪一個階級。考茨基不會革命地考慮問題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陷入庸俗的機會主義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以致他不能想象,革命的無產階級政黨遠在自己取得勝利以前竟能公開承認必須對反革命分子使用死刑!
列寧:《資產階級如何利用叛徒》, 《列寧全集》第30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11月第1版,第9頁。
一個人只要對革命稍有一點了解,他就不會忘記,現在說的不是一般的革命,而是從帝國主義對各國人民進行大屠殺中成長起來的革命。從這種戰爭中成長起來的無產階級革命,竟不遭受屬于地主資本家階級的成千上萬的軍官的暗算和反革命謀殺,是可以想象的嗎?在最殘酷的國內戰爭正在進行,資產階級陰謀引入外國軍隊來推翻工人政府的時期,工人階級的革命政黨竟不用死刑來懲處這種行為,是可以想象的嗎?除去不可救藥的、可笑的書呆子以外,任何一個人都會否定地回答這些問題的。
列寧:《資產階級如何利用叛徒》, 《列寧全集》第30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11月第1版,第10頁。
既然人們的意識、人們的風俗習慣是由外部條件決定的,既然法律形式和政治形式的不適用是決定于經濟內容的,那就很明顯,我們應當促進經濟關系的改造,以便使人民的風俗習慣及其政治制度也隨之根本改變過來。
斯大林:《無政府主義還是社會主義?》, 《斯大林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9月第1版,第293—294頁。
國家政權的工具,主要是集中于軍隊,懲罰機關,偵探機關和監獄。國家的活動是表現于兩種職能上:內部的(主要的)職能,是約束被剝削者多數;外部的(非主要的)職能,是靠侵略他國領土來擴大本國統治階級的領土,或是保護本國領土以防止他國侵犯。從前,在奴隸制度和封建制度下的情形,曾是如此。現時,在資本主義下的情形,也是如此。
斯大林:《在第十八次黨代大會上關于聯共(布)中央工作的總結報告》,《列寧主義問題》,人民出版社1955年版,第767—768頁。
布哈林認為工人階級應當在原則上敵視任何國家,包括工人階級的國家在內。
……
布哈林在他登載于《青年國際》雜志上的論文中所陳述的觀點,是否認從資本主義到社會主義的過渡時期中的國家的觀點。
布哈林在這里忽略了一件“小事情”,即忽略了整個過渡時期,在這個時期中,工人階級如果真正想鎮壓資產階級和建設社會主義,就非有自己的國家不可。這是第一。
第二,……列寧不僅提到了這種理論,而且對它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把它視為無政府主義的理論,并用推翻資產階級以后建立和利用新國家即無產階級專政國家的理論來和它對立。
最后,決不能把“炸毀”和“取消”國家的無政府主義理論和無產階級國家“消亡”或“打破”、“粉碎”資產階級國家機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混為一談。有人喜歡把這兩個不同的概念混為一談,以為它們是同一思想的表現。但這是不對的。列寧在批評“炸毀”和“取消”一般國家的無政府主義理論的時候,正是以“打破”資產階級國家機器和無產階級國家“消亡”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根據的。
斯大林:《論聯共(布)黨內的右傾》, 《斯大林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55年12月第1版,第64—65頁。
憲法并不是法律匯編。憲法是根本法,而且僅僅是根本法。憲法并不排除將來立法機關的日常立法工作,而要求有這種工作。憲法給這種機關將來的立法工作以法律基礎。
斯大林:《關于蘇聯憲法草案》, 《斯大林文選》,人民出版社1962年8月第1版,第101頁。
我知道,許多資本主義的政府,盡管有“民主的”國會存在,卻受大銀行的監督。國會總想使人相信它們在監督政府。而事實上政府的成員卻是由大財團內定的,政府的行動也是受大財團監督的。誰不知道無論在哪一個資本主義“強國”內,違反大財閥的意志,內閣是組不成的,只要這些財閥一施財政壓力,部長們就抱頭鼠竄地下臺。和國會的假監督相反,銀行對政府的監督才是真監督。
斯大林:《和第一個美國工人代表團的談話》, 《斯大林全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1954年12月第1版,第9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