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論人口問題
- 張世生
- 3329字
- 2018-11-08 19:34:28
三 生育
(一)生育觀念和生育模式
假定平均工資不僅足以使工人人口維持,而且足以使它以任何比例不斷地增長,那么,從一開始就使增長的資本得到更多的工人人口,同時,得到更多的剩余勞動,因此,人口的增長,也使資本增加。實際上,在資本主義生產條件下,必須從這個假定出發,因為這個假定包括剩余價值即資本的不斷增長。至于資本主義生產本身怎樣促進人口的增長,這里還不需要研究。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61—1863年手稿)第一部分》(1861年8月—1862年3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1月第2版,第212頁。
在這整個時期內,我們交納給地主們的稅從未超過3便士。而在1834年面包價廉、市場繁榮的時候,你們對我們說過什么話呢?——“你們是不幸的,因為你們生育的孩子太多了,你們的婚姻比你們的手藝還要多產!”
馬克思:《關于自由貿易問題的演說》(1848年1月9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745頁。
新的不變資本顯然來源于利潤;它以收入的形式存在極短時間,隨后即轉化為資本。這部分利潤歸結為剩余勞動時間,即使沒有資本存在,社會也必須不斷地完成這個剩余勞動時間,以便能支配一個所謂發展基金——僅僅人口的增長,就已使這個發展基金成為必要的了。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61—1863年手稿)第二部分 <剩余價值理論〉》(1862年春—1862年底),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6月第2版,第85—86頁。
假定剝削率不變,利潤率決定于就業工人人數,決定于所使用的工人的絕對量,因而決定于人口的增長。雖然這個量增加了,但是隨著資本的積累和工業的發展,它對所使用的資本的總額的比率卻降低了(因此,在剝削率不變的情況下,利潤率 [會下降])。同樣,人口也絕對不會像復利計算那樣按照同樣的幾何級數 [增長]。在工業發展的一定階段,人口的增長可以說明剩余價值量和利潤量的增加,但同時又可以說明利潤率的下降。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61—1863年手稿)第四分部 <剩余價值理論(結尾)〉》(1862年春—1862年底),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4月第2版,第281—282頁。
這樣的婦女,特別是在懷了孕還要工作的條件下,是生不出健壯的孩子來的。根據報告,特別是曼徹斯特的報告,她們生的孩子都很弱,只有巴萊一個人認為是健康的,但是他也說,在他所視察的蘇格蘭,結了婚的女人幾乎沒有一個在工廠做工;并且除格拉斯哥的工廠外,那里的工廠多半都在城外,這對孩子們的健康就有不小的幫助:在曼徹斯特近郊的工人的孩子幾乎都是臉色紅潤而且生氣勃勃的,可是城里的看上去都是臉色蒼白的、腺病質的。但是一到九歲,鄉村孩子就突然失掉了紅潤的臉色,因為他們被送進了工廠,并且很快就和城市中的孩子分不出來了。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12月第1版,第449頁。
在一個國家中,如果工作日的長度已定,要增加剩余價值就只能靠增加工人人數即增加人口;這種人口的增加是一國總資本生產剩余價值的數學界限。另一方面,如果工人人數已定,這個界限就由工作日可能延長的程度來決定。往后我們會看到,這個規律只適用于我們在上面所分析的剩余價值形式。
恩格斯:《為“雙周評論”寫的“資本論”第一卷書評》(1868年5月22日—6月28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5月第2版,第448頁。
我帶著多少有些奇怪的心情讀完了你三頁深思熟慮的議論,我所以感到奇怪,是因為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用意何在。當我終于弄清了問題的實質,了解到這一切都是為了說明根本用不著說明的你的結婚一事時,我禁不住笑了起來。如果所有無產者都這樣瞻前顧后,那末無產階級就要斷子絕孫了,或者只有依靠非婚生子女才能蕃衍后代,而這種方式,作為一種大量現象,我們也許只有在已經不存在任何無產階級的時候才能談得上。因此,我衷心祝賀你終于克服了重重疑慮而自由地進行戀愛。你會發現,在困難的時刻,兩個人在一起要比一個人好過些;我在相當長的時間中,有時是在非常艱苦的條件下體驗到了這一點,而且從來沒有后悔過。請向你的新娘轉達我最衷心的問候,并望你拔起雙腿趕快跳進新房。
恩格斯:《致愛德華·伯恩施坦(1886年10月9日于倫敦)》,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10月第1版,第532頁。
在皮羅戈夫醫生代表大會上,關于墮胎,也就是關于人工流產問題,引起了很大的興趣和熱烈的討論。報告人利奇庫斯引用了在現代所謂文明國家里極為流行的打胎現象的材料。
在紐約,一年內人工流產達8萬次,在法國,每月達36000次。在彼得堡,人工流產的百分比在五年內增加了一倍多。
皮羅戈夫醫生代表大會通過了一個決定:母親因人工墮胎而受到刑事追究是絕對不應當的,至于醫生也只是在“圖謀私利”的情況下才應當受到追究。
在辯論中多數人發言主張墮胎不應受懲罰,這自然也就涉及到所謂新馬爾薩斯主義的問題(人工避孕措施),并且觸及到問題的社會方面。例如,根據《俄羅斯言論報》報道,維格多爾契克先生說“避孕措施應該受到歡迎”,而阿斯特拉漢先生的高聲發言博得了熱烈的掌聲,他說:
“我們應當使母親們相信,生孩子就是為了讓他們在學校里受摧殘,就是為了讓他們去參加征兵抽簽,就是為了讓他們去自殺!”
如果報道屬實,阿斯特拉漢先生的這種論調果真博得了熱烈的掌聲,那么這個事實并不使我感到驚奇。這是因為聽眾都是一些帶有市儈心理的中小資產者,從他們那里,除了最庸俗的自由主義以外,又能期待什么呢?但是,從工人階級的觀點來看,阿斯特拉漢先生上述這番話最清楚不過地表明了“社會新馬爾薩斯主義”的極端反動和極端貧乏。
“……生孩子就是為了讓他們受摧殘……”僅僅是為了這個目的嗎?為什么不是為了讓他們比我們更好地、更同心協力地、更自覺地、更堅定地去同摧殘和毀滅我們這一代的現代生活條件作斗爭呢?
這也就是農民、手工業者、知識分子即一切小資產者的心理同無產者的心理的根本不同之處。小資產者看到和感覺到自己要完蛋了,日子愈來愈難過了,為生存而進行的斗爭愈來愈殘酷無情了,他們和他們的家庭愈來愈沒有出路了。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小資產者對這種情況也表示抗議。
但是他們是怎樣表示抗議的呢?
他們是作為必遭滅亡的、對于自己的將來感到絕望的、受壓抑的和怯懦的階級的代表來表示抗議的。于是沒有辦法,只好少生孩子,免得也像我們那樣受苦受難,也像我們那樣受窮受屈辱,——這就是小資產者的叫喊。
覺悟的工人遠不是這種觀點。不管這種叫喊多么懇切動人,他們是不會因此而模糊自己的意識的。是的,不論我們工人,還是小業主群眾,都過著充滿難以忍受的壓迫和苦難的生活。我們這一代比我們的父輩更艱難。但是有一個方面我們要比我們的父輩幸運得多。我們已經學會斗爭并且學得很快,而且我們不像我們父輩中的優秀人物那樣單槍匹馬地斗爭,也不是為了資產階級雄辯家提出的在思想內容上與我們格格不入的口號而斗爭。我們比我們的父輩斗爭得出色。我們的子女將比我們斗爭得更出色,而且他們一定會取得勝利。
工人階級不會在斗爭中滅亡,而會在斗爭中成長,鞏固,壯大,團結起來,受到教育和鍛煉。對于農奴制、資本主義和小生產,我們是悲觀論者,但是對于工人運動及其目的,我們是竭誠的樂觀論者。我們已經在為新的大廈奠定基礎,我們的子女將把它建成。
正因為這樣——也只是因為這樣——我們是新馬爾薩斯主義的死敵;新馬爾薩斯主義是落后的利己的市儈夫婦的思潮,他們恐懼地嘟噥說:上帝保佑,讓我們自己勉勉強強地維持下去吧,至于孩子最好不要。
當然,這絲毫不妨礙我們要求無條件地廢除有關追究墮胎或追究傳播關于避孕措施的醫學著作等等的一切法律。這樣的法律不過是表示統治階級的偽善。這些法律并不能治好資本主義的膿瘡,反而會使這種膿瘡變成惡性腫瘤。從而給被壓迫群眾帶來極大的痛苦。醫學宣傳的自由和保護男女公民的起碼民主權利是一回事。新馬爾薩斯主義的社會學說是另一回事。覺悟的工人永遠要進行最無情的斗爭來反對把這一反動的怯懦的學說強加到現代社會最先進、最強大、最有決心進行偉大改造的階級身上的嘗試。
列寧:《工人階級和新馬爾薩斯主義》(1913年6月6日 [19日]), 《列寧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4月第2版,第265—26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