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章 救民女曹門惹命案,拯功臣宮闕起爭端(3)

  • 大唐曹妃傳
  • 劉蘭朝 孫夢成
  • 3011字
  • 2018-05-14 16:43:01

尹阿鼠氣不打一出來:“哼!若那樣倒也罷了。為父我今日一早遣府內(nèi)長史尹何去刑部打探消息,他回來講,他從刑部熟人刑部員外郎禹某口中得知,薊州刺史魏文魁已遣人將曹氏父子、那民女與其老父,還有四兒手下五名馬弁一并押到了刑部,刑部會同大理寺對那些人分別作了按問。按問結(jié)果如何那禹某卻只字不講。尹何向他使了銀子,他方講了,刑部與大理寺認定,四兒強搶民女為實,那曹元成赤手空拳與手持佩劍的四兒廝打亦為實,四兒被打死,乃曹元成失手所致,故判其杖責四十,流放幽州。你看這……這這,這叫什么判決?幽州是流放地不假,可我朝又何止一個流放地?那幽州乃曹仁鴻赴任都督一職之地,其子曹元成也流放該地,這不明明是成全他們父子嗎?還有,那曹元成打死四兒,又如何可知不是受其父曹仁鴻縱容?案子如此斷法,豈不等于四兒白白送了一條性命?叫為父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如此奇恥大辱,為父我實難禁受!這便是我喚你過來的緣由!”

尹德妃秀眉已微微皺起:“案子如此斷法,確是令人匪夷所思。想那刑部與大理寺也太小看我們尹家了。爹爹放心,女兒這就去見皇上,我就不信,他刑部與大理寺便能如此一手遮天!”

尹阿鼠問道:“你要皇上判那曹元成什么罪呀?”

尹德妃道:“這還用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以來天經(jīng)地義,我要他為四兒以命抵命!”

尹阿鼠使勁一點頭:“嗯,好!就這樣。那,那個曹仁鴻呢?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他。”

尹德妃一咬牙道:“曹仁鴻,縱容其子殺人害命,我要皇上罷黜其職銜,貶為庶人!”

尹阿鼠一拍大腿:“好!就這么辦!為四兒報仇,就全靠女兒你了。”

此時,距尹國丈府不太遠的太子李建成居住的東宮,由本案引起的另一場密謀也拉開了帷幕。密謀的主角是當今皇帝李淵的第四個兒子、齊王李元吉。

李元吉腳步匆匆地來到東宮顯德殿門外,不容宮中內(nèi)監(jiān)進殿通稟一聲,就徑直走進顯德殿東暖閣,大大咧咧地招呼:“忙什么哪大哥?”

暖閣內(nèi),李建成正在伏案閱覽一份文牘,其身旁一名侍女在研磨。

李建成聞聲抬起頭來:“喲,四弟,看你這急匆匆的樣子,可有急事?”

李元吉一屁股坐在旁邊一只繡墩上,道:“有重大消息,鄧州刺史曹仁鴻犯案,已被押解到京師了。”

李建成聽了感到十分意外,問道:“哦?曹仁鴻?他犯了什么案?”

李元吉述說了案情經(jīng)過,之后說道:“薊州刺史魏文魁已將曹氏父子一同押解到了大理寺。”

李建成問:“既是曹仁鴻之子打死了人,為何將曹仁鴻也押解到大理寺了?”

李元吉道:“這個,大哥你還不明白呀?”說罷瞥旁邊侍女一眼。

李建成對侍女道:“你先下去吧。”

待侍女退出,李元吉道:“那尹四是誰,大哥你忘了?此人乃尹國丈尹阿鼠之義子。那魏文魁呢?此人原本不過一小小京官,忽然一夜之間便平步青云,被擢為薊州刺史。他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德妃娘娘在父皇面前吹了枕邊風。如今尹家被打死了人,他魏文魁能不趁機投桃報李,還尹家一個大大的人情?”

李建成道:“那又如何?兒子打死了人,總不能讓老子去抵命吧?”

李元吉道:“所以呀,小弟我才來見大哥。這可是你我兄弟封他曹仁鴻之口的一個難得的機會。”

李建成不解其意,問道:“封曹仁鴻之口?這又為何?”

李元吉道:“大哥,你是真忘了呀還是裝糊涂?三年之前,在曹仁鴻尚在二郎身邊之時,你我兄弟為除掉二郎,利用魏征與曹仁鴻是同鄉(xiāng)又同為瓦崗降臣這一層,讓魏征去說服曹仁鴻,尋機滅掉二郎,到時候大哥你將向父皇舉薦他為左武衛(wèi)大將軍。他卻不為所動,將魏征頂了回來。雖則他當時向魏征作出承諾,他絕不會出賣魏征,也為免我們兄弟相殘,他絕不會向二郎透露此事,然則此事在小弟這里總是一塊心病。如今你我兄弟正可抓住這個機會,去除這塊心病。”

李建成不以為然:“此事已過去三年了,不是一直都沒事嘛,我們從二郎那里也看不出他已得知此事的跡象,說明曹仁鴻還是信守承諾的呀。”

李元吉冷哼一聲道:“二郎其人,心機甚深,即便他已得知此事,你從他面上也是看不出什么的,他未曾有動作,那是他以為時機尚未成熟。”

李建成還是不明白:“若曹仁鴻已向二郎透露了此事,我們封曹仁鴻之口又有何用呢?”

李元吉道:“當然有用!留他活口,一旦二郎追究起此事來,他曹仁鴻便是人證!可若他尚未向二郎透露此事呢,那也不等于他日后不會向二郎透露。故此,永遠封上他的口,方可杜絕后患。還有,他在鄧州刺史任上待得好好的,父皇為何要將他遷往幽州呢?小弟經(jīng)過一番訪查,方知曹仁鴻這個幽州都督的人選是二郎舉薦給父皇的。二郎為何要舉薦曹仁鴻做幽州都督?此中便大有深意在。大哥你知道,父皇為防二郎擁兵自重,以命小弟我統(tǒng)兵平叛為名,將他手下部分兵力轉(zhuǎn)交于小弟統(tǒng)領(lǐng),從而大大削弱了他手中兵權(quán)。對此他能夠甘心?不消說幽州大都督府都督品級較鄧州刺史品級要高,只說那鄧州刺史只是地方官,而幽州大都督府都督既是地方官,又有統(tǒng)兵之權(quán)。非但如此,那幽州是何等地方?是與漠北薛延陀部比鄰之地。他將曹仁鴻安插到幽州,盡可以加強邊防之名,行擴充兵力之實,成為他二郎可挾制你我兄弟的一支勁旅。故此,滅了曹仁鴻,便使他二郎手下少了一員得力干將。”

李建成點點頭道:“四弟言之有理。然則如何才能置曹仁鴻于死地呢?要知道,那曹仁鴻曾跟隨二郎南征北戰(zhàn),為我大唐立下不小的功勞,父皇不會不念及于此。還有,曹仁鴻曾為二郎手下愛將,二郎不會不為他向父皇求情,故此要置其于死地并非易事。”

李元吉道:“此事說難便難,說易便易,就看你我如何籌劃。”

李建成道:“四弟如此講,想必心中已有主意,不妨講來聽聽。”

李元吉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此事出在他尹府,德妃娘娘又極受父皇寵愛,那便在他尹府之人身上做文章。”之后湊近李建成小聲說起什么。

李建成連連點頭:“嗯,四弟果然精明,這個主意不錯。正如四弟所言,那尹阿鼠草包一個,胸中了無謀略,德妃娘娘比他精明一些,然則畢竟是婦人,難有深謀,要讓他們父女把事辦好,還須有人點撥。我看只能勞四弟大駕,到尹府走一趟了。”

李元吉站起身來道:“成!此事小弟責無旁貸。事不宜遲,小弟即刻便去尹府!”

在兩名扈從陪侍下,李元吉騎著高頭大馬來到尹國丈府大門外下了馬,把馬韁交給一名扈從,走到門前叩響門環(huán)。

門開了一道縫,露出門子的臉。

門子道:“喲,是齊王殿下?”

李元吉道:“本王要見你們的老國丈。”

門子道:“容小的去通稟老爺一聲。”

李元吉硬聲硬氣道:“無需通稟,把門打開!”

門子面露難色:“這……”

李元吉抬高嗓門:“打開!”

門子只得把門打開了。李元吉進門后徑直走到廳堂內(nèi)的東暖閣門外,只清咳一聲,接著徑直進門。

暖閣內(nèi),尹阿鼠坐在太師椅上正在賞玩八仙桌上擺放著的幾砣金元寶。

李元吉大大咧咧地說道:“喲,老國丈,在賞玩您的寶貝哪?”

尹阿鼠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接著抬起頭來:“喲?是齊王?怎的齊王來了,也不先打聲招呼啊?”

李元吉微微一笑:“唔,老國丈是責怪本王冒昧了?”

尹阿鼠忙道:“哪里,哪里,齊王是貴客,哪能責怪呢?請坐,請坐。”

李元吉坐在八仙桌另一側(cè)的太師椅上,說道:“本王聞聽令郎于近日遭遇不幸,想著老國丈定是哀傷不已,特來登門看望,惟望老國丈能節(jié)哀順變,珍重貴體。”

尹阿鼠道:“難得齊王對我老頭子有這份心。犬子被害,確實讓我甚為難過。”

李元吉道:“老國丈切莫過于憂傷,想那大理寺定會秉公斷案,嚴懲兇犯的。”

尹阿鼠一下子站了起來:“嚴懲個屁!那大理寺只判了兇犯曹元成流放幽州!你說那幽州是什么地方?那是他老子曹仁鴻去做都督的地方!你說這叫什么懲罰?這不明明是成全他們父子嗎?”

李元吉故作驚異狀:“有此等事?”

主站蜘蛛池模板: 满洲里市| 石屏县| 临猗县| 米脂县| 上栗县| 中山市| 正宁县| 余姚市| 从江县| 怀集县| 岱山县| 岳池县| 清水河县| 前郭尔| 九寨沟县| 濉溪县| 天柱县| 奇台县| 湖州市| 扶沟县| 射阳县| 乐清市| 海盐县| 如东县| 安陆市| 凤凰县| 皋兰县| 河西区| 盐源县| 康定县| 平果县| 沈丘县| 西乌珠穆沁旗| 青龙| 灵寿县| 当涂县| 合水县| 潍坊市| 鹤峰县| 西丰县| 祁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