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聽壁角
- 將門孤女:夫君請接招
- 許茗
- 2581字
- 2018-05-07 18:28:02
蕭何差點笑出聲,這小丫頭開始翻舊帳了,而自家元帥的俊臉,現在已經黑得比鍋底還難看。
“還有,十年前他娶我入府時,曾壞心眼的拿一只蛤蟆放到我手里把我嚇昏,這說明他心術不正。”
蕭何樂得直蹬腿,白君然則擰著眉,心說這小丫頭的記性可真是不差,他拿蛤蟆嚇她的事,居然被她給記了十年。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說到這里,墨蘭的小臉微微一仰,與房頂正拎著酒壺的白君然四目相對。
“那個光明磊落的大元帥,還有偷聽壁角的壞習慣呢?!?
蕭何與白君然皆是一怔。
兩人正偷聽得興致正濃,沒想到卻被對方給抓了個現形。
蕭何就覺得這白夫人實在厲害得緊,趁著自家元帥失神的功夫,施展輕功,飛也似的逃走了。
見自己被抓了個正著,白君然也沒再逃避,身子一躍,輕盈的落到一主一仆的眼前。
青兒見英俊的少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臉色一紅。
已經換上一襲白衣的白君然,正肆無忌憚的彰顯著自己絕色的英姿,更讓人不可忽視的,還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
也難怪府里那些個小丫環看到少爺俊俏的容貌時,一個個都紅著臉,不敢走近了瞧。
唯有墨蘭,絲毫沒有害羞的表情。
她的個子雖然只及白君然的肩頭,但眼眸中的傲然,卻將她顯得異常高大。
“瞧,他果然在偷聽吧?!?
青兒害羞的笑了笑,不敢再繼續打擾兩個主子,轉身笑嘻嘻的跑開了。
諾大的院落,只剩下兩人四目相對。
夜風徐徐,晚上的空氣中夾雜著幾分涼意。
“你怎么知道我在房頂的?”
他自認自己的功夫不錯,雖然并沒有多加掩飾,但還不至于輕易就被一個小丫頭給發現了。
墨蘭嬌柔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魚池,就見光亮的水面,剛好倒映出房頂的一切。
白君然心頭一顫,有些佩服這丫頭敏銳的觀察力。
月色下,她雙眸晶亮,膚色更顯白晳,眼中毫無懼意,反而帶著幾分挑釁。
他突然爽朗一笑,伸出手,在她額前的發絲上輕撩一把,“果然是老太太選的人,連氣勢都那么與眾不同,不過你不要忘了……”
低低垂下頭,將性感的唇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是你的夫,妻以夫為天,你這個小丫頭,適當的時候也要客氣一點?!?
“十年前當你把那只丑蛤蟆丟到我手里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憐香惜玉一點?”
那種又丑又怪的蛤蟆,從那件事后,就成了墨蘭心底永遠也抹不去的陰影。
甚至每次看到與蛤蟆相像的東西,她都要怕上好半天。
都是這家伙害的!
十年前她沒有機會向他聲討,現在他回來了,她終于把十年前自己對他的不滿發泄出來了。
“你這是在向我表示不滿嘍?”邪笑,繼續把玩著她柔軟的發絲。
近看之下,只覺得眼前女子烏發如漆,嬌顏如玉,美目流盼,顰笑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就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美而不嬌,艷而不俗。
墨蘭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渾身上下不自在,原本想和他對峙一番。
但清朗的月色下,微風撫過,兩人皆衣袂飄飄,發絲飛舞,心頭竟蒙生一股說不出來的情慟。
她急欲躲開,卻被他反手捉住,那雙如墨般的黑眸,閃爍著惡魔般的光茫。
“我說蘭兒……”
他一臉的似笑非笑,很是邪惡,叫她名字的時候,還有幾分玩味。
“你可知老太太這次叫我回來的目的是什么?”
粗礪的指尖,輕輕在她柔軟的肌膚上滑動,有些刺痛,卻并非難以忍受。
“她說咱們成親十年,也到了該生娃娃的時候了。”
話音才落,墨蘭的耳尖便泛起了紅色。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第一次看到小丫頭露出窘態,他只覺有趣非常,忍不住就想發狠的繼續逗弄。
“哪有胡說?若你不信,咱們一塊找老太太問個清楚可好?看她是不是想讓你給我生個娃,好繼承白家香火?!?
畢竟是個還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就算已經嫁作他人婦,可這十年間,墨蘭與自家夫君相處的時間可是少之又少,哪經得起他這般逗弄。
見他面露邪惡,轉身就想逃開,卻被他霸道的攬住,“我看今晚月色不錯,氣候怡人,不如我們就把十年前給耽誤的洞房花燭夜給補回來吧,趁早生個娃娃,也好了了老太太的一番心愿……”
低下頭,就要去吻她的櫻唇。
墨蘭又氣又怕,她原本以為白君然十年不歸,多少與自己的存在有些關系,所以認定他必然是不待見她的。
沒想到這人才剛剛進府,便說什么洞房花燭。
雖說兩人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但……她可以張口提詩,隨手作畫,唯獨這夫妻之事可是標準的外行。
“你躲什么?我是你夫君,入洞房生娃娃,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
她越是驚慌,白君然便越是想大笑。
見她身手往衣里掏去,他聰明的一把擒住她的雙手,目光一閃,惡劣的笑道:“怎么?想用對付那幾個惡匪的招式對待你的夫君?”
伸出一根手指沖她搖了搖,“那可不行哦,妻要以夫為天的,隨便給自己的夫君下癢癢粉的行為,可是要被打屁股的。”
眼看著她被自己氣紅了雙頰,他樂得不行,一股突來的沖動,讓他俯下身,霸道的噙住她嬌嫩的雙唇。
可惜味道雖鮮美,卻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君然瞇眼笑著看她,“倒是個厲害的丫頭。”
說著,再次吻下去,然后再次被咬。
“唔?”
挑挑眉,笑意更深,“你咬我一口,我便親你一下。”
她可憐兮兮的張著一雙大眼,弱弱道:“那我不咬了。”
白君然被她那小模樣逗得前仰后合,心底的某處越發的柔軟,捉住那雙嫩唇,肆無忌憚的蹂躪起來。
“唔唔……你說過我不咬你就不親的,你這個臭無賴?!?
“哈哈哈……既然你都說我是個無賴了,那我今晚就做個徹頭徹尾的大無賴吧?!?
打橫將雙頰微紅的人兒抱起,踏進內室。
月光透過白色紗窗灑入淡淡光華,床幔外頭落下好看的剪影,起先還能分清楚兩人身影,但很快就糾纏往復,卷到一塊兒去。
外頭萬籟俱寂,只有微風陣陣透過虛掩的門窗吹入,帶著那甜膩的香意,輕輕撫起掩住一派溫情的芙蓉帳。
翌日清晨,墨蘭在一陣乏力中緩緩醒來。
昨夜纏綿的情事歷歷在目,鮮活淋漓。
初經人事,已為人婦,這樣的經歷,讓她心底竟有說不出的苦澀與甜蜜。
或許在白君然的心中,她的存在價值幾乎為零,但對于自己來說,那個男人可是她一輩子的依靠。
自幼無父無母的她,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家庭并不完整。
養大她的是一個老將軍,八歲那年,老將軍由于身體出恙不久于人世,才將她交給白老太君托孤。
雖然她是以童養媳的身份嫁進白家,但這么多年以來,每次聽聞她那十年前連話也沒說上幾句的夫君,在外面顯赫的名聲時,都忍不住以此為榮。
終于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妻了嗎?
窗外,傳來枕邊人習武練劍的聲音。
雙頰不禁一紅,其中也夾著些許惱怒。
一想到自己就這么被他輕易拆吃入腹,心底可是大大的不平衡。
原本還想等他這次回來多加刁難一番的,沒想到……沒想到……
算了,反正他是她的夫,早晚,她也是他的人。
正要起身穿衣,就見芙蓉帳下自己那赤裸纖細的身上,竟用毛筆寫了幾個漆黑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