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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關于《決議》分清歷史是非的科學方法

在對《決議》逐章作了些說明和解釋之后,想再講一點貫穿于整個《決議》的分清歷史是非的科學方法,也就是實事求是地對具體歷史過程作具體分析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這個問題在前面已有所涉及,這里再綜合起來說一說,目的是和大家一道來共同加深對這個重要問題的認識。

同志們可能都注意到了,這次的《決議》,斷然地停止了“錯誤路線”“機會主義路線”“路線錯誤”“路線斗爭”等一類提法的使用。據個人的體會,這是黨中央經過從理論上和實踐上的反復的慎重考慮之后作出的一個重大決策。這個決策不僅對于我們正確地總結歷史的經驗教訓是十分重要和必要的,而且它對于我們正確地進行黨內斗爭,保障黨內正常的民主生活,鞏固和加強黨的團結,都具有極為重要的現實意義和歷史意義。

先從理論上看。據一些對馬列著作比較熟悉的同志反復查對,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很少用過“路線”一詞。他們一生進行過許多次反對錯誤思想、錯誤傾向的斗爭,但在他們寫的主要著作里頭,都很少用“路線”這個詞,更沒有用過“路線錯誤”“路線斗爭”這些概念,在有的著作里用過“路線”一詞或類似的說法,但也沒有賦予它們多么嚴重的含義。把路線問題講得比較嚴重的是斯大林。他在1929年寫的《論聯共黨內的右傾》一文中,就把路線問題提到了相當嚴重的地步。不過,他也并沒有經常地、廣泛地使用這個概念。在斯大林主持編寫的《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一書中,據有的同志仔細查對和統計,大致有30多處用了“路線”的字樣,但用法也各有不同。比如,有的地方講的是“黨的政治路線”,有的地方講的是“黨的總路線”,有的地方講的是“布爾什維克路線”或“孟什維克路線”,等等。全書沒有用過“路線錯誤”這個詞,雖然用過一次“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內有兩條路線斗爭著”這個說法,但也沒有計算過“路線錯誤”的時間和“路線斗爭”的次數,沒有把聯共黨的歷史就簡單地直接概括為“兩條路線斗爭的歷史”。因此,在作為概略總結聯共歷史經驗的《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結束語中,也沒有使用“路線”“路線錯誤”“路線斗爭”這些提法(當然,指出這些事實并不是說聯共的黨內斗爭在斯大林領導時期就沒有問題,這是需要加以區別的兩回事)。以上是一個方面的情況。

再從我們黨的歷史實踐來看。據研究和熟悉黨的歷史的同志查對,從黨的成立到整個大革命時期,我們黨的文件和領導人的文章中,也很少使用“路線”這個詞,至于“路線錯誤”“路線斗爭”的提法就更沒有使用過。大革命失敗后,在1928年召開的黨的“八七會議”上批判陳獨秀所犯錯誤的時候,開始使用了“機會主義路線”的提法。會議發出的《告全黨黨員書》中說過,陳獨秀的“這個空前的妥協的機會主義的路線,是系于一個總的理論”。后來,在“八七會議”以后的好幾年時間里,黨的文件中仍然很少使用“機會主義路線”“路線斗爭”的提法。1928年7月黨的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通過的《決議》案中,除用了“黨的路線”“布爾什維克路線”“黨的總路線”這些提法外,在講到陳獨秀等人的錯誤問題的時候,就沒有再用“機會主義路線”,而用的是“機會主義政策”“機會主義策略”。

我們黨比較多地用起“路線錯誤”“路線斗爭”這些提法來,是從1930年10月共產國際提出反“立三路線”以后開始的。那個時候,王明利用反“立三路線”的機會,在我們黨內大搞路線斗爭。王明當時寫了一本書,題目就叫《兩條路線》。李立三同志犯錯誤,從1930年6月到8月達到高潮,前后不過三個月。不久瞿秋白、周恩來同志回國,從1930年9月就開始糾正立三同志的錯誤,并且很快立三同志就離開了黨中央的領導地位。可是,王明當時不僅不支持中央糾正錯誤的工作,反而借機搗亂,說什么你們沒有講李立三是路線錯誤,沒有把問題提到路線的高度,這本身就是路線錯誤,叫作調和路線。結果,六屆三中全會以后正在糾正立三錯誤的黨中央就給推翻了。通過六屆四中全會,王明上了臺。他打著國際路線的旗號,自封為所謂正確路線的代表,標榜自己執行的是所謂“百分之百的布爾什維克路線”,自我吹噓,排斥異己,對同志實行“殘酷斗爭、無情打擊”,對黨的各級機關進行完全錯誤的所謂“改造”,在黨內斗爭中開了極其惡劣的先例,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影響和后果。王明的“左”傾冒險主義領導后來在1931年至1934年統治我們的黨中央達4年之久,使我們的黨和各方面的革命力量遭到了幾乎是毀滅性的嚴重打擊。

經過1935年1月遵義會議,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新的黨中央糾正了王明的錯誤。毛澤東同志后來在領導延安整風期間,他領導大家系統地清算了王明的錯誤,其中包括清算了王明在黨內斗爭問題上所犯的錯誤,從而確立了我們黨在黨內開展批評自我批評和糾正錯誤的一系列正確的方針。這就是分清兩種界限即敵我界限和是非界限的方針;對黨內和人民內部的是非問題采取“團結一批評一團結”的方針;對犯錯誤的同志采取“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針;對歷史問題不著重于追究個人的責任,而著重于分析歷史,分析環境,分析錯誤的內容和根源,總結歷史的經驗教訓的方針;對任何問題應采取分析態度,不要否定一切,不要作絕對肯定或絕對否定的簡單結論的方針;既要弄清思想又要團結同志的方針,等等。這個期間雖然在黨的文件中仍然沿用了“路線錯誤”“路線斗爭”的提法,但由于指導黨內斗爭的一系列方針是正確的,因此它在黨的實際政治生活中沒有造成什么嚴重的消極影響和后果。

從延安整風直到黨的八大,直到1959年召開的八屆八中全會即廬山會議以前,我們黨內也有過這樣那樣的爭論,糾正過這樣那樣的錯誤,但在這個過程中,毛澤東同志和黨中央都沒有特別強調哪是路線錯誤,哪是路線斗爭,沒有講過誰是錯誤路線的頭子。除了搞陰謀、搞分裂這另一種性質的問題以外,就黨內問題來說,都是就錯誤本身加以糾正,指出錯在哪里,如何改正,對犯了錯誤但愿意改正的同志,仍然團結他一道工作。因此,總的來說,黨內問題是按照正確的方針來解決的,這就從根本上保證了我們黨的團結和興旺發達。

可是,自從黨的八屆八中全會即廬山會議錯誤地批判了彭德懷等同志所謂的“右傾機會主義”之后,黨內又大講特講路線問題、路線錯誤和路線斗爭,而且越講越絕對化、神圣化、神秘化,越講越濫越亂,到了“文化大革命”期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造成了極為嚴重的惡果。這些年來,圍繞著路線斗爭逐漸形成的一套主觀主義和形而上學的錯誤觀點和錯誤做法,大體上可以歸納為以下幾點,這就是:1.黨的整個歷史被簡單化為兩條路線斗爭的歷史,一次又一次地計算和排列過去路線斗爭的次數、序號和起止的時間,預測未來路線斗爭的次數和每次爆發的間隔時間;2.路線斗爭被一律看作是社會階級斗爭在黨內的反映,甚至被直接看作是黨內的階級斗爭,是階級斗爭的集中表現,被指認為代表和執行錯誤路線的分子是主要的革命對象;3.時時、事事、處處都有路線斗爭,都要進行路線分析和批判,都要上綱上線;4.路線斗爭沒有調和的余地,只能一方壓倒另一方,路線對了一切皆對,路線錯了一切皆錯,沒有任何可以作具體分析的余地;5.一旦被指認為錯誤路線的代表或頭子,那就意味著再也不能改正,就是死不改悔,永世不得翻身了;6.一旦涉及到路線斗爭,那就要上掛下聯,上揪后臺,下抓爪牙,株連親朋,涉及全黨。

在這樣一系列錯誤觀點和錯誤做法的影響下,首先是這些年來所進行的現實的路線斗爭,有幾次都完全搞錯了。一次是對彭德懷同志,一次是對劉少奇、鄧小平同志,后來又是一次對鄧小平同志。這些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撥亂反正中都作了平反和改正,這次的《決議》上也都講到了。其次是“文化大革命”中歷數和排列我們黨過去歷史上的路線斗爭,有些講得也不準確。譬如說,張國燾先是搞分裂主義、投降主義,后來跑到敵人那里當反革命去了;羅章龍企圖分裂黨,另立黨中央;高崗、饒漱石陰謀分裂黨,篡奪黨和國家的最高權力;把這些分別說成是一次又一次路線斗爭,都不那么準確,他們問題的性質有的比路線斗爭更嚴重。尤其應該著重指出的是,在這些年錯誤進行的所謂路線斗爭當中,由于劃清敵我和是非兩種界限的方針、“團結一批評一團結”的方針、“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針、既不肯定一切又不否定一切的方針、既要弄清思想又要團結同志的方針等等這些黨內斗爭的正確方針被拋棄,相反地卻代之以與它們相對立的一套錯誤方針,這就極其嚴重地混淆了敵我,混淆了是非,損害了黨的團結,破壞了黨內民主生活,壓制了黨內的正確意見和各種不同的意見,人為地在黨內造成了極度不正常的緊張空氣,敗壞了優良的黨風和黨的好傳統。有同志說:“過去大講特講路線斗爭,不知傷害了多少好同志!”這的確是令人痛心的。這種創傷不僅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是記憶猶新的,而且我們至今仍然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把它們徹底治愈,從而端正黨風和恢復與發揚黨的優良傳統。

正是鑒于上面所說的情況,黨中央決定這次《決議》中不再濫用“路線錯誤”“路線斗爭”一類的提法,這是完全正確和必要的,是符合全黨同志的意愿和黨的事業發展的需要的。當然,也不是說“路線”這兩個字今后就不能再用了。這次《決議》在充分肯定七大、八大路線正確的時候,在高度評價十一屆三中全會重新確立了馬克思主義的思想路線、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的時候,仍然用了“路線”這個詞。這也就是說,今后講到黨制定了正確的路線、方針、政策的時候,在這樣的范圍內仍然可以繼續使用“路線”這個詞來表達,因為這樣講比較順當,比較自然,一講就明白,黨內外群眾容易理解和接受,也不至于發生誤解和濫用。但是,今后在黨內斗爭的問題上,是什么性質就講什么性質,是什么錯誤就講什么錯誤,具體分析它的錯誤內容,原則上不再濫用“路線錯誤”“路線斗爭”一類的提法。這是我們繼續端正黨風所必需的。對于分清歷史是非和總結黨的歷史的經驗教訓來說,徹底拋棄過去那一套主觀主義和形而上學的方法,也是我們真正運用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對歷史問題進行科學分析的重要前提。

下面,就讓我們來看一看這次《決議》在分析建國32年來我們黨的重大歷史是非的時候,是怎樣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和方法,把歷史問題放在一定的歷史范圍之內,科學地對具體情況進行具體分析的。我們有幾個同志經過多次的集體討論和研究,曾經寫過一篇有關這方面情況的文章,大家認為歸納起來大體有五條,這就是:

第一,首先分清黨的工作在指導方針上的正確與錯誤。《決議》全面地分析了建國以來的歷史發展過程,對32年來每個歷史階段的指導方針和各項主要工作,進行了具體的分析。建國以后的頭七年,黨的指導方針和基本政策是正確的,取得的勝利是輝煌的。“文化大革命”前的十年,歷史比較復雜。在這十年里,我們黨的工作在指導方針上發生過把階級斗爭擴大化和在經濟建設上急躁冒進的失誤,但是,建設社會主義所取得的成就仍然是黨的工作的主導方面。“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在指導方針上發生了全局性的、長時間的嚴重錯誤,被反革命集團利用,造成了給黨、國家和各族人民帶來嚴重災難的內亂。粉碎“四人幫”以后,前兩年在指導方針上繼續犯有“左”的錯誤,使黨的工作在徘徊中前進。十一屆三中全會從根本上重新確立了馬克思主義的思想路線、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使我們國家在經濟上和政治上都出現了很好的形勢。綜觀32年,盡管遭到嚴重挫折,我們黨的指導方針在大部分時間里還是正確的,所取得的成就仍然是主要的。忽視或掩蓋過去指導方針上發生的錯誤,是不允許的,它將導致更多更大的錯誤。但是,忽視或否認我們的成就以及取得這些成就的正確的指導方針,也同樣是嚴重的錯誤,因為它既不符合歷史的客觀事實,還會瓦解人民的斗志。

第二,分清黨的指導方針發生錯誤的不同情況,正確地估量每次錯誤造成的影響。在“文化大革命”前的十年里,黨的工作在指導方針上發生過幾次錯誤,但是每次錯誤的情況都不完全一樣,不能一概而論。《決議》對這些錯誤作了具體分析。比如,對1957年的反右派斗爭,既指出了對當時極少數資產階級右派分子的猖狂進攻進行反擊“是完全正確和必要的”,又指出它“被嚴重地擴大化了”;對1958年“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中的錯誤,既指出了它對國民經濟造成的嚴重破壞,又指出了黨為糾正這些錯誤所做的巨大努力和成效;對1963年以后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既肯定了它“對于解決干部作風和經濟管理等方面的問題起了一定作用”,又指出了它“使不少基層干部受到不應有的打擊”;1958年“大躍進”和1959年“反右傾”的錯誤,同1962年八屆十中全會以后把階級斗爭擴大化、絕對化的錯誤相比較,前者一度是支配全局的,后者則“沒有達到支配全局的程度”。《決議》對這些錯誤的區分是實事求是的,只有做了這樣的區分,才不至于一眼看去全是錯誤,而看不到我們工作的正確之處。有些同志對這十年不能得出正確的結論,原因之一就是缺乏具體分析。

第三,在肯定指導方針正確的同時,也指出工作上的缺點錯誤;在批判指導方針發生全局性錯誤的同時,又肯定一定范圍內的正確工作,反對肯定一切或否定一切的絕對化傾向。《決議》堅決地摒棄了過去那種所謂“路線對了一切皆對,路線錯了一切皆錯”的形而上學的思想方法。譬如,在建國后的頭七年里,我們黨的指導方針和基本政策是正確的,并且創造性地開辟了一條適合我國特點的社會主義改造的道路,在實踐上和理論上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但是,在社會主義改造工作中,也存在著對個體農業、手工業和個體工商業的改造要求過急、工作過粗、改變過快、采取的形式過于簡單化等缺點,對于一部分原工商業者的使用和處理也不很適合。這個分析是正確的,它使我們對這一段的工作認識得更加全面。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們黨所以要對生產關系進行部分的調整,放寬農村政策,適當發展作為公有經濟必要補充的城鄉個體經濟和私營經濟,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就是為了糾正社會主義改造工作中遺留的這些缺點。“文化大革命”十年的指導方針是完全錯誤的,應當堅決否定;但是在一段時間、一定范圍內,我們黨還是制定了一些正確的政策,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比如毛澤東同志曾對某些具體錯誤作出糾正,保護過一些黨的領導干部和黨外著名人士;周恩來同志提出批判極“左”思潮的正確意見,在主持中央日常工作期間,使各方面的工作有了轉機;鄧小平同志主持中央日常工作期間,對許多方面進行整頓,使形勢有了明顯好轉。肯定這些工作,不是要肯定“文化大革命”,恰恰相反,是肯定黨為糾正“文化大革命”的錯誤所做的艱巨努力。把黨糾正錯誤所做的工作同指導方針的錯誤加以區別,這樣做是符合歷史實際的,對于我們從中更加切實地接受經驗教訓也是有益的。

第四,把指導方針的錯誤同廣大黨員干部和人民群眾的巨大努力和斗爭區別開來,在批判錯誤方針和錯誤的同時,要充分地肯定廣大黨員、干部和人民群眾的努力和斗爭。1958年“大躍進”的指導方針是錯誤的,但全黨同志和全國人民表現出來的高度的社會主義積極性和獨立自主的創造精神則是好的,在生產建設和科學研究的許多領域開辟的新局面也是應當肯定的。那種一提“大躍進”,就把當時發生的一切都看得很荒唐的觀點,是不對的。十年“文化大革命”使黨和國家遭到了建國以來最嚴重的挫折和損失,但黨和人民同“左”傾錯誤和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的斗爭也一直沒有停止。1967年春天發生的所謂“二月逆流”,是老一輩革命家反對“文化大革命”的許多錯誤做法而進行的一次偉大義舉。1976年4月以“天安門事件”為中心的廣大人民群眾的斗爭,是在全國范圍內掀起的一次偉大的革命群眾運動。黨和政府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下盡力排除種種干擾,還是領導人民繼續進行了社會主義建設。國民經濟雖然遭到巨大損失,但依靠廣大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和干部的努力,仍然取得了進展。肯定這些成就,同樣也不是要肯定“文化大革命”的指導方針,而是要肯定廣大黨員、干部和人民群眾的努力和斗爭,這種努力和斗爭是難能可貴的,可歌可泣的。如果沒有“文化大革命”,我們會取得更多更大的成就。看不到或者否認廣大黨員、干部和人民群眾所作的努力和斗爭是不對的。我們黨所以能戰勝反革命的破壞,并最終糾正指導思想的錯誤,其力量的源泉就在這里。這是我們的國家和社會沒有完全改變性質的重要基礎。只有這樣認識,才能對我們所進行的社會主義事業充滿信心。

第五,明確指導方針上的錯誤性質,既指出個人應負的責任,又不著重于個人的責任方面,而著重于當時環境的分析,弄清犯錯誤的社會根源、歷史根源和思想根源。“文化大革命”前十年在指導方針上的所犯的錯誤,是屬于探索適合我國國情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過程中發生的錯誤,有些可以避免,有些則很難避免,因為確實沒有經驗。毛澤東同志發動“文化大革命”所犯的錯誤,還是屬于“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所犯的錯誤”。“文化大革命”前在指導方針上發生的錯誤,由黨中央的領導集體負責,正如當時的成就也應歸功于黨中央的領導集體一樣。“文化大革命”錯誤的主要責任在毛澤東同志,同時黨中央也承擔了未能及時制止和糾正他的錯誤的責任,總結了教訓。《決議》除對于錯誤的責任作了正確的區分之外,對毛澤東同志犯錯誤的原因也作了深刻的分析。不可否認,毛澤東同志晚年犯錯誤,有個人主觀方面的原因,比如在長期的勝利面前滋生了驕傲情緒,逐漸脫離實際和脫離群眾,主觀主義和獨斷專行作風日益嚴重,直到把個人凌駕于黨中央之上,使黨的集體領導原則和民主集中制不斷受到削弱和破壞。同時,這種現象的產生是與一定的歷史條件分不開的。毛澤東同志發動“文化大革命”,也有其復雜的社會根源、歷史根源和思想理論根源。《決議》在這方面所作的具體分析,對全黨是一次深刻的馬克思主義教育。

以上這些充分說明,《決議》對建國以來黨的歷史問題的分析,充分地體現了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學習《決議》,除了要對建國以來重大的歷史是非求得一個正確的統一認識之外,還要努力學會掌握實事求是的科學分析方法,養成對任何問題都取分析態度的習慣,這對于推動我們的各項改革和建設工作,將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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