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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小心服侍

  • 邪王想入非妃
  • 卿新
  • 3085字
  • 2018-02-26 14:00:57

風寧僵立在原地不動,眼神怯怯的朝黑衣人望著,滿目祈求。

黑衣人面上冷冽之色分毫不變,許是見她不動,他眉目一皺,隨即長臂一伸,霎時將風寧朝前一推。

風寧心下大驚,身形卻穩之不住,眨眼便撞開了前方的屋門,四仰八叉的摔跌在屋內。

霎時,周遭氣氛靜止,宛如死寂。

風寧頭腦發白,心如擂鼓。

正這時,一道不深不淺的嗓音響起,“青頌,你好大的膽子。”

風寧回神,按捺心底的狂跳,微微抬眸,便見貴公子正坐在地上,目光直鎖門外,面色清冷。

他雖發絲微凌,衣袂微亂,但坐姿卻是平穩,端的是一副清雅平和之感。

縱是腿腳有疾,摔倒于地,這人依舊保持姿容,到底是有多大的承痛之力,才能如他這般淡定從容,連脫口的話都那樣清清淡淡,卻又在無形中逼人攝魄。

“青頌知罪。只是公子今日身體不適,沐浴需人服侍,屬下斗膽讓侍婢入內,若惹公子不快,待公子沐浴更衣之后,便是要了屬下性命也無妨。”這時,屋外揚來黑衣人冷冽的嗓音,不卑不亢,頗有幾許堅定與強硬。

倒是不怕死。

風寧如此想著,心底卻緊張哀嘆,那黑衣人不怕死,但她風寧卻怕的。

她小心翼翼的朝不遠處端坐的貴公子望著,便見他清冷的目光依舊朝門口凝著,隨即那極是完美的薄唇一啟,只道:“下不為例。“

風寧一愣,心生詫異。

這貴公子并未追究黑衣人冒失之過,網開了一面,這倒是與他冷然之性有些不符了。

如此,這黑衣人應是有些地位了。

風寧沉默,片刻,便見貴公子朝前抬掌一揮。

剎那,有勁道的冷風自風寧耳畔迅速拂過,風寧臉色一白,未及反應,身后屋門已是驟然被合上。

屋內氣氛再度沉下,寂寂無聲,壓抑得令人頭皮發麻。

風寧小心翼翼的朝貴公子望著,心底早已震撼不平。

這貴公子好生厲害,縱是受了傷也能隔空合門,若非他腿腳有疾行動不便,憑他的武功,想來定是鮮少人敵,又豈容今日那名為玄隱的人傷了他去。

“過來。”正待風寧神思,貴公子清冷的嗓音不急不緩的揚來。

風寧很是害怕他的這種語氣,即便聽過好幾次,但仍覺渾身發涼。

她不敢怠慢,忙從地上狼狽的爬起,小跑至他面前,他這次也極是配合,細長白皙的手自然而然的朝她伸來,風寧忙伸手接住,順勢將他扶起。

他雖容貌昳麗,體格卻是格外纖瘦,體重極輕,連瘦削不堪的她都能輕易將他扶起。

兩人靠得極近,風寧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只是他身上本是透著藥香,倒是將血腥味沖淡了幾許。

待扶著他在浴桶前站定,浴桶內的水已無騰騰熱氣,風寧伸手朝水中一探,水果然有些涼了。

風寧眉頭微皺,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問:“公子,水已涼,可要讓人重新換上熱水?”

嗓音未落,貴公子已是出聲,“不必,你先出去。”說完,他已是推開了風寧,兩手自然而然的撐在浴桶邊緣,雙腿彎曲,明顯站得有些費力。

知道他在強撐,但風寧也不敢多呆,急忙朝他點頭,隨即小跑出屋。

只是待在外合上屋門的剎那,卻見貴公子那清瘦的身形似是支撐不住的顫了顫。

出身富貴,滿身清冷,加之容顏俊美無方,本是讓人觀之一眼便自慚形穢,甚至可望不可即,奈何老天薄情,竟賦鄙陋之腿,身側又虎狼環繞,這貴公子的日子啊,倒也不好過。

風寧靠在屋外的墻壁,瞅著不遠處的青柳,出神。

而屋外那黑衣人,卻在不遠處深眼望她,待她回神,目光方巧掃至黑衣人眼睛,便再度觸及了他深色涼薄的瞳孔,心底又是一緊。

這黑衣人太可怖,方才便連續兩番威脅于她,倒是令她增了心里陰影,以致現在與他目光相對,便心生懼怕,生怕他再度想出什么法子來害她。

心思至此,風寧便略微慌張的垂眸避開他的目光,幸得這黑衣人也無動作,兩人就這般靜靜的立在原地,徒留風聲隱隱,寂寂中透著幾許極為難得的平和。

貴公子在屋內沐浴了許久,才揚聲喚人。

風寧入得屋時,便見貴公子已是端坐在軟榻,神色如常,滿身清冷。

他換了件月白緞袍,腰間漢白玉帶極是精致,因著出浴不久,他墨發濕潤披散,倒是少了幾分常日端莊嚴肅之感,增了幾許隨意。

那前不久推她的黑衣人親自帥人抬走了屋中浴桶,送來了果膳,隨即也不多呆,出聲告退。

屋中氣氛沉寂,風寧僵立在原地,目光小心翼翼的朝貴公子望著,無所適從。

不多時,貴公子開始讓她沏茶。

她在酒樓中干過活兒,動作倒也麻利,不消片刻便將茶水端至他面前,然而他卻并未伸手來接。

風寧默了片刻,小聲道:“公子,茶。”

他終是抬了眸,一雙墨黑如玉的眸直直朝她鎖來。

風寧一怔。

“今日殺玄隱,你功不可沒。”他突然出聲。

風寧全然未料他會說這個,心底驟然一跳,連端著茶盞的手抖微微一顫。

“今日殺人,非,非風寧所愿。”風寧僵了片刻,才低低出聲。

她并無太多城府,這話無疑是遵從心底感覺的脫口而出,只是待說出后,才后知后覺,這些話似有不當。

再者,她自小生長在庵堂,從未親手要過人命,她未能手刃那些殺害柳姨們的兇手,卻是在這里先破例殺了人。

若說不害怕和不緊張,那是絕不可能的,畢竟,畢竟是殺了人的。

風寧臉色有些發白,貴公子清冷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轉,薄唇一啟,又冷緩無波的道:“無論是否是非你所愿,你皆幫了我一回。”

說著,嗓音微微一挑,“本公子歷來賞罰分明,說吧,你想要何賞賜?”

風寧愕然望他,心底涌出幾分游移,又有些不可置信。

她想徹底的離開這兒!

剎那,心底浮現的全是離開的字眼,本要脫口而出,然而卻在凝到他森冷且似是看透她心底所想的墨瞳時,她突然一噎,到口的話盡數咽回。

“風寧想回去看看丸子與阿婆。”風寧默了片刻,心思斗轉彎拐了許久,才壓下心底徹底離開的想法,只道出了這話。

嗓音一落,她明顯發覺他深黑的瞳孔內浮出幾絲淡得厲害的滿意之色,隨即那極是完美的薄唇一啟,平靜且漫不經心的嗓音揚來,“準。明日一早,本公子便差人送你回去。”

風寧心下松了口氣,忙鞠躬道謝,“多謝公子。”

他未再言話,修長白皙的指尖接過了她手中的茶盞,淺飲一口,便將茶盞放在一邊,又吩咐她將案邊的書取來。

風寧不敢怠慢,恭敬照做。

看書時候的貴公子,倒是極為投入,一襲白衣朗然的他,姿態端雅,容顏傾絕。

他的確是生得很好看。在她印象里,能有他這般好看的人就只有瑯邪了,只是比起瑯邪來,他太過冷然,一眼一言皆涼如冰霜,與他相處,無疑要萬分恭敬與小心,稍有差錯,便是性命不保。

如此,這人哪有瑯邪那般平易近人,那般燦然諧和。

瑯邪……

心底再度想起了瑯邪,鼻頭竟莫名的有些酸痛。若是,若是瑯邪并未不辭而別,在他的保護下,她,也不至于被困于此,連一路東上尋人的計劃都戛然中斷。

天色逐漸暗下時,屋中光影黯淡,埋頭看書的貴公子終于漫不經心的抬了眸,朝她道:“點燈。”

風寧在原地站得太久,渾身早已站僵,聽得這話,她忙挪開你步子,僵硬的兩腿抑制不住的踉蹌了幾步才險險站穩。

待剛剛點燃燭火時,屋外揚來了敲門聲,“公子,該用晚膳了。”

貴公子淡應了一聲,隨即,不遠處的屋門被推開,那名為青頌的黑衣人領著幾名手端晚膳的家丁而入。

晚膳極為清淡,僅是幾碟小菜與一碗清粥。

風寧怔了一下,本以為這貴公子滿身富貴,膳食也該大魚大肉,不料竟是這般清淡。

青頌等人并未在屋中停歇太久,送完膳食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風寧小心翼翼的扶了貴公子在桌旁坐定,恭敬將玉筷朝他遞來,奈何他卻并未伸手來接。

風寧心底微緊,目光朝他面上落來,卻方巧迎上他深黑無底的眸。

“可是從未服侍過別人?”他漫不經心的問。

風寧怔愣,默了片刻,才小心回道:“服侍過的。風寧以前就是酒樓里跑堂的。”

說完,見他面色分毫不變,似是并未將她的話聽進去,她嗓音微微一低,補充道:“那個酒樓您今日也去過的。風寧在那里呆了幾個月了,伺候了不少酒客。”

風寧生怕他不信她的話,生怕她有什么地方服侍不周而令他生氣。

只是這話脫口之后,他面上依舊不曾動容半許,反倒是在風寧極為拘謹擔憂時,他骨節分明的指尖將清粥推至了她的面前,待她面色微愕時,他出了聲,“所謂的服侍人,豈止呼客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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