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王八蛋,說誰寂寞!
魏清歡瞇著眼笑,揮了揮爪小子,讓他趕緊走。
再不走,她可不能保證會不會跳起來咬他兩口。
都說悶騷的人悶騷起來控制不住,果然啊,古人誠不欺我。
開門聲響起,遲邪帶著小侍衛就離開了這個院子。
花如是的房間,在就在對面,不遠,但是也不近,走過去的話,也要半刻鐘的時間。
你問為什么安排這么遠?
這還用問嗎?
遲邪大將軍今天是下定了決心準備讓魏清歡見識一下他是否陽痿,怎么可能讓不相干的人打擾了二人的春宵暖帳。
是以,才會把花如是的房間,安排在此處。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時運不好時,喝個涼水也會塞牙,逛個花園,也會跌進池子里。
“明日找掌柜的把池子填了。”遲邪在院子門口頓了一下,然后跟身后的人說到。
“是,主子。”侍衛知道,這件事情惹得主子不痛快了,于是他更加小心的跟在后面,腳步都不敢踏得重了。
院子里,房門開著,花如是的丫頭進進出出的扭著帕子,一臉的驚慌,大公主在她的照顧下出了意外,那是要掉腦袋的事情,這要是服侍不好,那也不用回去了。
雕花大床上,青絲帷幔遮擋著,從屏風外看去,只看得見晃晃悠悠的人影。
“將軍,”丫頭見遲邪進來,放下銅盆,行了個禮,在人前,為了隱瞞身份,眾人都特別注意,這些繁文縟節能免則免,但是沒有人的時候,禮不可廢。
“醒了沒有,”遲邪在屏風外站定,并沒有進去,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丫頭,一臉高深莫測。
“回將軍,尚未清醒,奴婢已經把公主腔內的淤水按了出來,現在只等著大夫過來懸脈看診了。”丫頭低著頭,緊張得十指緊握,不敢大聲。
“起來服侍吧。”遲邪大手一揮,那丫頭如負重勢,抱著銅盆就近了屏風后面。
大床上,花如是一臉慘敗,被水浸泡過的妝容已經花的不堪入目,黛青色的眼黛已經糊滿了整張面容。
濕噠噠的發絲粘在耳鬢臉側,黏膩得很,許是池子里面多年未有打整,盡管已經清理了好幾遍,她身上還是散發著一股腥臭味。
丫頭進去,扭了熱水的帕子給她擦臉,擦手,把能擦的地方全部擦了一邊玩,還有一個丫頭,使勁搓揉著花如是的手腳,給他冰冷的身子取暖。
如此反復好久,大夫還沒有到,花如是也沒有醒。一屋子人緊張得滿頭大汗,行動手腳都放得老輕。
貼身丫頭抱著花如是的上身,哭得抽抽噎噎:“公主啊,公主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如此模樣,陛下知道了,可不知道要有多傷心了。”
遲邪坐在外間的椅子上,捧著一碗茶,悠閑的吹著茶葉,聽聞這些言語,連眉頭都沒有皺,只是斜睨了身旁的侍衛一眼。
侍衛立刻會意,閃身就出了房門。
不一會就回來了,他在外間行禮,跟遲邪報告:“主子,大夫已經在山頂了,幾分鐘就到了。”
“嗯,既如此,那我就先回避了,大夫看過之后,再來與我報告。”遲邪放下茶碗,起身離開。
都沒有停留,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床上的花如是,悠悠的睜開眼,一眼清明,沒有半分迷茫。
貼身丫頭見她醒來,立刻小心的抱著她躺下,細心的蓋上被子,然后一頭磕在窗前的腳踏上,悶沉的聲音,驚得外間的侍衛心頭一跳。
“公主啊,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花如是眨了眨眼,又疲憊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不管身體如何,只要他們倆,沒有心思睡在一起就好。
只要她想阻止的事情,已經阻止了就好。
其余的,日后再說。
夜,已深,這個院子卻沒有平靜下來。
一直折騰到快要天明了,才漸漸安靜下去。
侍衛慢慢的走回遲邪的院子,跟坐在廳面上的主人報告:“主人,公主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暫無大礙,大夫說,只需服兩日風寒的藥物就可以安康了。”
遲邪談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上良久,都沒有動作,房間里沉默得落針可聞,侍衛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主人的指示,就偷偷的抬頭去看。
只見主子臉上冰冷異常,幽深的眼里,如千年古潭,清澈卻看不到底。
侍衛嚇得低下頭去,這樣的主子,連他都很少見過。
“下去吧。”遲邪擺了擺手,讓他出去。
侍衛趕緊連跑帶跳的逃來出去,生怕走慢一步,主子的怒火會發泄到他的身上。
呃,是他美人在懷有人來打擾他的話,他也會生氣的。
不過主子那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真是,迷死人了,哈哈哈哈。
遲邪走進臥房,看著魏清歡把腦袋整個都埋進被子里,全身都蜷縮成一團,睡得小臉通紅。可能是夢見了什么好事,還砸吧著嘴,留著口水。
“小東西,磨人精。”她倒是睡得安穩,卻害得自己,難受了半宿。
遲邪從魏清歡手里奪過被子,掀開一角睡了上去,然后張開雙手,把小東西抱進自己懷里,舒服的磨蹭了幾下。
喟嘆出聲,遲邪閉上眼,沉沉睡去。
在夢里,老是夢見魏清歡對他笑得一臉嫣然,但是要伸手去抓的時候,卻怎么抓也抓不住,圖抓住一手空氣,她就飄散在冷冷的夜色里,怎么喊也喊不回頭。
遲邪急得一頭大汗,才睡下去又驚醒過來,發現魏清歡好好的睡在他的懷里,嬌憨的猶如孩提,天真無邪。
她雙腳已經自動的纏上了他的腰,以一個撩人的姿勢,緊緊的纏著他,而她的手,好死不死的摟著他的脖子,唇就離他的脖子一點點距離,呼吸都噴在他的耳邊。
果然是,磨人精。
他小腹一股熱氣,蔓延出去,周轉全身,停都停不下來。
奈何,天已經大亮,該起了。
閉上眼默默的深吸了幾口氣,他不再去看魏清歡,掀開被子就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