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歡別過眼,他這樣靠的這么近,害得她心惶惶,不能自己。
遲邪的身上,沒有一般文人墨客酸腐,他一身凜然,就連身上的味道,也是清清淡淡的,沒有熏香,沒有異常,卻讓人生不起疏遠。
他正灼灼的看著魏清歡,雙眼似沉了滿天繁星,清澈得能看到她的影子。
“遠一點。”魏清歡說。
遲邪輕笑,每次表現得饑渴不已的人不是她嗎?如今他自己送上門,她卻讓他遠一點。
“這樣?”戲弄心起,他有靠近了幾分。
魏清歡又推了推,本來就狹窄的床上,兩人已經貼得很近了,偏偏他還不自知,朝著她脖頸吐氣如蘭。
引得她發癢。
“不是,不是,遠,是遠一點,沒讓你靠近,要么你去睡地下!”惹急了的魏清歡,騰一下坐了起來,氣呼呼的看著遲邪:“你下去。”
遲邪哪里會如她所愿,反而悠悠然舒展開四肢,像是完全沒有看出來她的窘迫,閑適不已:“錢是我的,床也是我的。”
簡而言之,要下去,也是她下去。
魏清歡撇嘴,今天晚上這個男人不正常,不僅不管不顧的親了她一口,現在更是在占她便宜。
他這是,在調戲她?
“你在調戲我?”這么想著,魏清歡也這么問了。
“嗯,”她居然現在才發現他在調戲她嗎?這小東西還真是,突然反應這么慢?
時常咋咋呼呼的問他是不是陽痿,他覺得他今天有必要要她知道一下。
其實他不萎。
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承認,魏清歡自己卻紅了臉。
相處了這么久,他都對她寵著慣著,害她差點忘記,他還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還是家里沒人的成熟男人。
不就調戲嘛,誰不會啊!
魏清歡眼一瞪,猛的低下頭,一口親在了遲邪的唇上。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魏清歡一眼的迷離,本來想親一下就推開的,哪里知道這個男人居然制住了她,讓她沒有后路可退。
真是見了鬼了。
本大小姐什么時候被人這么糊弄過?
那就以牙還牙吧。
“嘶。”
遲邪被魏清歡一口咬下去,痛得他哼哼了一聲,一股血腥味在二人的口腔蔓延開來。
魏清歡一臉的得意,像一只偷了腥的貓。
遲邪胸腔發出一陣輕笑,低沉的聲音,格外迷人。
小東西,果然是吃不得虧的,就連在這件事情上,也不愿落了一點下風。
說到底,倒是他遲邪撿了個大便宜,居然遇到這么一個美好的女子。
她看著他,他的眼神迷離,一張俊秀的臉上盡是情意。
魏清歡挑釁地狠狠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緊貼他的胸膛,看到遲邪嘶嘶的倒抽冷氣,才貌似滿意的點點頭.
遲邪眼神一暗,她的小手,冰涼無骨,涼涼的貼著他。
偏偏她還一臉的無辜,根本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怎么了?”魏清歡看他一臉汗水,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就好心的問了一下。
“……”這要讓他如何開口。
遲邪手下用力,長滿了繭子的大手,覆蓋著魏清歡的小手。
他的唇,就要覆上她的櫻口。
“你,你。”委實是這個舉動,太過于,羞澀。
魏清歡差點叫了起來。
他,他,他。
居然。
要。
“放手。”
“不放。”
“放不放。”
“不。”
“好了,那你也不要怪我狠心,我是告知你了。”魏清歡腳一用力,就把沉浸在歡愉的遲邪蹬下了床。
遲邪一時不覺,居然被她偷襲得手,落地滾了一圈,才面帶黑氣的爬起來。
“我,有叫你放手。”魏清歡拉過被子,將身子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你該認真聽我說話的。”
遲邪臉色更黑,那種情況下,真的陽痿才會放手吧?
但是看著魏清歡一臉做錯事情,小心委屈的樣子,他著實說不出任何責怪的話。
“睡進去。”他冷冷的指了一下床,示意魏清歡睡進去一點。
“嗷。”魏清歡聽話的往里面滾了滾,還貼心的伸手將外面床單的褶子撫平了。
遲邪拍了拍衣角,斜睨了她一眼,提腳爬上床。
“主子。”突然,侍衛的聲音從窗口傳來,平時清冷的聲音,帶上了意思猶豫不決。
遲邪爬床的動作一僵,他維持著動作,冷冷的問:“何事。”
“公……花小姐不小心跌進后院的花池子里,現在正在請大夫。”侍衛說,他也不清楚,這個時候打擾主子,是不是正確的舉動,但是花如是好歹是個公主,而且救過主子,這萬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來了嗎?”遲邪皺眉,來得還真是時候,都不能讓人安穩的歇息了。
“……沒有,庵里沒有大夫,小的已經派人下山去請了,只不過山高路遠,來的怕不是很及時。”
從山上下去,再找個大夫帶上來,那可能都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
遲邪看了魏清歡一眼,取過一旁的衣物,開始著裝。
“我去看看,你先睡。”他給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口:“如是覺得寂寞,可待我歸來一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