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秋后算賬
- 契約兄妹:撲倒冰山校草
- 什錦
- 1914字
- 2017-07-24 18:32:28
周末在家舒服的過了兩天,轉眼又是萬惡的星期一。媽媽理了幾件衣服,讓我帶到學校去。本來想賴會兒床踩著點去,結果一大早愣是被老媽拎出被窩吃了早飯轟出家門。
到公交車站的時候才六點半,清晨微寒,涼風從廣告牌的縫隙里灌進來,我只盼著101路車能早點到。
來云北才一個多月,大部分時間都是騎單車上學,算起來這還真是第一次擠云北的公交車。上車的時候車廂里還很冷清,我在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下。到學校需要經過四站,云北不比我原來待過的北方小城,站于站之間間隔很大,四站公交的距離我要騎30分鐘車才能到。
下一站是東新街,這邊我騎車的時候經常路過,是市里正在開發的地盤,環境很好,周邊設施也在逐漸齊全。原先一些舊的樓房都在被搬遷改造,高大的梧桐掩映著還沒完全拆掉的老房子,有零落的滄桑,也有翠綠的新生,如果把這些景物收在照片里,你會發現有一種特別的質感。
正看著窗外,隱約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你也坐車去學校?”側頭一看,沒想到會在公交車上遇到白覓柔。自從上次關于期中考的對話后,我們之間似乎就有了過節,平時在班里也很少講話。
“單車放學校了。”
“你家也住這兒?”白覓柔指指路牌。
“我在前一站上車的。”
“哦。”白覓柔點點頭。
“回家學習了?”我掃了一眼白覓柔肩上被塞得鼓鼓的書包。
“嗯。”白覓柔默默地點頭,一臉下定決心的表情。
“期中考就在這月底了,加油啊。”我說,積極向上總是好事。
“真希望到時候能考好。”白覓柔既有憧憬又有擔心。
“呵呵。”我應景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公交司機開車很猛,體積龐大的四方車廂在寬闊的道路上飛速馳騁,司機師傅操持地游刃有余,前方站牌閃入視野,司機一踩剎車公車急停在預想的位置。
在云開坐公交,是一種冒險。
我和白覓柔一前一后走進教室,時間還早,班里沒幾個人。
在座位上坐下,我就打電話給林宇齊,催他起床。
“喂。”電話那端傳來林宇齊懶洋洋的聲音。
“宇齊,日上三竿了。”就知道他還在賴床。
“早著呢,下了晨讀再去。”林宇齊打算的很好。
“我一個人無聊,快點過來。”
“我起不來”林宇齊也很無奈,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上過早自習了。
五分鐘后,林宇齊還是睡眼惺忪的出現在我面前。
“哥們,我為你犧牲了至少一個小時的睡眠時間,說吧,你要怎么賠償。”林宇齊撐著沉重的眼皮,仍不忘計較一己得失。
“昨晚又熬夜了?”
林宇齊無精打采地點點頭。
“活該。”話音還沒落,就見林宇齊“啪”地一聲栽在課桌山睡著了。
直到晨讀的鈴聲打響,班里的人才拖拖沓沓地逐漸到齊。
鮮少在早讀時間出現的老李在班里掃了一眼,徑直朝我和林宇齊走過來。
“叫醒他。”老李沖我指指身旁睡相正酣的林宇齊。
“宇齊,醒醒。”我乖乖從命,輕輕地搖搖林宇齊。
“再讓我睡會。”林宇齊喃喃地說,抬手揮掉我的手臂。
“班主任在。”我小聲提醒他。
“開什么玩笑,老李從來不監早自習。”林宇齊的語氣頗為肯定。
“老李就在這兒。”班主任幽幽地開口道,一臉嚴肅。
結果,下一秒“好事”降臨。
我和林宇齊被老李“客氣”的請出了教室,被要求貼墻站著。老李揮著手里的教桿,背著手走來走去。
“知道為什么要罰你們嗎?”
“不知道。”我誠實的搖搖頭。
“你呢?”老李又指向林宇齊。
“老師,可不可以等我睡醒了再說?”林宇齊不要命地說。我今天才算明白,原來老李就是個笑面虎,就因為他平時不發威,我們竟誤把他當病貓了,現在看來真是悔不當初。
“等你睡醒?好啊,你去那邊給我站著。吹吹涼風就清醒了。”老李拿教桿一指樓梯口的方向,從樓道灌進來的風吹著木質的窗子吱嘎作響,林宇齊大義凜然地走過去,場面頗為壯烈。
“你呢?清醒嗎?”老李黑著臉,像極了小說里的壞巫師。
我忙點頭,我自幼體寒怕冷,可不想被派去光榮的犧牲在風口。
“好。”老李擲地有聲,就在我以為可以松口氣的時候,他又幽幽的開口了,“過去和他一樣站著。”
“為什么?”我頓時石化。
“哥們義氣啊。”老李意有所指,“上周五為什么沒上晚自習?”
“去聚餐了”我老實交代道。
“你先過去。”老李指指樓梯口,把我拖過去。老遠看著林宇齊閉著眼在風中飄搖,這睡眠能力也太強大了吧?
老李把我倆并作一排。開始深刻而冗長的教育工作,在進行了半個小時的訓話后,我終于艱難的提煉出我們會遭此劫的緣由:我們拐帶了楊澤出去。這是老李的原話,他說我們翹課他沒意見,但堅決不能禍害好苗子。我們動了他的“苗子”,他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我們在風口吹了兩節課,短發在頭上亂舞,一臉狼狽,不知道遠在彩市的楊澤看到此情此景會作何感想?我們受罰竟然是因為楊澤,老李這不是挑撥離間咩?
課間高博超大搖大擺的從我們身邊掠過,甚是幸災樂禍,引得我們一陣鄙視的白眼。好在一班的臭名已不是新聞,學生挨罰的事常有發生,雖說課間空走廊人多,但大都見怪不怪,林宇齊昂首挺胸,絲毫不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