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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過是我一廂情愿的喜歡罷了

  • 傾城淚
  • 柒妖精
  • 5056字
  • 2017-05-03 16:21:11

待劍起劍落,易澄仍只是睜著大眼睛,卻并未感到一絲疼痛。凌傾城收回了劍,她周邊很濃重的戾氣也消失了,這才聽到“撲通”地一聲,易澄回過頭,原來是打算來救納蘭信的家伙差點劈了自己,想到方才凌傾城可怕的眼神,原來竟救了他一命,他還以為……

現在想起來,后脊背還是一陣發涼,因為他分明也看見倒地的那個小子流下了血淚。

這時,不知哪里被投下一個白色煙霧彈,頓時狼煙四起,待煙霧散盡時,納蘭信已經消失不見,凌傾城倒是一點不意外:“有第一個來救就會有第二個,倒是聰明,知道現身就是上趕著來送死。”

易澄收回停留在死去的小子身上的目光,生硬地說了聲:“方才,多謝。”凌傾城倒沒把這當回事:“我欠你的,不必言謝。”軒轅以痕走了過來:“你還好吧?”“少城主熱鬧看夠了吧。”凌傾城是在諷刺他剛才不出手相助,軒轅以痕有些不好意思:“我沒出手的原因是因為知道你足夠對付,就算你受傷了,他也不是你的對手。”

“活動活動筋骨倒是困了,少城主,告辭。”說著就從客棧門走進去,易澄也抱拳道:“告辭。”

一身雪白俠裙的女子扶著一身墨黑的納蘭信跌跌撞撞走著,畢竟丁可兒中了軟骨散,若是他們要追上來,他們定是跑不掉的。丁可兒實在支撐不住,二人一起倒在路上,伸手費力地給他解了穴,被解了穴的納蘭信扶起丁可兒:“你中毒了?”丁可兒有氣無力地點頭:“我中了金花婆婆的軟骨散。”

“你先別說話了,我送你回去。”隨既抱起她往丁府走去。把丁可兒放在榻上,看到一位身著湖藍色羅裙的姑娘被捆在床邊,嘴上被塞了東西,納蘭信走過去問道:“你是丁府的人?”丁菲兒含著淚點頭。

“我是可兒的好友,她現在身中軟骨散動彈不得,我是個大男人不方便照顧她,現在幫你解開繩子,但是你不許大喊大叫。”丁菲兒依舊是點點頭。他拔劍只輕松一砍,身上的白袖綾紛紛斷開。

第二日一大早,易澄下樓吩咐小二送早餐,聽到幾個在吃餛飩的人在聊天。

“你可不是在唬我,王兄,一整個客棧只金花婆婆一人幸免,究竟是誰生的這樣的狠心腸。”“可不是嗎,賢弟,據說今日那掌柜的差點沒被嚇得一起去了,那血腥味啊,隔了幾棟房子都還聞得到。”“可打聽出來是誰下的毒手了?”“三更半夜下的手,誰知道,不過,聽說,里面的死人都流了紅色的眼淚,可駭人了。”“紅淚?莫不是血淚?”“血淚?難道說……”他們指了指這樓上,便都住了口。

易澄見小二把早餐端過來了,便接過早餐往樓上走去。

推開門,凌傾城在里面練劍,由于他明令禁止她大幅度練劍,她便也只有在房中小幅度地練一練了。“看來你恢復地不錯。”易澄把早餐放到桌子上,每走一步都躲避著凌傾城故意的無意的用劍鞘砍向他。

“那還要多謝易澄你妙手回春。”嘴上說著感謝的話卻并未作出感謝的表示,易澄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知道她還在賭氣自己昨天阻止了她和納蘭信的戰斗:“你別用淚劍指著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畢竟我很怕死。”

“對了,易澄,你師父是誰啊?你的醫術那么厲害,那你師父一定更厲害。”易澄一臉驕傲道:“那是自然的,我師父可是醫癡墨曦先生,可不是我自夸,我師父醫術若稱第二,江湖無人敢稱第一。”凌傾城眼前似乎一亮:“可是解天下毒的墨曦先生?”“不錯,正是。”“我聽說就連血玉瑪瑙的大冰掌寒毒也不在話下……”

“這個你聽誰說的,簡直是胡言亂語!”易澄突然大聲道,凌傾城倒是有些被嚇到,易澄一向都是溫言溫語的,這么大的反應,好像對血玉瑪瑙的寒毒十分敏感。

凌傾城與易澄用過早飯后,便站在擂臺下群眾的最后的位置,歐陽冰琦今日沒有再出戰,而是坐在了觀戰席上,人群中總有異樣的眼光投來,凌傾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原本竊竊私語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

“沒想到長這么美心腸卻如此歹毒……”“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傳來,易澄才想起忘記把這件事先告訴凌傾城的,他猜想定是被有心人算計了。

凌傾城握緊淚劍,因為這些人已經越來越激動,甚至已經有人沖動地沖過來了,一旦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便一窩蜂地全往她的方向涌過來。

她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好在易澄簡易地和她說了早上所聽到的,才有了頭緒。“看來昨夜納蘭信的挑釁,目標還真不是為了挑釁,而在于今天,我們被算計了,你先走,我斷后,一炷香后云崖碰面。”易澄把凌傾城緊緊護在身后,凌傾城搖頭:“這怎么行,我若是受傷了還有你幫我醫治,若是你受傷了該怎么辦。”“聽我的,他們的目標是你,所以肯定不會傷害我的。”

凌傾城緊泯著嘴唇,眉頭深深皺著,有些猶豫,易澄注意到凌傾城已經把右手握在淚劍的劍柄上了,立馬阻止她:“不能拔劍,你若是真的拔了劍,就正應了他們殺了一客棧的人的說法了。”凌傾城也覺得不大可行,只是要她逃走,她真是很難做到。

此時,一襲白色俠裝的軒轅以痕從擂臺處飛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傾城,跟我走。”凌傾城甩開被抓住的手:“放開我。”隨后幫易澄打開幾個正在攻擊他的人。“傾城,你和少城主先走,我隨后就到。”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凌傾城點頭:“你自己多加小心。”

隨后兩道白色的身影從上空劃過,人群中也只剩易澄和那些聽風就是雨的人打斗著。

丁可兒站在擂臺氣憤地望著軒轅以痕的背影,她又惡狠狠地看著易澄:“這小子是誰,昨日救了凌傾城,今日還為她出頭?”歐陽冰琦微笑地站在她的身邊:“不知道,但一定是白羽俠的傾慕者。”她轉頭看了一眼丁可兒:“方才少城主那副模樣……也實在容易讓人誤會呀。”

她沒有把話說明白,只是看似隨口說了一句,卻在丁可兒心里點燃了一個炸彈,丁可兒臉漲得通紅:“誤什么會啊,我和以痕青梅竹馬,輪得到凌傾城嗎,以痕只是看她可憐!”

說完后,便氣呼呼地拎著裙擺往丁府走去。

“歐陽姑娘當真是口齒伶俐,令人心生佩服。”蔡坤方才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欣賞她的伶牙俐齒,歐陽冰琦也只是看著易澄和其他人的戰斗,他實在是太勉強自己了,“那位藍衣裙的姑娘好生眼熟啊,蔡坤公子可否引見引見?”“何來的藍衣姑娘,我眼中只有粉……靈兒……”蔡坤原本嬉皮笑臉的模樣瞬間正經了起來:“莫非她也要上云崖,歐陽姑娘失陪。”說著立馬追了上去。

擂臺清空了,她抬手望著手腕的鐲子,晶瑩剔透,手中出現十幾片竹葉鏢,同時向易澄方向射去,只聽得“乒乒乓乓”的聲音,易澄周圍的許多人都被擊倒,易澄抬眼望著歐陽冰琦,抱拳作揖表示感謝,不敢多耽擱,立馬朝著云崖飛去。

蔡坤很快就追趕上了南風靈兒:“靈兒,你上云崖做什么?”“蔡坤,我在跟蹤凌傾城啊,如今她最可能被鬼客盯上,我當然要跟緊她……”還沒說完,就被點了穴:“靈兒,原諒我,但是這真的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做這么冒險的事。”說著就把南風靈兒扛下了山。

易澄這才從樹林里走出來:“最可能被鬼客盯上是什么意思?傾城已經退出了比武大會了不是,算了,先和傾城會合再說。”說著往山頂奔去。

云崖上。

“公子今日為何要出手救我,你救下了一個將來要殺你父親的人。”二人站在云崖觀望崖下的云霧,仿若置身仙界。軒轅以痕搖頭:“我也不知,但就是想救你。”“即便你不出現,我也會有法子脫身,你不要指望我感謝你。”凌傾城的話說得有些重,畢竟他們中間隔著殺父殺母之仇。

“我當然未曾想過得到你的感謝,不過是因為我一廂情愿的喜歡罷了。”

凌傾城一愣,轉頭看向他,這樣赤裸裸的表白,凌傾城完全沒有想到,隨后微微低頭,嘴角多了一絲輕笑:“大仇未報,我并無考慮兒女私情的心思。就算大仇得報,恐怕那時,你的喜歡也會變成恨的。”凌傾城很清楚自己的立場,她不覺得自己有愛別人的能力,因為她的心早已被仇恨蒙蔽了。

云崖邊上的樹林里,歐陽冰琦的笑變得十分苦澀,她知道洛城飛一直跟著凌傾城上云崖:“城飛哥哥不上去攪局嗎?白羽俠要被少城主搶了。”洛城飛卻不以為然:“他們之間隔了一代仇,若是傾城殺了軒轅萬籌,你覺得他們真的能在一起嗎?”歐陽冰琦沒有回話,的確,他們之間隔著仇,父母之仇大于天,可白羽俠未必對少城主無意,這是女人對女人的直覺。

丁可兒被軒轅以痕氣得不行,坐在寒水湖邊降降火氣,納蘭信拾起石頭扔進湖里,泛起一圈一圈碧綠的漣漪。丁可兒回頭望著他,卻什么話也不想說。

納蘭信坐到她旁邊:“不想知道我們的下一道計劃是什么嗎?”丁可兒問道:“是什么?”“軒轅以痕和凌傾城身邊那個叫易澄的小子。”“什么?你想把以痕怎么樣?”

聽到納蘭信說要對付軒轅以痕,丁可兒立馬站起來,對納蘭信吼道。納蘭信把她拉坐下:“別緊張,只是把他困在沒人的地方住上幾天,等我們鏟除了凌傾城,自然會把他放出來。”“不行,不能這樣做。”丁可兒還是反對。

納蘭信十分無奈:“我的大小姐,今天的局勢你還沒看清楚嗎?我們為什么今天沒能生擒凌傾城,當然是因為你的心上人把她眾目睽睽地帶走了,還有易澄給她當活靶子,我必須除掉所有給她幫助的人。當然,若不是你管不住你心上人的心,我也不需要用這么暴力的計劃不是。”

納蘭信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與他平日里有勇無謀的模樣相差甚遠。

丁可兒還有些不放心:“你當真不會傷害以痕?”納蘭信堅定地點頭,丁可兒思考了一會兒:“那行,既然這是唯一的辦法,那邊按你的計劃實行吧。”

納蘭信隨既笑開來:“這樣才懂事啊。”

在觀看武林大會的人群中夾著兩個特殊的人,她們原本想跟著上云崖,卻又覺得應該先備上一份見面禮才好。

二人在客棧住下,商量著如何準備見面禮。穿的一襲火紅色俠裙的女子摘下紗帽,露出一張秀氣別致的圓臉,她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對面的女子:“湮落,先喝杯茶罷。”

對面叫湮落的姑娘也摘下紗帽,卻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她身著一身碧綠色羅裙,露出乖巧的笑。

“為了給傾城一個見面禮,今晚湮落你還需幫我一個忙。”

湮落輕泯了杯口,隨機滿口的茶香:“藍琳你盡管說便是,我不會武功,一路上你護我周全,能有我幫的上忙的事自然不會推脫。”沐藍琳輕聲笑道:“只不過,為了這份禮物,傾城不要太激動才好。”

丁可兒從寒水湖與納蘭信告別后,便回了丁府,一進府門,見丁武原和一位年輕女子正在喝茶,丁可兒有些疑問:難道我爹要續弦?可這位姑娘瞧著與我一般大,不大可能吧。

丁武原見到丁可兒,立馬喊她過來:“可兒,趕緊過來,這是我為你請來教你規矩的。我想過了,你娘去的早,規矩的事我也沒對你們上心,這位游悠姑娘可是位官家女子,你們年紀又正好相仿,由她來教你們規矩再合適不過了。”

那位游悠姑娘見狀走過來:“這位就是二小姐吧,見過二小姐,今日在武林大會見著二小姐了,如今近距離見倒真是可人兒,真真和名字一樣。”游悠臉帶微笑,雖著一身淺紫俠裙,身配長鞭,卻依舊舉止文雅,好一派貴人之禮,這優雅地如同出身就帶著的一般,難怪會被丁武原請來。

丁可兒卻是不服氣:“你一個官家小姐,不再府里享受榮華富貴,只身一人到這危險的江湖作甚,若真身份金貴,怎會學一般嬤嬤來教人規矩……”“放肆!姑娘不要介意,家里幾個丫頭被我慣壞了,所以還是勞煩姑娘了,至于酬勞,姑娘不必擔憂,寒舍雖不如貴府奢華,但也算云城的大家,丁府上下都當姑娘為貴客。”

“丁大俠客氣了,我不在意酬勞,能提供免費的住處,小女已是感激不盡了。”

月色灑滿整片云城,沐藍琳瞧著夜色已深,想著也是時候行動了,便讓湮落去做準備,埋伏在丁宅內見機行事。她穿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又粘上她精心制作了許久的軒轅萬籌的人皮面具,早在她決心來云城,便開始做這個人皮面具了,到了云城正好能用上。

隨后又披了一層黑色外袍,戴上大大的風帽,簡直可以和鬼客以假亂真。她看了一眼凌傾城的窗邊,由于凌傾城的反應太靈敏,所以她白天在云崖的時候,藍琳就在她房間動了手腳,估計現在是她這些年睡得最熟的夜晚了。

她正準備行動,發現一只鬼鏢“咻”地一聲穿破了歐陽冰琦的窗戶,沐藍琳摘下風帽,見到來人后,摘下臉上的人皮面具:“看來是真身出動了,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

鬼鏢徑直穿過歐陽冰琦的面前,釘在一邊的墻上,歐陽冰琦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驚恐,鬼客出手了,歷年來的傳聞果然是真的。她早在江湖中聽聞,這鬼客是軒轅盟主的手下,一向來去無蹤,但有一個時間一定會出現,就是武林大會總決賽的前一天夜里,鬼客一定會出現在云城刺殺前兩天奪得擂主的人。所以以往幾年的擂主都沒有住在云城,也不曾有人喪命,原本以為這真的只是個傳聞,沒想到……

今日的比賽因為凌傾城的事而弄得一團糟,所以擂主也只有她一人,鬼客自然不會放過她。

窗戶被猛地推開,歐陽冰琦手中緊握著竹葉鏢,鬼客一步步逼近,歐陽冰琦盡量連呼吸也放輕,隔著紗帳看著鬼客一步一步地逼近,她握著竹葉鏢的力氣加大了一些。

等到鬼客靠近床邊,歐陽冰琦一咬牙,扔出手里的竹葉鏢,趁鬼客側身閃躲的時間扯下床邊的紗帳,正想用紗帳捆住鬼客,卻反被抓住紗帳,歐陽冰琦惡狠狠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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