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6章 相見

  • 寒霧之后
  • 半顆梅子
  • 3074字
  • 2017-03-29 11:02:12

相見,亦或是再也不見,都抹不去我們曾經(jīng)相愛的事實。而如今,我們真的一定要這樣嗎?

‘牧清,我們見一面吧!有些話總要說清楚。’

如果相見,到不如不見。

“聽說你接了沈牧揚的電話?”周征正坐在餐桌旁邊享用著早餐,說完,便將涂好花生醬的面包片放入嘴中。眼睛沒有抬頭,看著盤子邊上放好的報紙。

牧清看著突然發(fā)問的周征,周征并沒有抬頭看自己。這樣的周征,倒不如和自己發(fā)火時的周征。是不愿意看自己,還是在默默發(fā)脾氣?牧清發(fā)問“你還是監(jiān)視我?”,她不想認錯,自己并沒錯,反而是在魚水之歡之后的兩人仍然互相猜忌,這才是問題真正所在,沒有信任。周征依然沒有撤掉自己身邊的暗衛(wèi),與其說是保護滬自己的安全,不如說是為了更方便監(jiān)視自己。

“你會去見他?”周征還是沒抬頭看牧清,只顧著說自己的話。

“我想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我以為你會拒絕。又或者,你會告訴我。”周征抬眸,看著牧清。

“你以為的只是你以為,我更想知道為什么自己當初會落得那樣的境地。”牧清臉色發(fā)白,說的有些歇斯底里,“畢竟我當初是死里逃生,難道我不應該知道為什么?”

“沈牧清,他能讓你當初差點見閻王爺,也能讓你再見一次!你別昏了頭!”周征放下手中的面包片,臉色十分嚴肅,斂目道,“你要的我會幫你得到,就像當初答應你的一樣,不要太心急了!”

“如果你是哦我呢?怎么會不急?自己的身世,失去的孩子,爸媽的死,以及自己是否還能做母親的權利!”牧清吸著氣,鎖骨分明,就連牙齒仿佛都要因為用力而變形。

“你知道了?”周征看著此時的牧清,悲天憫人的眼色就那樣看著牧清。

“果然!”牧清剛才的話是試探,沒想到真的的到周征的回答。牧清知道,自己在冰冷的江水里泡過又流產(chǎn),導致的子宮受寒和身體上的傷痛一直伴隨著自己,那么自己是否能再次懷孕就變得成為了疑問。而自己想要越過周征對自己設下的耳目獨自去醫(yī)院插查個清楚,自然而然就變成了不可能。要怎么才能讓周征說出來呢??嚴玥和周戰(zhàn)都不會說,除了周征,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把消息告訴牧清。

“為什么懷疑?”周征發(fā)問,牧清怎么會懷疑自己的生育能力。

“因為你啊!有幾次忘了避孕,回到江市之后甚至沒有這回事。我怎么會不起疑?”牧清抬起滿是淚簾的眼睛,看著周征。

“只是幾率比別人小罷了,并不是不會有孩子。你還是能做母親的。”周征上前,富著牧清的肩膀,輕輕擁著牧清因為抽泣而變得更加瘦弱的身體。

“這話,你自己都不信,怎么來騙我?”牧清抽泣的更加厲害。“是知道了沒希望,所以回到這里以后才沒有任何防備的吧。我們怎么可能會有孩子??怎么能夠要孩子?”牧清閉上眼睛,選擇不在看著周征。

“因為知道我自己開始愛你,所以才選擇不去避孕的,如果有,那么這個孩子是因為愛才來的。”周征試圖安慰著牧清,卻深知此時的牧清已經(jīng)認定了她自己心中的答案。其實,就連周征和他請來的專家也不能確信沈牧清一定能夠再次懷孕。所以周征會忽略這件事情,也讓牧清起了疑心。周征覺得,要更加小心才行,否則定然會在牧清身邊露出更多馬腳。不僅是他自己,還有嚴玥和周戰(zhàn)。

“可是,他卻實沒來。我們也真的不適合有個孩子。”牧清似乎是認定了這個事實,血雨腥風的世界,怎么讓她來到呢?

“沈牧揚是給我打了電話。號碼不是我告訴他的。”牧清抬起身子,在椅子上坐直。

周征知道,他的牧清已經(jīng)調節(jié)好了自己,于是后退一步,讓出了牧清面前的空間。是時候繼續(xù)正事了!

“我知道不是你。但你想怎么做?”周征反問牧清,他知道牧清剛才的那些話只是為了從自己口中套出牧清受孕困難的實情,他認識的沈牧清絕對不會因為沈牧揚對自己的拋棄而自怨自艾,也不會因為一通電話而擾亂心性。“選擇的權利,可以交還給你,你不必只做我計劃里的棋子,牧清。”

“沒關系,反正無論我怎么選擇,你不是已經(jīng)做好計劃了?”牧清似乎滿不在乎,抬頭有些無奈的看著周征。

“好姑娘,你太聰明了!”周征無奈的對著牧清笑著,輕輕的親吻著牧清的頭發(fā)。

“那么,現(xiàn)在你是否要和我一起聽聽這個計劃?或者你有什么想要告訴我的?我說過,你可以由你自己的想法去實施,但你不必防著我,對嗎?”周征俯下身來,輕輕握著牧清已經(jīng)冰涼的手。

………………

半山別墅的早上并不是往日的那般平靜。牧清在和周征的一言一語之中度過了這樣的上午。他們才是天生的一對,彼此欣賞,卻又彼此不肯向對方屈服。怎樣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點呢?兩廂相對,卻沒有一個弱者!

相見,有的時候,其實是更大的傷痛。你以為彼此之前可以冰釋前嫌,甚至有笑談風月的機會,但其實,只是你的一廂情愿。

要么彼此之間恨得爭得不死不休,要么老死不相往來。

沈牧揚早早地就來到江邊的左岸咖啡廳里等著牧清。他知道牧清一定會來,不管是愛還是恨,牧清一定會來,無論目的如何,沈牧揚不傻,但那是她看大的女孩兒。他像了解自己的雙手一樣了解牧清。

沈牧揚把裝著咖啡的馬克杯握在手心里,手心在江市寒冷的冬季依然浸出了一層薄汗。是緊張嗎?沈牧揚嗤笑著自己,是無法逃脫的畏罪感在作祟,還是,自己依然愛著牧清的心呢?又或者,是自己的害怕,害怕彼此真的是兄妹。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就連他們曾經(jīng)相愛的事實也成為了錯誤。那該有多么的可悲?連美好的回憶都是不應該存在的本身。

沈牧揚看著江上依然如初的景色,慢慢陷入沉思。

年少時候的沈牧揚和沈牧清在這間咖啡廳度過了很多個下午,很多很多。沈牧揚會在下午沒課的時候早早等在咖啡廳,點上兩杯咖啡和一些小點等著從補習班翹課過來的沈牧清。比起補習班,牧清那時更加愿意把作業(yè)帶到咖啡廳做,因為有沈牧揚在,做作業(yè)的時光好像過得飛快。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時間應該總是被嫌棄跑的太快。

在過去一年沒有沈牧清在身邊的日子里,沈牧揚總是會在熬不下去的時候跑到這件咖啡廳里坐坐。咖啡廳的老板因為租金太貴早就打算將店面盤出去,如果不是沈牧揚堅持出資,可能連最后的時光也無處緬懷。

“又來了?沈先生。”老板進門時看到沈牧揚又坐在窗邊的位置,于是走上前去打招呼。

“是啊!一會兒如果那個女孩兒來的話,要用她的杯子給她裝咖啡。”沈牧揚聽到老板叫自己以后,抬起頭對著店家交代。

“知道的。再加一份蛋糕。”老板對著沈牧揚笑笑,并不多問,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見到的姑娘應該是回來了。

“蛋糕,今天就不要了!”沈牧揚沒有抬頭,只是對著老板淡淡的說了一聲。

“好的,那您慢坐。”老板打過招呼,轉身走到后廚。老板心知,這對愛侶早已經(jīng)不似從前。左岸見證了他們的愛情,所以會受到沈牧揚的資助一直開到現(xiàn)在,但如今,左岸怕是也開不長了!

蛋糕當然不能再點,人能來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惠了吧!沈牧揚心想,任然在擔心牧清是不是會如約來和自己喝這一杯的咖啡。

已經(jīng)中午了,江市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午間的陽光透過稀薄的云層穿透而來,路過咖啡廳二樓的窗戶,悄悄的進來。沈牧揚看著窗口透進來的太陽的光,照在自己左手腕間的手表上,表蒙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泛出淺淺的藍色的映像。是牧清在他高考那年招工匠特制的手表,在陽光下會顯現(xiàn)出二人的影子的表蒙。沈牧揚帶著這塊手表,從不離身,也偷偷的藏著屬于這塊手表的秘密。

沈牧揚看得認真,貌似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樓下停著的那輛銀色的沃爾沃里的女人正在悄悄關注著自己。車里的女人看著二樓窗戶后面做著的沈牧揚,戴上了手中的眼睛。眼鏡是她剛剛在車里找到的,不知道是剛好還是早有準備,他很感謝這幅眼鏡,給了她下車的勇氣。黑色的鏡片掩住了雙眼,甚至是小半張臉。沈牧清走下車,終究還是如約而至,來赴這場各懷鬼胎的約。

陽光正好,拋灑的蜜糖色的頭發(fā)在微風中絲絲飛揚。

誰又會料想到,再次相見的我們,心里確各自懷揣著秘密。畢竟上一次我們見面還在分享即將初為父母的喜悅。而這次相見,自此心中相隔了整個世界。

主站蜘蛛池模板: 房山区| 建平县| 石门县| 澄迈县| 文化| 隆德县| 敖汉旗| 崇文区| 沙湾县| 兴业县| 连城县| 滦南县| 阳朔县| 奎屯市| 鹤壁市| 乌鲁木齐县| 青海省| 东阿县| 项城市| 乐清市| 晋州市| 丰县| 宜丰县| 浦县| 泸定县| 佛学| 昌平区| 平定县| 五台县| 大田县| 灌阳县| 郸城县| 孟州市| 揭阳市| 英超| 大厂| 杭州市| 东港市| 依安县| 鲁山县| 临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