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飛躍5000年
- (美)W.克里昂·斯考森
- 3926字
- 2019-01-04 15:26:54
14 享有了財產的權利,才能享有自由
只有財產安全,生命和自由才不會受到侵犯
Fourteenth Principle Property Rights Essential to Liberty
Life and liberty is secure so long as the right to property is secure.
人類認為地球是“共有的”
約翰·洛克指出,人類大家庭最初是把地球作為一種共有的禮物來接受的,并且人類被賦予了去改善地球的能力與責任。他說:
“上帝在把世界賜給人類共有的同時,也把理性賜給了人類,使他們能夠利用理性來獲得生活的最大好處與便利。”(約翰·洛克:《政府論》, P30)
地球的發展主要靠私人的努力
然后洛克指出,人從他的造物主那里得到戒律,去“征服”地球,擁有對它的“主權”。(《創世紀》)但由于主權意味著控制,控制要求排他性,所以,財產的私有權利就成了一種無法回避的必需的東西,或成了一種征服地球,并使它處于主權之下的固有屬性。
很明顯,如果沒有諸如財產“所有權”這樣的東西,就不會有征服或地球資源的大規模開發活動。如果不存在發展或增加財產的私有“權利”,那么對一個懶惰、貪婪的鄰居來說,只要增益能夠實現,那去挪動并占有他勤奮鄰居的勞動成果就是完全合法的。即使這樣,這個鄰居也不可能是安全的,因為有比他更強壯的人可能會從他那兒把這些東西拿走。
沒有財產權,有四件事情將會發生
請注意,如果財產權不存在,就會有四件事情發生,它們會完全阻撓上帝的指令,即去豐富、充實地球,并征服它,把它置于主權的統治之下:
1.一種像上面所說的經驗常常會徹底摧毀一個勤奮的人去發展與增加更多財產的動機。
2.勤奮的人其勞動果實也可能被人剝奪。
3.搶劫團伙甚至可能被誘惑讓國家通過武力與暴力沒收那些美好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是別人省吃儉用、辛辛苦苦提供的。
4.人類會被迫維持在一種勉強糊口的最低生活線上,因為任何東西的積累都會招致攻擊。
一個人的財產是生活本身的一個縮影
洛克表述的另一個有趣的觀點是,所有財產其實是一個人生命、精力與聰明才智的延伸。因此,毀壞或沒收這些財產實際上是對生命本質的一種攻擊。
辛苦工作,耕耘農場,通過狩獵獲取食物,雕刻一個精美雕像,或通過勞動保證了他收入的那個人,已經把他真正的本質——他生命的真正本質——投射在了這種勞動之中。下面是他的推論:
“雖然(作為上帝禮物的)土地與一切次等生物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共有的,但每個人對他自己的身體還是擁有一種排他性的‘所有權’。這種所有權,除了他本人,沒有人擁有任何的權利。我們可以說,他的身體所從事的‘勞動’與他的雙手所進行的‘工作’,是正當地屬于他的。那么,不管他使任何東西脫離其自然存在的狀態,還是停留在這種狀態之中,他都讓他的勞動與這個東西混同了起來,即與他自己的某種東西聯系了起來,因此,這個東西也就成了他的財產。
“當一個人撿起橡樹的果實,或摘下樹上的蘋果來填飽肚子時,他確實就把它們歸為己有了。誰都不能否認,這些食物是屬于他的。接下來,我想問的問題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些東西是屬于他的呢?是在他消化的時候,吃的時候,煮的時候,帶回家的時候,或者還是在他把它們撿起來的時候?答案是清楚的,應該是在撿起它們的時候,因為如果最初的采摘不能使它們成為他的東西,那其他的一切都不可能了。”(約翰·洛克:《政府論》, P30-31)
所有權是如何獲得的?
接下來,洛克涉及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如果一開始所有的東西都是和其他的人共同分享的,那一個人在沒有得到這個地球上其余所有人同意之前,他怎么能夠稱某些東西是屬于他的呢?洛克用下面的話來做了回答:
“勞動……已經付出,在它們(橡實與蘋果)上面添加了一些超越自然——所有東西的共同之母——的東西,所以,它們就成了他的私有財產。難道還會有人說,因為他沒有得到所有人的同意讓它們歸他所有,他就不能對這些他已經據為己有的橡實或蘋果擁有財產權利嗎?……如果必須得到這樣的同意的話,那人類早就餓死了,盡管上帝賜給了他足夠多的東西……
“只有從公共物品中取出一部分,讓其脫離自然的狀態,才開始有了財產權的說法,如果不是這樣,共有的東西(來自上帝的禮物)就毫無用處……因此,理性的法則規定,誰把鹿(印第安人的財產)殺死了,鹿就可以歸誰所有。盡管以前它是屬于所有人的共有財產,但只要有人在它身上付出了勞動,就可以認為這是屬于他的財產。”(同上,P31)
財產權是神圣的嗎?
重要的是要認識到,自然法并不能使財產變得神圣起來,只有某人在財產中獲得的那種權利才能做到。美國最高法院的法官喬治·薩瑟蘭(George Sutherland)有一次曾經對紐約州律師協會說:
“那不是受保護的財產,而是財產權。財產本身不具有權利;但個體——人——卻擁有三種偉大的權利,由于武斷的干涉,它們同樣神圣:他生命的權利、自由的權利、財產的權利……這三種權利本質上是與一種權利聯系在一起的。給予一個人生命,卻否定他的自由,等于是奪走了他身上所有讓其生命值得活下去的東西。給予他自由,卻拿走他作為其自由之結果與標志的財產,等于是讓他仍然處于一種受奴役的狀態。”(喬治·薩瑟蘭:《原則,抑或權宜之計?》紐約州律師協會年報,1921年1月21日,P18)
懷著同樣的心情,亞伯拉罕·林肯曾經說道:
“財產是勞動的果實。財產是需要得到滿足的,是世界上實實在在的好東西。一些人應該致富,說明另外的人也可能變成富人,因此,正好是對行業與企業的鼓勵。不要讓無家可歸的人去推倒別人的房子,而是要讓他勤奮工作去建造自己的房子,這樣,通過實例來保證他自己將會免受暴力的傷害……我認為,讓每個人自由地盡他最快的速度去獲得財產,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一些人會變得富有。我不相信一種阻止人變得富有的法律;這樣的法律只可能弊大于利。”(《自由人:自由的理念》,1955年5月,P7)
政府的主要目的就是保護財產
美國早期的移民有很多人都在談論財產與財產權,因為這是一個導致革命戰爭的關鍵問題。王權企圖在沒有征得他們的同意(要么通過個人的同意,要么通過他們代表的同意),而通過不同的稅收來竊取他們的財產,被指控為違犯英國憲法和普通法。他們常常引用洛克說過的話:
“未經本人同意,最高權力不能剝奪任何一個人的任何一部分財產。因為保護財產是政府的目的,也是人們加入社會的目的,這就必然假定而且要求人民享有財產權利,否則就必須假定,他們因加入社會而失去了作為他們加入社會之目的的那種東西(財產權利)。”(約翰·洛克:《政府論》, P57)
財產權對自由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約翰·亞當斯把私有財產看作是人類自由與人類幸福的最重要的基石。他說:
“一旦這種想法被社會接受,認為財產不像上帝法律一樣神圣,并且沒有法律效力與社會公義來保護它,無政府主義狀態與暴政就會出現。財產必須受到保護,否則,自由將不復存在。”(查爾斯·弗朗西斯·亞當斯編:《約翰·亞當斯的著作》,10卷本,波士頓,小布朗出版公司,1850—1856)
政府應該從“富人”那兒索取財產,然后給予“窮人”嗎?
就像我們以前指出的一樣,按照建國者們的想法,政府犯下的一種最嚴重的罪過就是使用它強制性的課稅權,從一群人那兒索取財產來給予另一群人。在我們這個時代,當政府通過從納稅者那里大約一半的“轉移性支付”來避稅,把數千億美元的預算強加在美國人民頭上時,詹姆斯·麥迪遜下面這段話,聽起來也許是陌生的:
“設立政府是為了保護每一種財產……因為這是政府的目的,但僅僅于此,還不是一個公正的政府,……因為在它的治理下,財產也是不安全的,在這里,即使一個人在人身安全與個人自由的情況下,他的財產也會由于某個公民階層的任意沒收而受到侵犯,為其他人所用。”(索爾·K.潘德歐編:《完整的麥迪遜》,紐約,哈珀-兄弟出版公司,1953年,P267)
違反憲法的重新分配財富
在早些年,美國法院認為,沒收財產轉移給其他公民是非法的,這種行為完全超出了委托給政府的憲法權力范圍。直到1936年(巴特勒案)之后,情況發生了變化。當時,最高法院開始任意歪曲“公共福利”條款的意思,允許聯邦津貼作為一種對窮人與困難職工“關心”的示范來進行分配。在此之前,這種做法是被禁止的。最高法院已經宣布過:
“沒有人會成為一個社區的成員,在這個社區中,他不能享受自己誠實勞動與產業的成果。既然保護財產是社會契約的一個主要目的……那在沒有合理補償的情況下,立法機關就沒有權力擬定一個法案,剝奪一個公民的永久產權,把它給予另一個公民。這與理性、公正與道德操守的原則是不一致的;與舒適、和睦及人類的幸福是相矛盾的;與每一個自由政府中社會結盟的信念是相沖突的;最后,這與憲法的條款與精神也是相悖的。”
在不違反財產權的情況下關心窮人
但是,當然,那個令人不安的問題依然存在。如果因為政府通過違背財產權的原則來關心窮人讓一個社會墮落,那誰還會去關心窮人呢?那些創建了美國的人似乎會回答說:“除聯邦政府外,任何人都會。”
美國人從來無法忍受一直困擾著世界其他地方的痛苦與饑餓,但直到現代,幫助幾乎完全是由私人部門,或在社區與州的層面上來提供的。格羅弗·克利夫蘭(Grover Cleveland)總統在他執政的時期否決了意在為個人福利問題花費聯邦稅款的立法。他寫道:
“我在憲法中找不到這樣一種撥款的根據,我不相信一般政府的權力與責任應該擴展至消除個人的痛苦,這不恰當地與公共服務或利益扯到了一起。我認為,無視這種權力與責任的有限任務的普遍傾向應該予以堅決的抵制,這一教訓應該不斷地堅持到最后,即使人民支持政府,政府也不應該支持人民。
“我國同胞的友好與善意總是可以被指望來減緩他們那些公民同胞的不幸。這已經反復并且最終得到了證明。在這種情況下,聯邦的援助反而鼓勵了對政府角色父親般關懷的那種期待,弱化了我們國民堅強的性格,同時又在民間阻止了那種友善情感與行為的任意表達,而正是這種情感與行為加強了一種普遍的兄弟情義的紐帶。”(《自由論》20卷本,經濟教育的基礎,《為什么總統說不》,紐約:哈德遜河上的歐文頓)

經濟自由的四條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