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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為經(jīng)濟學寫一本簡介是一件既容易又困難的事情。說它容易,是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們?nèi)巳硕伎煞Q得上是經(jīng)濟學家。例如,我們用不著別人來教給我們什么是價格——我們每天都要面對它。專家們或許需要解釋,銀行為什么要為儲蓄存款提供利息,“風險厭惡”為什么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概念,我們衡量財富的方法為什么在很大程度上偏離了衡量財富這件事的原本意義,但是所有這些其實我們都并不陌生。因為經(jīng)濟學與我們密切相關(guān),當我們覺得事情不對頭的時候,也會對于怎么把事情弄好持有自己的觀點。我們會強烈堅持自己的觀點,因為我們的道德觀念會決定我們的政治立場,而我們的政治立場將影響我們的經(jīng)濟學。我們并不會在思考經(jīng)濟學問題的時候懷有疑慮。因此即便當我們試圖揭示經(jīng)濟世界的形成途徑的時候,我們研究經(jīng)濟學的原因也是一塊“絆腳石”。但由于經(jīng)濟學在很大程度上和這些途徑有關(guān)(它是一門盡可能以證據(jù)為基礎的社會科學),絲毫不該令人感到驚奇的是,人們在經(jīng)濟問題上產(chǎn)生的分歧,最終常常是與他們對“事實”的理解有關(guān),而與他們持有的“價值觀”無關(guān)。因此為經(jīng)濟學寫一本簡介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起初,當我為撰寫這本書草擬計劃時,我腦子里想的都是要為讀者們展示一幅經(jīng)濟學的“概觀”,就像頂尖的經(jīng)濟學期刊和教科書那樣。但是,即使經(jīng)濟學的分析和實證核心在近幾十年來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穩(wěn)固,我面對那些教科書上給出的供討論的話題(貧困地區(qū)的農(nóng)村生活根本未被提到,而這是大約25億人的經(jīng)濟生活),以及那些在頂尖經(jīng)濟學期刊上被作為重點的題目(大自然很少作為一個積極的參與者出現(xiàn)),卻絲毫沒有感到輕松。我同時完全理解了這件事情——牛津大學出版社要求我為經(jīng)濟學寫出一本非常簡短的介紹,而有的經(jīng)濟學教科書篇幅在1000頁以上!我頭腦中冒出一個念頭:我應該放棄我原先的計劃,轉(zhuǎn)而描述我們經(jīng)濟學家為了理解我們周圍這個社會性的世界而采用的邏輯推理方法,再將這種邏輯推理方法運用到我們?nèi)祟惍斀袼媾R的一些最為緊要的問題中去。直到最近我才意識到,我只有將這部著作圍繞我兩位虛構(gòu)的孫輩——貝基和德絲塔——來展開,才能夠完成這一任務。貝基和德絲塔的生活有天壤之別,但由于她們都是我的孫輩,我相信我能夠理解她們的生活。更加重要的是,是經(jīng)濟學幫助我理解她們的。

這里提出的觀點已經(jīng)在我的著作《貧富論》(牛津:克拉倫登出版社,1993)中形成并得到探索。在那本書的寫作過程中,我意識到,經(jīng)濟學在不斷地驅(qū)動著我的道德觀念,而反過來我的道德觀念又激活了我的政治立場。由于這是一種不尋常的因果鏈條,因此之前的那部著作要更加有技術(shù)性,更加“沉重”。自從它出版以來,理論和實證上的進步促使我目前更確定地堅持我在書中提出的觀點。與那時相比,我對事物的理解更深,這包括為什么我對很多事情還不理解。目前這部著作是我對前一部的自然拓展。

在這部專著的寫作過程中,我從和以下諸位的通信和討論中獲益匪淺:肯尼斯·阿羅、格雷琛·德利、卡羅爾·達斯古普塔、保羅·埃爾利希、佩特拉·哲拉茨、勞倫斯·古爾德、提摩西·高爾斯、拉希德·哈桑、斯莉亞·艾爾、普拉米拉·克里施南、西蒙·萊溫、卡爾-戈蘭·馬勒、埃里克·馬斯金、普拉納布·穆克帕德、凱文·芒福德、理查德·諾蘭、塞拉·奧格爾維、克爾斯滕·奧爾森、阿拉克南達·帕特爾、薩布仁都·帕塔耐克、威廉·彼得森、哈米德·薩布里安、丹·施拉格、普里亞·施亞宋達、杰夫·文森特、馬丁·維爾,以及嘉文·賴特。這一版本反映了下列人士對前一稿的意見:肯尼斯·阿羅、卡羅爾·達斯古普塔、杰弗瑞·哈科特、邁克·肖、羅伯特·索洛,以及希爾瓦娜·托馬斯利。蘇·皮爾金頓在這本書準備出版的過程中,從無數(shù)方面對我提供了幫助。我對他們所有人表示感謝。

圣約翰學院

劍橋

2006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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