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好我叫白朗
- 十年等待青城花開
- 寒曉曉
- 1720字
- 2016-11-11 11:26:32
陰雨天,心情欠佳。
躲在學(xué)校外面的小賣部,順便在旁邊的小攤飯那里買了一個手抓餅。江宛彤看著這說變就變的天,本就頹廢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diǎn)。
不自覺的被一聲貓叫吸引,難得的興奮轉(zhuǎn)身,墻角臥著的是一只很胖的花貓,她的眼神頓時又有些失落,喃喃自語道:“香草,現(xiàn)在應(yīng)該被蔣淮照料的很好吧!”
看著不見停的雨,她翻找著書包,看有沒有可以遮擋的東西,可是一番折騰,有的只是那些情書,還有課本。她笑了笑,說:“也好,看來今天注定要淋一場雨,清醒清醒也不錯,免費(fèi)的記憶清除劑。”
當(dāng)她跨出第一步的時候,一個人從身后拉住了她,她回頭一看是昨天的新同桌,愣了愣,努力回想著他的名字。
“你好,我叫白朗。”
當(dāng)江宛彤聽到他這么介紹自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半年來,她的所有精力和視線都聚焦在蔣淮的身上,除了和一些花癡女對戰(zhàn),被一些蔣淮粉當(dāng)苦力使以外,她連已經(jīng)相處半年的同學(xué)名字,似乎都不曾記得過,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一人一心容一人呀,可憐又可悲。
從愣神中醒過來的江宛彤,伸手說:“你好,我叫江宛彤。”
白朗的笑有些滲人,但很快又變得溫暖了,說:“你就不用介紹了,誰不知道你,蔣淮的專屬同桌加女朋友。”
江宛彤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解釋說:“你恐怕是誤會了,我和蔣淮只是同桌而已,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那就好,我也希望你們什么都不是。”
白朗的話讓江宛彤越聽越糊涂,似乎還有些尷尬,她伸手試了試,說:“雨好像小一些了,我先走了。”
“一起走。”
白朗說著就脫下了外套,把江宛彤拉到了他旁邊,用衣服擋在頭頂,說:“走吧!”
江宛彤本想著要拒絕的,可是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白朗已經(jīng)帶著她往雨中跑去。
走進(jìn)班里的時候,蔣淮看了他們一眼,低著頭繼續(xù)畫著畫。
林夕遞給江宛彤紙巾說:“宛彤,沒有帶傘嗎?今天報的有雨,怎么沒帶呢?”
江宛彤見林夕的心情不錯,也就舒緩了大半,接過紙巾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壓根就沒有帶傘的習(xí)慣,淋淋雨也不錯。”
坐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白朗的一只胳膊都濕了,就順手抽了一張紙巾遞給白朗,白朗笑了笑說:“謝謝!”
蔣淮瞅了江宛彤一眼,聲音很低沉的說:“今天有教授來講畫畫課,別忘了。”
“哦。”
一聲淡淡的哦讓蔣淮的心似乎涼了大半,手指一不聽使喚,給畫中人加了一行眼淚。蔣淮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比平時多了一分焦躁,看著面前的江宛彤和白朗有說有笑,直接把畫揉了,扔到了地上。
林夕撿起畫紙,臉上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說:“蔣淮,畫畫需要靈感和心靜,不要著急。”
江宛彤斜了一下腦袋,偷瞄了一眼,卻依舊選擇了沉默。
下午去上繪畫課的途中,蔣淮走在前面,江宛彤跟在后面,低著頭,身體塌軟著,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和蔣淮也越來越疏遠(yuǎn)。
蔣淮轉(zhuǎn)身停住了腳步,江宛彤似乎沒有發(fā)覺,依舊耷拉著腦袋,一步步走著,撞上蔣淮的瞬間,蔣淮的手撫摸了她的頭,她埋在蔣淮的懷里,遲遲不能動彈。
蔣淮的聲音變得輕柔,說:“一分鐘,就一分鐘,你告訴我,是真的不想和我再做同桌了嗎,如果你說是,我們以后就只是同學(xué),如果不是,那就告訴我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陌生。”
埋在蔣淮的懷里,那是江宛彤第二次強(qiáng)烈感覺到他的氣息,可是差別卻這么的大,依舊是蔣淮的味道,變得是自己的心,思念和抗拒,每時每刻都折磨著她,而她依舊只能選擇后者。
江宛彤的手放在蔣淮的胸前,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和自己內(nèi)心抗衡的力氣,推開了蔣淮,含著眼淚,忍著哭腔,留下了一個字,“是。”
那天的天空陰雨連綿,卻似乎幫了江宛彤一個大忙,至少給她的偽裝加上一層保護(hù)色,讓蔣淮發(fā)現(xiàn)不了那滴滴眼淚。可自欺欺人終歸是自作自受了,稀疏的雨,好比無情的刀,每一滴都劃過江宛彤的心頭,劃過青春的記憶。
白朗和林夕幾乎是同時出現(xiàn)的,林夕撐著白色的傘,為蔣淮留下了一方溫存,白朗打著黑色的傘,為江宛彤擋去了落寞身影。
蔣淮終究是看不見的,因?yàn)樯道锷禋猓袝r犯二的江宛彤,只有在轉(zhuǎn)身離開他的時候,才是受傷最深的時候,而她又怎舍得,讓淚水沾濕他的臉龐。
那天,那條路,他們是分道揚(yáng)鑣的,蔣淮最后沒有去畫室,而是呆在了教室,呆在了林夕的身旁。也許那個叫白朗的出現(xiàn),注定了要給江宛彤和蔣淮之間再造波瀾。
雨天要思念,晴天要見面。而那個雨天,她坐在了南三樓的畫室,他卻坐在了北四樓的教室。雨水沖刷了彼此留下的最后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