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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默許,傷痛

天煞的太子,果真應了嬌生慣養的道,不過埋怨歸埋怨,又能怎么辦?晚上那些話都已經說得那么清楚了,如果再做抵抗,倒霉的還是自己。果斷,一了百了的好。

于桐花想完,順手拉住他退舍與眼界之內的胳膊,用力一拉,“腳壞了,胳膊沒壞吧。”

青陽晗煜被她拉得紅了臉,畏舍三分的推開她,朝后跳了兩步,“男女授受不親,只是個玩笑,不必當真。”

有些事情可以不當真,可有些事情又怎能不當真,仔細默想一下,他腳上的傷好像也是她一人所為吧。

如果晚上沒有任著性子亂跑,也不會來帶這里,如果,好好迎上一聲,他也不可能掉到這里。所以,她又怎能對他坐視不管。

“別廢話。”說著,她又拉住他的胳膊,擰眉看著他詭異的小眼神,忽然想明白,隨即朝后退了一步,“算了,隨便你吧,至于昨夜你說的人參,我不可能給你。”說完,她坐視不管的蹬著土坡朝上爬去。

與想得一樣,青陽的太子,看上得不是她,只是她腰間帶著的小人參。

昨夜,青陽晗煜正坐,嚴肅的看著她,問,“說吧!你變樣是不是和人參有關。”

意料之內,于桐花也不猶豫,點頭就應,“是,有很大的關系,這輩子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既會變成這副模樣,怎么,羨慕了嗎?”

青陽晗煜一臉淡然,“不羨慕,是如何盜取人參的,你不知道這樣會觸犯仙界,給自己惹來麻煩嗎?”

聽他此言,于桐花清晰的勾出一抹讓人猜不透的微笑,“那你呢?既然知道這么多,一個月后,又該如何,難道要和我一起受罰嗎?”

天下之事,風水輪流,前因后果的事情數不勝數,關于人參,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其一,她沒有盜取,其二,她能變成這副模樣,又和人參有什么關系。她想,不管是誰,半個多月不吃飯都會瘦吧。而且,不可否認,她之前除了胖了一點,也沒什么不完美的。

可是,往往也是那些顯而易見的道理,總是沒人能理解。

也因為同她受罰二字,青陽的大太子,既是一夜安靜,靠著她就睡了過去。也害得她一夜為難,左倒不是右倒也不是,最后換來的還是那雙不知人情世故,依舊圖謀不軌的小眼神。

懊惱,當真惹人懊惱。

遲不帶滯地扒著眼下的土胚,于桐花用力抬起單腳,不平不穩的攀上平地,可身后久久沒有動靜的青陽晗煜,果然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細微沈某的想一下,那太子高貴的身份,如是不救,又否不好。

于是,于桐花把著腿又朝著坡下抻了抻,看也不看的喊了聲,“喂,等等哈,我這就來救你。”

聞著頭頂傳下的聲音,青陽晗煜回聲喊道:“既然已經滾了,就滾地遠遠的,別給我添堵。”

“可是。”

腦后突然襲入的疼痛,毫不遲疑的截止了她后面的關心。

“老大。”緊后一穿著黑衣的小廝舉著木棍,膽怯的看了眼身后的主子,隨即傾身接住昏昏欲倒的女人拉到背上,“咱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男人瞇著細如螞蟻的小眼睛打量著小廝背上的女人,兮兮笑了笑,才道:“上次見了見,丑如杏仁,今日再見,果真名副其人,墨生還真是狡猾,藏著個小美人,還在那里撒謊,等老子回去了,一定要與他好好說道說道。”

帶著淺而旦夕的意識,于桐花無力地瞇開眼睛,無奈一笑,心想,原來又是個陰謀,看來這次真的完蛋了。

小廝笑著又將于桐花朝著肩頭上扛了扛,隨步跟上男人,“這姑娘還真不輕,老大咱們不會是劫錯人了吧。”

“不知道,閉嘴,趕快離開。”男人慌忙地揪住小廝就往馬旁跑去。

洞外的聲音截止了,凍著那份對她莫名而生的關心,青陽晗煜吃痛的動了兩下扭傷的腳腕,隨后咬牙切齒的攀上斜坡,一點點向上移去。

“主人。”

忽然,傳出一聲,青陽晗煜喜出望外,咬牙望著洞口的孩子,清晰的咧開嘴角,“魔心快去,那個丑女人被拐走了。”

魔心不惑,將胳膊向著青陽晗煜抻了抻,“主人,魔心只管你的安危,其他人都和我沒關系,而且,而且,他們已經乘馬跑遠了,就算魔心有翅膀也追不上。”

“也是。”

魔心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孩童,就算武藝高強,其他的也都是無需之談,而且魔心的話也不無道理。再想那丑女人偷盜人參的臟事,今日所遭遇的一切,說不定就是她的報應。如此一來,是死是活,固然,他都有了拒絕她和他去青陽的理由,何樂而不為?

故以,不想也罷。翻臂抓住魔心瘦弱的手臂,青陽晗煜用力朝上越去。魔心也配合的多使了些力氣。

“主人。”魔心邊喊邊朝后退著,直到青陽晗煜成功落地,才松手,呼了口氣,笑道:“主人昨夜不是只說出來轉轉,怎么到這里了?”她好奇地看了遍這周圍枯草叢生的野地,嫌棄的吧唧了兩下觜巴,“而且,還是和那個丑八怪。”

青陽晗煜整著皺巴的衣袖,頭也不抬地甩了甩頭發:“以后不要再跟我提那個女人,至于她的身份,也不要再提及。”

“主人,你終于想通了。”魔心欣喜若狂,表示淡定的點了點頭。

“走吧。”青陽晗煜一瘸一拐地繞過魔心。魔心忙不迭的拽住他的袖子,笑不離口的跟著他。

另一邊。馬兒顛不停步,感覺著腦后陣陣碎痛,于桐花吃力地抬了下眼皮,望著身后的男人,遲遲問了句,“你是誰?”

男人笑不漏齒地看著她,“你看我是誰?”

于桐花正要開口,男人故意勒緊韁繩,低眉瞅著她,繼續道:“我乃公子哥也,那日拜訪,失禮了,請求于姑娘寬宏大量,不要拒小生可好。”

原來是他,當日不知,當前分析下,此人油嘴滑舌,前言搭不上后語,手段甚佳,姑且判斷,一看就不是好人。

于桐花學他笑不漏齒,向后傾了傾身子,扶住他的肩膀,探視著腳下六七歲孩子高卻又看不清究竟的地面,深深地咽了下喉嚨,平眉就道:“公子相貌堂堂的,我也只是個野丫頭,如果沒別的事情就放了我吧。”說完,又咽了下喉嚨。

男人被她夸得有些渾然不知,拉著韁繩的手不覺松了下,馬兒也是聽話,隨著他跟著停了一下。于桐花低目望著馬兒緩緩降下的步子,嘴角不由揚起一個弧度,順勢推開男人,倒身朝下越去,“賤男人,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

看著急速落下馬背的于桐花,男人張口結張。緊隨其后的小廝也跟著降了馬步,悲哀的望著那邊還在下墜滾落下坡的于桐花,“主子,這丫頭性子倔強,看樣子是死也不會跟著你。”

男人屏息怒向小廝,結結巴巴,“誰說,說的,她剛剛,剛剛還夸我來著,”眼淚順著他的語調一點點淌落而出,“啊,但是,但是,她如果真的死了,又該如何,我那縣令爹是不會放過我的。”

小廝但若無事,眼珠一動,便說,“昨夜老大本就是出來享樂的,再說,于桐花也只是咱們偶遇,而且,她也沒說自己是于桐花,咱們也只是借著解手之時,按照個畫像隨便定的,所以,一切都只是偶然,就算死了也跟咱們沒有半些關系,老大,你覺得呢?”

他說得也是道理,停了眼淚,男人抹鼻一笑,“也是,跟我有什么干系,她又沒說自己是于桐花,而且今日見到她也只是偶然,挾持她,也只是本公子愛美之心,如今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和我有什么關系了,當真多慮。”

說完,男人畏畏縮縮地拉住韁繩,馬兒伴著他手頭的力氣轉了個身,改了個方向。

不一會兒,野地又沒了那喧囂的聲響。反手揉著后頸淺淺滲出的紅色,于桐花用力撐起身子,赤眼望著被馬匹顛出的一波煙塵,隨即又看了眼手里散著微光的荷包,“怎么?后悔了,不想纏著我了,想走了嗎?”小人參像是聽懂一般,忽的沒了動靜。

默簾不再看它,于桐花迷迷糊糊地望了眼反向坡上熟悉的梧桐樹,欣慰地揚了下嘴角,了然嘆道:“男人,當日見到那樣的我,撂下無情就要離開,此今我揭露了身份不再是那丑八怪梧桐花,又來巴結我,呵,果然紅顏禍水,就連我這假紅顏也是禍水。”

她一邊說著一邊翻過好似脫臼的肩膀,傾身扒住眼前短而無骨的枯草,“知道這是無用功,可一夜沒回去,如果再慢,紅娘會被氣死的。”

腳下不平不穩的落著步,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后脖子上的血漬既然封了痂,揪了頭發,再讓那冷風一刮,那辣爽,足夠讓她死上好幾回的了。但是,為了那個已經接受她的紅娘,她必須堅持。

繼續重復落地,忽視掉指縫間遺留下的泥土,咬著牙,切著齒,默喜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土坡,她自笑,“紅娘,娘親,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腰間的荷包又再散光,可是她已經沒有一絲關注她的力氣。

暮然回視,那些個堅持的夜晚,她又何時注意過身邊的物,身邊的人。埋頭苦讀好幾年,只為心中的那一點。可是,最后,迎來的卻還是傷害。難道一切都是如此,失敗才是她的代言名嗎?

嘆眉看著手面上漸漸緩落的小腳,她好想哭,為什么?一切只能是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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