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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堂

本期嘉賓:王福重(知名學者,經濟學家)

“新型城鎮化”:不是建新,而是補舊

一、“城鎮化”核心問題一:農民是因為什么進城的?

王牧笛:我想先請教王老師一個問題,當下的中國不實施“城鎮化”行不行?我們延續“鄉土中國”的思路行不行?

王福重:“城鎮化”是必須進行的,因為城市帶來更多的文明和價值。無論是中國還是歐洲的文明史,其實都是城市史,人類的科學技術、文化等一切東西基本上都是起源在城市。人生活在城市會讓你更安全、更長久、更多姿多彩。人從農村向城市的轉移,是世界文明進程的一個必然趨勢,而且中國還遲了一步。中國過去35年一直在進行“城鎮化”,在未來也會逐步強化,以后90%的中國人進入城市是有可能的。

郎咸平:你剛才講到了歐美國家的城鎮化,這是一種自然的城鎮化。什么意思?就是一個城市建立起來以后,會有很多的工廠在這個城市里,需要有很多的農村人口來填充勞動力空缺。這些人進入城市以后,打工賺錢、買房子然后定居下來,自然形成了城鎮。城市本身在成長、在創造,它所產出的工業品與農產品之間形成剪刀差,吸引農村人口進入城市,然后享受多姿多彩的城市生活。但是中國的情況是不一樣的,我們搞的是城鎮化“大躍進”。

王牧笛:中國的“城鎮化”目前有幾種模式。第一個是成都模式,也就是大城市帶大郊區發展;天津模式是宅基地換房集中居住;還有廣東模式,產業集群帶動人口集群;然后是比較著名的蘇南模式,也就是發展鄉鎮企業;最后是溫州模式,以個體私營企業為主體。兩位認為什么樣的“城鎮化”模式是比較可取的?

郎咸平:你剛才提到的幾個城市,其實它們的發展模式都是和當地的工業有關的。為什么?我們必須弄清楚農村人口來城市,他們必須要有工作,能夠賺錢,這種“城鎮化”才有意義。我一再和各位強調,生產力是非常重要的,它對一個城市的推動是起核心作用的。

王福重:我不贊同你們的說法,它們都不是“城鎮化”。比如說蘇南模式,什么叫發展鄉鎮企業,就是鄉里、鎮里,還有農村村集體辦的企業,現在它們都消失了,只剩下鄉鎮企業管理局。這種做法的本質是要農民“離土不離鄉”,不要進城,也不種地,就在農村直接建工廠。這不叫“城鎮化”,只是把原來在城市里的工業生產,轉到了農村一部分,實際是“城市農村化”。“城鎮化”唯一的含義是不要農民和農村,比如我們現在經常聽說的“空心村”。

王牧笛:2013年年底媒體曾經曝光了兩個自然村,其中一個村只剩下3個老人和1個嬰兒;還有一個村,只有10個80歲以上的老人。

王福重:這就叫“城鎮化”,也就是破落的農村。養不活人,經濟不行,是因為城市規模小,農民進城之后就沒問題了。當然,我們現在“城鎮化”的方向肯定是不對的,那么農民進城靠什么?第一,必須要改革現行土地政策,不要認為土地不值錢,它是可以永久產生收益的,把未來的現金流折現到今天肯定能賣很多錢;第二,加強金融支持,不要小看金融,它可以“無中生有”。有了這兩個依靠,農民進城后,只要具有一定的勞動能力,他們就可以養活自己。

二、“城鎮化”核心問題二:建大城還是建小城?

王牧笛:王老師的思路是,還是要建大城市。住房和城鄉建設部的某位領導不高興了。2014年1月6日,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經濟之聲”廣播在它的官方微博里,援引了國家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村鎮建設司司長趙暉的話,說:“不是每個城鎮都要長成巨人。我國過去幾十年城鎮化的一個突出特點是大城市化,結果是拉大了城鄉差距。德國70%的城鎮人口居住在2萬人以下的小城鎮,人居環境比城市還好,居住的人群往往是中產階層和富裕階層。中國要大力發展小城鎮。”

王福重:我覺得不能這樣講。為什么?歐洲的情況是每個小城鎮住著的基本都是中產階級,大家收入不錯、彬彬有禮,周圍的環境也是鳥語花香。但是中國的情況是不同的。比如說,趙暉舉的德國的例子不適合中國。德國的人口并不多,只有8500多萬人。德國人口和適宜人居住的國土面積之比要比中國強很多。中國真正適宜居住的地方大多在東南沿海地區,現在的人口也很稠密。西部地區人口密度低,另外一種說法就是遍地小城鎮。如果我們堅持要建德國那樣的小城鎮,那現成的就有,還搞什么“城鎮化”?我認為要想搞好“城鎮化”,必須要適當地集中。

郎咸平:你的說法不對。我們過去的生活條件是很艱苦,原因是什么?我們過去對城市化沒有一個好的規劃,我來舉個例子。很多人在紐約上班,但是有多少人住在紐約市里呢?我告訴各位,是非常少的人。紐約有非常便捷的大眾運輸系統,到了下班的時候,就把人流以最快速度全部輸送回去,疏散到新澤西州和紐約州上的小城鎮。在中國,什么叫高速公路?我們一般的中小城市都是環城公路上面找兩個點接上高速公路,全城的人想要出去都得通過這兩個點,肯定會造成阻塞。這是錯誤的設計,必然導致“城鎮化”最后使大城市負擔過重的問題。那紐約是怎么做的呢?紐約市里面就有20多條高速公路,直接連通城市的每個點。我在紐約的時候,只花1分鐘就能夠開上高速公路去上班。而且,同樣的資源在小城鎮可以得到更有效的配置。但我們完全不是這種情況。

王牧笛:王老師對于堵車應該也是深惡痛絕的。他曾經和我說過,以前帶著老婆去北京豐臺體育場看劉德華的演唱會,結果堵車堵了四個小時。到了演唱會正趕上劉德華返場唱最后一首歌《忘情水》。

王福重:但是我認為“大城市病”被嚴重夸大了。為什么?比如說北京擁擠,但是大家又都在忍受。如果你問一個大學畢業生,你最愿意去哪個城市?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北京。我們看北京的周圍,比如說東邊的燕郊,它就是河北省廊坊市下屬的一個縣級市三河市的一個鎮,那里因為緊挨著北京,集中了幾十萬人,每天都要從河北省到北京來上班。我們不能否認,這些人是自愿的,沒有受到強迫,為什么?因為和留在家鄉的窮困相比,交通擁堵不是不可以忍受的。再說回交通擁堵的問題,這主要是因為我們的規劃有問題,我們就不要再亂做規劃了。比如說紐約規劃得好,原因之一是它沒有把那么多的政府機關和學校、醫院扎堆放在一起。

郎咸平:美國的規劃確實好,它把中央政府安置在了一個新的城——華盛頓特區。所以我們看到大量的人口向華盛頓特區集中,它又是一個很空曠的平原,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城鎮化”。

三、“城鎮化”核心問題三:政府干預“城鎮化”的邊界在哪里?

王牧笛:關于建大城還是建小鎮,我們留給官員去吵,我們暫時放下這個宏大敘事,聽一聽一個個體的案例,由一位農民工阿姨來講述屬于她的“城鎮化”故事。

來自湖南農村的何阿姨十幾年前來到廣州打工,一直從事清潔工作。丈夫和她一起在廣州打工,開小貨車。最近幾年推行“城鎮化”,何阿姨才有了醫保、社保,但是她的丈夫還沒有。孩子十幾歲了,被留在老家讀書。她覺得在廣州生活最大的不方便是:“在這個城市里面什么都要錢,很麻煩。”何阿姨現在每個月花600多塊錢租房住,對于在廣州城買房只是想想,不可能實現。2014年剛剛開始,如果許愿的話,何阿姨希望在湖南家里建一座像樣的房子,能把小孩接到廣州,和他在一起,希望親人平安、健康。

王福重:這個故事如果我們擴展一下,讓郎教授和她在湖南的家里第一次見面。郎教授可能會說,你怎么能到廣州這種大城市生活呢?那里房價那么高,而且大學畢業生都很難找到工作,但是她就在廣州生活下來了。而且我敢說,她還不想回到原來的村里去生活。她的孩子之所以還沒有來廣州,很可能是由于戶籍制度等障礙,入學比較困難。從這個例子我們可以看出,大多數人都會在較大的城市生活下來。

郎咸平:我們必須弄清楚,她為什么能夠在廣州生存呢?她自己是做清潔的,她老公是開小貨車的,他們提供的服務是被城市需要的,使得他們能夠在城市有工作,賺錢養活自己。這屬于我一再強調的,自然的“城鎮化”,是我贊成的。我反對的是,搞城鎮化“大躍進”,完全不顧及大城市自然成長的客觀規律,硬把人口往里面推,這是錯誤的。

王牧笛:最后,我引用一位經濟學家的話來做結尾。民建中央副主席辜勝阻說,“城鎮化”不是越快越好,也不是越高越好;“城鎮化”不等于消滅村莊;“城鎮化”不等于造城運動;“城鎮化”不等于“房地產化”; “城鎮化”不等于透支未來;“城鎮化”不等于攤大餅。

第二章 我們能和高官腐敗,說永別嗎?

“十八大”召開后,反腐風暴越刮越烈。據不完全統計,2013年包括原國資委主任蔣潔敏在內的9名省部級官員、央企高管紛紛落馬。而早在2013年年初,即有媒體報道,已有27名廳級以上干部被處理。高官腐敗近年來愈演愈烈,我們要如何阻擊?

研究《舊制度與大革命》中的高官腐敗路徑,郎咸平教授總結道:

·支出式腐敗

·審批式腐敗

·賣官鬻爵

牧笛播報

“既拍蒼蠅,又打老虎”能做到嗎?

2013年“兩會”召開之后,落馬的官員不少,落馬的高官更多,這就叫當代版的《官場現形記》。

我們先來看看香港的“貪官”。2013年4月,全國政協委員、香港保安局署理常任秘書長及海關關長、前香港廉政專員湯顯明,媒體揭發他在擔任廉政專員的時候,五年間花了港府22萬港幣用來宴請內地官員,超過了廉政公署規定的宴請上限。那他都送了什么呢?多次送出曲奇餅干。

再回過頭來看看內地的貪官們。“兩會”后落馬的包括四川省委副書記李春城,原中石油董事長、國資委主任蔣潔敏,還有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副主任、原國家能源局局長劉鐵男,等等。他們的落馬原因各有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特點——腐敗。比如劉鐵男,根據媒體的報道,他除了直接受賄1000多萬元,還收禮和利用職務之便,為親屬的經營活動獲取利益,這兩項“無形”腐敗共計1.4個億。

還有我們的中石油,堪稱集體腐敗的典范。被拉下馬的包括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副總經理李華林,中國石油天然氣股份有限公司副總裁兼長慶油田分公司總經理冉新權、中國石油天然氣股份有限公司總地質師兼探勘開發研究院院長王道富,等等。這么多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中石油要開辦“中石油監獄分公司”呢。

韓寒有句名言“當下中國社會最主要的矛盾就是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智商和某些官員日益下降的道德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要如何解決,2013年拉開序幕的重磅反腐能否做到“既拍蒼蠅,又打老虎”?這對我們的經濟生態會產生怎樣的影響?

郎咸平說

法國大革命前的腐敗類型,為何似曾相識?

一、大學生當公務員“爭破頭”,說明政府腐敗問題嚴重

反腐的話題天天講,我們這次從一個比較新穎的角度切入。各位曉得過去十年間,我們的公務員報考人數增加了多少倍嗎?11倍。2003年最后通過審核的報考人數是12.5萬人,考中比例23∶1; 2013年有152萬人通過了審核,考中比例80∶1,其中競爭最激烈的崗位(國家統計局南川調查隊業務科室的科員)考中比例達到了9470∶1。

我們的應屆畢業生是主要報考人群,我給各位提供一組數據。新加坡大學生愿意當公務員的比例是2%,美國是3%,法國是5.3%,公務員在日本人的求職意向中排在第53位,英國公務員被大學生選為二十大厭惡的職業之一。再看中國,76.4%的大學生愿意考公務員。

我想問各位,你覺得我們大學生的職業取向,是正常的嗎?我在這里引用俄羅斯總理梅德韋杰夫的一句話來回答:“青年想當官的現象讓我很擔心。當青年堅定不移地選擇公務員這條道路時,我們必須正視一系列問題。這是個有名望的職業嗎?好像不是很有名望。付的薪水很多嗎?付的也不多。那他們為什么選擇這條道路?是因為這是快速致富的方法,因此官員職業在俄羅斯受歡迎,說明俄羅斯的腐敗現象嚴重。”

再告訴各位,2011年的一項調查顯示,俄羅斯18~30歲的年輕人里,有一多半的人覺得“當公務員比經商好得多”。這么看來,俄羅斯和中國的年輕人都很渴望當公務員,為什么?因為我們兩個國家都存在非常嚴重的官員尋租、腐敗問題。

二、《舊制度與大革命》啟示一:官員靠“中間人”或在國企內培植個人親信受賄

關于如何理解、剖析中國的腐敗問題,我在這里給各位提出一個全新的觀念,思路源自于中紀委書記王岐山推薦的一本書——《舊制度與大革命》。

在1789年法國大革命爆發之前,法國的腐敗問題也非常嚴重。基本上可以分成三類:支出式的腐敗、審批式的腐敗,還有賣官鬻爵的腐敗。這三種腐敗形式和過去我們理解的收受賄賂完全不同,它們更加“高級”,下面給各位仔細分析。

第一類,支出式腐敗。官員透過自己經手的基礎設施建設項目,進行權力尋租、貪污。給各位看一組數據,1789年法國政府的債務高達45億里弗爾,每年的利息支出是3億里弗爾。各位曉得當時法國政府的財政收入是多少嗎?一年只有5億里弗爾,也就是說法國政府當時的負債率高達900%。法國政府為什么欠下這么多債?它的道路、港口真的缺少到必須舉這么多債去修建嗎?不是,是因為官員可以透過這些項目進行尋租、貪污,他們只顧自己的利益,不考慮政府的支出是否有必要。

各位可能覺得這個情況很熟悉?沒錯,我們的一些官員可以說是把支出式腐敗表現得淋漓盡致。我把中國官員進行支出式腐敗的方式,分成了兩種。

第一種,依靠“中間人”進行尋租。舉個例子,原鐵道部部長劉志軍在任八年,一共修建了7000多公里的高鐵,總投資3萬億。怎么做的?2007—2010年期間,23個大型國企透過商人丁書苗的穿針引線,從劉志軍手里拿到了50多個項目。我們的政府為這些項目總共支出1788億,丁書苗從里面獲利20幾個億,然后幫劉志軍結賬結了4900萬元。在2013年9月開庭受審的時候,這筆錢算作了她對劉志軍的賄賂。

第二種,在國企里培植自己的親信,直接收取賄賂、就地分贓。舉個例子,原國資委主任蔣潔敏在擔任中石油董事長的時候,把企業里的各個“肥缺”,比如石油勘探、海外投資與收購、設備采購,都交給了自己的親信。各位曉得嗎?根據媒體的報道,中石油2011年“勘探與生產”板塊的資本性支出是1621.54億元;2012年是2272億元;2013年,也就是中石油腐敗網絡被連根拔起的時候,這筆開支的預計數額更是逼近2400億元。中石油“勘探與生產”逐年遞增的支出確實每一筆都有必要嗎?這里面又有多少支出被用來當作了權力尋租的魚餌?

三、《舊制度與大革命》啟示二:權力可以通過審批制和賣官變現

我們再來看看第二類,也就是審批式腐敗。法國大革命爆發之前,國王派出了30個總督還有他們的代理人到全國各地去,作為各個地方的主宰,這意味著他們手里掌握著審批權。而大革命發生前的三四十年,法國政府是什么都要管,什么都必須經過審批。比如說,一個地方想建教堂、修建道路,甚至收容所都需要總督的批準,他們利用手中的審批權進行尋租、受賄。

然后來看我們存在的審批式腐敗。以原能源局局長、發改委副主任劉鐵男為例。2003年的時候湖南常德想要建一個發電廠,但是一直通不過發改委,準確地說是劉鐵男的審批。到2012年,眼看電廠還是批不下來,湖南省的一位副省長去說情還是沒有結果。直到當年劉鐵男去湖南考察,政府的一、二把手主動請托,才終于拿到了劉鐵男批下來的一張條子。這之后,要對機組選型、工程建設方案、外部建設條件、技術經濟可行性進行論證;還要開展土地、環境保護、水土保持、電廠接入系統、銀行貸款等工作,并取得國土資源部、國家環保總局、水利部、國家電網和銀行等相關單位的支持性文件。這一趟流程走下來,需要給大大小小的官員“上供”2000萬元,才能最終建成電廠。

最后是第三種,賣官鬻爵。賣官是當時法國政府的傳統,路易十四曾經一口氣把之前92年,法國政府賣掉的貴族頭銜取消,然后讓他們重新交錢買回去;路易十五干了相同的事;到路易十六的時候,他更是發揚光大,取消了10萬個官員的職位,讓他們交錢贖回去。另外,當時的法國政府為了斂財還隨意增設職位,比如一個中型法庭只需要10個法官,賣官之后,這個法庭有109個法官和126個傳令官。

目前,在我們這里,一些位高權重的官員就在自己掌控的領域里,效法當年的法國國王。以劉志軍為例,何洪達在1997年的時候通過賄賂劉志軍,當上了哈爾濱鐵路局黨委書記,繼續賄賂又當上了哈爾濱鐵路局局長,2004年調入鐵道部任政治部主任。何洪達先后給了劉志軍10萬美元,最后還成了他的“馬仔”。

這還沒完,何洪達自己掌握了權力之后,也開始賣官。他在1997—2004年之間,先后幫哈爾濱鐵路局的6個基層和中層干部,實現在該局內部升遷。還有一些他掌管下的“肥缺”,比如自備車管理辦公室主任、哈爾濱鐵路局總調度長等職位,在他手里賣出過很多次。何洪達靠賣官共收取了1452萬元賄賂,如果把他曾經給過劉志軍的10萬美元當作“原始資金”,那何洪達的“賣官”投資渠道為他實現了每年150%的回報率。

再給各位提供一組驚人的數據,劉志軍上臺之前整個鐵道部只有500個局級干部,到他下臺時,變成2000個局級干部。廣東茂名市市委書記羅蔭國直接給各個官職明碼標價,掛牌拍賣:科技干部20萬、處級干部200萬、副市長等位置1000萬。他還給自己的位置標價呢,價值1個億。羅蔭國倒臺之后,有303個官員受到牽連。我認為新聞報道中說羅蔭國受賄7000萬,這個數遠遠低于真實數字。

看了劉志軍、何洪達和羅蔭國的例子,我們的政府必須嚴肅處理賣官鬻爵式的腐敗,否則讓賣官成為一條“產業鏈”,將可能形成一個系統性的貪污腐敗模式。貪官遍布各個部門、崗位,支出式腐敗、審批式腐敗,還有賣官鬻爵將更加普遍化,嚴重阻礙國家的發展。所以我們自2013年開始刮起的反腐風暴,我是非常支持的,我們的政府正在透過打擊個人腐敗,阻斷可能出現的系統性三大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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