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種合作方式？”

長空更加糊涂了。

韓睿張口就準備說出上個時空起點中文網(wǎng)的經(jīng)營發(fā)展的模式，然后換點兒股份。

可是想了想，就憑著一本書就像拿掉人家一個大型論壇的股份，哪怕是一小部分，那也足夠癡人說夢了。

看來自己是被最近接連的勝利沖昏了頭腦了。

韓睿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態(tài)。

“不好意思，我仔細的想了想，你們論壇還不具備我將要說出的第二種合作模式的條件，所以還是先按版稅吧，就15%，不行你就掛電話吧。”

韓睿的語氣依舊裝的十分生硬。

“15%……”

電話那邊的長空簡直是苦笑不得。

他是聽說過有很多作家脾氣比較古怪，可是沒想過這個天涯先生居然這么難纏，哪有人家找你出版。直接報個價，還跟大商場似的，擺上禁止講價幾個字，還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的那種。

這簡直太不通人情了！

這也難怪為什么自己早就在后臺看到了有很多雜志社聯(lián)系韓睿，卻都沒有一家能成功的原因了。

長空自認為自己找到了答案，頓時有些無語。

“同意了？”

韓睿聽到了電話那邊的無奈的聲音，心中微微感到好笑，當即出言激道。

其實說真的，15%韓睿自己都嫌少了……

“同意了！”

哪知電話那邊居然真的傳來了一聲十分堅定的話。

“哦？你們公司在燕京，我趕不過去，直接發(fā)合同過來吧。我確認無誤之后會填上信息回給你的。我的地址后臺都有，就這吧！”

“天……”

韓睿的語速越變越快，最后竟然‘啪’得一聲關(guān)掉了電話。

長空在電話的盡頭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那是一個無語……

丫的，我就是想說，既然決定出版了，那么剩下的那一小半，就不要在論壇發(fā)了，保留一些神秘性，這也是一種很好的宣傳手段。

狠狠的又抽了一大口煙的長空，忽然有些懷疑自己即將出版的《飄邈之旅》，不！或者說是找上這個天涯先生，究竟是對還是錯。

思慮了良久。

“拼一把！”

長空將煙頭捻入了煙灰缸，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自己就是搞網(wǎng)絡(luò)文學的，他隱隱約約能看到未來網(wǎng)絡(luò)文學的巨大發(fā)展性！

而這一次，就是自己實現(xiàn)自己驗證的第一步！

……

“《飄邈》也要出版了？”

韓睿真是開始感慨自己這一連串的好運了。

被長空這么一搞，韓睿可是一丁點兒的睡意都沒了，直接就洗漱一把，出去吃了早餐，就上學去了。

校園里，天臺上。

作為最早最早一批到了校園的人。

此刻的學校冷清的很，五樓的天臺也空空蕩蕩的。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

韓睿雙手抄在褲兜里，享受著清晨的涼風，嘴里哼著上個時空里那些熟悉的歌曲，似乎對上個時空的窮困窘迫，韓睿依然還留有懷念。

“歌唱得不錯，認識十多年了，還真不知道你唱歌這么好聽。”

后面?zhèn)鱽砹藧偠穆曇簟?

韓睿回過頭，是白雨霖。

隔壁班班長，自己的兒時玩伴。小時的鼻涕妞，如今的大美人。

和很多兒時的男女玩伴一樣，等到越來越懂事，懂得了男女之分的時候，關(guān)系也就在不經(jīng)意間開始疏遠，再不復當年的親密無間了。

“你不知道的還很多。”

韓睿搖了搖頭。

“比如你的成績？睡覺學神？”

白雨霖仿佛第一次認識韓睿一樣，眸子帶著認真又帶著幾分俏皮。

“睡覺學神？這是什么稱呼？”

韓睿樂了。

“上課睡覺都能拿門門功課第一的牛人啊，這都不是學霸了，學校里都是叫你睡覺學神啊。你不知道？”

白雨霖笑了，那笑容如陽光般明媚。

“哪有這么夸張，凡事都有兩面性。人前風光，背后未必不曾艱辛。”

韓睿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波動，自己一世落魄，如此不過些許榮譽。

自己在天臺靜了那么久，那顆躁動不已的心，已經(jīng)平靜了很多很多。

自己已經(jīng)擁有了小有成就的‘事業(yè)’，門門全優(yōu)的‘學業(yè)’，平淡而幸福的‘親情’，比之前世，好過太多。

“是啊，學神小時候也沒少借我作業(yè)抄，被發(fā)現(xiàn)了還被韓叔叔打嘛！”

白雨霖，一個生著七竅玲瓏心的女孩兒。

居然從一句話就聽出了韓睿心里別樣的情緒，直接就是一句小玩笑翻過此篇，將話題引入了二人小時候。

“胡說，我怎么不記得！”

韓睿大汗，這種事情，誰會承認……

“是嗎？那拿我的考試試卷改了名字去拿給韓叔叔看呢？”

白雨霖看著韓睿的窘樣，輕笑著。

“也沒有吧，都是你拿我的卷子改了名字去給白伯伯看，小時候我的成績就很好！”

韓睿自然也不能承認……

“是嗎？也不知道誰小時候那字寫得跟狗爬的一樣，每次拿了我的卷子，也都馬上被韓叔叔看出來呢！”

白雨霖更樂了，同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是那么的了解韓睿了。

這還是那個一說話就臉紅，性格靦腆內(nèi)向的韓睿嗎？

“這就更是胡說了，你去看我的試卷什么的。那上面的字，在班里可是老師每堂課都必定點名夸贊的。”

韓睿搖了搖頭，這一點依然否認了。

胡說！

胡說！

都是胡說！

自己小時候明明也是一個學習成績優(yōu)異的小神童！

“你啊你啊，真是變了。”

白雨霖看著這個耍痞都耍的淡然無比的兒時玩伴，搖頭失笑，同時目光中閃過一絲黯然。

果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韓睿了。

那么……

“你啊你啊，還是當年那個鼻涕妞。”

韓睿的眼神，是老妖般的眼神，白雨霖臉色那一閃而過的情緒，也被韓睿緊緊的抓住了。

是了。

雖然說女孩的心思，猜不出。

但是韓睿卻能看個通透。

閱歷爾。

只是一句話，就將即將再度和自己疏遠的白雨霖和自己拉近了。

心靈上的拉近。

“這些年我還當你變老實了，原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壞的。”

白雨霖臉上看似氣急，心里卻很享受這種輕松的感覺。

深深的看了韓睿一眼。

是了。

他還是他！

“我小時候哪里壞了，偷你文胸還是偷你內(nèi)褲了……”

韓睿滿是無奈，可是話一出口，就覺著不對了。

這老流氓屬性，看來是在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扎了根了。

“你不是都偷過么。”

哪知白雨霖卻根本沒有傳說中那些臉紅、羞澀、掩面而逃的舉動的，只是依然用她那十分帶感的電眼注視著韓睿，滿臉寫著淡然二字。

“我是服氣了，我承認，以前你說的那些我都做過。可是你文胸內(nèi)褲什么的，哥們我是真沒偷過，你看我像是那么沒品的人么？”

這下子倒輪到韓睿無語了。

這特么一看就是從小和自己玩到大的啊！

“知道就好，我下去了，明天再過來聽你唱歌。”

白雨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轉(zhuǎn)身的同時一揚秀發(fā)，翩翩離去。

感受著發(fā)絲拂過臉龐的癢意。

韓睿心里赫然浮現(xiàn)了幾個大字。

這丫頭居然調(diào)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