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迷迷糊糊之中，韓睿感到了兜里手機的震動聲。

“哪位？”

韓睿接起電話瞥了一眼客廳的鐘表，早晨6點半！

喪心病狂！

自己凌晨5點的時候才剛睡下，這睡了沒倆小時，就被吵醒了。

韓睿的語氣自然不會很友善。

“實在不好意思天涯先生，這么早打攪您，耽誤您休息了。”

電話那邊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似乎有些尷尬。

“天涯先生？打錯電話了。”

韓睿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等等！您不是天涯以北先生？《飄邈之旅》的作者嗎？”

一聽韓睿這邊要掛電話，那邊的聲音驟然變得急切了許多。

“天涯以北？那沒錯了，不過你是誰？從哪里得到的我的電話。”

韓睿揉了揉腦袋，這才明白了電話那邊稱呼的天涯先生是什么意思。

“咳咳，天涯先生。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華空的創始人兼總版主長空，手機號碼我們是通過后臺查詢到的。”

電話那邊輕咳一聲，略顯尷尬的解釋道。

華夏天空？

論壇創始人？

聽著電話那邊的長空自報家門。

韓睿不禁有些疑惑。

不過轉念之間也就釋然了。

不用說了，這肯定是一個瞄準了自己的作品，準備趁著這一陣子的修真熱，把自己的書發行出去，痛賺一筆的。

這兩天里，其實韓睿已經私下里接觸了之前給自己留言的那幾個編輯了。

畢竟韓睿也是隨便讓自己的作品隨著自己帶出的這一股修真浪潮發行，賺上一筆不說，至少也能打出名氣，賺些粉絲值！

而且，自己加了幾個在論壇中留言的編輯之后，通過交談，卻發現那邊一個一個的居然連版稅分成都不愿意給自己出，哪怕3個點，5個點的版稅分成都沒有。

張口就是一句千字一百二百的整本買斷，言語之中好像還是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念此，又聯想到了那些編輯和出版社的嘴臉，韓睿的態度就有些不怎么友好了。

“那個？天涯先生還在聽嗎？”

電話那邊有些不確定的問著。

“有事說事。”

韓睿有些不耐煩。

“請問天涯先生的《飄邈之旅》版權都還在自己手里嗎？”

可以聽得出來電話那邊對自己的期待。

“嗯，你是指什么版權，除了影視改編什么正在洽談，其它的還在手里。當然了之前也有很多雜志社找我出版，我沒答應。”

韓睿吹牛自是不打草稿的。

什么謊話都是張口就來。

而且韓睿說得這些假話，還根本就讓人無從分辨。眾所周知，《飄邈》的就是星空‘老總’發的微博導致旗下大批量藝人轉發評論。

從而以一種獨特方式一瞬間占領了全國了。

用一夜爆紅來比喻是最恰當不過了。

在外人看來，星空的老總是很看好這部小說的，所以影視改編權或許真的在洽談。

至于后面，通過微博轉發事件之后，幾乎所有大型雜志社都看到了商機，紛紛想法設法的聯系《飄邈之旅》的作者天涯以北。

企圖簽下這一本注定要大火一段時間的小說。

而且趁此東風，幾乎連廣告費、宣傳費都給省了，拿到就是賺到！

韓睿現在無非就是坐地起價。

可是韓睿沒想到的是，對面的長空在這一方面壓根就是一小白。

他也是想到了，就決定去做了。

至于同行業的壓力、規則、競爭等等，長空都未曾考慮。

包括以其他雜志社來看，能給韓睿這本書一個什么樣的價格，長空也不怎么了解。

畢竟一直是搞IT的，能管理好那么大一論壇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那天涯先生的意思是？”

見韓睿說的那么信誓旦旦，同時通過這幾句的言談也發現了這位天涯先生似乎不怎么好相處，長空猶豫了一下問道。

“15個點的版稅，少一點兒不談，還有問題嗎？”

韓睿隨口爆出了一個條件，就準備掛電話。

“15個點？15%？天吶，天涯先生，據我所知目前國內最高的版稅抽成也不過才14個點吧？您這一下子就多要出了一個點，而且天涯先生訴我直言，您還只是一個新人作家……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

聽了韓睿的報價，長空的腦門兒頓時滲出了絲絲冷汗。

獅子大開口這是！

雖然長空對傳統出版這一方面不是特別了解，但是打這個電話之前長空還是做了十足的準備工作的。

一般10%就是一流作者的水準了。

12%就是頂級作家了，上去12%的無一不是各界的文學泰斗級人物。

可是聽到了長空的話，韓睿卻愣住了。

在商量商量？

那意思或許還是可以談談的？

好嘛！

自己上趕著上門的，果然是沒有好待遇。

人家自己求上門來的，那才是任自己宰割啊！

韓睿再次悟透了一條人生哲理……

“打住！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來回答。如果有一條你能說服我，我就自動下降一個點的分成怎么樣？”

韓睿直接打斷了長空了，態度依舊顯得十分的不友善。

“天涯先生請講。”

長空那邊明顯是屏住了呼吸，靜候著韓睿準備出的問題。

“新人作家的新作，能在發布三天以內紅遍大江南北嗎？”

“似乎不能……”

“但是我做到了！”

“我再問你，老牌作家的作品，在三天之內紅遍大江南北的多嗎？”

“幾乎沒有……”

“但是我做到了！”

“我繼續問你，小說發行之前是不是要宣傳推廣，總之力度越強，知名度越好？”

“那肯定是的。”

“但是我可以不用你們公司的任何宣傳手段，就達到比之更完美的解決辦法。”

“我且最后問你一個問題，哪一部作品會讓上百位影視明星傾力推薦？這種情況你需要擔心他的銷量發行量嗎？”

韓睿一連串的問題，把長空問得明顯給愣住了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來。

“所以15%多嗎？綜合上述所有條件，就是20%你們也賺得盆滿缽滿。”

“是不錯，可是……”

“沒有可是，當然了或許，我們還可以選擇換另外一種方式，你要不要聽聽？”

韓睿此刻的語氣，居然就像一個誘騙小女孩的狼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