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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爹娘謀奸計,老奴明大義

  • 妃常穿越
  • 菲菲
  • 3076字
  • 2016-07-01 10:11:52

——老爺……

這聲音雖然有點變調,但仍然可以聽出來,是司徒文燕那個女人。

我本來打算離開,卻聽到他們的談話中隱隱有我的名字。

——老爺……我也知道悠若是任性了些,可是我就這么一個女兒……老爺……

——這么做,對詩若太不公平了。

我那爹爹終于悶出了一句人話。

但是這句話卻似乎觸了那女人的神經。

那女人立刻哭的更大聲音了。

——我知道老爺仁慈,您心里一直惦記著那個賤人!

她怎么能這么叫我娘親了?還是當著我爹的面。我皺了皺眉,以為我那爹爹會出聲制止。豈知,仍舊是個悶葫蘆。

——可是,老爺心里可有文燕的位置!你就那么一丁點也不念我們的夫妻情分么?如果不是那個賤人,我們的文杰,怎么會成那個樣子啊……我那苦命的兒子啊……他姐夫歸寧,他也不能出來相見……我的文杰啊……

什么文杰?我百思不得其解。

司徒文燕還在繼續哭她的兒子。

賀蘭山終于開口了。

——這婚事,原也是悠若自己千萬要退的,如今,出爾反爾,我賀蘭家顏面何存!

——老爺!

司徒文燕的調子終于正常了一點。

——老爺,我的意思不是要休了詩若,再娶悠若。

我的心里一聽這話,就跳了幾下,趕緊豎起了耳朵。

那女人壓低了聲音道:“我的意思是讓悠若嫁過去,至于,王妃這個位置嘛。就要看明陽王自己的意思。畢竟嘛,詩若也是老爺的孩子。那賤人雖無情,我卻不能無義。”

呸!我真想沖進去,踹那女人一腳!看明陽王自己的意思!這不明擺著叫我做妾么?

賀蘭山又沒有說話了。

司徒文燕繼續。

——老爺,悠若雖然任性,可也不是不明理的孩子。你想啊,這明陽王是打了敗仗回來,外頭的人又說他長相粗俗,為人魯莽。我們悠若是那么性情賢淑的孩子,又是丞相府唯一嫡出的金枝玉葉。怎么能嫁這樣的人。豈不是有辱我丞相府的門風么?現如今,這般一見,可知流言誤人。悠若改變心意,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呸!什么叫有辱我丞相府的門風!我嫁過去就沒事么!我不也是丞相府的小姐么!

越聽我心里越有氣,遂立即折身走人了。讓那對狗男女自己合計去!我現在連對于我那個爹爹,也一點兒好感都沒有了。

賀蘭詩若啊賀蘭詩若,你上輩子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怎么會投生在這么一家人里了?處心積慮算計你的后娘,對你無情無義的爹爹,當面勾引你夫君的妹妹!

我這一氣,臉都紅了,自個兒找了個池塘,悶悶的內心發了好一陣牢騷。

空氣是靜謐的,四周仿若悄無聲息一般,我杵在邊沿,只見岸邊的樹枝兒伸到水里面。那風一吹,碧綠的水就來回蕩漾著,層層波光粼粼。多么像美人兒的裙擺啊!

想著我的夫君,定是還在如癡如醉的,欣賞著我的親妹妹美妙的舞姿吧。一個是皇室似玉公子,一個是相府如花千金;一個是風流倜儻美男子,一個是顧盼生輝俏佳人;真真的可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面這般思索,一面泄憤的扔著石塊。我也不記得,自己投了多少顆石子進了池塘,就差填海了。對了,誰給我說過一只小鳥兒填海的事情來著?

我天馬行空的琢磨著,忽而一大片聲音吵嚷道:“那邊有個人!”

“那不是王妃吧?王妃怎么會那樣打扮了!”

“……有點兒像大小姐的模樣……”

……

“小姐!”驚天動地一聲響,我的紫陌來到了。

看見紫陌,我的鼻子就一酸,要不是周遭這么多人,我差點就哭出來。只有我的紫陌最疼我,只有她對我最好。

“小姐。”紫陌看了看我,怔了一怔,才柔聲道:“小姐,我們該回王府了。”

“嗯。”我低低的應了一聲。

是了,我現在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已不再是賀蘭家的大小姐,而是屬于那個明陽王府。是那個同樣萬般嫌棄我的男人的妻子!

換了衣裳出來,冰山閻王還是擺著那副不耐煩的神情等著我。賀蘭悠若出來行禮的時候,冰山明顯的面部神色柔和了一下。

我淡淡的看了眼,也不還禮,就自己上了車鸞內。

紫陌握著我的手,一臉感傷的樣子。我努力的擺出笑臉,卻一不小心,落下了一滴眼淚。

那天邊,陽光若隱若現。六月的天氣,怎么突然就這么冷了呢?

自那日歸寧回府之后,我便也留心,盡量不要與那座冰山撞見。

那日晚間,崔嬤嬤非要我去給冰山送一碗湯。執拗不過,我便與崔嬤嬤一起去了。那些個丫頭見著我們了,也很乖巧的沒有阻攔。崔嬤嬤點了一點頭,示意她們不要出聲。我端著碗,走在前面,心里正嘆著氣。誰知,走到門口,卻聽見冰山與佐家二兄弟講話。

“王爺見到她了?”

這話一問出口,我就止了腳步。

她,莫不是我那妹妹?

果然,冰山“嗯”了一聲。

佐家一個兄弟道:“王爺的家事,我們做奴才的本不該多嘴。”

“你又這樣說!你們兩個自小與我一同長大,我何時不是拿你們當好兄弟!”

“兄長既如此說,小弟就不免多舌了。兄長如今已經娶了妻,王妃雖不甚知書達理,但單純善良,并無過錯。況且,這婚事原本也是他們自己設計推脫的。如今,這又算什么事了?”

我看了一眼崔嬤嬤,她面上瞧不出是什么神色。

半晌,冰山嘆了一口氣,道:“我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可是,我七年前,心里就有她了!”

呵!七年前心里就有她了!這話說得何等癡情!我抬腳轉身,將碗遞到崔嬤嬤手中,崔嬤嬤拉了我一下。那屋子里便傳出聲音:“是誰在外面?”

緊接著,三個人就走了出來。

佐家兄弟看到我,面上都有些不安。冰山在他二人身后,倒瞧不出是什么神色。

崔嬤嬤先行了禮,我看也避不過,就亦施了禮。

旁邊一個丫頭便趕緊跪下來道:“王妃是來送湯的,奴婢想著就沒有阻攔。”

冰山又悶悶的應了一聲。

我笑了一下,慢慢的退回去,欲走。

佐家兄弟便急著道了一句:“王妃對王爺的情義,王爺心里都是知道的。”

這話說得也太假了!

其一,我對他哪里有什么情義;其二,他心里不是七年都記掛著另一個美人么?

我微微一笑,施禮道:“天色已晚,還請王爺好生歇息,妾身先行告退。”

可是,我的腳步卻挪不動了。

崔嬤嬤將湯碗放到一個丫頭手里,死死拽著我的手,上前拜道:“奴婢少時侍奉太妃娘娘。太妃娘娘與齊皇后娘娘姐妹情深,常伴先帝左右。太妃娘娘曾對奴婢說,皇后娘娘與先帝舉案齊眉,琴瑟和調。此乃慕家及文塘之大福。她雖羨慕,卻一點也不妒忌。娘娘說,皇后乃是先帝結發之妻,先帝待她與眾不同,自是合乎情理。若是對自己比皇后娘娘更寵愛,那才是過了。”

我聽完這番話,心里明白崔嬤嬤的好意,卻也只得無可奈何一笑。

冰山沉默了一會兒,走出來,回禮道:“媽媽記性真好。母妃說的自然是對的。”

崔嬤嬤卻沒有走開的意思,仍舊上前施禮道:“先帝在位之時,有一日與太妃娘娘閑聊。奴婢有幸在場。那時,王爺年幼,尚在左右承歡。王爺奉茶與先帝,禮儀周全。先帝因此十分高興,夸贊太妃溫婉賢淑,識得大體,才教導出王爺,幼齒之年,便知書達理。此事,太妃記憶甚為深刻,時常與奴婢說起,為王爺的懂事而倍感欣慰。”

崔嬤嬤說完這些話,瞧了眼冰山。

冰山還是沒有說話,佐家兄弟便笑道:“還不趕緊給崔嬤嬤搬椅子。媽媽如今上了年紀,要越發的憐惜自己的身體。”

崔嬤嬤欠了一欠身,對著佐家兄弟拜了一拜,方攜著我的手,嘆道:“王妃進門已有七日之久。奴婢心里也知道王爺的性子。所以,也沒有多說什么。可是,奴婢冷眼瞧著,王妃的秉性卻是應十分合太妃的心意。太妃仙逝之時,曾道王爺年幼,要奴婢千萬記得提點,早日里尋得一房賢妻,好為皇室開枝散葉。今日里,奴婢本來是想要將王妃送來,與王爺行夫妻之禮,算不枉太妃臨終所托。如今看來,王爺卻還如幼時一般,尚未長進。可見,奴婢是白費了心血,有負于太妃娘娘!奴婢真是罪該萬死!”

崔嬤嬤說著說著就跪在地上去了,一面老淚縱橫的。我嚇了一跳,趕緊饞她起來。嬤嬤力氣卻大得很。我沒法子,只好挨著她也跪了下去。

這樣一來,冰山終于起身下來了。

他趕著去扶崔嬤嬤,順便嫌棄的看了一眼,不冷不熱的吩咐道:“還不快扶王妃起來!”

他這一眼,帶著諷刺以及厭惡。好似,是我找他母親的貼身侍婢,來下他的面子的。

我心里冷笑一聲,慢慢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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