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低身段,會使高貴者變得更加高貴
如果位居高位的人能放低姿態(tài)俯就眾人,以平易隨和的態(tài)度對待眾人,做到華而不顯、貴而不炫,就一定會贏得眾人的擁戴、人心的歸附。
有人說:高貴者最愚蠢,卑微者最聰明。意思是:以為自己高貴的人是最愚蠢的,而能放下身段、體察民情、了解民意,由此學到知識的人才是最聰明的。其實高貴和卑微并非是先天造就的,而是由人自身的態(tài)度和處世的方式決定的。
五代時南唐有位畫家叫鐘隱,他從小喜歡畫畫,經名師指點,自己又刻苦練習,年紀輕輕就成了名。從此,家中的賓客絡繹不絕。要是換了膚淺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一定會自鳴得意、沾沾自喜,可是鐘隱對這一切卻無動于衷,每天仍然在書房里潛心作畫。
鐘隱深知自己山水畫已經很有功力,但花鳥還很欠缺。要想畫好,必須有名師指點,他四處打聽哪里有擅畫花鳥的名師高手,自己好前去拜師學藝。這一天,他與故人侯良一起喝酒,鐘隱問侯良是否能給引薦個擅畫花鳥的名師。侯良說:“我的內兄郭乾暉就很擅長畫花鳥畫。不過他性格古怪孤僻,別說收學生,就連自己畫的畫兒也輕易不給人看。更怪的是,他畫畫還總躲著人,恐怕人家把他的技法偷學去。”
鐘隱倒覺得郭乾暉這個人很有意思,他如此保守,恐怕必有訣竅。可是,怎么才能接近他呢?這倒得費費腦筋了。鐘隱四下打聽,聽說郭乾暉要買個家奴。
于是,鐘隱打扮成仆人的樣子,到郭府應聘去了。郭乾暉見鐘隱長得非常機靈,就留下了他。在郭府,鐘隱每天端茶遞水,打扇侍候,什么雜活兒都干。向來寫字畫畫的他雖然感覺很辛苦,但是一想到能夠看到郭乾暉畫的畫,就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為了能夠親眼看見郭乾暉作畫,鐘隱嘗試了各種辦法,堅持不離郭乾暉左右。可是每次作畫的時候,郭乾暉不是讓他去干這,就是讓他去干那,想方設法把他打發(fā)走。就這樣,鐘隱雖然賣身為奴,還是沒有看到郭乾暉作畫。
一連兩個月過去了,鐘隱還是一無所獲。幾次他都起了走的念頭,但心中又總是還有一線希望使他留下來。
鐘隱沒有把自己賣身為奴學畫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連他的妻子也只知道他是出遠門去會朋友。鐘隱畢竟是個名人,每日高朋滿座,可這些日子,朋友來找他,家人都說他出門了,問去哪兒了,又都說不知道。時間一長,人們就起了疑心。最后連家人也疑心重重,特別是鐘夫人,非要把他找回來不可。
一天,郭乾暉外出游逛,聽人家說名畫家鐘隱失蹤了兩個月,連家人也不知他去了哪兒。再聽人家描述鐘隱的歲數(shù)和相貌,跟家里的那個年輕人相像,他也正好來家里兩個月。“怪不得他總想看我作畫呢!”郭乾暉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地跑回家,把鐘隱叫到書房里,說道:“你的事情我全知道了。為了學畫,你不惜屈身為奴,實在使老夫慚愧。我多年來不教學生,自有我的道理,今天遇到你這樣虛心好學的青年,我也不能不破例,將來你會前途無量的。”
就這樣,鐘隱以執(zhí)著的求學精神感動了郭乾暉,名正言順地成了他的學生,郭乾暉把自己多年的體會和技藝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鐘隱。
鐘隱為了拜師學藝,不惜自降身價,賣身為奴,他這份誠摯的心意終于打動了執(zhí)拗的郭老前輩,獲得了學畫的機會。由此可見,放下身段并不會讓我們變得卑微,懂得低頭也并不是一種懦弱。所以,當我們急于出頭或急于求成時,不妨學習一下鐘隱,放下自己的身段,潛心求學,這樣我們才能擁有更多的收獲,離成功更近。
在生活中,總是有人擔心如果自己放下身段會被他人嘲笑和貶低,其實這樣的顧慮是錯誤的。通常情況下,人們評價一個人是高貴還是卑微,不會只看到他的身份和地位,而是更注重他的品行和道德。路邊上的乞討者即便衣衫襤褸、身無分文,可當他把乞討來的錢捐給更需要的人時,沒有人會覺得這個乞丐是卑微的。身著名牌、打扮得體的紳士彎腰遞給乞丐鈔票,只會讓人覺得紳士有教養(yǎng)而不是“掉價”了。
所以,真正高貴的,是人的心靈,真正卑微的,也是人的心靈。一顆高貴的心靈,每個普通的人都有權利擁有。只要我們心中擁有對于美好生活的勾畫,并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而不顧惜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那么即使現(xiàn)在我們正做著一些有悖于自己身份的事情,也不會有人說我們卑微。相反的,因為心靈上綻放的光輝,我們的生命會因此變得更加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