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給不了，你是不愿意給。”史曼蕓理解的點了點頭，“那都是因為你沒有愛上我，你愛上我之后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史曼蕓，對不起，我不愛你。今天不愛，明天也不會愛。以后的以后，我依舊不會愛你。我的心里容不下別的女人，謝謝你愿意愛我這個廢人，但我這個廢人真的不值得你這么愛。趁著花樣的年紀，你應該找一個真正愛你，真正愿意對你好的男人嫁了，而不是在我這里白白消耗青春。”江御墨不會說文藝話，這些話都是他從祁堯丞那里學來的。

呆在祁堯丞身邊，聽他拒絕表白的女人，耳濡目染的就記住了幾句。

“我就是愿意跟你互相消耗青春。”史曼蕓偏執道，“天荒地老，你一日不娶，我就只盼著嫁給你。”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不知羞恥，沒有自尊心的女人。我已經說的很直白了，我跟你不會有結果。”江御墨捏緊喝完的礦泉瓶水，“請別再打擾我。”

江御墨跟史曼蕓說不通，氣得向門外走去。

“江御墨，今天你拒絕我，明天我重新表白。明天你拒絕我，后天我重新表白。后天你拒絕我，大后天我重新表白。我活著一天被你拒絕，我活著的第二天重新向你表白。不管刮風下雨，不管天災人禍，不管你拒絕我的態度有多么堅定，我都愛你，我都要向你求愛，這一輩子，你都別想擺脫我。”史曼蕓朝著江御墨的背影呼喊道，沒有生氣，反倒笑得開心。

愛一個人，不管被對方傷害多少次，好像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有人在鼓掌，為史曼蕓的勇氣可嘉。

“到頭來，你只會發現你無畏的堅持都是多余的。”江御墨停住腳步，站在原地，轉過頭看向史曼蕓，又套用了祁堯丞的經典語句來反擊她的癡情。

“那我也無怨無悔，我短暫的一生那么深刻的愛過一個人，這值得我回憶到老。”史曼蕓翹著傷腿，到江御墨的跟前，一把囚住他的脖子，使出吃奶得勁跳上他的后背。

史曼蕓這個野蠻的舉動讓江御墨臉都氣黑了。

“我的膝蓋是你弄傷的，我讓你現在背著我走，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史曼蕓死摟住江御墨的脖頸，任他怎么甩，她都不放。

江御墨泄了氣，怕史曼蕓從他背后摔下去，于是兩只手穿過她的大腿，拖住了掛在后背上的她，特別想弄死她的妥協口氣道，“像你力氣這么大的女人我只在警校見過。”

“愛情的力量強大呀。”史曼蕓囚住他的脖頸，說道。

江御墨不再說話，背著史曼蕓一步一步往自己停著的車走去。

“你是要去孤兒院對吧？”史曼蕓見他不說話，找話題道。

“在你這里還有我的秘密嗎？”江御墨也是意料之中，全SA消息最靈通的要算史曼蕓了，她玩起電腦來，一點不輸給穆烈。

“有啊，你屋子里和你合影的女人是誰，我一直都打聽不到，好像有人把她所有的檔案資料都給封存起來了。”史曼蕓說，“怎么破解都破解不了，后來我想，總有一天，你會把她的事情告訴我的。”

江御墨陷入了沉默。

“不說這個了。”史曼蕓見氣氛不對，知道說起這個女人讓他心里不愉快，道，“我不提了，你千萬別生氣。”

“等下你在車里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他們買一點零食和玩具。”江御墨談不上生氣，只能說是怨恨吧。

“我也去，你做大善事也加我一份。”史曼蕓把腦袋湊到江御墨的側面，道。

“你沒必要……”江御墨知道史曼蕓是因為自己才這么說，“弄得好像是我逼你做慈善一樣。”

“我給自己積德，我給我家里人積德，我給社會做回報，這怎么算是被你強迫？”史曼蕓捏了捏江御墨的臉頰，“被你弄得我好像良心很壞，做人很扣一樣。我喜歡小朋友，給他們一點愛，我很樂意。”

江御墨嘴角的笑意又掛了起來。

S市大型超市。

史曼蕓坐在手推車里讓江御墨推她。

“你這么大的人，坐在手推車里太丟臉了，你還是出來吧。”江御墨見所有逛超市的人都看著他們，有點難為情道。

“我腿傷了，你不會讓我翹著腿跟你逛超市吧？那不是更加丟人，更被別人指指點點，說你不懂憐香惜玉。”史曼蕓把她的美腿掛在手推車外，催促道，“快點吧，江御墨，推推我又不會死。”

“我不推。”江御墨道，“你趕緊下來。”

“你不推？”史曼蕓看著江御墨，問道。

“不推。”江御墨道。

“那好……哇……”史曼蕓開始裝哭，“你說過你會寵我一輩子的，你都是騙人……”

江御墨捂住了史曼蕓的嘴巴，說，“怕了你了，我推！”

史曼蕓“嘿嘿”笑了兩聲：哼，我史曼蕓還治不了你了。

江御墨推著手推車，看著史曼蕓不要錢一樣的抓零食，說，“你購物都不看價格的嗎？”

“我看了啊。”史曼蕓說，“我記性很好，一眼就能記住，而且對于超市商品的價格我基本掌握。”

“我的意思是說，你同一樣東西買的太多了，算下來要不少的錢。”江御墨說，“再這么下去，我的錢不夠付。”

“我有錢呀。”史曼蕓笑著說，“你別擔心，我挑的東西自己買單。”

江御墨不再說話。

等到付款的時候，史曼蕓把江御墨的那一份也都付了，江御墨不肯，但她說了這么一句話，“我第一次去，你就讓我好好表現，別跟我搶功勞了。”

“不必了。”江御墨從自己的錢包里抽出一千塊，遞給史曼蕓，說，“我買的東西一千塊應該夠了，還給你。”

“那好吧。”史曼蕓還是拿住了，她怕她不拿住這一千塊，他的自尊心被自己給傷了。

……

跟著祁堯丞進了家門，我掠過他準備上樓收拾行李。

祁堯丞看著一到家就往樓上走去的女人，幾次想開口，卻發現根本沒有合適的理由把她留下來。

我的行李很少，只有一個行李箱，一只包。

“我問學姐借了一點錢，這是這個月的房租。”我把一千塊錢遞給祁堯丞，他卻不接受。

我見他無動于衷，便把錢揣到他的手上，又對他說，“祁堯丞，從此再也不見。”

說完，我拉起行李箱往他家大門走去。

“陌閆朦，其實我想讓你留……”祁堯丞努力了幾次，轉過身的時候，女人早已經走出了大門，他覺得不可理喻，“走這么快，當真沒有一絲留戀？”

“陌閆朦，多少女人住進我家，你竟然就這么走了？”祁堯丞心里簡直堵死了。

我坐上一開始叫的車，在后備箱放好行李之后，上了車。

車走的時候，經過我的新房子，我看了一眼，心里跟它里面一樣，空蕩蕩的。

祁堯丞從家里走出來，看著坐車離去的女人，心里也一陣空落落的。

“歐鱗旭，有沒有時間一起喝一杯？”祁堯丞打通了歐鱗旭的電話，問。

“丞，你怎么有空約我喝酒？”歐鱗旭睡在酒店的大床上，笑問道。

“沒時間就算了。”祁堯丞說著準備掛電話。

“你看你，我就是多嘴調侃你一句你就表現的這么不耐煩了，約哪里？”歐鱗旭收起不恭的笑容，從大床上坐了起來啊，“最好約有美女的地方。”

“我家。”祁堯丞道。

“哇塞，你家可是好地方，我馬上就飛過去。”歐鱗旭掛掉電話，急忙穿衣服。

“歐行長，你這么心急的要去哪里啊？”一名裹著浴巾，散落濕發的美女從浴室走了出來。

“寶貝兒，我要去一個好地方，先不跟你聊了。”歐鱗旭在美女的臉上猛親了兩口，又扔下一張卡，對她說，“隨便刷，我買單。”

歐鱗旭說完便走出了酒店房門。

祁堯丞家，地下酒窖。

“哇塞，1945、1947、1949全部都是頂級年份啊！”歐鱗旭驚嘆，“丞，你果然是藏酒專家啊！”

“法國朋友送的。”祁堯丞道，“這些酒隨便你喝，但是我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幫我解答一下。”祁堯丞站在兩眼發光的歐鱗旭跟前，問。

“丞，我有沒有聽錯，你有問題需要我解答？什么問題，你問。”歐鱗旭伸手摸了摸葡萄酒酒瓶，轉過頭看祁堯丞。

“一個女人，因為你不能生育，你說該不該對她的一生負責？”祁堯丞把縈繞在自己心頭的問題問了出來。

“又不是大慈善家，愛愛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談不上什么負責不負責。”歐鱗旭道。

“可是你把她還成了這樣，要知道女人不能生了是很悲哀很可憐的事。”祁堯丞有些不太滿意歐鱗旭的回答。

“那你愿意對她負責就對她負責好了。反正也沒什么損失，以后愛愛都不用擔心會意外懷孕，哈哈。”歐鱗旭開著玩笑說。

“歐鱗旭，我跟你說正事，你別隨便搪塞我。”祁堯丞按住了歐鱗旭的手，“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這酒你別碰。”

“丞，是不是你把誰弄的不能懷孕了，是上回那個美女？叫什么朦？”歐鱗旭認真起來，“你想對她負責？難道你要成為兄弟幾個里第一個結婚的了？”

“不是她。”祁堯丞就是因為陌閆朦才覺得煩惱，要不然他直接就把陌雅西給娶了。

“那是誰？”歐鱗旭好奇的說，“看來你最近生活也開始豐富起來了啊？”

“雅西。”祁堯丞不情愿的說出了陌雅西的名字，“她因為墮胎，導致不能生育，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好，要是看不好，我一輩子都會內疚。”

“是雅西啊，你不是很愛她，當然要負責了。”歐鱗旭繼續說，“不過，不能生孩子，這……”

“我不是不想對她負責，我只是有所顧忌。”祁堯丞敞開心扉對歐鱗旭說道，“我好像沒有強烈的想娶她的欲、望，我們已經分手了。”

“雅西她怎么說？”歐鱗旭深深的知道祁堯丞有了真苦惱，態度認真了起來。

“她還能怎么說，自然是希望我能回心轉意。”祁堯丞撓了撓頭發，“我對她的妹妹很有好感，我好像喜歡上她了。”

“我們這種人喜歡一個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不出一年，保證膩味的看見就想吐。”歐鱗旭看著祁堯丞安慰道，“別有這方面的困擾，我就有這方面的經驗。那時候我不是也很想娶羅薇薇，可是一年以后，我真是看見她我就想逃。”

“哎，煩。”祁堯丞懊惱道，“陌閆朦，你生來是不是故意來惹我的。”

“丞，怎么說我跟雅西也算是朋友，你問我該不該對她負責，我的意思肯定是希望你對她負責的。”歐鱗旭說著實誠話，“可是你要是對她沒有感覺了，硬是在一起也沒用，婚后她不能生孩子，你還是得找個能生孩子的女人。”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祁堯丞覺得歐鱗旭沒有幫他解決煩惱，反而讓他更加愁煩。

“那這酒我能喝了吧？”歐鱗旭看著葡萄酒，問。

祁堯丞松開了按住酒瓶的手，“拿上來喝吧，我去煎牛排。”

“丞，有你這么會享受的朋友，我真是賺到了！”歐鱗旭對著葡萄酒狂親了數口。

……

“我不要照鏡子，我好丑，好丑……”

我進門的時候，歐羅娜的哭吼聲就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羅娜，你不丑，你在我的心里永遠是最美的。”陌上冀把歐羅娜摟抱在懷中，哄騙著，“你是我們家最美的孕婦媽媽，怎么會丑呢！”

“老陌，等我把兒子生下來，我要去整容，你會支持我的吧？”歐羅娜摸著自己的臉，發著抖依偎在陌上冀的懷中，“我要整容成戴婉瑩那么漂亮的女人。”

“好。”陌上冀答應道，又對站立在一旁的張阿姨說，“把家里所有鏡子都用布擋起來吧。”

“心丑惡的人，整的再美，還是丑陋不堪。”我拉扯著行李箱，邊走邊說。

“陌小姐，你終于搬回家來住了！”張阿姨看見陌閆朦，上前接過她的行李箱，“讓張媽媽幫你去整理。”

“陌閆朦——”歐羅娜尖叫，情緒大為激動。

“你給我滾出家里，誰準你回來的！”陌上冀看陌閆朦又故意刺激好不容易哄聽話的歐羅娜，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