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如晝。
空曠的大廳被一座座造型別致的奇石格擋,組成一個個相對私密的空間,隨性散落著造型古樸的座椅,人不多,但逼格很高。
凌丁當(dāng)對于玉石之類的沒有特別的偏愛,以往出土的玉石她都是隨即轉(zhuǎn)手,相對于那些被貴婦名媛們趨之若鶩的翡翠珠寶,老人青睞的和田壽山,她更愛金燦燦的金子。
是以,對于此刻大廳里隨處可見的各類極品玉石,凌丁當(dāng)全然是一個瞎子般視若無睹。凌泉隨侍在一旁,本來到這里的人都是自己活動的,畢竟交流感情亦或是談生意都不希望身邊還有個人跟著。
但他不敢說諸位請便。
凌泉也算是凌家老爺子身邊頗為信任的人了,就連這次的請柬也是他親自派去的。他是知道這位宴公子沒有請柬的,畢竟誰都不知道這尊大神會在這個時間跑到戈丹古城來了。他擔(dān)心的是這幾位萬一不知道這冠玉集的流程,到時候一不留意擾亂了會場的秩序,他可就只有自掛東南枝了。
老爺子對這次的活動很重視,為此還特意千里迢迢的跑來親自主持,萬一在他這邊掉了鏈子,凌泉不敢再想下去了。
“嗯,那是什么?”對于凌泉寸步不離的舉動幾人都了然于心,不過誰在乎呢。凌丁當(dāng)本就膽大包天,另外幾人更是為宴周馬首是瞻,他們這一個組合,不夸張的說,在這戈丹古城橫著走都沒問題。
不過人家是持柬來參加冠玉集的,他們是純粹來吃飯的。
要說這會場的飯菜還真是不錯,吃了好幾天干糧烤肉的凌丁當(dāng),現(xiàn)在看著滿桌的素菜,吃的時候形象可以算得上餓狼了。
不過陡然看到本來分散在各個角落的人群迅速集中在一處,翹首期待著什么的樣子,凌丁當(dāng)放下漱口用的清茶,問向站在角落里種蘑菇的凌泉。
凌泉快要哭了,這群人壓根就沒什么好奇心,人家壓根就是來吃飯的,而且吃起來就把他給忘得一干二凈,可憐他人都快僵在那了,這才等來了用武之地。
一瞬間,凌泉看向凌丁當(dāng)?shù)难凵癯錆M了感激,快走兩步來到凌丁當(dāng)身后:“這是冠玉集的一大高潮,晚時七點整,是玉石拍賣。”
凌丁當(dāng)一聽是玉石拍賣瞬間沒了興趣,正要起身,凌泉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這些玉石都是來自于戈丹古城北部一個巨型墓穴里,一個月之前被一伙盜墓團伙帶了出來,本來已經(jīng)分散在世界各地了,但這個盜墓團伙不知道為什么起了內(nèi)訌,繼而又把已經(jīng)脫手的玉石悉數(shù)收了回來,現(xiàn)在這個本來二十多人的盜墓團伙只剩一個人了,她一個人處理不了這些玉石,正好又跟我家老爺子認(rèn)識,就讓我家老爺子代為處理了!”
這一番話,聽得眾人云里霧里。盜墓團伙問什么起了內(nèi)訌到如今只剩一個人,是分贓不均還是有人見財起意,亦或是碰了墓葬里的什么忌諱?為什么要把已經(jīng)脫手的玉石悉數(shù)收回,要知道這些玉石已經(jīng)分散各處,有些更是到了私人的手里,收回來,談何容易,偏偏這伙人就這么干了!
如今這些被轉(zhuǎn)手不知道多少次的玉石竟然又公開舉行拍賣,對于這一系列的舉動,凌丁當(dāng)不可抑制地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