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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暗波涌動(2)

痛心疾首良久,顧立珅才沉痛地開口:“宣葉少華覲見!”

“回皇上,他走了!”何晟不明所以地回稟。

“什么?”顧立珅驚愕道,良久才回過神來:“也對,白明一走,朝中又有誰堪任丞相之職?”

顧立坤痛惜的哀嘆聲在空蕩的大殿里回旋,久久沒有回應。

許久,顧立坤才從悲痛中緩過神來:“何晟,你下去吧。”

“切記,一定要厚葬白丞相。”說完,顧立坤又補充了一句。

“微臣遵命!”何晟跪地領命:“不過微臣還有一事稟告,請皇上恕罪。”

“但說無妨。”顧立珅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沉聲而言。

“白丞相被害前曾秘密交給微臣一封泛黃的書信,卻不知為何昨晚微臣還沒來得及打開,就有一個蒙面歹徒闖入微臣的房間搶奪書信。那歹徒行動快速、目標明確,像是守候了許久。微臣覺得他與丞相之死有著莫大的關系,便想擒住他問個明白,卻不想兩廂爭執下竟把書信給撕碎了,碎紙屑也被歹徒給毀的所剩無幾。”

“什么?”顧立珅疲勞的神情立即警惕起來,“你可否能猜出書信上的內容。”

“這里是殘留的碎紙屑。”何晟說著從袖里拿出一個小方盒子:“微臣愚笨,猜不出什么意思。”

顧立珅接過小方盒子,打開里面的碎屑。赫然發現拼起來竟有“冷宮”“侍郎郭通”字樣,不由眉頭緊皺:難道這兩者跟白明的死有什么聯系?想了想,便吩咐何晟:“派人秘密監視侍郎郭通以及冷宮里的云妃娘娘,還有徹查丞相白明一案,朕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竟敢殺害朝廷重臣。”

“是,微臣謹遵圣諭。”何晟說完便小步離開了宣政殿:雖然自己跟顧立珅的子女經常沒大沒小,卻從不敢在顧立珅面前造次。即使顧立珅很少發怒,他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也足以震懾人心。

南璃后宮

顧傾城正倚在涼亭的欄桿上,悶頭沉思。突然一只修長的大手晃在了眼前。

“傾城在想什么呢?”。

顧傾城白了何晟一眼,赫然瞥見他身后三個清秀俊逸的男子,隨即禮貌地起身福了福身子:“逸王爺、六皇子,不知突然造訪,所謂何事?”

“你知道為什么我們會隱藏在丞相的屋頂上嗎?”墨子羽得意地炫耀。

“傾城不知。”顧傾城低眉垂首道。

“不知?那本皇子就告訴你吧!”墨子羽更加得意了:“自從上次街上你女扮男裝被我們發現,本皇子便打聽到你要去丞相府辦案,所以便跟軒轅逸說,你一定能辦好這件事。他偏不信,我們便打賭,如果你辦好的話,那軒轅逸就要送我們兩個一人一樣東西,如果你辦不好的話,我們便要一人送他一樣東西!”

見顧傾城依舊一臉沉默,墨子羽又繼續解釋:“結果你贏了,也就是我們贏了,我已經向他要過一件寶貝了,該你了!”

“傾城無功不受祿。”

“你怎么會無功呢!明明是你靠本事贏來的?”墨子羽不解地糾纏道:見過把財物往自己身上攬的,還沒見過把財物往外推的。

“六皇子!”顧傾城語重心長地糾正:“凡事都有兩面性,贏跟輸本來就沒有固定的界限。這次,我雖然找出了殺害丞相子女和三夫人的兇手,但卻間接造成了丞相夫妻的雙雙離去。更進一步說,丞相在南璃國清廉的美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為南璃國百姓嘔心瀝血,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怎么可能會為奪財產而大開殺戮?又怎么會在仇家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罪行,主動認罪?還有最后射殺丞相的人到底是誰?這些我們都還不清楚,怎么能算贏?”

一旁的軒轅逸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看來她是要追究到底了,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這個賭約就這樣算了?”墨子羽有些憤憤不平。

“五公主都說了,輸贏本在一線之間。六皇子何苦如此執迷不悟?”軒轅逸好心勸解。

“就是,我們家傾城都說了世上沒有絕對的輸贏,你就別小家子氣了!”何晟也跟著說道。

“那好吧,既然五公主都說算了,那本皇子就算了吧!”墨子羽無奈地妥協,心里卻一片委屈:為什么皇兄追顧傾蓉的時候,只是言語幾句,就得了美人的芳心,自己煞費苦心地設計這么久,卻連美人的好臉色都看不到,嗚呼,悲哉。

“逸王爺、六皇子,傾城身體不適,就先告辭了!”顧傾城見他們也沒什么事,禮貌地福了福身子準備告辭。

“傾城,等等我!”何晟追在顧傾城后面喊著。

“我說錯什么了嗎?”墨子羽撓著頭皮一臉無辜地望向軒轅逸。

“走吧!主人都走了!客人豈有繼續留下來的道理?”軒轅逸看著失落的墨子羽有些好笑。

菡萏宮

“傾城,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何晟看著一言不發的顧傾城焦急地問道:“要不要傳太醫?”

“公主這是怎么了?”可心之前一直在菡萏宮忙碌著,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見顧傾城一進門就一臉的悶悶不樂,不免擔心地問向何晟。

“我沒事,就是覺得最近有一股暗波涌動,而且愈演愈烈。直覺著最近宮里會有什么大事發生,卻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所以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顧傾城一臉的擔憂。

何晟聽顧傾城這么一說,為了讓顧傾城安心,便將之前顧立珅交給他的差事一字不落地告訴了顧傾城,接著信誓旦旦地保證:“傾城,你放心,我一定會揪出幕后黑手。”

“但愿吧。”顧傾城長噓了一口氣:事情好像沒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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