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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村莊生活

女帝登基不久,各地四處都要天災人禍不斷,女帝下令整治,也算是平息民怨。

可洪水依然無情,剎那間一座座居住著上百人的村落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被淹沒的,消失的不單單是房子是他們居住地方,那是他們的家,是他們賴以為生存的根本。

百姓四散逃難,就算官府出手救助,有的百姓卻依然難逃劫難。

幸運的只是沒有了家園,家人幸存的以后還是有以后的,不幸的不但失去了家連家人都一起掩埋在洪水里,連尸骨都沒有,只有幸運生存下來的人的淚水,聲聲的痛苦再也喊不回什么了。

女孩就是那個不幸的。

看著漸漸遠去的鄰居,每個平日都是笑容滿臉的,現在能剩下來的都是哭著的,有的甚至是咆哮,控訴老天的不公,更痛恨自己沒及時救助家人。

天災人禍,有誰人能料到,痛失家人,又有誰人想這樣。

女孩知道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再也無法得到娘親的疼惜,更無法看到爹親在書齋教書了。一切的一切,當女孩眼看著親人為了救自己而被洪水沖走的那一刻起,什么都沒有了。

有想過死,因為沒有了家人,繼續生存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勉強在洪水過后的淤泥里面找尋到屬于爹娘的衣物,女孩打算為家人做最后一件事。

立了衣冠冢,女孩也沒想過要獨留世上。也許選擇割腕,又或許跳崖,那都是能結束生命的路。

跪在爹娘的墳前,今年不過十二的她流干了淚聲也哭啞了。現在的她很迷茫,只想要在親人的身邊得到一絲的安慰,但換來的卻是一陣陣冷風。

濕了的粗布麻衣干了,女孩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直到那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背后,才引起她些許的觸覺。

看向一旁那雙黑馬靴,那是屬于男人的,而且是個讓女孩陌生的人。

女孩不害怕,也許是決定要死了,那么有個人來幫她也是好的。能在洪水后的城鎮流離的,相信不是人販子就是心懷不軌的人了,而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女孩都不怕,大不了一死,然后跟著爹娘的腳步離開。

男人一臉的胡須,黑油油的把他的臉都遮住了,只能知道這人是個男的,而且看那魁梧的身材,似乎是個經過不少歷練的男人。

看向那娟秀字跡的木牌,知道這個孤零零的女孩是洪水后剩下的孤單孩子。男人看向那瘦削的身影,感覺這孩子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讓男人不自覺地多看了她幾眼。

蹙起眉,男人覺得現在不能離開,也許他一離開這個小女孩就會發生些什么,而那錯誤的決定可以影響她的一生。可自己留下來又有什么用呢?

男人遲遲不離開,這一點讓男人自己也感到疑惑,只有女孩依然定定地跪著,似乎不想理會周遭的一切,一心一意只想留在她自己的世界里面,直至她愿意醒過來的一天。

女孩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但男人卻不是這樣認為的,洪水過后的城鎮已經不適合人居住了。不知為何今天這件瑣事,男人是管定了。

就是當天的一個決定,男人一管算算年頭也有三年了。而這三年來似乎有不少的改變,而有某些東西也漸漸地變質了。

一座村莊住百樣人,小小的一個村莊里面有淳樸的婦人也有稚嫩的孩童,而當年那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也生活在這里。

此時的她不再是十二歲的小孩了,從金釵之年的孩子變成及笄之年的十五歲女子了,在這樸實的地方這年紀早就該嫁人生子了。

端著一盆蔬菜走在鄉村的道路上,那是從市集上剛剛買回來的新鮮食材,而這些食材是他們的午餐。不過那當然都只是食材,接下來它們需要經過火焰的考驗才能真正脫變成為一道道美味的菜肴。

真希望這次能成功。

端著食材的女孩默默地在心里想著,見時辰已經不早了,還是加快腳步才能趕得及。

走在通往廚房的道路上,那里是村落大伙烹煮食物的地方,也是這次烹煮菜肴十分成功的一個很重要的關鍵。因為有熱心的大嬸們都會在旁指點,而且經過前幾次的失敗后,想必這次應該會好一點的,至少能讓師父下口。

默默地祈禱著,女孩似乎沒看到一旁怪異的目光,那是來自于一些八卦大嬸們的奇異眼光。

自從不久前搬來這座村莊,對他們這一雙男女的眼光與閑言閑語自然是不少的,尤其是聽說他們只是師徒關系而已。

“白凝你來啦,今天你要做什么菜啊。”

早一步來到的大嬸熱情地向華白凝打招呼,似乎是早就熟識的了,更好奇今日她到底要煮什么菜熬什么湯給她家的夫君……不,是師父吃。

大嬸掩嘴偷笑著,忍不住取笑取笑著嬌羞的小媳婦兒。

華白凝笑盈盈地對大嬸打招呼,當然不忘先處理手上的食材。

天生姣好的容貌讓她得到不少大嬸的疼惜,而那除了多得她白皙的肌膚跟那柳葉彎眉、明眸皓齒外,最重要的是她微微上揚的嘴角,就算是平靜無波的時候,華白凝的表情都像是在微笑,給人一種親切、和藹可親的感覺。

華白凝說不上是沉魚落雁、羞花閉月之色,但說是小家碧玉還是可以的,在這偏僻的村莊里她也算是個不錯的媳婦人選了,只可惜這孩子……

幾位大嬸見華白凝來了,自然也上前搭話了,而華白凝關注的一直都是手上的食材,而心里想著的當然是一會兒會回家的他了。

大嬸們見華白凝只關心手上的蔬菜,顯然是為了一會兒的午餐發愁,而且她前幾天的戰績似乎不太好。

熱心的大嬸依然耐心地教導華白凝做菜,幾道看起來賣相還可以的菜肴終于出爐了,這時候的華白凝才松了一口氣,當然也不忘記向請教過的大嬸們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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