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鯉魚精驚訝地魚嘴都要掉下來,“你你,你不是道士?!”
“嗯。”又是懶洋洋地回話。
“可是,可是你怎么會道家的道法?”
“偷學的。”
“噗……這也行!”鯉魚精忿忿不平,這假道士登壇作法的模樣可是專業的很,連她都給唬住了。原來昨日兩人合計一番,確切說是鯉魚精迫于甄衍的淫威而屈從,待天亮做法,甄衍胡亂舞一通,往水里甩拂塵的時候,藏在水底的鯉魚精就把從廚房偷來的魚扔出來。
“你這小鯉魚心也忒狠,同是你的同類,你就忍心讓它替你受過。”原來那邊鯉魚精剛把魚扔出來,劉蓉就迫不及待沖上前去將之踩了個稀巴爛。甄衍想起人群中慘白著一張臉的二小姐劉琪,勾唇笑了笑。
“同類個毛線!它是灰不溜秋的鯰魚!我是優雅大方的鯉魚!哦對我還是錦鯉,根本沒有可比性好么!”
“那條鯰魚是劉琪給你的吧。”
聞言鯉魚精垂下了頭,不一會兒拿衣袖擦了擦眼角,“琪琪的云片糕再也吃不到了…”
甄衍默默地打量了她一會兒,扭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鯉魚精一屁股坐在地上,吵著腳疼賴著不肯走,甄衍怎么拉都不起來,甄衍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發現自從他遇上這只鯉魚之后頭痛的次數明顯增多。他心煩的望了望四周,就瞥見不遠處有一汪水潭,頓時了然。
“你想去游水?”那只鯉魚頓時化作小雞啄米狀。
“那好,我與你一道去,剛好天氣煩熱,我也好洗去一身風塵。”
但是事實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樣。只見甄衍大喇喇的坐在岸邊洗著臉,而她,被五花大綁的扔在水里漂著。
“你你你,你把我綁成這樣我怎么游水!”
甄衍還在洗臉,聲音有些不清:“你不是水族么,這就沒辦法游了?真沒用。”
鯉魚精頓時覺得魚格受到了侮辱,她哼了一聲扭過頭,兩腿分開再并攏分開再并攏,一會兒,一只牛蛙超過了她…
“你那是什么姿勢?”甄衍好笑的說道。
“怎么,蛙泳!沒見過?哼!孤陋寡聞!”她洋洋得意的仰起頭,又撲騰的兩下。
甄衍好耐性的看著她在原地來回打轉,并不點破,眼見正午,便找了一塊石頭躺著睡覺去了。鯉魚精游了一會兒累的氣喘吁吁,見甄衍以手支頤睡著了,便偷偷變回了原形,那繩索居然一下子松了,她連忙一個甩尾游了出去,但不出百米,只聽耳邊一陣破水之聲來勢洶洶,那繩索竟是追了上來,嗖嗖嗖幾下又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她被不緊不慢的拽了回去,手執繩索那人似乎是故意的,一路上專挑水草石頭多的地方經過,是以她被拽回岸上的時候,滿頭滿臉都是水草。她正呸呸吐著被咬斷的草屑的時候一個人臉在她眼前驀地放大,言笑晏晏的模樣:“你道我這捆仙索是干什么的,若被你輕松就掙脫了,我也不用混了。”
她定睛一看,駭得又變回了人身,本來她是被甄衍拎在眼前的,突然變成人身,就栽到了甄衍身上。她舌頭打結道:“你你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