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興奮的滿臉通紅口干舌燥,在宋清如看來卻是害羞了,美人當前,他的大腦一時間有些不聽使喚,大拇指不由自主地在錦鯉小手上摩挲了一下,滿手滑膩的觸感。
錦鯉咽了咽口水,終于鼓起勇氣說道,“宋公子…那啥…”
宋清如猛地回過神來,迅速放開了手,好不尷尬的說道,“我,我是,我…”這要怎么說?我不是故意輕薄你的?我一時間昏了頭?
只見錦鯉輕輕一擰身,小腳在他腳上踩了一下,轉身跑了。留下兀自心猿意馬的宋清如。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溫柔的笑了笑。正要回房,就對上樓上正在偷窺的一眾弟子興奮的目光,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窗戶砰的一聲關上了。
眾弟子捂住嘴蹲在窗戶底下,都興奮不已。
“難怪大師兄不讓我們看她!”
“你看見沒看見沒,大師兄摸她的手了!”
“看見了看見了!沒想到大師兄平日里那么清心寡欲的一個人,也這般大膽!”
“嗚嗚嗚,我們華清光棍派里終于要有一個脫單了!”
“噓!小聲!依我看革命仍需努力,我們要給大師兄加把油啊!”
“對對對,等錦鯉姑娘當了我們的嫂子,我要氣死元鼎宮那群人!”
好像大家都自發忽略了還有甄衍這個人。
等錦鯉蹦蹦跳跳回房后,就看見在床上側躺著的以手支頤好整以暇的甄衍,錦鯉頓時渾身發麻。
甄衍打了個哈欠,笑的很溫柔,“回來了?”
直覺告訴錦鯉甄衍這廝素來狡詐,他表現的越是溫柔就越沒好事,她向來不敵這廝,看來為今之計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了。她腳底抹油剛要反手關門走人,一股大力就把她吸了過去,正好跌在甄衍懷里。
她一抬頭,就看見甄衍陰測測的笑容,“這大晚上的,我的妻,你想到哪里去呀?”
一根手指頭挑上她的下巴,錦鯉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干笑道,“嘿嘿,那啥,轉轉…就,消消食…”
“哦?轉轉…”甄衍慢慢俯下身,距離她極近,熱熱的呼吸噴到她臉上,看得她都成了斗雞眼,“有沒有碰上什么人?”
人?宋清如是劍仙,自然不是人。遂正色道,“沒有。”
“真的?比珍珠還真?”
“那當然!比珍珠還真!”
甄衍忽然咬上她的唇,一手扯了她的衣領露出白白的肩膀摩挲著,怒聲道:“好你個不守婦道的小鯉魚,去外面拈花惹草不說還膽敢騙我!我要不整治你一番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夫綱!”
說著又埋頭吻上她的唇,攻城略地般不留一絲縫隙,后來順著她的唇吻上她的脖頸時,似是發了狠,撕咬舔舐動作不甚溫柔嚇得她以為要被放血,驚駭間,直覺一股氣流從腹中升起逼至喉嚨:
“嗝……”
瞬間,整個床幃間充滿了燒大腸的味道。滿室旖旎頃刻消散的一點不剩。
再觀甄衍,臉已是比包公都要黑了。
錦鯉偷偷瞄了眼甄衍青筋暴起的手,果斷眼疾手快跳進了床邊洗臉架的木盆里,果然在下一秒甄衍爆發了,床帳應聲散架。
錦鯉躲在水里,用魚鰭捂住眼睛,嚇得瑟瑟發抖之余想著,甄衍總是這么愛黑臉,干脆叫黑珍珠算了…
第二天錦鯉起了個大早,她想了一夜,她現在好歹也算是在甄衍手底下干活,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若得罪了他,以后豈有好云片糕吃!是以她決定為了日后的云片糕,好好討好甄衍一番。
所以甄衍剛剛醒的時候,就看見雙手整齊疊放在小腹上、胸背挺拔的錦鯉站在床邊,一笑標準八顆牙。
“甄衍公子,請問您現在要起身了么?”
甄衍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就見錦鯉吭哧吭哧的將一旁的洗臉架搬到他面前,絞了手巾遞給他,“請公子洗臉。”
甄衍狐疑的接過擦了擦臉,擦著擦著,拿開嗅了嗅,“什么味道,怎么這么腥?”
錦鯉這才想起來她昨天化成原形在里頭睡覺來著。額,可能,或許,會有那么一點腥…
但是這豈能讓有潔癖的甄衍知道,于是她正色道,“沒有問題,一定是您聞錯了。”說完一把拽過手巾扔回了盆里,又吭哧吭哧的搬走。然后在梳妝臺前站立,微微躬身,“小的伺候公子正冠。”
甄衍慢吞吞坐到梳妝臺前,期間一直盯著她,卻都被她以標準禮貌的八顆牙回敬。錦鯉拿起桌子上的梳子,爪子伸向了甄衍的頭發。
在錦鯉扯下的頭發已經可以織一件毛衣之后,甄衍忍無可忍的指著門口,“你給我出去!”
顧客就是上帝,顧客的話就是一切執行的最高標準,錦鯉于是將手放在小腹上再次躬身,“好的甄衍公子,那小的就先退下了,很高興為您服務,下面請您打分。請問您對我的服務還滿意么?”
然后?然后她就被扔出來了。
錦鯉坐在草地里吐著草屑,“呸呸呸甄衍你個混蛋!”
眾人每日吃吃喝喝,溜溜鳥打打馬吊,日子過得倒是愜意。某一天,眾人正在吃飯,撲棱棱落在桌上一只信鴿,小五一把逮住,笑的開懷,“嘿,這只鴿子這么有靈性,錦鯉姑娘,剛好晚上給你燉了做花旗參鴿子湯!”
“哎哎記得少放些參,我吃不慣那股藥味兒!”
“好嘞好嘞!”
那只鴿子拼死掙扎著,喂喂你們可看清楚了我是只信鴿!終于,宋清如注意到了鴿子拼命伸出的小腿上面的小竹管,這邊解下來展開,卻是被人結了一句口信在上面:
爾等一去平安州即杳無音信,掌門甚是擔憂,速回。
眾人這才想起來,他們進了一座有結界的城,他們是來捉妖,而不是來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