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沒錯,夏侯雪這次就是來跟師傅商量出征的事情,但是這事兒壓根兒跟云卿沒有關(guān)系呀。
現(xiàn)在夏侯國時局動蕩,帝王夏侯幀病重,自從太子離世后,這太子的位子一直空著,因此也有人迫不及待的想除掉所有阻礙,那人就是二王子夏侯嵩。在眾兄弟之中,對他威脅最大的莫過于夏侯雪,夏侯雪雖是老幺,但是夏侯幀對他寵愛有加,猜測這皇位極有可能會傳于他,就更要先下手為強了。
現(xiàn)在夏侯國與亙古王朝的戰(zhàn)事頻頻,且失利不斷,夏侯嵩就想趁機將夏侯雪推到前線,一來讓他能夠遠離朝堂,二來可以借機除掉他。
雖然夏侯雪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是只要他去了,戰(zhàn)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想要在戰(zhàn)場上殺掉一個人,可比在宮內(nèi)容易得多了。
夏侯雪自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征戰(zhàn)前線殺敵,他無所畏懼,怕只怕宮中生變。
“為師這幾日夜觀星象,夏侯帝星暫無異狀,周圍眾星云卻是變化莫測,你此去,恐是險象叢生。”公孫荀點到即止,何謂天機不可泄露,他已經(jīng)說得夠多了,更可況,有些事情他也并非全然洞徹。
“師傅果然是能解我心頭之慮,知道此次宮中無異,我也就心安了。”夏侯雪說道。這些年,他也看得出父皇對母妃的糾結(jié)情意,但是,只要父皇尚在,母妃便能安好。
“所以這次,讓卿兒跟你一起去。”公孫荀再品一口香茗,哎,恐怕以后要有好些日子喝不上這樣的茶嘍。
聽兩人的對話,云卿也猜出了一二,既然師傅要她跟師兄一起去,那一定有他的道理,若真能幫得上忙也是極好的,“云卿也想趁此機會多見識見識,那就勞煩師兄啦。”說著俏皮的眨眨眼。
“師傅!”夏侯雪知道師傅這樣做是為他好,可是,“此去兇險,我不想云卿跟我去冒險。”
公孫荀沒有應(yīng)聲,話他已經(jīng)說到了,到底怎么做,還是要看他們自己決定,于是起身,“巧兒,跟我去看看朱鮀花開的怎么樣了。”說著拐過另一片花圃去。
“師兄,你是嫌云卿會是負累嗎?”知道夏侯雪是為她著想。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夏侯雪無奈的看向師傅遠去的背影。
云卿挑挑眉,“不是就好,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我還是不想你去。”夏侯雪轉(zhuǎn)頭看著她,“這件事就別再提了。”他自認天不怕地不怕,往日馳騁沙場也是家常便飯,只是此次師傅都說是兇相,他又怎么能忍心讓她涉險。
豈料云卿抬手,一根銀針直指自己的氣海,完全沒想到云卿這時候會跟他動手,疏于防范竟讓她得了手,不解的看向她,“你這是干什么?”
“師兄覺得我如果這銀針扎進去,會是什么效果?”云卿緩緩收手。
夏侯雪唇角微揚,魅惑的笑容再現(xiàn),“云卿,你是想跟我證明,你有能力保護自己嗎?”
云卿不置可否的輕笑,眼神真摯,“我承認剛才是趁你不備才偷襲成功,可是既然師傅要我跟你去這一趟,自然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夏侯雪不說話,神情嚴肅的只是盯著她看。
云卿撇撇嘴,他還真是挺固執(zhí)呢,“這件事就這么定了,這幾天我會去躺賦雅齋把事情交代妥當。”
夏侯雪嘆氣道,“云卿,為什么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被保護著不好嗎?”
“天生的勞碌命吧,呵呵。”云卿故作輕松的聳聳肩。
是啊,被保護著不好嗎?當然……好,可是,太柔弱的女人,她做不來,躲在別人羽翼下生活,她會痛恨自己的無力。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她要做的是一個可以保護自己、可以獨立成事、可以對身邊朋友有用的女人。她并不想成為什么女強人,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生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