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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誰的激情,誰的歡樂?

中央臺有兩檔節目,一個叫《激情廣場》,另一個叫《歡樂中國行》,想必沒有人不知道,作為一個正常的人,能看到那么多的明星啊大腕啊在那里為我們有個好心情而努力地表現,我們是很知足的,當然,如果能和明星大腕們零距離地接觸,是很多人,也包括我的夢想。最近的一個機會,讓我圓了這個夢。某地和某市借大慶之機,請來了這兩個劇組,朋友幫忙給弄來了票。晚會的氛圍很好,音響效果好,明星大腕們很激情,很熱情,很煽情。觀眾們為了表達自己的好客和亢奮,很歡樂,很高漲??蓺g樂和激情之后,我卻聽說為了這兩檔節目,兩地共花去了近千萬的資金,卻又不能不讓人覺得有些得不償失,那曾經的激情和歡樂一下子煙消云散了。

西漢學者毛亨為《詩經》所作的《大序》里寫道:“情動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這意思就是說,當我們無法使用語言來表達我們的感受的時候,我們就唱歌;假使唱都不能表達的話,我們干脆就身子扭動起來———這便是舞蹈的由來。人們在吃飽喝足之后,想娛樂娛樂,豐富自己的精神世界,恢復自己的體力,拓展自己的思想,這是符合人性的,也是社會進步、文明和諧的表現。

建設社會主義先進文化,豐富老百姓的精神生活,作為“守夜人”,政府是有責任的。在大慶之際,政府搭臺,企業出錢,請來名人名角,用他們的歌聲給老百姓增添喜慶,這不能不說政府是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了心上。雖然說是政府沒出多少錢,但我以小人之心度之,這里面未必不存在打腫臉充胖子、攀比跟風的現象。經濟社會,就要算經濟賬,算成本賬,我想,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據說歌星明星們的出場費令人咂舌,動輒四五十萬、六七十萬。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誰都能算出一場演出活動能花多少錢。如果用換算法來講,一個下崗職工每月的工資是五百元,一個歌星的出場費相當于多少個下崗職工的工資,一個貧困大學生每月的生活費是四百元,一個大腕的出場費又相當于多少個大學生的生活費。更讓人心中悲怒的是,某市往年企業家的捐款,都用在了資助家庭貧困的大學生身上,而今年卻用在了演出上。

我們說政府應該是服務型的政府,一切以老百姓的利益為根本,對于這幾場演出而言,這話只說對了一半,能享受到這種文化盛宴的,有多少是老百姓呢。想想那些下崗職工,那些失學兒童和貧困家庭,我們的官員坐在所謂的貴賓席上,聽著動聽的歌曲,賞著優美舞姿,心底是否真的就那么坦然呢?既然口口聲聲說為人民服務,就應該量力而行,盡力而為,有多少錢,吃多少面。民之所憂,我之所思,民之所思,我之所行,實實在在為老百姓考慮,為廣大群眾著想,把群眾答應不答應、滿意不滿意、高興不高興作為檢驗工作出發點和落腳點的標準,這才是真正地體現了代表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我們說,錦上添花固然需要,但雪中送炭卻更為難得。

享受精神文化生活的方式也有多種多樣,可以通過聽廣播看電視等等渠道,這也是一種最便捷、最經濟的方式,這也是符合節約型社會要求的方式。當然,享受改革和發展的文明成果,這是我們共同的心愿,也是經濟社會發展的終極目的,但把握好度,充分考慮當地的經濟承受能力,考慮群眾的實際困難,卻又不能不是題中之意。那種打著為群眾卻為了自己政績的做法,走的真不知是哪一條“鋪滿鮮花的路”。那樣的“激情”與“歡樂”,真不知受益者最終是誰?

“麻”老師

我有一位同學姓馬,自小就是我的鐵哥們,他的后背上有幾顆痣,我一清二楚,我的前胸有幾個黑點,他也心中有數。初中時他的數學學得特好,老師布置的數學作業,他總是第一個完成,老師沒有布置的課后的習題,他也總是第一個完成。我們都把他稱為小老師,這位小老師也很稱職,我們有什么不會的題,他都會給講的,我們也因此少挨了老師的許多批評。

上了高中,他還是在數學的長跑中一路領先,就像個天才的領跑者。一通百通,他其他學科的成績也是一樣的好。后來高考的獨木橋,他是一步跨了過去,且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被一所重點大學錄取。畢業后被分回到現在所在的縣城一中教數學。他沒有什么業余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認真備課,寫他的數學論文,然后讓他的學生們像他一樣優秀,然后他的數學論文便一篇一篇地在很有名氣的雜志上發表。每年他的畢業班的高考成績都是全縣第一,他自己呢,也總是鍋滿盆滿的,先進工作者啦、模范教師啦什么的獎狀年年拿回家。也因此,他的職稱便被破了格,沒有幾年時間就評上了高級。他的一位同事,因為職稱問題一直很苦惱,找到他要他幫忙,他二話沒說,拿出自己已經寫好的論文,署上那位同事的名字,而且署在第一作者的位置。沒多久,那論文發表了,那位同事的職稱問題在第二年便解決了。

有一次同學聚會,說起他的成績,大家一致稱贊不已。娛樂時大家打麻將,他在我的身邊看熱鬧。那天我的手特別的背,簡直就是臭簍子一個,他急得不行,說讓開讓開,我來試試。大家都知道他從來不打麻將,便一個勁地說,你會什么呀,你會什么呀,你只會數學公式而已。他一臉的紅氣,被激了上去,結果可想而知。

回到學校,我的那位同學便吸取了“滑鐵盧”的慘痛教訓,業余時間全部泡在麻將中。不愧是數學高手,學起麻將來進步是真快,技藝相當了得,且日有所進。他打電話來說,有什么呀,不就是幾個數字的組合嘛,那么深奧的數學我都玩得轉,136張牌我有什么玩不轉的,有時間我們一起切磋切磋怎么樣啊。

后來他的妻子又打來電話說,你們上次也太刺激他了,如今他的業余時間全都用在了打麻將上,專業眼看都被摞荒了,同學們私下都叫他“麻”老師了,這事你得管管,誰叫你們是鐵哥們呢。

我說我一定試試,但不知能不能管好。

誠信,從我做起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這里的“信”,就是誠信的意思。誠信,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數千年來,一直被奉為立國之本,養德修身之基。曾子為了一個“信”字而踐言,尾生何以揚名天下,無非是一個“誠”字,關羽亂世英雄,被后人樹為楷模,乃一“義”字也。

打開史冊,每一個時代,都會涌現許多為了誠信而付出艱辛努力的仁人志士,這充分說明,我們的民族一直把誠信作為自己的道德根基,人格底蘊,安身立命之本。但與此相反,現在的社會,有經濟生活中的假冒偽劣,有政治生活中的爾虞我詐,有學術界的欺世盜名,有為人處世中的懷疑一切,不一而足。有許多的人,先是看不慣這一切,進而也不自覺地加入了這個隊伍,喪失了做人的基本準則。我們說,不誠信是應該批評的,但絕不應該成為我們懷疑“誠信”,甚至踐踏“誠信”的借口和理由。要知道,我們之所以崇尚誠信,一方面是誠信的寶貴,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欺騙的可恥。如果沒有虛偽和背信,也就失去了誠信應有的本義,同樣也就失去了我們在全社會大力提倡并努力實踐誠信的基礎。

現實生活告訴我們,誠信就是財富,履行誠信者,必能為誠信所善待。常言說,人心換人心,五兩換半斤,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我們的社會處處需要誠信,個人需要誠信來立身,政府需要誠信來提高效率,經濟需要誠信來繁榮發展,市場需要誠信來規范管理,社會需要誠信來文明進步,尤其是在我們已經加入了WTO 的今天,誠信更是我們參與世界經濟競爭的根本保證。

不信誠信喚不回,只要我們從自己做起,從現在做起,從說真話、辦實事做起,自覺地充當誠信的實踐者,我們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中華民族誠信的傳統美德就一定能夠發揚光大。

觀眾拒絕熒屏垃圾

我個人對熒屏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尤其是對影視劇,這絕對不是美學上的“距離產生美”的“距離”,而是實實在在的一種隔閡。我之所以由一個曾經對電視癡情不已而變得今天對它敬而遠之,其主要原因便是目前的影視劇實在是垃圾太多,污染太嚴重,以致我目不忍睹。

一是色情垃圾。也許我是神經過敏,但目前影視劇中動不動就是擁抱親嘴,或者在床上云雨翻滾,要死要活的,叫人十分難堪,尤其是和不同輩分的人一起看的時候。不可否認,劇情的發展,情節的跌宕,人物形象的塑造,有時候離不開肉體的接觸,但我們的文化傳統講究含蓄,講究“不著一字,盡得風流”,高明的導演會用“意會”的手法,巧妙地來完成故事的發展,而技藝低下者,為了一味地追求票房價值,不論什么手段都能用,都敢用。

二是知識垃圾。有的影視劇戲說無邊,“關公戰秦瓊”,漏洞百出,除了叫人一笑之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教育作用。

三是文字垃圾。這本可以歸到知識污染里,但這里筆者特意單提出來,主要是針對近來影視作品風起云涌的字幕形式。可以肯定的是,對那些方言濃重的作品,配以字幕,對于觀眾是有幫助的,但目前的情況是一窩蜂都上,就連用普通話拍成的電視劇,也要用上字幕,這且不說了,可惡的是字幕中常常出現不應該出現的錯別字,叫人很不舒服,有的對白中也是“白”字不斷,真是讓人不能接受。

基于以上不成熟的個人偏見,筆者希望我們的文藝工作者們在今后的工作中,要以為人民高度負責的態度,按照“三個代表”的要求,努力創作出滿足人民愿望的優秀的作品來,為凈化熒屏,為社會主義三個文明建設做出自己的貢獻。

貪泉的自述

朋友,你聽過那首歌嗎,“邊疆的泉水清又純,邊疆的歌兒曖人心……”,我呀,就是那眾多清又純的泉水中的一員,不過,我可比它們出名多了,我叫貪泉。首先,我得申明一點,我本人絕沒有有些人的要么流芳千古,要么遺臭萬年從而名垂千古的心態,從本意上來說,我寧可做一眼默默無聞的無名小泉,任甘甜的泉水淙淙地流淌,任落花在我的肌膚里追逐打鬧,任小鳥濯足唱歌,那“芝蘭生于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為窘困而改節”的境界,正是我所希望和追求的。但我的朋友,你可知道,我的命運是多么的曲折嗎?

我的身世,最早被記錄有《晉書·吳隱之傳》里,說我在距廣州城二十多里的地方,我的故鄉叫石門。據說以前往廣州赴任的大小官員,必須經過我的所在,而且到了我這里的時候,正是“赤日炎炎似火燒”的鐘點,為了解渴,他們便沒有不喝我的水的,然后他們說聲痛快,就去赴任了。上任之后便是大吃大喝,搜刮民脂民膏,“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便是最好的印證。然后一個一個地前“腐”后繼,成為罪人,等到朝廷訊問他們犯罪的原因時,我便倒了大霉,他們無一例外地說是喝了我的緣故,于是我便由一眼名不見經傳的小泉成了無人不知、臭名昭著的“貪泉”。而且朝廷還在我的旁邊立上了恥辱柱,刻上貪官的名字,并且常常組織一批又一批的官員到我這里參觀學習,說是吸取反面教訓。從此以后,小鳥不來我這里了,落花也遠離了我,我像是一名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凄艷地度日。我以為我這輩子完了,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東晉隆安中年,也就是公元397年,有一個濮陽鄄城人,叫吳隱之字處默的,他被朝廷封為龍驤將軍,要去嶺南擔任刺史,他來到我的身邊后,也正是大中午的時候,口干舌燥,看到清冽的泉水,他先是咽了幾口唾沫,又用手掬了幾點兒水抹在嘴唇之上,然后看了看那些恥辱柱,詩興大發,賦詩一首:古人云此水,一歃懷千金。試使夷齊飲,終當不易心。吳先生作完詩之后,就要開懷暢飲,但卻被他的小書童擋住。那吳先生問為什么,那小書童說,先生你看,這泉水不干凈,上面的落葉呀,小蟲呀,喝了會壞肚子的。那吳先生指指恥辱柱說,你是怕我還會壞心呢吧。那書童臉一紅,低聲說不敢。吳先生潑凈水面,灌滿了竹筒,然后咕咚咕咚,一氣喝了一筒,大聲贊嘆說好水好水,那贊嘆之聲叫我好好感動,使我面若桃花,心如脫兔。吳先生又灌了一筒,遞給了小書童,小書童也學著吳先生的樣子,就像干涸的小苗遇到了甘霖一樣,迫不及待地喝完了水。真是好水呀先生,我從來沒有喝過這么甜的水呢。于是主仆二人上了路。吳先生剛一走,那些小鳥呀花呀什么的就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心里呀比新婚還高興。再說那吳先生上任之后,便將那一竹筒水懸于案頭之上,每天只以青菜、干魚為食,勵精圖治,夙興夜寐,愛民如子,勤政廉潔,贏得了當地老百姓的交口稱贊。那些土壕、鄉紳一個勁地奇怪,都私下里說是我失去了“魔力”,我心里的話,什么狗屁邏輯,我哪有什么“魔力”呀!

后來吳老先生退休,書童上書皇上,要求把我身邊的那些恥辱柱砸爛,還我清白?;噬鲜ブ颊f,那些恥辱柱還是應該要的,以儆效尤。既然不關泉水的事,朕就賜那眼泉水為貪泉吧。于是皇上御提泉名,命人刻好立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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