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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瑯琊漫抄
  • 佚名
  • 3046字
  • 2015-12-31 11:05:31

洛書古圖

蔡先生新圖

蔡先生作洪范方圖,自是正理,其圓圖與洛書全不同。且洛書以一數居下,屬水,后天為坎,配冬至,圓圖配自九九,尚未大謬。八數居東北,后天屬良,配立春,而圓圖以二配之。二,死數也,陰之陰也,以配立春,斷乎難矣。三居左正東,屬震,配春分,與圓圖偶合。四居東南,屬巽,配立夏,圓圖止合其半。五居中,后天無定屬,所以無定位,運四時,根五行,今圓圖以屬夏至之半。六居西北,屬金,后天曰干,于時為立冬,圓圖以立秋、夏至各當其半。七居正西,后天屬兌,當配秋分,圓圖止合其半,七七以下始分屬之。九數居正南,屬火,后天為離,配夏至,圓圖以配冬至,殆與洛書本圖相反矣。一者,數之始,乃氣之始,而以屬冬至。二者,陰之純,于后天屬坤,洛書位于西南,于時為立秋,故八卦九章相為表里。以后天圖配洛書,則四時無不順,七十二候無分毫加損,亦天地生成之妙也。術家有遁甲,想亦是古書,其配合最不差,而避五不用, (「而避五不用」,「用」字原作「行」,據明今賢匯說本改。) 豈蔡先生以其術家而忽之邪?

此蔡先生所作也。先生非不精詳校勘,但一時失于虛五,遂至舛謬如此,后生非敢致喙先哲,考之于古,覺得未穩,姑錄以俟再講。

九九之數,八十一也,虛五九位,七十二也。虛五則一數為一候,四時分而七十二候周矣。新圖以多數配少數,故不合。又順數以定四時,于本圖又相背馳耳。若然,則八卦九章,何以相表里?

禹會封在涂山西南二十里許,土地平衍,相傳為禹會諸侯處。

涂山頂有銀杏一株,大可數百圍,不知年矣。

汪氏老母居于皇覺寺側, (「汪氏老母居于皇覺寺側」,原無「覺」字,據明今賢匯說本、明歷代小史本補。) 酒媼也。高皇側微時,受其恩多,故以其子孫主陵署。 (「故以其子孫主陵署」,「署」字原作「戶」,據明今賢匯說本、明朱當囗〈氵眄〉國朝典故本改。) 劉氏,恩人墳主之妻也,趙氏干娘,高皇義父之妻也,并世襲指揮。

吳官童,譯使也,正統十三年使虜,拘為奴。十四年,英廟蒙塵,官童聞之泣。方為人牧放,適也先至,叩馬以故諭之。久之,也先下馬曰:「爾識若君邪?」官童曰:「我君豈有不識者!」于是令從者引見上,上曰:「吳某至,吾無憂矣!」相對泣。官童因告也先:「吾中國為君者甚眾,失一君,復立一君,執之何為?」時英廟與也先不曾相見,蓋未有定其禮者。官童復以理喻也先曰: (「官童復以理喻也先曰」,「理」字原作「禮」,據明今賢匯說本、明紀錄匯編本改。) 「爾每某年來朝,受某賜,某年又受某賜。爾亦臣也,豈可為賓主禮!」也先設五拜稽顙,復進膳,英廟飲而賜其余,也先飲之,如是者三。也先以車載其妹為英廟配,問于官童,童曰:「焉有萬乘君而為胡婿邪?后史何以載?」卻之,則拂其情,乃紿之曰: (「乃紿之曰」,「紿」字原作「詒」,據明紀錄匯編本、明朱當囗〈氵眄〉國朝典故本改。) 「爾妹朕固納之,但不當為野合,待朕還中國,以禮聘之。」也先乃止。又選胡女數人薦寢, (「又選胡女數人薦寢」,原無「胡」字,據明今賢匯說本、明朱當囗〈氵眄〉國朝典故本補。) 復卻曰:「留俟他日為爾妹從嫁,當并以為嬪御。」也先益加敬。英廟復辟二年,有哈哈者來朝,英廟在虜時舊隸也。英廟令官童問曰:「也先何失信邪?曩時許以妹并從人嫁我,今皆安在?」對曰:「某年來,被石彪殺其從而納其妹矣。」英廟叱曰:「豈有茲事?」復戒曰:「此言止三人知,敢泄者磔之。」彪之反狀既明,而英廟疑之,亦有在矣。

吳官童歸自也先,系錦衣衛獄。景泰元年,胡人攻城急,石亨乃謀于上曰:「得吳官童,可以計退。」詔出見之,上釋其械,問曰:「爾能退此胡否?功成賞以侯。」對曰:「能。」賜易新衣,押至石營,石曰:「吳先生至,吾無憂矣。」官童乃逐一驢,戴破帽,手持臠肉,直撞入達圍,胡得之,以送于主者,官童乃番語云:「吾某村人,吾母有病,入城買肉啖之,執我何為?」復曰:「我非與爾等有鄉情,吾固不言,言之,吾君必見殺。我聞中國已有檄召四方兵至矣,某日潛至爾地剿老營,爾尚守此何為?某日又當出戰。吾非有鄉情,不言,言之祇自害耳。」虜聞言,始有退志,然后亨以火器擊之,圍遂解。蓋亦所謂先聲者也,石殆得之矣。由是官童以口舌至都督僉事,英廟復辟,進大都督,坐南京兩府。

嘗讀韓子三上宰相及代張藉書,固愛其文,而心竊鄙其事。及蘇老泉上田樞密書,固不能無求也。二人之文,足以傳世,故人皆及見之,下此,不知乞憐之辭幾千百億萬也。漢時此類文字絕少,逮宋盛時,此風未息,故程明道對韓持國云:「惟不求而得,則求者不至。」 (「則求者不至」,原脫「至」字,據明今賢匯說本、明朱當囗〈氵眄〉國朝典故本補。) 豈上之人有以來之邪?國初至今,士稍有立者, (「士稍有立者」,「稍」字原作「少」,據明今賢匯說本、明朱當囗〈氵眄〉國朝典故本改。) 皆以此為恥,謂能韓能蘇之文章者,肯為之乎?

站船用粉涂地,然后加彩,高皇圣制也。南京功臣廟畫壁,與陳漢大戰,高皇乘白船,友諒紅船。既平漢,命以紅船入,遞運裝囚,白者加彩,載使臣。亦守廟相傳之言,或有此事。但近時所乘,皆無所謂白者矣,惟北方尚有此制。

予在家時,聞王僉憲華死于溫。察院對院有樟榕樹,蓋三四百年物。王先夢人謂曰:「我張容也,幸與公同往。」心竊疑之。次早見樹有火,益怪,令斵一鐵牌,列其銜,填以朱砂, (「填以朱砂」,「以」字原作「其」,據明今賢匯說本、明朱當囗〈氵眄〉國朝典故本改。) 以鐵鎖并樹縛之。明日病,遂昏亂半月死,死時樟榕即倒。予聞之,甚異,及至溫,所謂樟榕固無恙,而偃倒乃傍樹也。然則傳言可盡信邪?

謝靈運送孔令詩:「季秋邊朔苦,旅雁違霜雪。凄凄陽卉肥,皎皎寒潭潔。」上二句見孔令避地之意,三句喻時,四句美孔,賦而比也。「在宥天下理,吹萬羣芳悅」,詩意微婉,喻宋公尤妙。

宋義事楚懷,而逆料項梁之亡敗,若辨黑白,可謂知而明矣,所以自處則未也。夫人情有真偽,王霸是也。王者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伯者則不之顧矣。王伯真偽,在為人臧否耳,而項梁為人臧乎否乎?使宋義一時知其真為復楚,而羽復何如其人也?羽固勝,梁能兀兀久處人下乎?能真知父子君臣倫理者乎? (「能真知父子君臣倫理者乎」,「父子」二字原作一「學」字,據明今賢匯說本、明朱當囗〈氵眄〉國朝典故本改。) 能至死不變乎?人人知其不能也。其所以立楚懷,又因人之言而假以服眾耳。使懷王可事,則勸其去而別圖。或不可事,亦必勸以自圖,毋陷虎口,不聽則遯去以避禍,是亦不待智者可以能之。而乃并其身與懷王就戮,智者固如是哉?或曰:宋義與項氏合,而不以言爭于懷王,則失事君之忠。以勸項氏立懷王者,義也。今言而不聽,當明告懷王曰:「昔項氏所以立王者,聽臣之言耳。今不聽,王必不能久矣。」 (「王必不能久矣」,原無「王」字,據明今賢匯說本補。) 而后去之,豈不兩全!

于少保之死,人皆曰徐武功害之。然當時易太子、錮南城,非少保而何?及景皇帝病亟,實欲迎襄府,但事未決。而中宮猶豫間,事泄,乃為內豎曹吉祥傳播,因起張、石之謀。迎立憲宗乃出眾議,實非少保意也。憲宗但知有請章,遂復其官與官其子,然當時廢太子,而今立之,豈其本心哉?然其功復社稷,足以寬其誅。但當時張、石輩皆武臣,不能顯暴其昔日無君之惡,而猝然殺之,武功又不能辨正,故今之議紛紛然。大概廢太子一事,凡署事者皆當誅,豈獨少保哉。但少保最得君,從違惟順指,故其罪為獨深。當時惟范廣之死為無辜,人至今惜之。

史記舜世紀曰:「生生之具曰什器。」軍法曰:「五人為伍,十人為什,共器具。」什物故云。又作「役者十人為火」,則「火伴」、「家火」,皆當從「火」,從「伙」者非。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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