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便聘平陵方望為軍師”,“便”字姚本、聚珍本作“使”,類聚卷二五引同?!皫煛弊衷鳌皫洝保Ρ尽⒕壅浔咀鳌皫煛?,類聚卷二五引同,今據改。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云:“囂既立,遣使聘請平陵人方望,以為軍師。”
(五) “輔漢而起,今立者乃在南陽”,“起今”二字原誤倒作“今起”,姚本、聚珍本作“起今”,類聚卷二五引同,今據乙正。
(六) “神道設教”,易觀卦彖辭云:“圣人以神道設教,而天下服矣?!?
(七) “以致其肅敬”,此句上原有“陛下”二字,系衍文。囂時為上將軍,方望不得以“陛下”相稱。上文稱“足下”,與囂身份相埒。聚珍本無此二字,范曄后漢書隗囂傳同,今據刪。
(八) “以王莽篡逆”,此當與上條連讀,所敘事相承。
(九) “史奉璧而告”,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云:囂從方望之言,“遂立廟邑東,祀高祖、太宗、世宗。囂等皆稱臣執事,史奉璧而告”。李賢注云:“史,祝史也。璧者,所以祀神也。”
(一〇)“光武與隗囂書”,建武三年,囂上書詣闕,光武以殊禮相待。當時陳倉人呂鮪擁眾數萬,與公孫述相通,擊三輔。囂遣兵佐征西大將軍馮異擊之,呂鮪敗走,光武帝即報以手書。見范曄后漢書隗囂傳。
(一一)“三數步”,聚珍本同,記纂淵海卷一〇〇引作“十步”,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作“數步”。
(一二)“隗囂將王元說囂”,建武五年,光武帝遣來歙勸囂遣子入侍,于是囂遣長子恂隨歙詣闕。而囂將王元以為天下成敗未可知,不愿專心事漢,故說囂“據隘自守”,“以待四方之變”。事見范曄后漢書隗囂傳。
(一三)“完”,原誤作“見”,姚本、聚珍本作“完”,御覽卷四六一引同,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亦作“完”,今據改正。
(一四)“囂然其計”,此條初學記卷七、類聚卷六、六帖卷九、御覽卷七四、記纂淵海卷四三、合璧事類卷八亦引,字句較簡略。
(一五)“東詣京師”,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云:“囂心然元計,雖遣子入質,猶負其險阨,欲專方面。于是游士長者,稍稍去之。”其下李賢引此條文字作注。
(一六)“故宰相府掾吏”,姚本、聚珍本無“相”字,類聚卷五八引同。
(一七)“士大夫莫不諷誦之也”,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云:建武“六年,關東悉平。帝積苦兵間,以囂子內侍,公孫述遠據邊陲,乃謂諸將曰:‘且當置此兩子于度外耳?!驍凋v書隴、蜀,告示禍福。囂賓客、掾史多文學生,每所上事,當世士大夫皆諷誦之,故帝有所辭答,尤加意焉。”與此條所述略有不同。
(一八)“光武賜隗囂書”,建武六年,公孫述攻南郡,光武帝詔囂從天水伐蜀,囂不從命,而使王元侵三輔。光武帝遂使來歙賜隗囂書。事詳范曄后漢書隗囂傳。
(一九)“吾年已三十余”,此句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作“吾年垂四十”。
(二〇)“厭浮語虛辭耳”,此句下聚珍本有如下一條文字:“岑彭與吳漢圍囂于西城,敕彭書曰:‘西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擊蜀虜。人苦不知足,既平隴,復望蜀。每一發兵,頭鬢為白。’”姚本隗囂傳亦收此條。按此條文字不當入隗囂傳,而應入岑彭傳,范曄后漢書岑彭傳載光武帝敕彭書。
(二一)“漢圍隗囂”,建武八年,吳漢與岑彭圍隗囂于西城。范曄后漢書岑彭傳、吳漢傳、隗囂傳皆載此事。
(二二)“其大將王捷登城呼漢軍曰”,據范曄后漢書隗囂傳,當時隗囂大將王捷在戎丘。
(二三)“乃啖弩煮履”,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
(二四)“建武九年正月”,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六引亦有,今據增補。
(二五)“病餓”,姚本、聚珍本作“病且餓”,與陳禹謨刻本書鈔同。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亦作“病且餓”。
(二六)“糗”,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六、卷八六〇引亦有,今據增補。
(二七)“正君臣之義”,聚珍本注云:“此六句當是序中語?!?
王元(一)
元,杜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一三隗囂傳李賢注。
(一) “王元”,范曄后漢書無傳。據范書光武帝紀和隗囂傳所載,元字惠孟,為隗囂大將軍。建武九年,隗囂死。十年,元奔蜀,為公孫述將。十一年,降漢。初拜上蔡令,遷東平相,坐墾田不實,下獄死。
公孫述
公孫述,(一)字子陽,扶風茂陵人。其先武帝時,以吏二千石自無鹽徙焉。范曄后漢書卷一三公孫述傳李賢注 成帝末,述父仁為侍御史,任為太子舍人,稍加秩為郎焉。范曄后漢書卷一三公孫述傳李賢注
公孫述補清水長,太守以其能,使兼治五縣政。(二)書鈔卷七八
初,副以漢中亭長聚眾降成,自稱輔漢將軍。(三)范曄后漢書卷一三公孫述傳李賢注
蜀郡功曹李熊說公孫述曰:“方今四海波蕩,匹夫橫議。將軍割據千里,地方十城,若奮發盛德,以投天隙,霸王之業成矣。宜改名號,以鎮百姓?!笔鲈唬骸拔嵋鄳]之,公言起我意。”于是自立為蜀王。熊復說述曰:“今山東饑饉,人民相食,兵所屠滅,(四)城邑丘墟。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實所生,無谷而飽。女工之業,覆衣天下。名材竹干,不可勝用。又有魚鹽銀銅之利,浮水轉漕之便。北據漢中,杜褒、斜之涂,東守巴郡,拒捍關之口,地方數千里,戰士不下百萬。見利則出兵而略地,(五)無利則堅守而力農。東下漢水以窺秦地,南順江流以震荊、揚,所謂用天因地,成功之資也。君有為之聲,聞于天下,而名號未定,志士狐疑,宜即大位,使遠人有所依歸?!笔鏊熳粤樘熳?。(六)御覽卷四六一
公孫述夢有人語之曰:“八厶子系,十二為期。”覺,語其妻,對曰:“朝聞道,夕死尚可,況十二乎!” 御覽卷四〇〇
公孫述,有龍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述以為符瑞,因稱尊號,改元曰龍興。御覽卷九二九
公孫述造十層赤樓也。御覽卷一七六
公孫述自言手文有奇瑞,(七)數移書中國。上賜述書曰:“瑞應手掌成文,亦非吾所知。”御覽卷三七〇
光武與述書曰:(八)“承赤者,黃也;姓當涂,其名高也。” 范曄后漢書卷一三公孫述傳李賢注
荊邯見東方漸平,(九)兵且西向,說公孫述曰:“兵者,帝王之大器,古今所不能廢也。(一〇)昔秦失其守,豪桀并起,漢祖無前人之跡,立錐之地,于戰陣之中,(一一)躬自奮擊,兵破身困數矣。然軍敗復合,創愈復戰,何則?死而功成,逾于卻就于滅亡。(一二)臣之愚計,以為宜及天下之望未絕,豪杰尚可招誘,急以此時發國內精兵,令田戎據江南之會,倚巫山之固,筑壘堅守,(一三)傳檄吳、楚,長沙已南必隨風而靡。令延岑出漢中,定三輔,天水、隴西拱手自服。如此,海內震搖,冀有大利。今東帝無尺寸之柄,(一四)驅烏合之眾,跨馬陷敵,所向輒平。不亟乘時與之分功,而坐談武王之說,是效隗囂欲為西伯也?!笔鋈缓裕ぐl北軍屯士及山東客兵,使延岑、田戎分出兩道,與漢中諸將合兵并勢。蜀人及弟光以為不宜空國千里之外,決成敗于一舉,固爭之,述乃止。御覽卷四六一
隗囂敗,公孫述懼,欲安其眾。成都郭外有秦時舊倉,改名白帝倉,自王莽以來常空。述詐使人言白帝倉出谷如山陵,百姓空市里往觀之。述乃大會群臣,問曰:“白帝倉出谷乎?”皆對言“無”。述曰:“訛言不可信,道隗王破者復如此矣。” 御覽卷四九四
漢兵守成都,(一五)公孫述謂延岑曰:“事當奈何?”岑曰:“男兒當死中求生,可坐窮乎!財物易聚耳,不宜有愛?!笔瞿讼ど⒔鸩?,募敢死士五千余人,以配岑于市橋,(一六)偽建旗幟,鳴鼓挑戰,而潛遣奇兵出吳漢軍后,襲擊破漢。漢墮水,緣馬尾得出。御覽卷三四一
(一) “公孫述”,范曄后漢書卷一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據范曄后漢書班固傳、史通古今正史篇記載,在東觀漢記中,公孫述列入載記。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同,據本書體例亦當有此三句,今據增補。
(二) “使兼治五縣政”,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凹妗?,原誤作“廉”,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云:“述補清水長,……太守以其能,使兼攝五縣?!苯駬8摹?
(三) “自稱輔漢將軍”,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云:“及更始立,豪杰各起其縣以應漢,南陽人宗成自稱虎牙將軍,入略漢中?!傻戎脸啥?,虜掠暴橫,述意惡之?!鲇谑鞘谷嗽p稱漢使者自東方來,假述輔漢將軍、蜀郡太守兼益州牧印綬。乃選精兵千余人,西擊成等。比至成都,眾數千人,遂攻成,大破之。成將垣副殺成,以其眾降?!逼湎吕钯t引此條文字作注。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述攻成,大破之,副殺成降”三句,系括取范書大意增補。
(四) “屠”,原誤作“屬”,聚珍本作“屠”,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同,今據改正。
(五) “則”,此字原脫,聚珍本有此字,類聚卷二五引同,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亦有此字,今據增補。補“則”字,方與下句文例一致。
(六) “述遂自立為天子”按敘事順序,此句當在下文“公孫述,有龍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述以為符瑞,因稱尊號”諸句之下。
(七) “公孫述自言手文有奇瑞”,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云:“有龍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述以為符瑞,因刻其掌,文曰‘公孫帝’?!?
(八) “光武與述書”,此與上條所載光武帝賜述書當為同一事。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云:“述亦好符命鬼神瑞應之事,妄引讖記。……引錄運法云:‘廢昌帝,立公孫。’……又自言手文有奇,及得龍興之瑞,數移書中國,冀以感動眾心。帝患之,乃與述書曰:‘圖讖言“公孫”,即宣帝也。代漢者當涂高,君豈高之身邪?……’”其下李賢引“光武與述書曰”云云作注。
(九) “荊邯見東方漸平”,原脫“見”字。此句聚珍本作“平陵人荊邯以東方漸平”,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作“述騎都尉平陵人荊邯見東方將平”,今據補“見”字。
(一〇)“古今所不能廢也”,“所”字下原有“有”字,系衍文,聚珍本無,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亦無此字,今據刪。
(一一)“于戰陣之中”,“于”字上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有“起”字,于義較長。
(一二)“逾于卻就于滅亡”,此句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同,聚珍本作“愈于坐而滅亡”
(一三)“堅守”,聚珍本作“守堅”。按“堅守”二字義長,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作“堅守”。
(一四)“今東帝無尺寸之柄”,此句以下一段文字原無,聚珍本有,今據增補。此段文字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字句與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全同。“今東帝無尺寸之柄”云云,與上荊邯說公孫述之言并非一時。據范書所載,“荊邯見東方將平,兵且西向”,遂說公孫述擊漢。公孫述征求群臣意見,博士吳柱曰:“昔武王伐殷,先觀兵孟津,八百諸侯不期同辭,然猶還師以待天命。未聞無左右之助,而欲出師千里之外,以廣封疆者也。”于是荊邯對以“今東帝無尺寸之柄”云云。
(一五)“漢兵守成都”,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云:建武十二年“九月,吳漢又破斬其大司徒謝豐、執金吾袁吉,漢兵遂守成都”。
(一六)“市橋”,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李賢注云:“市橋即七星之一橋也。李膺益州記曰:‘沖星橋,舊市橋也,在今成都縣西南四里?!?
延岑(一)
筑陽縣人。范曄后漢書卷一三公孫述傳李賢注 延岑上光武皮襜褕,(二)宿下邑亭。亭長白言“睢陽賊衣絳罽襜,今宿客疑是”,乃發卒來,岑臥不動,吏謝去。御覽卷六九三
(一) “延岑”,范曄后漢書無傳,公孫述傳載其事云:建武“五年,延岑、田戎為漢兵所敗,皆亡入蜀。岑字叔牙,南陽人。始起據漢中,又擁兵關西,所在破散,走至南陽,略有數縣。戎,汝南人。初起兵夷陵,轉寇郡縣,眾數萬人。岑、戎并與秦豐合,豐俱以女妻之。及豐敗,故二人皆降于述”。
(二) “延岑上光武皮襜褕”,此句聚珍本作“岑衣虎皮襜褕”。從文義來看,當以聚珍本為是。
田戎
田戎,(一)西平人,與同郡人陳義客夷陵,為群盜。更始元年,義、戎將兵陷夷陵,陳義自稱黎丘大將軍,戎自稱埽地大將軍。(二)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 戎至期日,灼龜卜降,兆中坼,遂止不降。(三)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
(一) “田戎”,范曄后漢書無傳,其事散見光武帝紀、公孫述傳、岑彭傳等篇。
(二) “戎自稱埽地大將軍”,范曄后漢書岑彭傳云:建武三年,岑彭率三將軍南擊秦豐,秦豐敗走,“秦豐相趙京舉宜城降,拜為成漢將軍,與彭共圍豐于黎丘。時田戎擁眾夷陵”。其下李賢即引此條文字作注。李賢注又引襄陽耆舊記云田戎又自號周成王,陳義又自稱臨江王。
(三) “遂止不降”,范曄后漢書岑彭傳載:建武四年,田戎聞秦豐被漢兵所圍,“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將兵沿江溯沔止黎丘,刻期日當降,而辛臣于后盜戎珍寶,從間道先降于彭,而以書招戎。戎疑必賣己,遂不敢降”。其下李賢即引此條文字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