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香,字文強,拜尚書郎,數陳得失,賞賜常增異同位。時車駕居南宮,尚書新成,詔賜演什物。以香父在,賜臥幾、靈壽杖。(一五)書鈔卷六〇
黃香為尚書郎,嘗獨止宿臺上,晝夜不離省闥,上聞善之。(一六)御覽卷二一五
黃香拜左丞,(一七)功滿當遷,和帝留,(一八)增秩。書鈔卷六〇
黃香上疏曰:“以錐刀小用,蒙見宿留。”(一九)文選卷三七曹植求自試表李善注
黃香為尚書,曉習邊事,每行軍調度,動得事中。(二〇)上知其勤,數加賞賜。御覽卷二七八
黃香為尚書令,(二一)上愛其才,每朝臺閣,遂見尊重。香之勤力憂公,畏慎周密,每用奏議,所建畫未嘗流布。然執事平法,常持輕類,全活非一。書鈔卷五九
黃香,字文強,遷魏郡太守,(二二)俗每交代,(二三)添設儲峙輒數千萬。香未入界,移敕悉出所設什器。及到,頗有,即徹去。到官之日,不祭灶求福,閉門絕客。書鈔卷三八
(一)“黃香”,范曄后漢書卷八〇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司馬彪續漢書卷五。
(二)“字文強”,學林卷七扇枕條云:范曄后漢書“香本傳字文彊,而東觀漢記字文孺。嘗觀諸史所引東觀漢記,其言亦有無倫義而不可取信者,蓋當時所記,多出于風傳,如西京雜記、李肇國史補類,未必皆可信。而后之作史者往往多取而編入史中,不能不招瑕也”。他書所引東觀漢記皆云黃香字文強,學林作者王觀國所見東觀漢記作“文孺”,字有訛誤,不足為據。
(三)“江夏安陸人”,此句原無,御覽卷二六四、卷三八四引有,今據增補。
(四)“掾”,原脫此字,書鈔卷七七引有,今據增補。漢代制度,郡置五官掾,署功曹及諸曹事,為郡主要員吏之一。
(五)“劉設教令署香門下孝子”,此句脫誤較多。范曄后漢書黃香傳云:香“年九歲,失母,思慕憔悴,殆不免喪,鄉人稱其至孝。年十二,太守劉護聞而召之,署門下孝子,甚見愛敬”。由是可以推知此句大意。
(六)“躬親勤苦”,書鈔卷七七引作“躬勤勞苦”,初學記卷一七,類聚卷二〇、卷六九,御覽卷七〇九引作“躬執勤苦”,御覽卷二六四引作“躬勤左右”。
(七)“暑即扇床枕,寒即以身溫席”,此二句原無,姚本有,類聚卷二〇引亦有,今據增補。又書鈔卷一三三,初學記卷一七,類聚卷六九,御覽卷二六四、卷四一二、卷七〇二、卷七〇七、卷七〇九,類林卷一、卷一三,合璧事類外集卷五一亦引,文字互有異同。鳴沙石室古籍叢殘所收古類書引作“冬溫席,恐其寒,夏扇枕,恐其熱”,字句多有改易。此條聚珍本據各書引征連綴為“黃香,字文彊,江夏安陸人也。父況,舉孝廉,為郡五官掾,貧無奴仆,香躬執勤苦,盡心供養,冬無被蔥,而親極滋味,暑即扇床枕,寒即以身溫席”。事類賦卷一四引作“黃香至孝,夏以扇侍于親側”。學林卷七扇枕條云:“后漢黃香傳不載扇枕事,陶淵明作孝士傳贊曰:‘黃香九歲失母,事父竭力以致孝養,暑月則扇床枕。’李瀚蒙求曰:‘黃香扇枕。’注蒙求者引東觀漢記曰:‘黃香事母至孝,暑月扇枕。’在淵明傳則云‘事父’,在東觀漢記則云‘事母’,世患無所質證。觀國按:后漢書黃香傳:‘年九歲失母,思慕憔悴,殆不免喪,鄉人稱其至孝。年十二,太守劉護聞而召之,辟門下孝子。香家貧,內無仆妾,躬執苦勤,盡心奉養,遂博學經典。’蓋本傳先云‘九歲失母’,后云‘年十二,太守召為門下孝子,家貧,盡心奉養’,則香猶有父在而盡心奉養也,然則香為父扇枕可知矣。”
(八)“日下無雙,江夏黃香”,此二句御覽卷四九五引作“天下無雙,江夏黃童”。
(九)“江夏黃童也”,此條書鈔卷九八、類聚卷五五、鳴沙石室古籍叢殘所收古類書亦引,文字大同小異。
(一〇)“章帝賜黃香淮南、孟子各一通”,此條聚珍本連綴于上條之前,有失原書舊貌。書鈔卷一九引云:“黃香詣東觀,賜淮南、孟子。”可見黃香獲賜淮南子、孟子二書是在詔許入東觀讀書之后。
(一一)“黃白葛各一端”,“葛”,聚珍本作“絺”。此條杜工部草堂詩箋補遺卷三送段功曹歸廣州引作“黃香為郎,召詣安福殿,賜白葛各一端”。文句有刪節,“賜”字下又脫“黃”字。
(一二)“記”,此字上或下脫漏一字。御覽卷六一二引謝承后漢書無此字。
(一三)“好”,姚本、聚珍本作“明”,初學記卷一一引同。
(一四)“國士瞻重”,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初學記卷一一引同,今據增補。
(一五)“賜臥幾、靈壽杖”,此條聚珍本僅輯“以香父尚在,賜臥幾、靈壽杖”二句。按御覽卷七一〇引云:“黃香為尚書郎,以香父尚在,賜臥幾、靈壽杖。”可見聚珍本是據御覽輯錄。此條書鈔卷一九亦引,文字極簡略。
(一六)“上聞善之”,此條書鈔卷三六、卷六〇亦引,文字微異。聚珍本把此條文字連綴于上條之前,與原書不符。范曄后漢書黃香傳云:“后召詣安福殿言政事,拜尚書郎,數陳得失,賞賚增加。常獨止宿臺上,晝夜不離省闥,帝聞善之。”由是可知,陳得失,被賞賜在前,止宿臺上,不離省闥在后。
(一七)“黃香拜左丞”,事在和帝永元四年,見范曄后漢書黃香傳。
(一八)“和帝留”,晏元獻公類要卷一四引同。聚珍本作“詔書留”。
(一九)“蒙見宿留”,此條文選卷三七曹植求通親親表李善注亦引。
(二〇)“中”,聚珍本作“理”。
(二一)“黃香為尚書令”,和帝永元六年,黃香遷尚書令,見范曄后漢書黃香傳。此下四句聚珍本無。
(二二)“遷魏郡太守”,事在殤帝延平元年,見范曄后漢書黃香傳。
(二三)“俗每交代”,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俗每太守將交代”。
黃瓊
黃瓊,(一)字世英,以德行高妙,公車征拜議郎,(二)豐之職也。(三)書鈔卷五六
(一)“黃瓊”,范曄后漢書卷六一有傳。袁宏后漢紀卷二二亦略載其事。
(二)“公車征拜議郎”,范曄后漢書黃瓊傳載:“永建中,公卿多薦瓊者,于是與會稽賀純、廣漢楊厚俱公車征。……瓊至,即拜議郎,稍遷尚書仆射。”
(三)“豐之職也”,此句字有衍誤,永樂大典卷二七二七引無“之”字。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此句。
黃琬
黃琬,(一)字子琰,江夏安陸人。琬少失父,曾祖香,祖瓊,并有高名。(二)姚本
(一)“黃琬”,范曄后漢書卷六一有傳。袁宏后漢紀卷二七亦略載其事。
(二)“并有高名”,此條又見聚珍本,惟無“江夏安陸人”一句。二本輯自何書,不詳。
李固
李固,(一)字子堅,漢中南鄭人也,司徒郃之子。固貌狀有奇表,鼎角匿犀,足履龜文。(二)少好學,常步行隨師,不遠千里。御覽卷七二九
(一)“李固”,范曄后漢書卷六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漢書卷四、張璠漢記。
(二)“鼎角匿犀,足履龜文”,范曄后漢書李固傳李賢注云:“鼎角者,頂有骨如鼎足也。匿犀,伏犀也。謂骨當額上入發際隱起也。足履龜文者二千石,見相書。”
陳寔
陳寔在鄉閭,(一)平心率物。有盜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命子孫訓之曰:“不善之人未必本不慈,習與性成,如梁上君子是也。”盜驚,自投地。寔徐譬之曰:“視君狀貌,不似惡人,宜深克己反善,然當由貧,今遺絹二疋。”自是一縣無復盜竊。(二)記纂淵海卷六〇
(一)“陳寔”,字仲弓,潁川許人,范曄后漢書卷六二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漢書卷四、華嶠后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卷二三略載其事。蔡中郎文集卷二有文范先生陳仲弓銘、二陳太丘碑,隸釋卷一八有太丘長陳寔壇碑,隸續卷一九有司空掾陳寔殘碑,亦皆載錄其事。
(二)“自是一縣無復盜竊”,范曄后漢書陳寔傳云:“寔在鄉閭,平心率物。……時歲荒民儉,有盜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陰見,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孫,正色訓之曰:‘夫人不可不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惡,習以性成,遂至于此,梁上君子者是矣!’盜大驚,自投于地,稽顙歸罪。寔徐譬之曰:‘視君狀貌,不似惡人,宜深克己反善。然此當由貧困。’令遺絹二匹。自是一縣無復盜竊。”與此大同小異。
吳佑
吳佑,(一)字季英,陳留長垣人。父恢,為南海太守。佑年十二,恢欲殺青簡以寫經書,佑諫曰:“今大人逾越五嶺,遠在海濱,其俗舊多珍怪。此書若成,則載之兼兩。昔馬援以薏苡興謗,(二)王陽以衣囊邀名。(三)嫌疑之間,誠先賢所慎也。”恢乃止,撫其首曰:“吳氏世不乏季子矣。”(四)御覽卷三八四 吳佑年二十喪父獨居,家無擔石,而不受贍遺。常牧豕于長垣澤中,行吟經書。遇父故人,謂之曰:“卿二千石子,而杖鞭牧豕,縱子無恥,奈君父何?”佑辭謝而已,守志如初。(五)類聚卷九四
公沙穆來游太學,無資糧,乃變服客傭,為吳佑賃舂。佑與語,大驚,遂共定交于杵臼之間。(六)御覽卷八二九
吳佑,字季英,陳留人。遷膠東侯相,(七)政唯仁簡,以身率物。民有相爭訴者,輒閉合自責,然后科其所訟,(八)以道譬之。或身到閭里,重相和解。自是之后,爭隙省息,吏民不欺。御覽卷二四八
(一)“吳佑”,范曄后漢書卷六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四、袁山松后漢書、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卷二一亦略載其事。
(二)“昔馬援以薏苡興謗”,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援在交址,常餌薏苡實,用能輕身省欲,以勝瘴氣。南方薏苡實大,援欲以為種,軍還,載之一車。時人以為南土珍怪,權貴皆望之。援時方有寵,故莫以聞。及卒后,有上書譖之者,以為前所載還,皆明珠文犀。馬武與于陵侯侯昱等,皆以章言其狀,帝益怒。援妻孥惶懼,不敢以喪還舊塋,裁買城西數畝地槁葬而已,賓客故人莫敢吊會。”李賢注引神農本草經云:“薏苡味甘,微寒,主風濕痹下氣,除筋骨邪氣,久服輕身益氣。”
(三)“王陽以衣囊邀名”,“王”字原誤作“其”,聚珍本作“王”,與范曄后漢書吳佑傳同,今據改正。王吉字子陽,漢書藝文志云:“傳齊論者,昌邑中尉王吉、少府宋畸、御史大夫貢禹、尚書令五鹿充宗、膠東庸生,唯王陽名家。”顏師古注云:“王吉字子陽,故謂之王陽。”漢書王吉傳云:吉“好車馬衣服,其自奉養極為鮮明,而亡金銀錦繡之物。及遷徙去處,所載不過囊衣,不畜積余財。去位家居,亦布衣疏食。天下服其廉而怪其奢,故俗傳‘王陽能作黃金’”。風俗通義正失篇王陽能鑄黃金條亦載此事。
(四)“季子”,謂季札。
(五)“守志如初”,此條初學記卷二九亦引,字句稍略。
(六)“遂共定交于杵臼之間”,此條御覽卷七六二亦引,字句微異。
(七)“遷膠東侯相”,原無“侯”字,御覽卷四一九引有此字,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吳佑傳云:“佑以光祿四行遷膠東侯相。”
(八)“然后科其所訟”,此句御覽卷四一九引作“然后斷其訟”。
任尚
任尚編草為船,(一)置于囗上以渡河,掩擊羌胡。書鈔卷一三八
(一) “任尚”,范曄后漢書無傳,其事散見安帝紀、西羌傳等篇。
張耽(一)
耽將吏兵,繩索相懸,上通天山。(二)范曄后漢書卷六順帝紀李賢注
(一)“張耽”,范曄后漢書無傳。
(二)“上通天山”,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永和六年載:“使匈奴中郎將張耽大破烏桓、羌胡于天山。”其下李賢引此文作注。
朱遂
中山相朱遂到官,(一)不出奉祠北岳。詔曰:“災暴緣類,符驗不虛,政失厥中,狼災為應,至乃殘食孩幼,朝廷愍悼,思惟咎征,博訪其故。山岳尊靈,國所望秩,而遂比不奉祠,怠慢廢典,不務懇惻,淫刑放濫,害加孕婦,毒流未生,感和致災。其詳思改救,追復所失。有不遵憲,舉正以聞。”(二)司馬彪續漢書五行志劉昭注
(一)“朱遂”,不見范曄后漢書。
(二)“舉正以聞”,司馬彪續漢書五行志云:“順帝陽嘉元年十月中,望都蒲陰狼殺童兒九十七人。時李固對策,引京房易傳曰:‘君將無道,害將及人,去之深山以全身,厥妖狼食人。’陛下覺寤,比求隱滯,故狼災息。”其下劉昭引此條文字作注。
張奐
張奐,(一)字然明,為安定屬國都尉。(二)羌離湳上奐馬二十匹,(三)奐召主簿張祁入,于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馬如羊,(四)不以入廄。使金如粟,不得入懷。”盡還不受。類聚卷九三 張奐,使匈奴中郎將,(五)時休屠各及朔方烏桓并同反叛,(六)遂燒度遼將軍門,(七)引屯赤坑,(八)煙火相望。兵眾大恐,各欲亡去。奐安坐帷中,與弟子誦書自若,(九)軍士稍安。(一〇)初學記卷一八
桓帝時,(一一)張奐為武威太守,(一二)其妻懷孕,夢見帶奐印綬,登樓而歌。乃訊之于占者,曰:“必生男,復臨茲邦,(一三)命終此樓。”既而生猛,(一四)以建安中為武威太守,(一五)殺刺史邯鄲商,州兵圍之急,猛恥見擒,乃登樓自焚而死。御覽卷三六〇
(一)“張奐”,敦煌淵泉人,范曄后漢書卷六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四、司馬彪續漢書卷四、華嶠后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卷二二亦略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