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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 東觀漢記
  • 劉珍
  • 4946字
  • 2015-12-29 09:30:04

傳四

李通(一)齊武王常殺通同母弟申屠臣,(二)上不得已過通,乃買半臿佩刀裹之。至通舍,時病臥,因持上手得刀。通異之,乃謂上曰:“一何武也!”上曰:“以備不虞耳。”(三)書鈔卷一二三王莽前隊大夫誅謀反者,(四)李次元聞事發(fā)覺,被馬欲出。(五)馬駕在轅中,惶遽著鞍上馬,出門顧見車方自覺,乃止。御覽卷四六九李通娶寧平公主。(六)為大司空。(七)通性謙恭,常避權(quán)勢,謝病不視事。御覽卷四二三李通上疏曰:“臣經(jīng)術(shù)短淺,智能空薄。”(八)文選卷三八任昉為齊明帝讓宣城郡公第一表李善注李通上大司空印綬,以特進奉朝請。及有司奏請封諸皇子,帝感通首創(chuàng)大謀,即日封通少子雄為邵陵侯。每幸南陽,常遣使者以太牢祀通父冢。(九)御覽卷五二六子音嗣。音卒,子定嗣。定卒,子箕嗣。(一〇)范曄后漢書卷一五李通傳李賢注

(一)“李通”,字次元,南陽宛人,范曄后漢書卷一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申屠臣”,本書光武帝紀作“公孫臣”。

(三)“以備不虞耳”,此條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二三引作“齊武王嘗殺通同母弟申徒臣,上恐其怨,不欲與軼相見。軼數(shù)請,上乃強見之。軼深達通意,上乃許往,意不安,買半臿佩刀懷之。至通舍,通甚悅,握上手,得半臿刀,謂上曰:‘一何武也!’上曰:‘倉卒時以備不虞耳。’”除首句外,文字與范曄后漢書李通傳李賢注所引續(xù)漢書全同,疑陳本書鈔此段文字系抄自續(xù)漢書。姚本、聚珍本所輯皆本陳本書鈔,僅一二字歧異。

(四)“前隊大夫”,范曄后漢書李通傳云:光武與李通“欲劫前隊大夫及屬正”,李賢注云:“前隊大夫謂南陽太守甄阜也。”

(五)“出”,御覽卷三五八引作“亡”。

(六)“寧平公主”,即光武女弟伯姬。

(七)“為大司空”,據(jù)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建武七年五月,前將軍李通為大司空,十二年九月免。

(八)“智能空薄”,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九)“常遣使者以太牢祀通父冢”,“太”字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五五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此條御覽卷二〇〇亦引,字句稍略。

(一〇)“子箕嗣”,范曄后漢書李通傳云:通卒,“子音嗣。音卒,子定嗣。定卒,子黃嗣”。李賢注云:“東觀記‘黃’字作‘箕’也。”此條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鄧晨

晨曾祖父隆,揚州刺史,祖父勛,交址刺史。范曄后漢書卷一五鄧晨傳李賢注  晨與上共載出,逢使者不下車,使者怒,頗加恥辱。上稱江夏卒史,晨更名侯家丞。使者以其詐,將至亭,欲罪之,新野宰潘叔為請,得免。范曄后漢書卷一五鄧晨傳李賢注

鄧晨,(一)南陽人,與上起兵,新野吏乃燒晨先祖祠堂,污池室宅,焚其冢墓。宗族皆怒,曰:“家自富足,何故隨婦家入湯鑊中?”(二)晨終無恨色。御覽卷四八三

光武微時與鄧晨觀讖,云“劉秀當為天子”。或言“國師公劉秀當之”。(三)光武曰:“安知非仆乎?”建武三年,上征鄧晨還京師,數(shù)宴見,說故舊平生為忻樂。晨從容謂帝曰:“仆竟辨之。”帝大笑。御覽卷三九一鄧晨為陳留郡,(四)興鴻?quán)S陂,(五)益地數(shù)千頃,溉郡稻,常以豐熟,兼流給他郡。書鈔卷三九

(一)“鄧晨”,字偉卿,范曄后漢書卷一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何故隨婦家入湯鑊中”,鄧晨娶光武姊元,故晨宗族有此語。

(三)“國師公劉秀”,漢書劉歆傳云:“歆以建平元年改名秀,字穎叔云。及王莽篡位,歆為國師。”顏師古注引應劭云:“河圖赤伏符云:‘劉秀發(fā)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龍斗野,四七之際火為主。’故改名,幾以趣也。”

(四)“為陳留郡”,即為陳留郡太守。據(jù)范曄后漢書鄧晨傳,晨未曾為陳留郡太守,建武十三年,曾拜汝南郡太守,此當作“為汝南郡”,下云晨興鴻?quán)S陂,陂即在汝南境內(nèi),可為確證。

(五)“鴻?quán)S陂”,原作“鴻都陂”,誤。聚珍本尚不誤,今據(jù)改正。范曄后漢書鄧晨傳云:建武十三年,為汝南太守,“興鴻?quán)S坡數(shù)千頃田”。鴻?quán)S坡為武帝時開鑿,引淮水為坡灌田,位于汝南郡慎陽、新息間。成帝時,關(guān)東大水,陂溢為害,翟方進為丞相,奏罷之。

來歙

來歙,(一)字君叔,南陽新野人也。父沖。(二)歙有大志慷慨,治春秋左氏,(三)東詣洛陽見上,上大喜,(四)曰:“君叔獨勞苦。”即解所被襜襦以衣歙,(五)拜太中大夫。御覽卷二四三  來歙,字君叔,南陽人也。建武五年,持節(jié)送馬援,奉璽書于隗囂。囂遣子恂隨入侍。時山東略定,帝謀西收囂兵,(六)與俱伐蜀。囂將王元說囂,故狐疑不決。(七)歙素剛直,遂發(fā)憤責之曰:“國家以公知臧否,曉廢興,故以手書暢至意。足下推忠誠,(八)遣伯春委質(zhì),(九)是君臣父子信也。(一〇)今乃欲從佞惑之言,為族滅之計,叛主負子,違背忠信。吉兇之決,在于今日。”因欲前刺囂,囂起入,部勒兵,將殺歙,歙徐杖節(jié)就車而去。御覽卷七七八上聞得略陽,(一一)甚悅。左右怪上數(shù)破大敵,今得小城,何足以喜?然上以略陽囂所依阻,心腹已壞,則制其支體易也。范曄后漢書卷一五來歙傳李賢注囂圍來歙于略陽,世祖詔曰:“桃花水出,(一二)船槃皆至,(一三)郁夷、陳倉,(一四)分部而進者也。” 水經(jīng)注卷一七

上大發(fā)關(guān)東兵,自將上隴,隗囂眾潰走,圍解。于是置酒高會,勞賜諸將,來歙班坐絕席,在諸將之右,賜歙妻縑千疋。(一五)御覽卷三〇七光武使來歙監(jiān)諸將。(一六)御覽卷二四〇來歙征公孫述,(一七)詔于汧積谷六萬斛,驢四百頭負馱。御覽卷三三二隗囂破后,有五溪六種寇侵,見便鈔掠,退阻營塹。來歙乃大治攻具沖車度塹,遂與五溪戰(zhàn),大破之。御覽卷三三六來歙與蓋延攻公孫述將王元。(一八)破之,蜀人大懼,使刺客刺歙,(一九)歙未死,馳告蓋延。延見歙,伏悲不能仰視。(二〇)歙叱曰:“故呼卿,欲屬以軍事,而反效兒女子泣涕乎!”延收淚強起,受所誡。歙自書表,投筆抽刃而死。御覽卷四八八帝嘉歙忠節(jié),復封歙弟由為宜西鄉(xiāng)侯。(二一)范曄后漢書卷一五來歙傳李賢注

(一)“來歙”,范曄后漢書卷一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父沖”,此句原無。范曄后漢書來歙傳云:“父仲。”李賢注云:“東觀記‘仲’作‘沖’。”此句即據(jù)李賢注增補。

(三)“春秋左氏”,聚珍本作“左氏春秋”。

(四)“東詣洛陽見上,上大喜”,原無下一“上”字,今據(jù)御覽卷六九五引增補。此二句孔廣陶校注本書鈔卷一二九引作“世祖見歙,與之大歡”。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二九引作“來歙與劉嘉俱詣洛陽,世祖見歙,與之大歡”。姚本、聚珍本即據(jù)陳本書鈔輯錄。

(五)“所”,原脫,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六九五、范曄后漢書來歙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衣”,御覽卷六九五引作“賜”。

(六)“收”,原誤作“牧”,聚珍本作“收”,范曄后漢書來歙傳同,今據(jù)改正。

(七)“狐疑”,此二字原脫,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來歙傳李賢注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八)“推”,原誤作“擁”,聚珍本作“推”,范曄后漢書來歙傳同,今據(jù)改正。

(九)“遣伯春委質(zhì)”,此句原脫誤為“眷委質(zhì)”。聚珍本作“遣伯春委質(zhì)”,范曄后漢書來歙傳同,今據(jù)改正。“伯春”,隗恂字。

(一〇)“是君臣父子信也”,此句范曄后漢書來歙傳作“是臣主之交信也”。

(一一)“上聞得略陽”,范曄后漢書來歙傳云:建武“八年春,歙與征虜將軍祭遵襲略陽,遵道病還,分遣精兵隨歙,合二千余人,伐山開道,從番須、回中徑至略陽,斬囂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大驚曰:‘何其神也!’其下李賢即引“上聞得略陽”云云作注。此句上聚珍本有“歙與征虜將軍祭遵襲略陽,因保其城”二句,系據(jù)范書增補。

(一二)“桃花水”,漢書溝洫志載杜欽言治河之策,有“來春桃花水盛”之語,顏師古注云:“月令‘仲春之月,桃始華’。蓋桃方華時,既有雨水,川谷冰泮,眾流猥集,波瀾盛長,故謂之桃華水耳。而韓詩傳云‘三月桃華水’。”

(一三)船槃”,后漢書來歙傳王先謙集解所載沈欽韓說引作“松槃”,并注云:“‘松槃’,或作‘船槃’,疑‘轉(zhuǎn)般’之誤。”

(一四)“郁夷、陳倉”,四庫全書考證云:“按司馬書郡國志右扶風有陳倉,無郁夷,蓋東漢時省。”

(一五)“賜歙妻縑千疋”,“妻”字原脫,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九引亦有,范曄后漢書來歙傳同,今據(jù)增補。此條御覽卷八一八亦引,字句全同,而卷三九三引字句稍異。

(一六)“光武使來歙監(jiān)諸將”,據(jù)范曄后漢書來歙傳載,光武帝發(fā)關(guān)東兵解略陽之圍后,“勞賜歙,班坐絕席,在諸將之右,賜歙妻縑千匹。詔使留屯長安、悉監(jiān)護諸將”。

(一七)“來歙征公孫述”,姚本、聚珍本無此句,而有“因歙上疏宜選兵馬,儲積資糧”二句。按范曄后漢書來歙傳云:“詔使留屯長安,悉監(jiān)護諸將。歙因上書曰:‘公孫述以隴西、天水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蕩,則述智計窮矣。宜益選兵馬,儲積資糧。……’帝然之。于是大轉(zhuǎn)糧運。”其下李賢注云:“東觀記曰:‘詔于汧積谷六萬斛,驢四百頭負馱。’”姚本、聚珍本“因歙上疏”云云二句系撮取范書大意增補。

(一八)“來歙與蓋延攻公孫述將王元”,事在建武十一年。

(一九)“刺客”,此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三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二〇)“伏悲”,類聚卷三五、御覽卷三八七引作“悲哀”。

(二一)“復封歙弟由為宜西鄉(xiāng)侯”,范曄后漢書來歙傳云:建武十三年,“帝嘉歙忠節(jié),復封歙弟由為宜西侯”。李賢注云:“東觀記曰‘宜西鄉(xiāng)侯’。”此條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鄧禹

鄧禹,(一)字仲華,南陽新野人。(二)年十三,能誦詩,受業(yè)長安。時上亦游學京師,禹年雖幼,而見上知非常人,遂相親附。(三)御覽卷三八四  鄧禹,字仲華,南陽人也。更始既至雒陽,以世祖為大司馬,使安集河北。禹聞之,自南陽發(fā),北徑渡河,追至鄴謁,上見之甚歡,謂曰:“我得拜除長吏。生遠來,寧欲仕耶?”禹曰:“不愿也。” 文選卷二五劉琨重贈盧諶李善注

鄧禹聞上安集河北,(四)即杖策北渡,(五)追及于鄴。上欣其至。禹進說曰:“更始雖都關(guān)西,今山東未安,赤眉、青犢之屬,動以萬數(shù),三輔假號,往往群聚。更始既未有所挫,而不自聽斷,(六)諸將皆庸人屈起,(七)志在財幣,爭用威力,朝夕自快,非有忠良明智,深慮遠圖,欲尊主安民者。明公雖建蕃輔之功,(八)猶恐無所成立。(九)于今之計,莫如攬延英雄,(一〇)務悅民心,立高祖之業(yè),救萬民之命。以公而慮天下,不足定也。”上大悅,因令左右號禹曰鄧將軍,常宿止于中,與定計議。御覽卷四六一上至廣阿,(一一)止城門樓上,披輿地圖,指示鄧禹曰:“天下郡國如是,我乃始得一處,卿言天下不足定,何也?”(一二)類聚卷六三上破邯鄲,誅王郎,欲北發(fā)突騎。禹曰:“吳漢有智謀,諸將鮮能及者。”上以禹為知人。(一三)書鈔卷三三光武即位,拜鄧禹為大司徒。制曰:(一四)“前將軍鄧禹,(一五)深執(zhí)忠孝,與朕謀謨帷幄,決勝千里。孔子曰:‘自吾有回也,門人日以親。’(一六)封禹為酂侯。” 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赤眉入長安,鄧禹乘勝獨克,而師行有紀,皆望風相攜以迎降者,日以千數(shù),(一七)眾號百萬 類聚卷五九鄧禹為司徒,討赤眉,不以時進,光武敕曰:“司徒,(一八)堯也;赤眉,桀也。今長安饑民。孰不延望?” 御覽卷二〇七自馮愔反后,(一九)鄧禹威稍損,又乏食。赤眉還入長安,鄧禹與戰(zhàn),敗走,至高陵,軍士饑餓,皆食藻菜。(二〇)帝乃征禹還,敕曰:“赤眉無谷,(二一)自當來降,吾折箠笞之,(二二)非諸將憂也。”(二三)御覽卷三五鄧禹與赤眉戰(zhàn),赤眉佯敗,棄輜重走,車皆載土,(二四)以豆覆其上。兵士饑,爭取之。赤眉引還擊之,軍潰亂。時百姓饑,人相食,黃金一斤易豆五升,道路斷隔,委輸不至,軍士悉以囗實為糧。御覽卷四八六鄧禹攻赤眉,輒不利,吏士散亡盡,禹獨與二十四騎還詣雒陽。(二五)書鈔卷一一七建武中,鄧禹罷三公,(二六)以列侯就第,位特進。(二七)書鈔卷五二鄧禹,右將軍官罷,以特進奉朝請。(二八)御覽卷二四三鄧禹篤于經(jīng)書,教學子孫。書鈔卷九七鄧禹,字仲華,以元功拜太傅。進見東向,甚見尊寵。(二九)御覽卷二〇六序曰:賢駿思圣主,風云從龍武,自然之應也。鄧禹以弱冠睹廢興之兆,嬴糧策馬,以追世祖,遂信竹帛之愿,(三〇)建社稷之謀,襲蕭何之爵位,可謂材難矣。受命之初,躬率六師。中興治定,勒號泰山。圣上繼體,立師傅,位三公,功德之極,而禹兼之。易稱“利見大人”,詩有“自求多福”,其禹之謂與?(三一)史略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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