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九)迭興之后,(二二〇)亦無丘壟,使合古法。今日月已逝,當豫自作。臣子奉承,不得有加?!蹦肆钐杖俗魍咂鳌I铣W约殨?,(二二一)一札十行,報郡縣。旦聽朝,至日晏,夜講經聽誦。(二二二)坐則功臣特進在側,論時政畢,道古行事,次說在家所識鄉里能吏,次第比類。又道忠臣孝子義夫節士,坐者莫不激揚凄愴,欣然和悅。群臣爭論上前,常連日。皇太子嘗承間言:“陛下有禹、湯之明,而失黃、老養性之道。今天下大安,少省思慮,養精神?!鄙洗鹪唬骸拔易詷反?。”時城郭丘墟,掃地更為,上悔前徙之。(二二三)三十年,有司奏封禪。詔曰:“災異連仍,日月薄食,百姓怨嘆,而欲有事于太山,污七十二代編錄,(二二四)以羊皮雜貂裘,何強顏耶?”三十二年,(二二五)群臣復奏言:“登封告成,為民報德,百王所同也。”遂登太山,勒石紀號。改元為中元。(二二六)中元元年,(二二七)上幸長安,祠長陵,還洛陽宮。是時醴泉出于京師,郡國飲醴泉者,痼疾皆愈,獨眇蹇者不差。(二二八)有赤草生于水涯。(二二九)郡國上甘露降。群臣上言:“地祇靈應而失草萌,宜命太史撰具郡國所上?!鄙纤觳宦?,是以史官鮮記焉。冬十月甲申,(二三〇)使司空馮魴告祠高廟曰:“高皇呂太后不宜配食。薄太后慈仁,孝文皇帝賢明,子孫賴福,延至于今,宜配食地祇高廟。今上薄太后尊號為高皇后,遷呂太后于園,四時上祭。”是歲,起明堂、辟雍、靈臺,及北郊兆域。(二三一)二年二月戊戌,帝崩于南宮前殿,在位三十三年,時年六十二。遺詔曰:“朕無益百姓,如孝文皇帝舊制,葬務從約省。刺史二千石長吏皆無離城郭,(二三二)無遣吏及因郵奏?!碧右u尊號為皇帝。群臣奏謚曰光武皇帝,廟曰世祖。三月,葬原陵。(二三三)御覽卷九〇漢以炎精布耀,或幽而光。(二三四)文選卷一一王延壽魯靈光殿賦李善注上東西赴難,以車上為家,傳榮合戰,(二三五)跨馬操兵,身在行伍。(二三六)書鈔卷一三九帝即有仁圣之明,氣勢形體,天然之姿,(二三七)固非人之敵,翕然龍舉云興,(二三八)三雨而濟天下,蕩蕩人無能名焉。(二三九)御覽卷九〇光武詔曰:“明設丹青之信,廣開束手之路。”(二四〇)文選卷二三阮籍詠懷李善注光武功臣鄧禹等二十八人皆為侯,封余功臣一百八十九人。(二四一)御覽卷二〇〇帝以天下既定,思念欲完功臣爵土,不令以吏職為過,故皆以列侯就第,恩遇甚厚,遠方貢甘珍,必先遍賜列侯,而大官無余。有功輒增封邑,故皆保全。(二四二)聚珍本光武封新野主子鄧泛為吳侯,(二四三)伯父皇皇考姊子周均為富波侯,(二四四)追封外祖樊重為壽張侯,(二四五)重子丹為射陽侯,(二四六)孫茂為平望侯,(二四七)尋玄鄉侯,(二四八)從子沖更父侯,(二四九)后父陰睦宣恩侯,(二五〇)子識原鹿侯,(二五一)就為信陽侯,(二五二)皇考女弟子來歙征羌侯,(二五三)弟由宜西侯,(二五四)以寧平公主子李雄為新市侯,(二五五)后父郭昌為陽安侯,(二五六)子流綿曼侯,(二五七)兄子竟新郪侯,(二五八)匡發干侯,(二五九)以姨子馮邯為鐘離侯。(二六〇)類聚卷五一光武皇帝雖發師旁縣,人馬席薦羈靽皆有成賈,而貴不侵民,樂與官市。御覽卷三五九
(一)“世祖光武皇帝”,即劉秀,字文叔,事詳范曄后漢書卷一光武帝紀、袁宏后漢紀卷一至卷八。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薛瑩后漢書、司馬彪續漢書卷一、謝沈后漢書、袁山松后漢書亦略載其事。
(二)“承文、景之統”,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文選卷四張衡南都賦李善注引亦有此句,今據增補。
(三)“發”,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九〇引亦有,今據增補。
(四)“舂陵節侯”,名買。
(五)“考侯”,原作“孝侯”,后漢紀卷一同,皆誤。范曄后漢書城陽恭王祉傳云:“敞曾祖父節侯買,以長沙定王子封于零道之舂陵鄉,為舂陵侯。買卒,子戴侯熊渠嗣。熊渠卒,子考侯仁嗣。”又文選卷四張衡南都賦李善注云:“東觀漢記曰:‘舂陵節侯,長沙定王中子買。節侯生戴侯,戴侯生考侯?!肌驗椤ⅰ且病!苯駬8摹?
(六)“因故國名曰舂陵”,此條御覽卷六三、文選卷一班固兩都賦李善注亦引,字句簡略。此句下尚有“上隆準日角”云云一段文字,因與下條重復,今刪去。
(七)“令”,原脫,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論亦云:‘皇考南頓君初為濟陽令?!苯駬鲅a“令”字。
(八)“濟陽有武帝行過宮”,原脫“濟陽”二字。文選卷二〇謝瞻九日從宋公戲馬臺集送孔令詩李善注引云:“濟陽有武帝行過宮?!庇窈>硪晃逦逡?,今據增補。
(九)“開宮后殿居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論李賢注引蔡邕光武碑文云:“光武將生,皇考以令舍不顯,開宮后殿居之而生?!迸c此相合。御覽卷八七三,合璧事類卷一九、卷二二,記纂淵海卷四引云:“光武生于濟陽縣舍?!鳖惥劬戆宋?、卷九九,御覽卷八三九、卷九一五引云:“光武生于濟陽。”
(一〇)“有赤光,室中盡明”,此二句類聚卷一〇引同,書鈔卷一引作“赤光照室”,初學記卷二四引作“有赤光,堂上盡明如晝”,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論李賢注引作“光照室中,盡明如晝”。
(一一)“使卜者王長卜之,長曰”,“卜之長”三字原脫,不成文理。姚本、聚珍本有此三字,類聚卷一〇引同,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論云:“欽異焉,使卜者王長占之,長辟左右曰:‘此兆吉不可言?!嗫勺C當有此三字。論衡吉驗篇云:“光武帝,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生于濟陽宮后殿第二內中。皇考為濟陽令,時夜無火,室內自明,皇考怪之,即召功曹吏充蘭使出問卜工。蘭與馬下卒蘇永俱之卜王長孫所。長孫卜謂永、蘭曰:‘此吉事也,毋多言?!辈嚏卟讨欣晌募砦骞馕錆枌m碑云:“世祖光武皇帝,考南頓君,初生濟陽令,有武帝行過宮,常封閉。帝將生,考以令舍下濕,開空后殿居之。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夜帝生時,赤光,室中有明,使卜者王長卜之。長曰:‘此善事不可言?!瘹q月嘉禾一莖生九穗,長于凡禾,因為尊諱。”“初生”當作“初為”,“空”當作“宮”。
(一二)“是歲嘉禾生”,水經注卷七,書鈔卷一,文選卷二〇應貞晉武帝華林園集詩李善注,晏元獻公類要卷四、卷九亦引此事。
(一三)“是歲鳳皇來集濟陽”,“是歲”二字姚本、聚珍本作“先是”,類聚卷九九、御覽卷九一五引同。“皇”字玉海卷一九九引同,書鈔卷一引作“凰”,二字同。論衡吉驗篇云:“有鳳凰下濟陽宮,故訖今濟陽有鳳凰廬?!?
(一四)“故宮皆畫鳳凰”,“宮”字下聚珍本有“中”字,事類賦卷一八引亦有“中”字,類聚卷九九、御覽卷九一五引皆無“中”字。
(一五)“日角”,額上之骨隆起如日,古人以為帝者之象。御覽卷三六七引云:“光武為人日角,大口,美須眉?!?
(一六)“美須眉”,書鈔卷一引作“美須髯”。
(一七)“在舂陵時”,此句至“王氣郁郁蔥蔥”諸句原無。書鈔卷一五一引“望氣者蘇伯阿望舂陵城曰”以下三句。聚珍本有此數句,作“在舂陵時,望氣者言舂陵城中有喜氣,曰:‘美哉!王氣郁郁蔥蔥?!苯駬n卷一五一引輯錄,并據聚珍本增補“在舂陵時”一句。
(一八)“遠”,姚本、聚珍本作“達”,書鈔卷六引亦作“達”。
(一九)“高祖兄”,“兄”字下聚珍本有“仲”字。仲為漢高祖劉邦兄,能治產業。史記高祖本紀云:“未央宮成,……高祖奉玉卮,起為太上皇壽,曰:‘始大人常以臣無賴,不能治產業,不如仲力,今某之業所就孰與仲多?’”
(二〇)“年九歲”,此上原有“伯升”二字,聚珍本無。按當無“伯升”二字,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云:“回生南頓令欽,欽生光武。光武年九歲而孤,養于叔父良?!笨勺C,今刪去。
(二一)“受尚書于中大夫廬江許子威”,此句原作“受尚書經,師事廬江許子威”,今從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李賢注引校改。書鈔卷一二僅引“師事子威”一句。
(二二)“資用乏”,此句至“以給諸公費”諸句原無,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李賢注引有,今據增補。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引亦有,“諸公”二字下有“之”字。
(二三)“以給諸公費”,書鈔卷三引“僦驢給費”四字,即括引此文。
(二四)“高才好學”,此句至“舍長安尚冠里”七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今據增補。
(二五)“為季父故舂陵侯詣大司馬府”,此句至“嚴公寧視卿邪”諸句原無,而有“嘗訟逋租于大司馬嚴尤,尤見而奇之”二句,今據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李賢注引增改。此段文字聚珍本作“嘗為季父故舂陵侯訟逋租于大司馬嚴尤,尤止車獨與帝語,不視祜。帝歸戲祜曰:‘嚴公寧視卿耶?’”朱祜即朱福。據范曄后漢書朱祜傳李賢注,東觀漢記“祜”作“?!保馨驳壑M改。光武帝為舂陵侯訟租事,書鈔卷三亦引,字句甚簡。
(二六)“王莽時”,此句至“四方潰畔”諸句原無,聚珍本有,今據增補。
(二七)“荊州下江平林兵起”,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文選卷一班固兩都賦李善注引亦有,今據增補。
(二八)“時南陽旱餓”,此下二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云:“地皇三年,南陽荒餓,諸家賓客多為小盜。光武避吏新野,因賣谷于宛。”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時南陽旱饑,而上田獨收?!苯駬鲅a。聚珍本亦有此二句,“上”字作“帝”。
(二九)“李伯玉”,聚珍本注云:“以下文事跡推之,李伯玉蓋即李通,而范書李通傳止云字次元,不言其一名伯玉,是可補其闕略。”
(三〇)“先是時伯玉同母兄公孫臣為醫”,范曄后漢書李通傳李賢注引續漢書云“先是李通同母弟申徒臣能為醫,難使,伯升殺之?!焙鬂h紀卷一云:“初,通同母弟申屠臣善為醫術,以其難使也,縯殺之?!睍n卷一二三引東觀漢記亦云李通同母弟為申徒臣,與此不同。
(三一)“固始侯”,原誤作“因始侯”,聚珍本作“固始侯”,今據改正。范曄后漢書李通傳云:“建武二年,封固始侯?!?
(三二)“劉氏當復起,李氏為輔”,此二句讖語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七二引亦有,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載此讖語,但無“當”字。
(三三)“父為宗卿師”,范曄后漢書李通傳云:通父守,“初事劉歆,好星歷讖記,為王莽宗卿師”。李賢注云:“平帝五年,郡國置宗師以主宗室,蓋特尊之,故曰宗卿師也。”
(三四)“市兵弩”,書鈔卷三引“市弓弩”三字,即出于此。
(三五)“絳衣赤幘”,此四字上書鈔卷一二七引有“皆著”二字,御覽卷六八七、卷八一四、卷八七二引無。
(三六)“若火光”,此三字上御覽卷八七二引有“有”字。
(三七)“赫然屬天”,此句御覽卷八七二引作“曈曈上屬天”。
(三八)“異之”,此句姚本作“上異之”,御覽卷八七二引同。
(三九)“大冠”,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李賢注引董巴輿服志云:“大冠者,謂武冠,武官冠之?!?
(四〇)“將軍服”,此三字上聚珍本有“服”字。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李賢注、通鑒卷三八胡三省注引云:“上時絳衣大冠,將軍服也?!薄皩④姺鄙弦酂o“服”字。
(四一)“中”,聚珍本作“仲”。按“中”字讀作“仲”。此指光武帝劉秀。御覽卷六九〇引云:“光武起義,衣絳單衣,赤幘。初,伯升之起,諸家子弟皆曰:‘伯升殺我?!耙娚辖{衣大冠,乃驚曰:‘謹厚者亦復為之?!庇[卷六八七、玉海卷八一亦引,字句簡略。
(四二)“殺新野尉”,“殺”字下原衍“進”字,姚本、聚珍本無,類聚卷九三、御覽卷二六九引亦無,今據刪。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云:“光武初騎牛,殺新野尉乃得馬?!?
(四三)“光武起義兵”,此句至“后有人著大冠絳單衣”三句原無,書鈔卷一二八引此三句,今據增補。姚本作“光武起義兵,攻南陽,暮聞冢上有哭聲,后有人著大冠絳單衣”。聚珍本同,惟“光武”二字改作“帝”。二本所輯皆有“攻南陽”一句,系出陳禹謨刻本書鈔。聚珍本于“著大冠絳單衣”下注云:“此有闕文??挤稌鴼⑿乱拔炯丛谑菚r?!?
(四四)“使劉終詐稱江夏吏”,此下二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云:“光武初騎牛,殺新野尉乃得馬。進屠唐子鄉,又殺湖陽尉。”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劉終詐稱江夏吏,誘殺之。”姚本、聚珍本即據此增改。
(四五)“五威將軍嚴尤擊下江兵”,此下三句原無。書鈔卷一四七引作“上擢谷相,五威將嚴尤當擊江賊,上奉糗一斛,脯三十朐詣幕府營”。御覽卷八六〇引作“嚴尤擊江賊,世祖奉糗一斛,脯三十朐”。聚珍本亦有此三句,作“嚴尤擊下江兵,帝奉糗一斛,脯三十朐”。今綜合三處文字增補。漢書王莽傳地皇三年載:“是時下江兵盛,……莽遣司命大將軍孔仁部豫州,納言大將軍嚴尤、秩宗大將軍陳茂擊荊州?!雷媾c兄齊武王伯升、宛人李通等帥舂陵子弟數千人,招致新市平林朱鮪、陳牧等合攻拔棘陽。是時嚴尤、陳茂破下江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