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延光二年”,此下四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安帝紀延光二年六月載:“九真言嘉禾生。”李賢注引東觀記云:“禾百五十六本,七百六十八穗。”今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字句增補。東漢會要卷一五注亦引“禾百五十六本,七百六十八穗”二句。
(三五)“三年”,此下三句原無,類聚卷九九引,今據增補。“三年”上類聚原引有“安帝延光”四字,因與上文重出,今刪去。御覽卷九一五亦引此下三句,文字與類聚全同。
(三六)“賜帛各有差”,范曄后漢書安帝紀延光三年二月載:“戊子,濟南上言,鳳凰集臺縣丞霍收舍樹上。賜臺長帛五十匹,丞二十匹,尉半之,吏卒人三匹。鳳凰所過亭部,無出今年田租。賜男子爵,人二級。”
(三七)“衛縣木連理,定陵縣木連理”,此二句原無,類聚卷九八引東觀漢記云:“安帝延和三年,衛縣木連理。又其年,定陵縣木連理。”今據此增補。類聚所引“延和”乃“延光”之訛。范曄后漢書安帝紀延光三年七月載:“潁川上言木連理。”定陵縣屬潁川郡,東觀漢記所云“定陵縣木連理”,與范書安帝紀所云“潁川上言木連理”當為同一事。
(三八)“潁川上言白鹿見”,此句原無,類聚卷九九引東觀漢記云:“安帝延光三年,潁川上言白鹿見。”今據增補。
(三九)“潁川上言麟見”,此句原無,類聚卷九八引東觀漢記云:“安帝三年,潁川上言麟見。”今據增補。類聚所引“安帝三年”,當指安帝延光三年。范曄后漢書安帝紀延光三年七月載:“白鹿、麒麟見陽翟。”陽翟縣屬潁川郡,東觀漢記所云“潁川上言白鹿見。潁川上言麟見”,與范書安帝紀所云“白鹿、麒麟見陽翟”當是同一事。
(四〇)“黃龍見歷城,又見諸縣”,此二句原無,類聚卷九八引東觀漢記云:“安帝延光三年,黃龍見歷城,又見諸縣。”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安帝紀延光三年九月載:“辛亥,濟南上言黃龍見歷城。”又十二月載:“乙未,瑯邪言黃龍見諸縣。”可與此互證。
(四一)“顯”,指閻顯。
(四二)“共與偽詐”,此四字聚珍本作“共為詐”。
(四三)“欲”,聚珍本作“容”,誤。
(四四)“其夕發喪”,通鑒卷五一載發喪經過云:延光四年三月“庚申,帝至宛,不豫。乙丑,帝發自宛。丁卯,至葉,崩于乘輿。年三十二。皇后與閻顯兄弟、江京、樊豐等謀曰:‘今晏駕道次。濟陰王在內,邂逅公卿立之,還為大害。’乃偽云‘帝疾甚’,徙御臥車,所在上食、問起居如故。驅馳行四日。庚午,還宮。辛未,遣司徒劉熹詣郊廟、社稷,告天請命,其夕發喪。”
(四五)“立章安孫濟北惠王壽子北鄉侯犢”,范曄后漢書安帝紀載:安帝卒后,“尊皇后為皇太后。太后臨朝,以后兄大鴻臚閻顯為車騎將軍,定策禁中,立章帝孫濟北惠王壽子北鄉侯懿”。李賢注云:“東觀記及續漢書并曰‘北鄉侯犢’,今作‘懿’,蓋二名。”此句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字句輯錄。通鑒卷五一載:“太后欲久專國政,貪立幼年,與顯等定策禁中,迎濟北惠王子北鄉侯懿為嗣。”考異云:“東觀記、續漢書作‘北鄉侯犢’,今從袁紀、范書。”
(四六)“圣德炳著”,此句為書鈔卷七標目,其下注“東觀孝安”,知此為東觀漢記安帝紀中文字。疑此句出安帝紀序。
敬宗孝順皇帝
孝順皇帝諱保,(一)孝安長子也。母早薨,(二)追謚恭愍皇后。(三)上幼有簡厚之質,體有敦愨之性,寬仁溫惠。(四)始入小學,誦孝經章句,(五)和熹皇后甚嘉之,以為宜奉大統。年六歲,永寧元年,為皇太子。受業尚書,兼資敏達。(六)初,乳母王男、廚監邴吉為大長秋江京、中常侍樊豐等所譖愬,(七)京懼有后害,遂共構太子,(八)太子坐廢為濟陰王。(九)安帝崩,(一〇)北鄉侯即尊位。王廢絀,不得上殿臨棺,而悲哀泣血,不下餐粥。(一一)北鄉侯薨,車騎將軍閻顯等議:(一二)“前不用濟陰王,今用怨人。”(一三)白閻太后,復征諸王子,(一四)閉門發兵。(一五)中黃門孫程等十九人共討賊臣,(一六)以迎濟陰王于德陽殿西鐘下,(一七)即皇帝位。司空劉授以阿附惡逆,(一八)辟召非其人,策罷。永建元年,(一九)太傅馮石、太尉劉熹以阿黨權貴,李郃以人多疾疫免。三年,(二〇)大傅桓焉無清介辟召,策罷。四年,(二一)漢陽率善都尉蒲密因桂陽太守文礱獻大明珠。詔曰:“海內頗有災異,而礱不推忠竭誠,而喻明珠之瑞,求媚煩擾,珠今封卻還。”太尉劉光、司空張皓以陰陽不和,(二二)久讬病,策罷。司徒許敬為陵轢使者策罷,以千石祿終身。(二三)六年,葉調國王遣使師會詣闕貢獻,(二四)以師會為漢歸義葉調邑君,賜其君紫綬,及撣國王雍由亦賜金印紫綬。陽嘉元年,(二五)望都、蒲陰狼殺女子九十七人,為不祠北岳所致。詔曰:“政失厥中,狼災為應,至乃殘食孤幼。博訪其故,山岳尊靈,國所望秩,而比不奉祠,淫刑放濫,害加孕婦。”二年,(二六)汝南童子謝廉、河南童子趙遠,(二七)年十二,(二八)各通一經。以太學初繕,應化而至,(二九)皆除郎中。疏勒王盤遣使文時詣闕,(三〇)獻師子、封牛,師子形似虎,正黃,有髯耏,尾端茸毛大如斗。冬十月庚午,(三一)以春秋為辟雍,隸太學,隨月律。十月作應鐘,三月作姑洗。元和以來,音戾不調,修復黃鐘,作樂器,如舊典。四年,(三二)太尉施延以選舉貪污,策罷。詔曰:(三三)“朕以不德,謫見于天,零陵言日食,(三四)京師不覺。”永和元年,(三五)大將軍夫人躬先率下,淑慎其身,追號為開封君。六年十二月詔:(三六)“故將軍馬賢,前伐西夷,克敵深入,父子三人同命,其以漢中南鄭之武陽亭封賢孫承先為武陽亭侯,(三七)食租稅。”漢安元年,(三八)雒陽劉漢等百九十七家為火所燒,其九十家不自存,詔賜錢廩谷。時以遠近獻馬眾多,(三九)園廄充滿,始置承華廄令,秩六百石。八月,(四〇)遣侍中杜喬、光祿大夫周舉等八人分行州郡,(四一)頒宣風化,舉實臧否。二年,詔禁民無得酤賣酒曲。(四二)建康元年八月,帝崩于玉堂前殿,在位十九年,時年三十。遺詔無起寢廟,衣以故服,珠玉玩好皆不得下,務為節約。葬憲陵,廟曰敬宗。御覽卷九二 有司奏言:“孝順皇帝弘秉圣哲,龍興統業,稽干則古,欽奉鴻烈。寬裕晏晏,宣恩以極,躬自菲薄,以崇玄默。遺詔貽約,顧念萬國。衣無制新,玩好不飾。塋陵損狹,不起寢廟,遵履前制,敬囗慎終,有始有卒。孝經曰:‘愛敬盡于事親,(四三)而德教加于百姓。’詩云:‘敬慎威儀,(四四)惟民之則。’臣請上尊號曰敬宗廟,天子世世獻奉,藏主祫祭,進武德之舞,如祖宗故事。”露布奏可。(四五)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下劉昭注
中常侍籍建,遇奸追臣,(四六)追封為汝陰東鄉侯。(四七)書鈔卷四七
(一)“孝順皇帝”,事詳范曄后漢書孝順帝紀,袁宏后漢紀卷一八、卷一九。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一亦略載其事。
(二)“母早薨”,范曄后漢書順帝紀載:“母李氏,為閻皇后所害。”
(三)“追謚恭愍皇后”,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永建二年載:“夏六月己酉,追尊謚皇妣李氏為恭愍皇后,葬于恭北陵。”
(四)“寬仁溫惠”,書鈔卷六僅引此一句。
(五)“誦”,書鈔卷一二引作“通”。
(六)“兼資敏達”,書鈔卷二二僅引此一句。
(七)“乳母王男、廚監邴吉為大長秋江京、中常侍樊豐等所譖愬”,此句下聚珍本有“殺之,太子數為嘆息”二句,系據范曄后漢書順帝紀增補。
(八)“遂共構太子”,“構”字下聚珍本有“陷”字。范曄后漢書順帝紀同。
(九)“太子坐廢為濟陰王”,此安帝延光三年九月事。袁宏后漢紀卷一七延光三年載:“九月丁酉,廢皇太子保為濟陰王。太子嘗有疾,避于野王君王圣第。太子乳母王男、廚監邴吉與中常侍江京、樊豐及圣、永等爭言相是非,遂誣譖男等,皆幽死獄,父母妻子徙日南。太子思戀男等,數為嘆息。圣、永懼有后患,乃與京、豐共譖構太子。是時閻后寵盛,京、豐媚于閻顯等,信之,遂與后共助毀太子。……是日太子廢。”袁紀所云“永”,指王永,為王圣女。
(一〇)“安帝崩”,此句上聚珍本有“明年三月”一句,范曄后漢書順帝紀同。
(一一)“下”,書鈔卷六引作“暇”。
(一二)“車騎將軍閻顯等議”,原脫“將軍”二字,聚珍本有,今據增補。
(一三)“今用怨人”,此文義未完,當有闕脫。袁宏后漢紀卷一七云:“北鄉侯薨,車騎將軍閻顯、中常侍江京等謀曰:‘前不用濟北王,今立之,后必怨人。’”
(一四)“復征諸王子”,“征”字下聚珍本有“立”字。范曄后漢書順帝紀云:閻顯等白太后,“秘不發喪,而更征立諸國王子”。袁宏后漢紀卷一七云:閻顯等“乃言于太后,征濟北王、河間王子,將以為嗣”。
(一五)“閉門發兵”,此句聚珍本作“閉宮門,屯兵自守”,范曄后漢書順帝紀同。
(一六)“中黃門孫程等十九人共討賊臣”,“孫程等十九人”,包括中黃門孫程、王康、黃龍、彭愷、孟叔、李建、王成、張賢、史泛、馬國、王道、李元、楊佗、陳予、趙封、李剛、魏猛、苗光,長樂太官丞王國,見范曄后漢書宦者孫程傳。“討”,原誤作“計”,聚珍本不誤,今據改正。“賊臣”下聚珍本有“江京等”三字。
(一七)“德陽殿西鐘下”,據通鑒卷五〇載,安帝延光三年九月,廢皇太子保為濟陰王,居于德陽殿西鐘下。胡三省注云:“按帝紀,德陽殿在北宮掖庭中。蔡質漢儀曰:‘正月旦,天子幸德陽殿,臨軒,公、卿、將、大夫、百官各陪朝賀,蠻、貊、胡、羌朝貢畢見,屬郡計吏皆覲,宗室諸劉雜會。’又曰:‘德陽殿,周旋容萬人,陛高二丈,皆文石作壇,激沼水于殿下,天子正旦、節會朝百僚于此。’”
(一八)“司空劉授以阿附惡逆”,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延光四年十一月載:“司空劉授免。”李賢注引東觀記云:“以阿附惡逆,辟召非其人,策罷。”今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
(一九)“永建元年”,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永建元年正月載:“辛巳,太傅馮石、太尉劉熹、司徒李郃免。”李賢注引東觀記云:“馮、劉以阿黨權貴,李郃以人多疾疫免。”今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
(二〇)“三年”,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永建三年載:“冬十二月己亥,太傅桓焉免。”李賢注引東觀記云:“無清介辟召,策罷。”今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
(二一)“四年”,此句至“今封珠卻還”諸句原無。稽瑞引云:“順帝永安四年,漢陽率善都尉蒲密因桂陽太守文礱獻大明珠。詔曰:‘海內頗害異,而礱不惟竭忠,而喻明珠之求也,求媚煩擾。’令封珠還蒲密。”御覽卷八〇二引云:“永建四年,漢陽太守文礱獻大珠。詔曰:‘海內頗有災異,而礱不推忠竭誠,而諭明珠之瑞求媚,今封珠卻還。’”事類賦卷九引云:“永建四年,漢陽太守文礱獻大珠。順帝詔曰:‘海內頗有災異,而礱不推忠竭誠,而喻明珠之瑞以求媚,今封珠卻還。’”今綜合三書所引增補。聚珍本云:永建“四年,漢陽率善都尉蒲密因桂陽太守文礱獻大明珠。詔曰:‘海內頗有災異,而礱不惟竭忠,而遠獻明珠以求媚。’令封珠還蒲密”。字句稍異。袁宏后漢紀卷一八載永建四年獻珠事云:“五月,漢陽都尉獻大珠。詔曰:‘海內有災,太官減膳,都尉不宣揚本朝,而獻珠求媚,今其封還。’”
(二二)“太尉劉光、司空張皓以陰陽不和”,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永建四年五月載:“丁巳,太尉劉光、司空張皓免。”李賢注引東觀記云:“以陰陽不和,久讬病,策罷。”今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
(二三)“司徒許敬為陵轢使者策罷,以千石祿終身”,此二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永建四年載:“冬十一月庚辰,司徒許敬免。”李賢注引東觀記云:“為陵轢使者策罷,以千石祿終身。”今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
(二四)“六年,葉調國王遣使師會詣闕貢獻”,此下五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永建六年載:“十二月,日南徼外葉調國、撣國遣使貢獻。”其下李賢引“葉調國王遣使師會詣闕貢獻”云云四句作注,今據增補。“六年”一句,系據范書補入。玉海卷一五二引“遣使師會詣闕”一句。
(二五)“陽嘉元年”,此句至“害加孕婦”諸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陽嘉元年載:“冬十一月甲申,望都、蒲陰狼殺女子九十七人。”李賢注云:“望都,縣名,屬中山國,今定州縣也。章帝改曲逆為蒲陰,亦屬中山,與望都相近,故城在今定州北。東觀記亦作‘蒲’,本多作‘滿’字者,誤也。東觀記又云:‘為不祠北岳所致。詔曰:“政失厥中,狼災為應,至乃殘食孤幼。博訪其故,山岳尊靈,國所望秩,而比不奉祠,淫刑放濫,害加孕婦”也。’”今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
(二六)“二年”,此句至“皆除郎中”諸句原無,書鈔卷六三引,今據增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