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參天臺五臺山記
- 成尋
- 4029字
- 2015-12-28 17:23:29
余人名位如前,作者溫琦表白即自持來,法門重々問答。五臺縣知沺伯祥來坐,雁門縣監酒王上官同來坐。省順和尚送菩薩石四顆,副僧正送五顆,藥枕二、石提子二,依無可然物答不志,遺恨不少。石提子一個預趙行者溫翰了。來年參仕時可用料也。為遂百日修行,明年可參由示人了。今朝見 仁宗皇帝御筆飛白寶章閣額,莊嚴甚妙,不可記盡。三時行法了。經第七。
二日 丙子 卯二點,還向馬十疋,行者四十人,副僧正被催送,即來坐安下亭,暫談話后,還本房了。予為辭別參入,行者申云:「為送被去大門者。」獻錢二貫預行者了。賜紫省順、知客省認共見了。還亭,出立處,雁門縣監酒王上官、雁門令黃炎送石提子一口、燒石一顆。行者四十人吃酒了。五頂有雪,此度不拜,明年可遂巡禮。出寺,過二里,小堂副僧正都維那乘馬先來,儲茶藥,最丁寧事也。漸登花嚴頂間,雪大下,入花嚴嶺小堂,脫去袈裟裳,歩行下坂,依雪凍,馬足難駐也。從寺過三十里,至嶺下第四鋪,從寺知客僧溫志來儲大齋。午時,出鋪下行,雪猶大下。過十里,雪止天晴,過三十里,至寶興驛,軍主送炭柴多多也。軍兵士三十五人出來,行者馬返了。知客來住廨院,儲大齋。為令申紫衣出名簿,行者溫仁為令奏公家出名簿。三時行法了。經第八。
三日 丁丑 天晴。依驛馬不足,山馬五疋、軍馬五疋用之。卯一點,知客送粥,二點,出驛,過三十里,于店家吃飯。午時,出店,過卅里,未三點,至繁畤驛,安下行衙,山行者八人惣與五百文錢了。依兩日送來也。軍兵士四十人還了。酉時,知縣來坐,今年四月來縣,明年游臺必可謁者。三時行法了。經一、二。丑時,夢從眞容院還出時,路盤纏,眞容院廿石,大石卅石,以馬出立由云云。昨日夢三萬菩薩送給由云。今日行六十里。
四日 戊寅 天晴。卯時,馬十疋來,即出驛,過三十里,于店家吃茶菓,依家主謹厚,與菓酒錢了。過廿五里,申一點,至代州驛,縣兵士三十五人還了。州兵士二十人出替,大卿送大齋并酒,官人等多來慰問,入夜,大卿送酒一瓶、菓子五種。三時行法了。經三、四了。繁時縣十一月二十七、八、九,十二月一、二、三,并六日食錢請來,予雖制止,使臣請來也。在山吃寺齋,出寺至軍驛有寺食,只可請一日料,而請六日,不便也。
五日 巳卯 天晴。卯時,從府被送粥。辰一點,與使臣、通事共參府,謁大卿,以通事互通言,最好人也。點茶二度、湯藥一度,即還驛,有齋酒,路食別被送,馂餡五十只、砂餡五十只、糖油餠五百個、素油餠五十個、散子五個,使與二佰文錢了。次被送路食,酒大瓶二口,通事一瓶,使與二佰文了。諸事沙汰使,與錢二貫文了。從州前馬鋪十疋來,巳一點,乘馬還,至龍泉馬鋪,官人二人各用馬云々。直乍騎過了。過四十五里,申時,至涼縣驛,州兵士廿人返了。馬鋪擔擔依極疲,與馂餡廿二個了。十一人各二與了。馬鋪一人依使臣涓柜破損,被責泣涙,與錢一百文了。使驚返頭巾充還了。入夜,知縣、少府、監酒三人共來坐數克,以通事談話還了。二時行法,經第五。
六日 庚辰 天晴。卯時,出驛,州馬五疋、驛馬五疋用之,過二十里,至買村馬鋪,州馬五疋還了。驛等馬鋪并十疋用之,過十五里,至平化泉馬鋪,馬五疋相替,驛五疋返了。過廿里,申一點,至忻口金山驛。二時行法,經第六。涼縣兵士二十人返了。忻口寨兵士二十人出替。
七日 辛巳 天晴。卯一點,出馬十疋,即出行,過廿五里,至泡池馬鋪,馬十疋乘替,過廿里,至忻州驛,子三點,留宿。使臣一紙將來,其狀云:「五臺山眞容院講大花嚴經傳戒賜紫省盛狀,五臺圣境鎭還軀,想得他方佛國無。一注名香松月下,生々世々禮文殊。偶成一頌呈上。」又頌曰:「菩薩出世間,普救眾生苦。無量無數劫,而起大悲心。」使臣取書,追還不入內,不奉謁,遺恨最深。忻口兵士返了。州兵士二十人出替。忻州建國寺主紹立來拜。州少卿送糖餠八十枚、酒大二瓶,通事一瓶。二時行法了。經七、八。今日四十三里。
八日 壬午 天晴。卯一點,馬十疋來,過十八里,至新興馬鋪,十疋出替,過十二里,至石嶺關,兵士二十人出替,關司來謁,十疋出替,過二十里,至大孟馬鋪,十疋乘替,過十五里,至百井驛,依巡檢使宿,至寺宿,名嵒南寺,造補陀落山,海中異類眾生,供養觀音,東壁畫帝釋修羅戦。二時法了。經第一。關兵士二十人還了。百井兵士二十人出替。
九日 癸未 天晴。寅時,出馬十疋,即乘向南行,過十五里,至地塔馬鋪,馬十疋乘替,過十五里,至楊曲馬鋪,兵士并擔人合三十人,與油餠、酒了。馬鋪兵士三人與了。馬十疋替乘,過十五里,至大原府平晉驛宿,未二點,止了。龍圖送菓、飯種々,食酒大九瓶,而通事一瓶,小師等一瓶留下,七瓶返納了。食次有酒、珍菓十種許,中兩三種分留已了。二時行法,經第二。
十日 甲申 天晴。卯時,龍圖送粥。巳時,迎馬十疋至、笠三蓋、兵士二十人送之,即參入,儲甚妙齋,不可記盡,過前日齋,還間二人擔入籠,于馬前后于之,各百許,即將向驛,各二百文錢與了。未時,酒十五瓶送之,予四,老小師二人、通事各二,五小師各一,瓶如前,毎瓶一斗。即通事二瓶留下,十三瓶返上已了。依思罪報也。申時,送粥,使臣依賣買切逗留。二時行法了。經第三。
十一日 乙酉 天晴。卯時,送粥,殿直切逗留,依之沸湯。巳時,送齋,有酒一瓶、醋一瓶。申時,馬鋪馬十疋來,即出驛間被送齋,不吃,出了。過二十里,酉時,至新店馬鋪宿。二時行法,經第四。大原府被送路食:糖餠五十枚、馂餡五十、心餠五十。
十二日 丙戌 天晴。卯時,馬鋪馬十疋來,即出行,過十五里,至東橋馬鋪,馬十疋替,過十五里,至三女馬鋪,馬十疋替,過廿里,至徐溝鎭內徐溝驛,未時,止宿了。錢請來。丑時,夢入文殊現身說法處,見宮殿云々。額名如此。二時行法了。經第五。
十三日 丁亥 天晴。卯一點,出驛,乘馬十疋行,過十五里,至懐遠馬鋪,十疋替,過二十里,至白桂馬鋪,馬十疋替,過十五里,至團佰鎭團佰驛宿。今日行六十五里,二時行法了。經第六。內錢一貫五百文請來。
十四日 戊子 天晴。卯時,馬十疋來,即出驛,過十五里,至盤陀馬鋪,十疋替,越石覆山,過十五里,至來迎馬鋪,十疋替,越斗底嶺,過廿里,至南關驛宿。今日過五十里。驛壁詩:百事感心瞻魏闕,五年騎馬厭并州。蛾眉皓齒無消息,圣得南關一段愁。闕將家宿此,煕寧辛亥八月二日還。驛錢持來。二時行法了。經七、八、一、二了。
十五日 巳丑 天晴。寅三點,馬十疋來,即出南關驛,過十二里,至新馬鋪,十疋乘替,過十五里,至良候馬鋪,十疋乘替,過十八里,至西陽驛,十疋乘替,至交口馬鋪,十疋乘替,過十七里,至故亦馬鋪,十疋乘替,過十八里,至星軺驛,申一點,止宿。威勝軍兵士二十人出替,大原兵士二十人與錢一貫,返遣已了。今日九十里,兩驛各四十五里也。二時行法,經三、四了。
十六日 庚寅 天晴。卯時,馬十疋來,即出驛,過二十五里,至窯子馬鋪,十疋替乘,過二十里,至褫亭驛,即至馬鋪,十疋替,過五里,至紫嵒寺,山土色如紫,故名也。即不入寺,過十五里,至九龍馬鋪止宿。未三點,留了。今日行六十五里。二時行法,經五。
十七日 辛亥 天晴。寅二點,馬十疋乘,出九龍馬鋪,過廿里,至孝義馬鋪,十疋乘替,過十五里,至寺底驛,十疋乘替,過二十里,至呈寺馬鋪,十疋乘替,過二十五里,至潞州崇賢驛,未至州門一里,都督送迎人笠持等六人,驛州刺史來宿,因之前亭宿。申時,參府,使臣、通事共參,點茶之后,數克談話,又以好茶點茶,次點湯,自藥也。召出馬前,都督執手騎馬,雖固辭不許,即乘了。以大齋送驛,酒三瓶送之,種々珍菓不可記盡。威勝軍兵士二十人與錢六百文、與菓子等,還邑。州兵士二十人出替了。三時行法,經六。
十八日 壬辰 天晴。辰一點,出崇賢驛,過十八里,至郝店馬鋪,十疋馬替,過十八里,至韓店馬鋪,十疋替,過二十里,至上黨驛,未一點,止宿。今日五十六里。三時行法,經第七。
十九日 癸巳 天晴。卯一點,出驛,馬十疋替,過十五里,至擾馬々鋪,十疋替,過十七里,至長壽馬鋪,十疋馬替,過十五里,至高平驛,途中人置茶垸、馬乘様様器等了。今日四十五里。三時行法了。經第八。從縣送羊迭十枚。
廿日 甲午 天晴。丑一點,馬十疋來,出驛,過十五里,至高村馬鋪,馬十疋替,過二十里,至巴云馬鋪,十疋替,過十二里,至大馬鋪,十疋替,過十八里,至高都驛,巳時,止宿,依使臣請氣也。澤州南門外也。從州送羊迭十枚、紫絹半迭七枚。從州內過,行至驛,澤州兵士二十人出替,潞州兵士與酒二瓶還了。從州送大齋,僧八人、使臣、通事。今日行六十五里。三時行法,經第一。
廿一日 乙未 天晴。丑一點,馬十疋來,出高都驛,過十二里,至北小箕馬鋪,十疋馬替,過十里,至南小箕馬鋪,十疋馬替,卯一點,出馬鋪,過十二里,至天井關馬鋪,十疋馬替,過十二里,至星軺驛,從鄉車馬鋪,十疋馬替,過十二里,至夾泉馬鋪,十疋馬替,過十五里,至長平馬鋪,十疋馬替,過十五里,至萬善馬鋪,南有萬善驛,十疋馬替,過二十里,至懐州覃懐驛,但驛但膀銘:「北至星軺驛七十里。」又星軺驛銘:「南至覃懐驛七十里,北至高都驛四十五里。」今日一百五十里。懐州兵士二十人出替,澤州兵士返了。三時行法了。經二、三。
廿二日 丙申 天晴。卯三點,馬十疋來,出驛,過十七里,至十八里馬鋪,十疋乘替,過十八里,至五里馬鋪,十疋乘替,過十五里,至梧桐馬鋪,十疋乘替,過二十里,至孟州河陽驛宿,此驛東堂,子時,留了。驛莊嚴甚妙,堂々皆懸幕張帳。今日七十里。三時行法了。經第四。
廿三日 丁酉 天晴。卯三點,出北門,馬鋪馬十疋,即出驛,渡黃河浮橋兩,過十五里,至望仙坡馬鋪,十疋出替,過十二里,至牙莊馬鋪,十疋出替,過十二里,至油店馬鋪,十疋出替,過十二里,至孝義馬鋪,是中路也。非先路。十疋出替,過二十里,至洛濱驛,未時,止宿了。今日七十一里。三時行法,經第五。參向并還向,大河、小川皆凍厚,人馬行氷上,立春以后,大河氷解大流,最希有也。孝義馬鋪東有孝義驛,但無券處也。而為寄宿處云。又河陽南驛廣大也。見過了。州第三司,不知何州,死去了。妻子眷屬以死人入莊嚴棺,持入驛,悲呼之聲滿驛,最為悲了。已經十四日,從跡來云。于京可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