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陳病狀辭任各折
- 吳光祿使閩奏稿選錄
- 吳贊誠
- 5830字
- 2015-12-27 01:08:54
懇辭閩撫折(光緒四年五月十一日)
謝恩赴閩撫署任折(光緒四年六月十五日)
在臺灣病劇請開巡撫署缺折(光緒四年十月初六日)
驟患急病請假調理折(光緒五年正月十八日)
附錄:前福建巡撫丁、閩浙總督何、署福建巡撫李會奏折
病未就痊請開船政差使折(光緒五年三月十八日)
病久未痊懇展假赴蘇就醫折(光緒五年五月十六日)
恭謝天恩并報明就醫江蘇起程日期折(光緒五年七月初四日)
就醫罔效懇請開缺調理折(光緒五年八月二十六日)
懇辭閩撫折
奏為恭謝天恩,瀝陳微臣感悚下忱并病體未痊、難勝署任實情,吁懇鴻慈收回成命;恭折仰祈圣鑒事。
竊準吏部咨,光緒四年四月初七日內閣奉上諭:『福建巡撫,著吳贊誠署理。欽此』。臣當即恭設香案,望闕叩頭。伏念臣皖水庸材,至愚極陋。荷蒙圣恩器使,任以船政耍工;未報涓埃,方深悚惕。茲復仰荷溫綸,畀權疆寄。臣自顧何人,膺斯寵遇;雖捐糜頂踵,何足仰答高厚生成。竊思事不避難,人臣所以勵職;量而后入,亦人臣所以返躬。茍不自量力而遽負重肩,未有不顛蹶立見者。謹將臣不能勝任地方實情,為我皇太后、皇上縷晰陳之。臣幼本孱弱;及仕粵二十年,久在行間,備嘗艱苦。曾在德慶江口堵御艇匪,墜水受傷。自五十歲以后,氣血漸衰,筋骨疼痛、頭目眩暈諸病,不時舉發。上年四月奉命渡臺,周歷后山,感受暑瘴。回郡重病,幾瀕于危;防務稍松,奏明內渡就醫。服藥多劑,外證銷痊,而飲食減少、精神委頓,總未復舊。入春以來,因經費日竭、工務棘手,五中焦灼,夜不成眠,病勢轉增。所以不敢請假者,值此荒歉頻仍、雨旸未若,宵旰憂惕方深;茍能勉強支持,何敢以病狀瀆陳天聽!臣粗習算學,略通西法。歷在天津機器局及閩廠隨事考究,于測算制造之理,稍窺門徑;止堪督率工匠,教導生徒。細壤涓流,無非自效;假以歲月,或望有成。至于朝廷典章、地方經政,臣以奔馳鞅掌,學術久疏,全未諳悉;又賦性魯鈍,只可心專一事,不能并務兼營。閩省襟帶山海,幅員遼闊;民俗強悍,吏治頹靡。丁日昌以全力整頓,尚以省、臺不能兼顧,慮多疏漏;況以臣駑下之質、兼病弱之軀,萬難綜理。船政為海防耍圖,刻下洋務雖然平靜,而外人猶時藉「保護商船」之案,肆意苛求,屢思啟釁;船工萬不能停,而經費又萬不能裕,惟恃嚴汰冗濫,并日經營。臣不敢隳棄前功,堅忍撐持,心力俱竭。近來披閱公事,為時稍久,即心神恍惚,甚或眩不能仰;若再任以地方,恐瞀亂顛倒,必致兩誤。臣即愚昧,亦何至甘居暴棄,自外帡幪;惟自揣已審,內疚實深!一身之敗裂所系猶小,地方之貽誤所關甚大,有不能不宛轉陳情于君父之前者。合無仰懇天恩,鑒此愚忱,收回成命;另簡賢能,庶地方得免貽誤。微臣亦荷終始矜全,犬馬余生,益矢將來之圖報。
謹將感激悚懼下忱,恭折具陳。伏乞太皇后、皇上圣鑒訓示,不勝戰栗屏營之至。謹奏(光緒四年五月十一日)。
謝恩赴閩撫署任折
奏為微臣遵旨前赴署任,叩謝天恩,并部署船政事宜;恭折具陳,仰祈圣鑒事。
竊臣于五月十一日具奏「病體未痊,難勝署任實情」一折,六月十一日奉旨:『吳贊誠仍著署理福建巡撫,用副委任,毋許固辭。欽此』。當即恭設香案,望闕叩頭。伏念臣薄植菲材,濫膺船局,圣慈不責其隳廢,復重以恩命權任封疆。所以慺慺吁辭者,自揣私衷難期報稱。猥蒙寵遇,委曲成全。捧讀溫綸,感深流涕!雖病弱之軀無裨職守,不敢不揆葵藿向陽之義,切犬馬圖報之思;竭盡愚忱,冀副高厚生成于萬一。擬將工次經手事宜略為部署妥帖,即當晉省接署巡撫印務。船政提調道員吳仲翔,在工有年,綜核精細。臣到任后,所有船政收發經費并日行一切公事,交吳仲翔經理;遇有緊要事件,由臣自行酌辦。省門距工不遠,臣仍當不時親自來廠督商,期臻妥洽。顧海壖之斤斧,未答涓埃;感闕下之帡幪,彌深悚惕!謹將微臣感謝下忱并部署船政前赴署任情形,恭折附驛馳陳。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訓示。謹奏(光緒四年六月十五日)。
在臺灣病劇請開巡撫署缺折
奏為微臣病勢增劇,吁懇天恩準開署缺,仍回船工醫調;恭折吁陳,仰祈圣鑒事。
竊臣自上年夏間在臺灣后山感受瘴癘,臥病數旬;屢經醫調,精神總難復舊。本年五月,蒙恩命署巡撫篆務,當即瀝陳病體難勝實情。欽奉諭旨「毋許固辭」等因,欽此。臣自顧何人,膺斯寵任;勉就職守,冀效涓埃。若果精力稍可支持,敢惜捐頂踵以酬高厚!惟臣此次渡海親往岐萊,風浪險惡,瘴毒深重;營中地尤卑濕,夜間海氣砭肌,以致右臀酸痛,牽引項背,頭目益加眩暈,終日如坐霧中。臺北既乏醫藥,而病眩又難渡海;只得就艋舺暫息。
伏思省屬公事,繁重數倍于臺。巡撫有總理之責,非全神貫注,不能提挈整頓,周徹無遺;豈容一再貽誤!念之焦灼愈加,遂致虛火上炎,夜不能寐。醫者謂心血虧耗,兼風邪深入經絡;非息心靜養,難期速痊。閩撫衙門事件,自丁日昌屢請病假、旋回原籍,葆亨以山西藩司留署斯缺,中間不無耽擱,積壓漸多。臣接篆后,督同幕僚竭數旬之力,清理積牘,甫有頭緒;而省外屬吏之賢否、地方之利病,尚未及采訪周知。清夜自思,倍深疚惕!旋以番社不靖,總遽渡臺,總又逾月。雖現任藩司李明墀才力勝臣十倍,精于察吏、熟于洋情,可期得力;而藩司自有錢榖專責,撫署公事僅代印代行,非比一手經理可以任其展布。臣竊慮此次事竣回省,百務紛集,文待清厘;而病軀如此支離,精神萬難周到。報國之心雖切,任事之力已殫;若但請賞假醫調,則展轉貽誤仍所不免。天下事皆由因循于積漸,遂致敗壞于一朝;縱幸而愆尤未暴、譴責不加,臣自問亦天良難昧。船政近因費絀,員匠裁減,工務暫松;臣自不敢卸責。惟有吁懇天恩,準開署缺,迅簡賢能接任;臣仍回船工,力疾照料,藉可稍資調理,以冀漸獲就痊。至臺灣海防、省城洋案,皆與船政極有關系;臣思所能及、力所能為,無不與督臣隨時會商妥辦,不敢稍存膜視。臣原籍安徽廬江縣,自兵燹后,住屋已無片瓦;斷非敢遽思安逸,徜徉田里,自外生成。犬馬余生,仍當竭力馳驅,圖報鴻慈于萬一。
所有微臣病勢增劇、請開署缺緣由,謹力疾吁懇,附驛馳陳。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訓示,臣不勝迫切惶悚之至。謹奏(光緒四年十月初六日)。
驟患急病請假調理折
奏為微臣驟患急癥,醫治已有轉機,吁懇天恩賞假一月調理;恭折陳明,仰祈圣鑒事。
竊臣上年兩次渡臺,并親往后山周歷人跡不到之地,上霧下濕,積受瘴毒,時發時痊;臣自覺身體尚屬結實,總未認真調理。十二月二十三日來省,與督臣何璟商辦公務。復往前撫臣丁日昌寓所,甫談數語,左手猝覺麻木,身漸發顫;強起將歸,左足亦復蹇滯。丁日昌見臣不支,扶就榻上;當時似睡似醒,雖心中了了,意終不達于言。經進以祛風解瘴之藥,日復一日,神識漸清;惟尚未能披閱公牘,左足左手亦尚痿痹,不能運動。丁日昌本在病中,醫藥較便;督、撫臣亦時來看視。均因臣此次驟得急癥,病勢甚深,未可移動、亦未可過用心思;已先會委提調吳仲翔代辦一切。現據醫云:積受風寒、濕瘴過深,必須靜養,方可復元。合無仰懇天恩,賞假一月,俾臣靜心調理。工次公事,仍由提調道員吳仲翔代拆代行,暫為經理,以免延誤。臣一俟稍可支持,即當勉竭駑駘,以圖報效。
所有微臣因病請假緣由,謹專折附驛陳明。伏乞圣鑒訓示。謹奏(光緒五年正月十八日)。
附錄:前福建巡撫丁、閩浙總督何、署福建巡撫李會奏折
奏為委員暫行代辦船政事宜,恭折馳陳,仰祈圣鑒事。
竊查光祿寺卿督辦船政臣吳贊誠體本結實,因兩次渡臺,歷前后山染受瘴毒,積而未發。此次該京卿帶病親往后山籌辦剿撫事宜,并履勘番地、安插布置,備極勞頓;復由淡水、彰化、嘉義而至郡城,沿途詢察百姓疾苦、簡閱兵勇,忘其身在病中。事竣方始內渡,中途驟遇大風,輪船顛簸,又復數日不食。回工后,勉強撐持,已形委頓。十二月二十三日,由工次來省,初到臣璟處商辦臺務、洋務。旋到臣日昌寓所,甫談公事數語,即云左手麻木;扶至榻中,左手、左足皆不能動,神氣忽清忽迷,口中喃喃皆系措置臺事。醫云由積受風濕、煙瘴過深,必須調理順手,方可望有轉機。臣等時往看視并照料醫藥,見該京卿病勢甚重,工次相隔六、七十里,未可遽爾移動,恐致再受風邪;故商囑仍在臣日昌寓所調理。而歲暮工次各事,亦不可無人照料;查船政提調道員吳仲翔熟悉工程,已檄飭暫行代辦,以免曠廢。一俟病勢稍痊,再由該京卿自行陳奏。
所有委員代辦船政緣由,謹恭折馳陳。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訓示。謹奏(光緒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病未就痊請開船政差使折
奏為微臣假期屆滿,病未就痊,吁懇天恩賞開船政差使;恭折陳明,仰祈圣鑒事。
竊臣正月十八日奏明驟患急癥,請假調理;欽奉恩旨賞假一月。臣仰荷圣慈,感激無地;亟思加緊醫治,速就痊可,得以勉圖報效。惟臣當繕折時,風眩漸定,方謂已有轉機,因由省回工,冀內患既清,左手左足雖形牽掣,就外醫治,便可日痊。乃連日服藥兼以湔熨,筋絡稍舒,手足略能運動,不數時而仍然蹇滯。工次地方荒僻,既無良醫,亦無良藥;且負山面江,風勁濕重,水土不服,病體愈為之不調。據醫云:病之起伏無常,仍系積受風邪、深入腠理;須易地靜養,內劑外灸,方可望漸次平復,斷不能克日見功。竊念臣待罪船工,已深惶悚;濫膺卿秩,復荷生成。但使稍可支持,方將竭盡駑駘,期答鴻慈于萬一。乃假限已屆,病尚未瘥;有時強起披閱案牘,而頭重目眩,閱未半神輒瞀亂。廠中公事,提調道員吳仲翔暫代經理;遇有要件,臣亦力疾與之商辦。一切雖幸無曠誤,惟臣精力實在不支。黽勉從公,則難專事醫藥;悉心調攝,則難兼顧工程。臣自受事以來,遇病每自撐持,從未敢稍耽安逸;此次心力相違,勢難速效。一身之疾猶輕,公事之系甚重;躊躇再四,惟有瀝懇天恩,俯念臣嬰病已逾兩月,療治久未見功,準開船政差使,賞假兩個月,俾臣赴江南訪求良醫,移易水土,冀得漸痊。后此有生之年,皆系圣主所賜。至船政關系海防,交涉中外;應懇簡派賢能接辦,以重工務。臣倘蒙天庇,得以就痊,即當泥首宮門,求賞在都供職,藉抒犬馬報效之忱;不勝瞻闕待命之至。
所有微臣病未就痊、請開船政差使緣由,謹專折陳明,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訓示。謹奏(光緒五年三月十八日)。
病久未痊懇展假赴蘇就醫折
奏為微臣病久未痊,吁懇天恩準展假暫離工次,赴蘇就醫;恭折陳明,仰祈圣鑒事。
竊臣三月十八日以病未就痊,奏請賞開船政差使;閏三月二十日欽奉恩旨:『吳贊誠著賞假兩個月,毋庸開船政差使。所有船政事務,著交吳仲翔暫行代辦。欽此』。臣何人斯,渥蒙圣主逾格矜全,一至于此!跪聆之下,感激涕零!
自蒙恩賞假以來,多方調治。醫者始用疏達之劑;嗣防中氣或虧,改服暖補;現交夏令,又謂忌投峻品。計自得病至今,已經半年。左手五指雖漸能伸屈,而手腕僵硬,不能運動;左脮亦僵直難舉,雖略能移步,而足趾著地,即站立不牢。默自體察,由左邊顛頂以至踵趾筋絡連綴中,隱隱若有牽掣之者;癥諸右體,界限判然,氣脈全不聯貫。閩省無良醫,亦無佳藥。延診者言人人殊,莫得要領;服藥至百數十劑,迄無大效。臣素不敢耽安逸;且年未六十,亟望調服早愈,效奔走以答生成。無如咫尺工廠,此數月中僅扶病出視一次,竟不能常川周歷。提調道員吳仲翔精明沈毅,于船政事務、措置咸宜;惟經費奇絀,諸形拮據。凡有稟商之件,臣不能不力疾與之擘畫。兼之海防正在籌辦,督、撫臣函來商榷,勉強作答,更未敢因病耽延。顧披閱公牘及數葉、作字及數行,便覺頭重目眩、神疲力乏;心愈焦急,而病愈淹纏。雖醫者有云「宜緩調、不宜急治」,然再三考究,總未洞中病根。臣素聞江蘇孟河名醫,費姓長于方脈、馬姓精于灸法,然皆不肯出門。臣嬰疾在工,勢難靜攝;而受恩深重,又未敢申引退之詞。輾轉思維,惟有叩吁天恩,準予展假兩個月;暫離工次,赴孟河就醫,囗〈亻畀〉微臣得藉灸治,兼易水土,冀蘇痼疾。可否之處?出自高厚鴻慈。至船工一切,吳仲翔辦理無誤;遇有緊耍公務及海防關系中外交涉事件,當飭其稟商督、撫臣暨南洋大臣沈葆楨、會辦海防大臣丁日昌,以昭慎重而副事機。并瀝懇飭下福州將軍將海關月款如數籌濟,俾吳仲翔隨事有資。臣倘得醫治漸痊,凡此余年,莫非出自圣慈所賜。無論假期以內,即當馳同工次,仍理職守,以冀稍遂犬馬報主之私。
所有微臣吁懇展假暫離工次、赴蘇就醫情由,謹專折陳明。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訓示。謹奏(光緒五年五月十六日)。
恭謝天恩并報明就醫江蘇起程日期折
奏為恭謝天恩,并報明微臣就醫江蘇起程日期;恭折仰祈圣鑒事。
竊臣于六月二十三日承準軍機大臣字寄,光緒五年六月初一日奉上諭:『吳贊誠著再賞假兩個月,準其前赴江蘇就醫。一俟病體稍痊,即馳回工次,以重職守。船政事關緊耍,兼之海防事務甚繁,何璟、李明墀務當督飭道員吳仲翔悉心經理;遇有緊要公務,隨時稟商妥辦,毋稍疏虞』等因,欽此。臣當即恭設香案,望闕叩頭謝恩。伏念臣才庸識陋,深荷生成。因病狀之侵尋,方書遍檢;顧假期之屢展,溫旨優容:感激涕零,不能自已。
現調任湖南撫臣李明墀,業經起程。臣扶病前赴省門,與督臣何璟會晤,將現在應辦工程事宜,逐一詳告;督臣亦親來工所,察看一過。有船工料件、存款,均點交道員吳仲翔接收妥辦。其總理船政木質關防,并交該員敬謹封藏;遇有應奏事件,飭其稟請督臣代奏,以重廠務。臣于七月初四日乘坐輪船,前赴江蘇就醫。倘蒙圣慈福庇,得以速痊,仍當恪遵諭旨馳回工次,藉盡犬馬圖報之私。
所有微臣起程日期并感激下忱,謹繕折叩謝天恩,附驛陳明。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訓示。謹奏(光緒五年七月初四日)。
就醫罔效懇請開缺調理折
奏為微臣假滿屆期、就醫罔效,吁懇天恩,準予開缺調理;恭折陳明,仰祈圣鑒事。
竊臣欽奉恩準展假兩個月,離工就醫;業將起程前赴江蘇日期,于七月初四日奏明在案。是月初七日,臣行抵上海,因船中顛簸,體益困憊;憩息旬日,始輿疾徑抵孟河。時費姓老醫已故,遂就醫士馬文植診治;稱系勞思過度,氣血全虧,肝失所養,內風自動,筋絡拘攣,已成偏枯之象。連服養榮通絡之劑,兼用針灸;當時雖覺松動,乃未逾時而緊縮如前。兩月以來,未嘗不急切調治,冀得速愈,稍遂奔走圖奮之愿,藉答圣慈高厚之恩。無如受病已深,中氣日弱;現在天氣轉涼,筋脈益覺僵縮,舉動更形蹇滯。兼之神昬體瘠,實難勉強支持。當此假期屆滿,自量病勢,斷非刻日可以就痊;再四思維,惟有瀝懇天恩,準開缺回籍調治,俾臣家居靜攝,緩以求功。至于船政關系耍工,又值籌辦海防之頃,必須重臣專理;并懇簡派賢能前往督辦,以重廠務。臣倘蒙福庇,得以漸起沈病,謹當泥首宮門,求賞差使,藉抒涓埃報答之私。
所有微臣就醫罔效、吁懇開缺下忱,恭折具陳,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訓示。
再,此折系借孟河營都司關防封發。合并聲明。謹奏(光緒五年八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