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既不能行而徒口頭不決有所蔽也
靜則明動則昏靜則定動則擾蓋由未能常在必有事上做工夫心隨境轉將動靜分作兩項了
以占之吉兇求福而免禍是易徼幸之資也失圣人教人悔過遷善意矣
孔子五十而知天命造化在我矣非聞見亦非測度也中康曰知天地之化育易曰通乎晝夜之道而知皆是如此
中行獨復復于中也從道所以從中也
莫非命也。凡日用間、出往游衍。皆是帝則順之即正。若參以人為生些機械行險徼幸便是巖墻便是桎梏。有許多不自在處
西銘一篇發揮大孝最盡 君子感人必有一叚真精神命脈不言而自契處不徒在區區講論間也 當下是實功若忽忽過去便是忘便是湏臾離道便非一貫之學
舉業太苦是心有所逐非自得工夫 過生于忽略惡成于多欲
戲言戲動細檢在酒中居多不可不慎
權字甚不可錯認了 性氣一分未平便是學問一分未得力處 托詞應酬世套今人習為當然恐不免流于術數為害微而大不可不點檢
人之望我者重我反自輕是為不稱始之所期者大終復漸俗是為不力 學問起頭湏從規矩中來若說圓和便恐放了 先生嘗曰從來羞惡之心最重
學問、只是當下。若說等到幾時。便是支吾眼前便是退縮不力處 脾胃不和。由飲食失節。飲食失節。由學問無功。 心常存則氣自住養生即在此。
道理不外于人情。盡道理不外于平情 古今學術所以不同處古人是盡性今人是務名
人茍實心要做好人湏將一切俗情超然囗脫光光凈凈方是入圣根基若拖泥帶水終不濟事
凡事湏隨時審理決之于巳勿屢屢向人甲可乙否反復其說徒亂聽耳
我強曰宏山先生論一本二本直透性原而接孔孟之旨余體驗之夷子愛無差等施由親始之見固差而陽明根本枝葉之諭亦未免毫厘之錯何也天之生人只有一本一本者何曰性也性何也仁義禮智信是也人秉此性遇親則愛遇長則敬遇君則忠遇友則信皆一性之運用此之謂一本也右曰孝弟為本而忠君信友仁民愛物皆由此出則是二本之說矣豈生人之理哉愚謂性猶根本也愛敬忠信猶枝葉也實一本也非有二也陽明根本枝葉之論似無毫厘之錯焉
道理同出而異名故曰一致而百慮殊途而同歸譬之寶珠自其光塋而言謂之明自其滾轉而言謂之圓自其不垢而言謂之囗囗絜自其皓素而言謂之白總之一珠而巳
胡敬齋曰無事時不教心空有事時不教心亂夫不教心空可將一中字以著之乎不教心亂可勉強以制之乎此處最要理會
古人畫卜諸妻子。夜卜諸夢寐。此處最宜體驗。方是切實之學
人識得學問頭腦又肯時時保任則言語自然簡靜氣象自不粗俗作事自不匆忙乃為得力處
日用之事皆吾事有所厭于此。必有牽于彼。不惟事每停閣則情亦隔囗人與巳兩失之莫如審其大小。輕重。緩急。當先者先之。不可兼者姑實以告之。次策舉囗地何等自在此便是物來順應處。
為學無主意。臨事、便腳忙手亂。
學不明乎善。舉念即差。
俗情淡得一分。便是學問長進一分。
人日間無事此身便無著落便要出門閑立或訪人說閑話還是不知靜坐趣味此處無味于道理安能會得心神何由安攝事業何由遠大只是混過一生兒曹思之惜之
人平日讀舉業玩弄既熟容易混過若一反而思之如讀孟子齊人處室一章何肯甘心非夫讀簞食豆羔囗火生死嘑蹴一章一切愛戀何事不可巳可惜只空講說過去了
孟子之言最痛切人如愛桐梓求雞犬舍梧槚養樲棘之類
閑譚學者大病不獨放心且虛度時日曠廢事業不可不戒
學在自信即如篤信古人之言。亦是與自心有契悟處。故能信得。如不能信、則雖讀書萬卷。亦談叢而巳。何益之有。
信。之一字。是學者緊要關頭。透得此關。便無駐足處。不然、混混逐逐。終日無自在時??上鬟^一生。
朝聞夕死生順歿寧暇中時一自證學問便囗囗絜凈專一決無隨俗混過之理
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稱字作去聲蓋求所以副其名也。四十五十而無聞焉。亦是惜其未聞道。非聞譽也況人能知道則聞譽自君子則不汲汲于此
朝聞道夕死可矣只是了得個人之所以為人之理此心無憾而巳
吾人平居容易混過況京師做官終日馳走混過尤易當時時提省 作官之道只隨分盡心一切毀譽利害湏索放過可行則行不可行則此此中多少安閑自在 盡心奉公神人共鑒
圣學經世異學遺世圣人憂世異端玩世憂世者萬物一體痛癢心切玩世者輕世肆志其流至于麻木不仁毫厘之差千里之謬此學脈所關也
程子曰人皆可以至圣人而君子之學必至于圣人而后已不至于圣人而后巳者皆自棄也問學者志于大如何曰志無大小且莫說道將第一等讓與別人且做第二等才如此說便是自棄雖與不能居仁由義者差等不同其自小一也言學便以道為志言人便以圣為志自謂不能者自賊者也謂其君不能者賊其君者也夫天下惟圣人為至下圣人一等則賢人矣且如此做去程子亦謂之自棄蓋以道體至大圣功不息人必學為圣人而后無躲閃若曰且做第二等則不免有自恕不免有夾雜不免有間歇并其賢人恐不能至陽明先生所謂即在豪杰之士任重道遠志稍不立亦且安頓其中者多矣其此意也夫
象山曰堯夫只是個閑道人圣人之道有用無用便非圣人之道堯夫豈無用之儒當時即欲用亦濟得甚事孟子曰有天民者遶可行于天下而后行之者也堯夫之謂乎象山似失言矣 堯夫不可及其見道弘澈襟懷脫灑隨世功名氣習一毫沾染不得秦漢以來儒者一人而巳國朝白沙近之
堯夫非莊列之儔
日用間安分循里盡自寬平自在特人自生勞苦耳 凡事求日減不求日增非惟居身居家為政亦然減一分即享一分之福矣
一事動氣便是涵養未到不可放過
人精神在外至死也勞擾湏收拾作主宰此言最要
學者今日說攺過明日說攺過久而攺過之說反借為文過之具心地何由得囗囗絜凈志意何由得快足直至臨終之日空嘆枉生良為可惜象山教人湏要先立乎其大大者一立其過自寡稍或失檢一覺即續不然方寸卑隘俗情牽纏只汨汨落在有過窠臼何日能擺脫出頭耶
仁以為巳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巳不亦遠乎此方是先立乎其大過不期寡而自寡矣
遇事不能決卻反復展轉不安此病根何在不可不覺除 計毀譽利害者必不能自立
利與害常相因小人知爭趨利至于害及而不悟所謂利令智昏是矣
吟弄風月寓意詩酒皆所厶游衍性情發揮理道如康節白沙丙先生者即此是學非如文人醉家流連光景馳逐曠蕩而巳也
學者做不得遯世不見知而不悔工夫來便做不出堯舜事業來蓋學能見性只隨其日用見在之常窮也可達也可生也可死也可有名也可無名也可如寒暑風雨之序吾無容心焉故曰堯舜事業亦是家常飯若管晏之伯功由求之具臣彼于性體未透故小小名利皆為所動一為所動所就自小蓋其心汲汲于見知故耳
后人看堯舜事業甚羙然圣人在當時亦自其心之不容巳處為之初非欲成一羙事而為之也如欲成其羙而后為之便是好名便非圣人之心古今學術差別正在于此
呂豫石問如何為學。曰只此念頭肯處便是。曰日用如何用工。曰只此念頭肯處不間斷便是。然間斷處皆因物欲故曰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弗能奪也。正是此意。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太山而小天下。亦是此意。前所云念頭肯處。亦只是先立乎其大而巳。
顏子坐忘從屢空來
無識見之人渾是一團俗情一腔血氣雖有好言亦不能入自達人觀之殊可咲可惜
諺云僧不僧俗不俗吾人講學既出頭承當何不光光囗囗絜囗囗絜爽利做個圣賢
人以聞見自信遽與之言觧脫多不能入孔子所以取鄙夫之空空也
迎機一提方寸頓開君子時雨之化以此 日逐俗情夢里只是忙透得性體忙中亦常閑 幾畝園林幾重臺榭便可結局此生否
天命之謂性先儒以猶令訓命似尚未瑩
慈湖先生曰、萬事無非天命不達、則止見人為。處世勞苦。蓋天非蒼蒼之天、命非命令之命??偫頂颠\化以自然言之也可以偶然言之也可。人但為其所當為,至于事之成敗,亦自然偶然者耳。吾無容心焉。若為之而必欲成,不成而怨尤乘之,則徒勞苦矣
天人一埋。天下事不得人為。亦胡由濟。 志伊尹之所志。始于一介。學顏子之所學。本于如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