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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川

建置

官制

營制

武備

船政

田賦

鹽課

水陸?zhàn)A

官莊

山川

臺山自福省五虎門蜿蜓渡海,東至大洋中有二山,曰關潼、白畎,是臺地諸山之太祖也。隱伏波濤,穿海渡洋,至臺之雞籠山,始結一頂,磅礴千余里,或山谷,或平地,諸山屹峙不可紀極。大約臺山背東溟,面西海,其地形如半月,郡邑居其中。木岡山為郡之少祖,在府治東北一百三十里,巍峨聳拔,云霧掩罩,天清頂見。山南三十余里為臺灣縣治。自木岡山南至沙馬磯頭山,在府治西南四百六十里,其西盡大海,其東北為鳳山縣治。自木岡山北至玉案山,其西北三十里為諸羅縣治。自玉案山北至大武郡山,其西北四十里為彰化縣治。自大武郡山北至雞籠鼻頭山,在府治東北六百三十里,其北盡大海,其西南三百五十里為淡水廳治。大海環(huán)繞,遠通江、浙、粵東,近為閩省外障。澎湖為門戶,鹿耳為咽喉;加以七鯤身毗連環(huán)護,誠天設之險。其山皆向內。北路之后壟港,與興化南日對峙。后壟而上之竹塹,與海壇對峙。竹塹而上之南嵌與福州閩安鎮(zhèn)對峙。自南嵌至上淡水,與北茭相望。淡水至雞籠城,與沙埕烽火門相望。澎湖憑山環(huán)海,有五十嶼,巨細相間,回環(huán)五十五澳。

文獻通考云:『琉球國在泉州之東,有島曰澎湖,煙火相望,水行五日而至。旁有毘舍耶(一作那)國,語言不通,袒裸盱睢,殆非人類。喜鐵器,臨敵用鏢,以繩十余丈為操縱,蓋愛其鐵不忍棄』。按澎湖東南即今臺灣,其情狀相似,殆即毘舍耶國也。

蓉洲文稿云:『臺灣,海中番島,名山藏所謂乾坤東港華嚴婆娑洋世界,名為雞籠。考其源則琉球之余種,自哈喇分支,近通日本,遠接呂宋,控南澳,阻銅山,以澎湖為外援。明萬歷間,海寇顏思齊踞有其地,始稱臺灣。思齊剽掠海上,倚為巢窟,臺灣有中國民,自思齊始』。

大海洪波,止分順逆。凡往異域,順勢而行。惟廈抵臺,名曰「橫洋」,中有黑水溝,色如墨,曰「墨洋」,驚濤鼎沸,險冠諸海。或言:順流而東,則為弱水;昔有閩船漂至弱水之東,閱十二年始得還東土。

海吼,俗呼「海叫」。小吼如擊花羫皷,點點作撒豆聲,乍遠乍近,若斷若連。大吼如萬馬奔騰,鉦皷響震,三峽崩流,萬鼎共沸。吼時云氣漸興,風雨不旋踵至矣。海上人曰,是雨征也。若冬月吼,常不雨,多主風。

廈門至澎湖,水程七更。澎湖至鹿耳門,水程五更。約六十里為一更。往來船只,以澎湖為關津。行舟以北極星為準。黑夜無星可憑,則以指南車按定子午格巽向而行。倘成子午稍錯,南犯呂宋,或暹羅,或交趾,北則飄蕩莫知所之。至若鹿耳門北至雞籠十九更,自鹿耳門南至沙馬磯頭十一更。茍遇颶風,北則墜于南風炁,一去不復返,南則入于萬水朝東,皆極險阻,此來臺者之不可不知也。

稗海紀游云:『淡水登舟半日,即望見官塘山(即關潼山)。自官塘抵定海,行大海中五、六十里至五虎門,兩山對峙,勢甚雄險,為閩省門戶。門外風力鼓蕩,舟甚顛越。既入門,靜綠淵渟,與門外迥別。更為城頭(土音亭頭),十里至閩安鎮(zhèn),數十里至南臺大橋』。

續(xù)文獻通考云:『水至澎湖漸低,近琉球謂之落溜。溜者,水趨下而不回也。凡西岸漁舟到澎湖以下,遇颶風發(fā),漂流落溜,回者百無一』。

鹿耳門南北兩岸,鐵板沙線橫伏水底,舟觸立碎。出入僅容三舟。土人標示其港,名曰「蕩纓」。入門候潮長水深丈四、五尺,折帆起舵而進,潮退不及一丈,不能進。有乘北風作,從澎湖放洋,不半日可到門。

海上黑夜不見一物,則擊水以視。一擊而水光飛濺,如明珠十斛,傾散水面,晶光熒熒,良久始滅,亦奇觀也。

瀛濡百詠云:『暗澳,相傳在臺灣東北,昔紅毛泊舟其地,無晝夜,山明水秀,萬花爛熳,無居人,心愛之,留二百人居焉。次年復至,則山中昏黑如夜,所留無一存者。取火索之,見石上題云,至秋成夜,至春始旦,黑時俱屬鬼怪,因漸次以亡。蓋一年一晝夜云』。

魁斗山在臺灣府學對朝,張巡方鷺洲有詩云:『近接宮墻數仞高,星光磊落起文豪。問名已列魁三象,分派應知海一鰲』。

玉山在諸羅,三峰并列,無遠不見。冬末春初,風清無塵,日暉映射,晶瑩耀目,如雪如冰,如瀑如練,瞬息云起,如隱紗籠。傳言此山渾然美玉,生番既不知,外人又莫敢向取。

赤山在諸羅,山頂時出火,置薪其上則煙起。康熙癸卯,我?guī)熯M港,出火三條如彩虹亙天,至三日夜乃散。

打鼓山在鳳山。傳林道干妹埋金山上。入山樵采者,時或見金,若懷歸,迷不得路,疑有山靈呵護云。

硫磺山在淡水內北投。山腰白氣如云,觸腦欲裂。周廣數十畝,如一大沸鑊,跳珠噴濺,出地尺許。近穴處,土石皆熱,色如蜜蠟,名曰「磺花」。

水沙連在彰化東北番境,四圍大山。自山口入,為潭廣可七、八里,周二十里,中突一嶼,圓凈開爽,番繞以居。架竹木承土以種稻,謂之「浮田」。欲至社,舉火為號,番劃蟒甲以渡;蓋海外一洞天也。

大甲溪在彰化北。溪闊水急,水底皆圓石,苔蒙其上,不可駐足,秋漲尤險。阮參戎蔡文有詩云:「水方沒脛已難行,水至腰間命呼吸」。

劍潭在淡水。潭畔有加冬樹高聳蔽天,圍合抱。相傳荷蘭開鑿時,插劍于樹,樹忽生皮,包劍于內,不可復見。

龍?zhí)对谂_灣縣永康里,綿延二十余里,取水禱雨輒應;中多鯽魚,又名鯽魚潭。

蓮池潭在鳳山學宮前,潭水澄清,中植荷花,香聞數里。

建置

臺灣去福州一千二百六十里,古荒服地,未隸中國。明宣德間,太監(jiān)王三保(通志作鄭和)舟下西洋,因風泊此。嘉靖二十四年,林道干寇亂邊海,都督俞大猷逐道干入臺,偵知港道紆回,不敢進,留偏師駐澎湖,時哨鹿耳門外。道干以臺非久居,恣殺土番,取膏血造舟,從安平鎮(zhèn)二鯤身隙間遁去占城(占城屬廣南今尚有道干遺種)。道干既遁,澎之駐師亦罷,因設巡檢守之,尋裁。天啟元年,漢人顏思齊為東洋國甲螺(東洋國即日本國。甲螺,頭目之名),引倭屯于臺,鄭芝龍附之。尋棄去。久之,荷蘭舟遭風飄此,愛其地,借居于土番,不可,乃紿之曰:『得一牛皮地足矣,多金不惜』。遂許之。荷蘭剪牛皮如縷。周匝數十丈,筑赤嵌樓居之(今府城內),復筑紅毛城于一鯤身上(今安平鎮(zhèn)),設市于城外,而漳泉之商賈集焉。迨國朝順治十六年,鄭芝龍子成功由海道犯江寧,敗歸,孤軍廈門;適甲螺何斌負債逃廈,誘成功取臺地。舟至鹿耳門,乘大霧駢進。荷蘭歸一王以死拒戰(zhàn)。成功告之曰:『此地,先人故物,今珍寶聽而載歸,地仍還我』。荷蘭知不敵,乃遁去。成功遂入據之,改臺灣為安平鎮(zhèn),赤嵌為承天府,總名東都,設二縣,曰天興,曰萬年。康熙元年,成功死,子經改東都為東寧,二縣為二州,設安撫司三,南北路、澎湖各一。二十一年,福建制府姚公啟圣用間諜陰散其黨,約偽賓客司傅為霖為內應,垂成事泄,為霖遇害。二十二年,水師提督施公瑯統征,六月由銅山直抵澎湖八罩澳,取虎井、桶盤嶼,戒軍士毋得妄殺。軍士苦水咸,島岸突涌甘泉,遂無渴患。一戰(zhàn)而澎湖平。經死,子克塽震懾,遂籍府庫納地歸誠。二十三年,廷議府一,曰臺灣,隸福建布政使司,領縣三、廳一,曰臺灣、鳳山、諸羅、臺防。雍正元年,增設縣一,曰彰化,并增設淡水廳。五年,增設澎湖廳。今領四縣、三廳。

赤嵌筆談云:『臺北初辟,原卜筑城于永康里,后不行。鳳、諸二縣各筑土堡,郡治居民亦欲仿而行之。西南臨海,議自南下林子、塹埕、鬼子山、春牛埔、上帝廟坑、中營埔、萬壽亭、中樓子、北教場,直至北海尾,將南、北、東三面圍筑堡墻,約高一丈,底寬一丈八尺,上寬一丈,每丈用土十四方、墻頂高三尺,寬一尺五寸,用土半方,共土十四方半。每丈八層,每層用茅竿草四擔,共三十二擔。墻長一千七百八十丈,每丈約費銀六兩八錢零,計共需銀一萬二千二百四十六兩有奇』。雍正十一年,上諭:『從前鄂彌達條奏:臺灣地方,僻處海中,向無城池,宜建筑城垣炮臺,以資保障。經大學士等議覆,令福建督撫妥議具奏。今據郝玉麟等奏稱:臺灣建城,工費浩繁,臣等再四思惟,或可因地制宜,先于見定城基之外,買備刺竹,栽植數層,根深蟠結,可資捍衛(wèi);再于刺竹圍內,建造城垣,工作亦易興舉等語。朕覽郝玉麟等所奏,不過慮其地濱大海,土疏沙淤,工費浩繁,城工非易,故有刺竹藩籬之議;殊不知城垣之設,所以防外患,如必當建城,雖重貴何惜。而臺灣變亂,率皆自內生,非御外寇比,不但城可以不建,且建城實有所不可也。臺郡門戶曰鹿耳門,與府治近,號稱天險。港容三舟,旁皆巨石,峰棱如劍戟,舟行失尺寸,頃刻沉沒;內設炮臺,可恃以為固,其法最善。從前平定鄭克塽、朱一貴,皆乘風潮舟行入港,水高港平,眾艘奔赴,無所阻礙。大兵一入,即獲安平港之巨舟,賊無去路而撫其府市人民。南北路商賈一聞官軍至,絡繹捆載而來,相依以自保。物力既充,軍氣自倍。賊進不能勝,退無可守,各鳥獸散,終無所逃遁,故旬日可以坐定。向使賊眾有城可據,收府市人民財物以自固,大兵雖入,攻之不拔,坐守安平,曠日相持,克敵不易。蓋重洋形勢與內地異,此即明效大驗,固未可更議建制也。若謂臺灣筑城,即以御臺灣外寇,是又不然。從前兩征臺灣,皆先整兵泊舟于澎湖之南風澳,以候風潮之便,歲不過一時,時不過數日。若盜賊竊發(fā),或外番窺伺,泊舟澎湖,用夕至而朝捕之。至南北二路,可通之地雖多,然如南路之蟯港,北路之八掌溪、海豐港、鹿仔港、大甲、二林、三林、中港、竹塹、蓬山,惟小船可入;其巨港大舟可入者,不過南路之打鼓、東港,北路之上淡水,其次則北路之笨港,咸水港,去府治較遠,縱有外寇,亦不取道于此。備設炮臺,派撥汛兵,朝夕巡視,自足以資控御。今郝玉麟等請于見定城基之外,栽種刺竹,藉為藩籬,實因地制宜,甚有裨益。其淡水等處炮臺,務須建造,各屬并應增修,不可惜費省工,或致潦草。應如何舉行之處,著郝玉麟、趙國麟妥協定議具奏。欽此』。續(xù)據該督郝玉麟等題準:臺灣府治自小北門起,至南水門止,俱屬沙土,堪以栽種刺竹。其西面一帶迫臨海濱,潮汐往來,難以種竹,應建大炮兩座。設立敵臺、城門、望樓等項。至府治西北一方,見有鎮(zhèn)營駐札營盤。惟東南一處,并未設立。議于大東門內設立營盤一處,小南門邊設立營盤一處,仍與各營盤一體因植刺竹。并南路之茄藤港等處,建炮臺十座。府治西面一帶炮臺空隙處所,設立木柵,以資捍蔽(咨稿)。

海會寺,郡北關外五里,原偽鄭別業(yè)。康熙二十九年,改為寺,近有僧。石峰壁間,多詠白菊句。張巡方有詩云:『歌罷蠻姬易梵腔,層樓煙際晚鐘撞。吟詩賭奕人稀到,閑煞孤僧白菊窗』。

竹溪寺,徑曲林深,溪山環(huán)拱,可稱勝致。寺門榜曰:「小西天」,距郡二里許。

夢蝶園在郡小南門外,漳人李茂春遯跡來臺,構茅亭以名,今為法華寺。

李氏園在郡小東門外,近先農壇。李某筑小亭曰「聚星」。綠疇四繞,青嶂當窗,臺地官僚省耕,皆憩于此。

官制

巡視臺灣監(jiān)察御史滿、漢各一員(康熙六十年設)。

提督學政(舊系臺灣道兼攝;雍正五年,改歸漢御史兼理)。

分巡臺灣道一員(兼督船政;舊為臺廈兵備道,兼理學政;康熙六十年,改為臺廈道,雍正五年,學政歸漢察院;雍正六年,改為臺灣道)。

知府一員(總匯四縣刑名、錢谷,兼支放兵餉,經理鹺政)。

臺防同知一員(專司稽查鹿耳門海口,兼督臺、鳳、諸三縣捕務)。

淡水同知一員(雍正元年添設,稽查北路,兼督彰化捕務;雍正九年,割大甲溪以北刑名錢谷歸理)。

澎湖通判一員(稽查船只,管理錢榖,遇刑名事件,仍歸臺府審結;舊系巡檢所轄,雍正五年改設)。

臺灣縣知縣一員。

鳳山縣知縣一員。

諸羅縣知縣一員。

彰化縣知縣一員(雍正元年新設)。

臺灣府學教授一員,訓導一員(雍正十一年添設)。

臺灣縣學教諭一員,訓導一員(雍正十一年添設)。

鳳山縣學教諭一員,訓導一員(雍正十一年添設)。

諸羅縣學教諭一員,訓導一員(雍正十一年添設)。

彰化縣學教諭一員,訓導一員(雍正十一年添設)。

府首領官經歷一員(兼司獄務)。

臺灣縣縣丞一員(雍正九年,分駐羅漢內門,稽查地方)。

鳳山縣縣丞一員(雍正九年新設,分駐萬丹,稽查地方)。

諸羅縣縣丞一員(雍正九年新設,分駐笨港,稽查地方,兼查船只)。

臺灣縣新港巡檢一員(稽查地方,兼查大港口船只)。

鳳山縣淡水巡檢一員(稽查地方,兼查東港船只)。

諸羅縣佳里興巡檢一員(分駐咸水港,稽查地方,兼查船只)。

彰化縣鹿子港巡檢一員(雍正九年新設,稽查地方,兼查船只)。

彰化縣貓霧捒巡檢一員(雍正九年新設,稽查地方)。

淡水竹塹巡檢一員(雍正九年新設,稽查地方,兼司獄務)。

淡水八里坌巡檢一員(雍正九年新設,稽查地方)。

臺灣縣典史一員。

鳳山縣典史一員。

諸羅縣典史一員。

彰化縣典史一員(雍正元年新設)。(以上四員,俱隨堂司捕獄事務)。

文職共三十六員。

營制

臺灣鎮(zhèn)標中、左、右三營:

掛印總兵官一員(駐札府治鎮(zhèn)北坊;雍正十一年,議準照山陜沿邊例,為掛印總兵,給方印);

中營中軍游擊一員(駐府治中路口),守備一員(中營署右),千總二員,把總四員,步戰(zhàn)守兵九百一十名;

左營游擊一員(駐府治北路口),守備一員(駐鎮(zhèn)北坊),千總二員,把總四員,步戰(zhàn)守兵九百三十名;

右營游擊一員(駐府治南路口),守備一員(府治東門),千總二員,把總四員,步戰(zhàn)守兵九百三十名。

臺灣城守營左、右二軍(雍正十一年添設):

參將一員(駐防府治北門內);

左軍守備一員(駐防岡山),千總一員,把總二員,步戰(zhàn)守兵五百名;

右軍守備一員(駐防下茄冬),千總一員(駐防府治),把總二員,步戰(zhàn)守兵五百名。

南路營:

參將一員(駐防鳳山縣),都司一員(駐防下淡水),守備一員(駐防營后),千總三員,把總六員,步戰(zhàn)守兵一千五百名。

北路協標中、左、右三營(原止一營,雍正十一年分設):

副將一員(原系參將,駐札諸羅縣;雍正十一年改設,駐札彰化縣);

中軍都司一員(駐札彰化);

左營守備一員(駐防諸羅縣);

右營守備一員(駐防竹塹),千總六員,把總十二員,步戰(zhàn)守兵二千四百名。

淡水營:

都司一員(駐防淡水港),千總一員(駐防淡水港),把總二員,步戰(zhàn)守兵五百名。

安平水師協標中、左、右三營:

副將一員(駐札安平);

中營游擊一員(駐防安平),守備一員(本營內),千總二員,把總四員,步戰(zhàn)守兵八百五十名,戰(zhàn)船十九只;

左營游擊一員(駐防安平),守備一員(本營內),千總二員,把總四員,步戰(zhàn)守兵八百名,戰(zhàn)船十八只;

右營游擊一員(駐防安平),守備一員(本營內),千總二員,把總四員,步戰(zhàn)守兵八百五十名,戰(zhàn)船十九只。

澎湖水師協標左、右二營:

副將一員(駐札澎湖);

左營游擊一員(駐防媽宮澳),守備一員(本營署東),千總二員,把總四員,步戰(zhàn)守兵一千名,戰(zhàn)船十八只;

右營游擊一員(駐防媽宮澳),守備一員(本營署東),千總二員,把總四員,步戰(zhàn)守兵一千名,戰(zhàn)船十八只。

武職共一百一十四員,步戰(zhàn)守兵共一萬二千六百七十名,戰(zhàn)船九十二只。

條例

康熙三十年奉旨:臺灣各官,自道員以下,教職以上,俱照廣西、南寧等府例,將品級相當現任官員內揀選調補,三年俸滿即升。

雍正七年議準:臺灣道、府、同知、通判、知縣到任一年,令該督撫于閩省內揀選賢能之員,到臺協辦,半年之后,回內地補用;政優(yōu)者準加二級,稱職者準加一級。

雍正八年奏準:嗣后調臺各員,到任二年,該督撫另選賢能,赴臺協辦,半年之后,將舊員調回。

雍正十一年覆準:臺灣道員,準其照協鎮(zhèn)之例,三年報滿;知府、同知、通判、知縣,準其照參將等官之例,二年報滿;協辦人員,半年之后,令各員交代清楚,回至內地,該督撫照例察核,分別具題。如果實心辦理,地方寧謐,俱準以應升之缺即用。其道、府應升之缺,給咨赴部引見,候旨升用。同知、通判、知縣俱留于本省,遇有應升缺出,該督撫即行具題升補。

乾隆八年議準:嗣后臺灣府、廳、縣,準其照道員佐雜教職等官,一體三年期滿,報明該督撫照例具題,分別升用,免其留臺協辦。

又議準:臺灣訓導三年報滿,以縣丞、府經歷等官升用;如該員俸次應升學正、教諭,吏部截定俸次,該督撫挨次論俸升。

武職定例:總兵官三年俸滿,請旨陛見;副將三年俸滿,給咨引見;參將、游擊、都司、守備,二年限滿,咨部推轉;千總、把總,三年限滿,赴省候文推補。其兵丁,由內地三年按班抽換,不準就地推補。

康熙六十年議準:嗣后文武大小官員,不許帶眷往臺。雍正十二年,總督郝玉麟奏準,調臺官員,年逾四十無子者,準其挈眷過臺。

武備

雍正十一年,總督郝玉麟奏準:臺屬民壯,俱系無賴流寓之人,每多滋事,擾害良民。除原撥澎湖通判、臺灣府經歷、臺鳳諸彰四縣典史民壯共四十四名照舊存留供役外,其道、府、同知、知縣共民壯三百五十六名,悉行革退,編入保甲,將原給器械追繳貯官。即于鎮(zhèn)標營兵內酌量撥給道員二十四名、知府二十名、臺同知十五名、淡同知二十四名、臺鳳諸彰四縣各二十名,以資護衛(wèi)巡查。

圖書編云:『澎湖遠在海外,內澳可容千艘,周遭平山為障,止一隘口,進不得方舟;令賊得先據,所謂一夫守險、千人不能過者也。矧山水多礁,風信不常,吾之戰(zhàn)艦難久泊矣,而曰可以攻者否也。往民居恃險為不軌,乃徙而虛其地;今不可以民實之明矣。若分兵以守,則兵分為弱,遠輸為貧;且絕島孤懸,混茫萬頃,脫輸不足而援后時,是委軍以予敵也,而日可以守者否也。亦嘗測其水勢,沉舟則不盡其深,輸石則難捍其急,而曰可以塞者亦非也。惟峻接濟之防,而敷陳整旅以需其至,則賊既失其所恃。詎能為久頓謀哉』?

東寧政事集云:『南路自大岡山以下,至下淡水瑯嶠社,北路自木岡山以上,至上淡水雞籠城,其間如鳳山、傀儡山、諸羅山、半線山,皆扼野番之沖,為陸汛所必防;如下淡水、硫磺溪、大線頭、鹿子港,皆當入海之道,為水汛所必守。至雞籠、淡水,乃臺灣極北之島,突處海中,毗連番社。后壟一港,與南日對峙,即興化港口也。后壟而上一百二十里為竹塹社,對海壇鎮(zhèn);竹塹而上一百五十里為南嵌社,對峙關潼,即福州閩安港口。自南嵌至上淡水七十里,對北膠;淡水至雞籠三百里,對沙埕、烽火門,皆浙江省界也。大洋之外,紅夷出入之路,而又遠隔郡城,港道四達,往來一帆直上;偽鄭設重兵于彼,雖曰遠御紅夷,實恐我?guī)煆母Ed分出以襲其后也。雞籠至閩安,不過七八更水程,若閩安、興化等港,聽商人往來貿易,非止利源通裕,萬一意外之警,則廈門,澎湖之師以應其前,福泉、興化之船以應其后,首尾呼應,緩急可恃』。

理臺末議云:『臺灣在福建之東南,地隔重洋,形勢延袤可至者,凡千六、七百里。外此則生番所居,與熟番阻絕,遠望皆大山迭嶂,莫知紀極,可以置而不議。府治南北,千有余里,越港即水師安平鎮(zhèn);又有七鯤身,沙線潮平,可通安平港內,為水師戰(zhàn)艘、商民舟楫止宿之地。港名鹿耳門,出入僅容三舟,左右皆沙石淺淤焉。此臺灣之內門戶也。衡渡至澎湖,島嶼錯落,有名號者三十六島。澎湖溝底,皆大石參錯,凡港泊有南風、北風二者殊澳。此臺灣之外門戶也。然臺灣之可通大舟者,尚有南路之打鼓及東港,北路之上淡水,凡三處,而惟上淡水可容多船,港門為正也。其可通小船者,尚有南路之蟯港,北路之咸水港及八掌港、笨港、海豐港、鹿子港、大甲西、二林、三林、中港、竹塹、蓬山,凡十二處;而笨港并有小港可通鹿耳門內,即名馬沙溝是也。總之,臺灣三路俱可登岸,而惟鹿耳門為用武必爭之地者,以入港即可以奪安平而抗府治也。奪安平則舟楫皆在港內,所以斷其出海之路;抗府治則足以號令南北二路,而絕依附之門。故一入鹿耳門而臺灣之全勢舉矣。或云,鹿耳門為天險門戶,而又上設炮臺,防亦密矣;萬一攻之不入,兵法有攻堅,而瑕者亦堅,其謂之何?不知由北路之上淡水進兵,所謂行師如過于衽席之上者,謀非不臧也;而不知由北路進兵,則其勢主緩,則必以眾而臨寡,以強而并弱;由鹿耳門而進兵,則其勢主捷,捷則有以反主客之形,成控制之師;而且安平不據,澎湖尚孤,彼賊徒者急而揚帆,不無他虞也。是故覘臺灣之形勢,而必講明于得入鹿耳門之要為最急』。

臺灣水陸制兵盈萬,費綦重矣。乃澎湖、安平之兵居其半,水師汛重,不容以核減;臺灣之兵居其半,陸路汛廣,又不得不議增。然有可節(jié)省之道、至便之術,亦持籌者所必講也。臺灣原有官莊,即可為屯田,其佃即可為屯兵,不過加以訓練,明其節(jié)制,或仿古者耕七調三,或立在要地屯守,寓兵于農之中,非特兵無跋涉、歲免度支已也。歷觀名臣奏議,所用守邊之眾,多取土著,以土著宜于水土,明于地勢,而又欲自保其身家,則守御必周。且聞名將用兵,有取農人,號為生力兵,則以性質椎魯,手足強健,雖風雨奔馳,可無倦乏耳。今議舊設制兵,仍用內地更代,增設之兵,就臺另立屯田,可以相資,則兵力愈強而巡防彌周矣』(同上)。

『陸師重馬力,水師重舟力。戰(zhàn)陣之時,務爭上風。而運轉不靈,不能占居上風;壓持不重,或反退居下風。此雖人力,全在良舟。然匠人為舟,固守繩尺,及駕中流,而快利遲鈍之用乃見。同時發(fā)棹,而前后入港之日頓殊者何也?蓋木之本質不類(如鹽木為柁,遇波濤乃不搖動,余則否),輕重亦異(木老則堅而重,否則輕),必得良材輕重配合,如人一身筋骨相配,然后善于運動也。故水師必講于造舟者,此其一也。水師之灣泊,猶陸師之安營。凡水師不能于外洋覓戰(zhàn),皆于近港交鋒,所以灣泊之處,即是戰(zhàn)爭之場。我舟先至,利在居要以爭上風。然風信難憑,透發(fā)之后,往往轉變,先要泊穩(wěn)。倘一澳中有南風澳、北風澳不同,則寧泊南風澳以待。此又老將之持重,不可執(zhí)一而論也。故水師必明于灣泊者,此其一也。水師之入港,猶陸師之克城。凡港門為賊所守,而險隘尤為賊所持。兵法有挾制其險、而攻其虛之說,以險處多虛,故險可制而虛可攻耳。故水師必詳于入港者,此其一也。此水師之大概也。而其要在機:曰扼要,曰伺隙,曰察變,曰虛中四者。夫扼要則握其權矣,伺隙則分其力矣,察變則奪其守矣,虛中則避其害矣。此所以能于衽席之上以過吾師,克期取敵無疑也。要而言之,師之用在舟,舟之用在水,水之用在風。舟與師相習,風與水相遭,其用在于變而通之以盡利,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同上)。

船政

臺海使槎錄云:『臺澎各標營船,初俱分派通省內地廳員修造。康熙三十四年,改歸內地州縣。其尚可修整而不堪駕駛者,內地之員辦用工料,赴臺興修。迨按糧議派,臺屬三縣亦分修數只,此非偏庇臺屬,以內地各廠,員多力分,工料俱便,不煩運載,可以克期報竣。后定在近道府監(jiān)修,統計閩省船只,勻派通省道府。乃將臺澎九十八船內,派臺灣道、府各十八只,余俱派入內地。既而仍歸內地修造,惟未至朽爛而不堪駕駛者,留臺修補。至康熙四十四、五年間,仍俱改歸臺屬,而派府船數倍于道,令其與福州府分修。議于部價津貼運費外,每船捐貼百五十金,續(xù)交鹽糧廳代修其半,道鎮(zhèn)協營廳縣共襄厥事。迨后專責知府,并將道船亦歸于府。雍正三年,兩江總督查弼納題準設立總廠于通達江湖之所,百貨聚集,鳩工辦料,均屬省便。每年派道員監(jiān)督領銀修造,再派副將或參將一員公同監(jiān)視,務節(jié)浮費,均歸實用。部價不敷銀兩,歷來州縣協貼,仍應如舊。復經總督滿保會題,將臺澎戰(zhàn)船九十八只,于臺灣設廠,委令臺道臺協監(jiān)督修造。于是各船盡歸臺廠,而道協之責任重矣』。

條例

購造海船,先赴各該縣報明,驗量梁頭長短廣深,填明印烙,取澳里族鄰行保結狀,給照聽其出洋貿易。

商船自廈來臺,由泉防廳給印單,開載舵工水手年貌,并所載貨物,于廈之大嶝門,會同武汛照單驗放。其自臺回廈,由臺防廳查明舵水年貌及貨物數目,給印單,于臺之鹿耳門,會同武汛點驗出口。臺廈兩廳,各于船只入口時查驗。進港如有夾帶等弊,即行查究。其印單彼此移銷,如有未到及印單久不移銷,移行查究。

商船自臺往廈,每船止許帶食米六十石,以防偷越,如敢違例多帶米谷,嚴加究處。

淡水舊設社船四只,舉淡水莊民殷實者詳明取結,赴漳泉造船給照,在廈販買布帛煙茶器具等貨,來淡發(fā)賣。即在淡買米粟回棹,接濟漳泉民食。雍正元年,增設社船六只。乾隆八年,定社船十只,每年九月至十二月來淡一次,回棹帶米出口,余月赴鹿耳門貿易。九年,定臺道軍工所辦大料社船,配運赴廈,再配商船來臺交廠。自九月至十二月止,不限次數,聽其往淡。

商船撥運內地兵米,及采買平糶米榖,大船配載三百石,次大二百五十石,大中二百石,次中一百五十石,下中一百石,小商船免配。每石腳價銀六分六厘零。遇起運之時,當堂拈鬮值何處。如福州府屬及南澳等處,交卸給免單二張;興、泉、漳等屬,交卸給免單一張。俟該船下次入口,將免單呈繳,免其配運。

海洋禁止偷渡。如客頭包攬偷載,為首者發(fā)邊衛(wèi)充軍,為從者減一等,杖一百、徒三年。澳甲、地保及船戶、舵工知而不舉,亦照為從例,均不準折贖。偷渡之人杖八十,遞回原籍。乾隆元年,王水提郡奏準:偷渡船戶,照為首客頭例發(fā)邊衛(wèi)充軍,所得贓銀照追入官。該地方官弁踈從偷渡人數至十名以上者,專管官罰俸一年,兵役各責二十;至踈縱偷渡人數至數十名者,專管官降一級,兵役各責三十。

田賦

臺地田園,十分曰一甲。每甲東西南北四至各二十五戈。每戈長一丈二尺五寸。其丘塅之方圓曲直寬狹不等,則計尺寸折算。雍正九年,定凡七年以后新墾田園,援照同安下沙則例,化甲為畝,每甲折內地弓步計一十一畝三分零。

臺、鳳、諸、彰四縣及淡水廳征粟,惟澎湖廳地種征銀。舊額通臺賦役規(guī)則:上則田每甲征粟八石八斗,園每甲征粟五石;中則田每甲征粟七石四斗,園每甲征粟四石;下則田每甲征粟五石五斗,園每甲征粟二石四斗。

諸羅雜志云:『臺灣田賦,自紅毛至臺,就中土遺民令之耕田輸租,以受種十畝之地名為一甲,分別上中下則征粟;其坡塘堤圳修筑之費,耕牛農具耔種,皆紅夷資給,故名曰「王田」。及偽鄭攻取其地,向之王田,皆為官田,耕田之人皆為官佃,輸租之法,一如其舊。偽鄭宗黨及文武偽官與士庶之有力者,招佃耕墾,自收其租,而納課于官,名曰「私田」。所用官斗,較中土倉斛每斗僅八升。其余鎮(zhèn)營之兵,就所駐之地,自耕自給,名曰「營盤」。及歸命后,官、私田園,悉為民業(yè),酌減舊額,按則勻征。既以偽產歸之于民,而復減其額以便輸將,誠圣朝寬大之恩也』。

臺灣志略云:『雍正九年,定自七年開墾及自首升科者改照同安則例,化一甲為十一畝三分零,計畝征銀,仍代納以粟。上田每畝征銀八分五厘三毫四絲(以銀三錢六分折粟一石),米六合九抄五撮(一米納二粟),合計每甲輸粟二石七斗四升有奇。中田每畝征銀六分五厘八毫八絲四忽,米三合八抄七撮,合計每甲輸粟二石八升有奇。下田每畝征銀五分七厘五毫五絲(不征秋米),合計每甲輸粟一石七斗五升有奇。上園照中田,中園照下田,下園每畝征銀五分六厘一毫八絲(不征秋米),合計每甲輸粟一石七斗一升有奇,照下田少差。新則較輕,舊則不啻數倍。統計通府歲征正供額粟一十七萬零十二石一斗二升零。每粟一石,征耗粟一斗,折納銀五分。其正供額粟,支納全臺十五營兵米四萬四千八百五十一石八斗,折粟八萬九千七百三十石六斗。又例運福、興、泉、漳四府平糶。乾隆六年奏準改運粟七萬零二百八十七石零二升,班兵眷米粟二萬二千二百六十石,金廈兵米粟二萬三千九百五十二石。又例運督標兵米折粟一萬五千五百七十石。計全臺征收粟數,尚不敷起運粟五萬一千七百八十七石五斗,每年將運糶四府粟價發(fā)臺,每石價銀四錢五分,分給四縣并淡防廳糴補足額。其耗粟所折之銀,與人丁餉稅、官莊各耗羨暨并封戥頭,皆解充各衙門養(yǎng)廉及津貼船工公費。以上六項銀粟,惟綜核現在之數,并統計兩廳四縣之額,至或多或寡,各屬之因地制宜,有定規(guī)焉』。

戶丁(民丁共一萬八千八百二十七,番丁共六千八百三十八)

康熙二十三年題準:臺灣每丁征銀四錢七分六厘。五十二年恩詔:以五十年丁冊定為常額,滋生人丁永不加賦。

乾隆元年上諭:『朕愛養(yǎng)元元,凡內地百姓與海外番民,皆一視同仁,輕徭薄賦,使之各得其所。聞福建臺灣丁銀一項,每丁征銀四錢七分,再加火耗,則至五錢有零矣。查內地每丁征銀一錢至二錢、三錢不等,而臺灣加倍有余,民間未免竭蹶。著將臺灣四縣丁銀,悉照內地之例,酌中減則,每丁征銀二錢,以紓民力。從乾隆元年為始,永著為例』。

乾隆二年上諭:『聞臺地番黎大小計九十六社,有每年輸納之項,名曰「番餉」,按丁征收,有多至二兩、一兩有余及五、六錢不等者。朕思民番皆吾赤子,原無歧視,所輸番餉,即百姓之丁銀也,著照民丁之例,每丁征銀二錢,其余悉行裁減。該督撫可轉飭地方官出示曉諭,實力奉行,務令番民均沾實惠。又聞澎湖糧廳、淡防廳均有額編人丁,每丁征銀四錢有零,從前未曾裁減,亦著照臺灣四縣之例行』。

鹽課

臺灣府鹽埕二千七百四十四格,諸、彰、淡、澎均無。鹽埕俱在臺、鳳二縣,共征銀二千四百三十六兩一錢四分三厘零。

臺灣志略云:『臺地自入版圖之后,鹽皆居于民曬、民賣,其鹽埕餉銀,由臺、鳳兩邑分征批解。緣民曬、民賣,價每不平,雍正四年四月內歸府管理。其鹽場分設四處。洲南、洲北二場,坐落臺邑武定里;瀨南一場,坐落鳳邑大竹橋莊;瀨北一場,原坐落鳳邑新昌里,今割歸臺邑管轄。四場曬丁計三百三十五名。洲南場設巡丁八名,洲北場設巡丁十名,瀨南場設巡丁四名,瀨北場設巡丁六名,晝夜巡邏。每場設管事一人,派家丁一人專司稽查,以防透漏。夏秋雨水,鹽埕泥濘,不能曬鹽,惟春冬二季,天氣晴爽,方可收曬。四場鹽埕共二千七百四十四格,每埕所出之鹽,盡數用制斛盤量收倉,每月照數給價,曬丁收領。洲南、洲北、瀨北三場,每交鹽一石,給定價番廣銀一錢二分;瀨南一場所出之鹽,粒碎色黑,遜于他場,每交鹽一石,給定價番銀一錢。計四場收入倉鹽,每年約九萬、十萬、十一萬不等。府治內設鹽館一處,聽各縣販戶、莊民赴館繳課領單。每鹽一石,定課價番廣銀三錢,腳費銀三分。執(zhí)單赴場支鹽,各處運賣。每年約銷八、九萬石不等。所賣鹽銀,除每月支發(fā)鹽本及各場館辦事人役工食外,余悉存貯府庫,按月造冊申報』。

水陸?zhàn)A

正供之外,又有水陸?zhàn)A。水則有港潭、魚塭、采捕船、網、罟、縺、〈罒上令下〉、〈纟袞〉、蠔箔、罾、滬、烏魚旗等名,陸則有瓦厝、茅厝、蔗車、牛磨、糖廍、番檨宅、檳榔宅、瓦〈陋,石代阝〉磘、菜園等名。其征銀:采捕小船,計載梁頭,每擔征銀七分七厘;杉板船,每只征銀四錢二分;港潭則論地之大小,征銀一百以上及四、五十兩不等;塭大者征銀四、五十兩不等,小者不過幾兩;網每張征銀三兩五錢,小網不等;罟每張征銀一十一兩七錢六分,小罟不等;縺、〈罒上令下〉、〈纟袞〉、蠔箔,俱每條征銀五兩八錢八分;罾每張征銀四兩二錢,小罾不等;烏魚旗每枝征銀一兩零五分;滬每口征銀八錢四分;瓦厝、茅厝,臺邑因偽鄭之舊,今亦變通,余無征銀;牛磨、蔗車、糖廍,每張征銀五兩六錢;檳榔、番檨、菜園、瓦磘,每宅征銀幾兩不等。統計征銀七千八百三十三兩零。

乾隆二年上諭:『朕查閩省澎湖地,系海中孤島,并無田地可耕,附島居民,咸置小艇捕魚,以餬其口。昔年提臣施瑯倚勢霸占,立為獨行,每年得規(guī)禮一千二百兩。及許良彬到任后,遂將此項奏請歸公,以為提督衙門公事之用。每年交納,率以為常。行家任意苛求,漁人多受剝削,頗為沿海窮民之苦累。著總督郝玉麟宣朕諭旨,永行禁革。其現在捕魚船只,飭令該地方官照例編號,稽查辦理。此項漏規(guī),既經裁除,若水師提督衙門有公用必不可少之處,著郝玉麟將他項銀兩酌撥數百金補之』。

赤嵌筆談云:『臺邑額載厝餉、磨餉二項,俱始于偽鄭。志載瓦厝、茅厝共征銀一千二百四兩零。數十年來,有片瓦寸草俱無,子姓零落,及孤寡不能自存者,亦必按冊拘追。而大井頭一帶,行店碁布,終歲不出分文。雍正元年五月,所司查驗府治房店,將破壞瓦厝、茅厝悉為開除,凡得大瓦厝七千零七十四間、小瓦厝一千七百零三間,小者每間折半科算,共七千九百二十五間;半額餉勻攤,每間一錢五分一厘九毫有奇。每戶給以餉單,如倒壞無存者,許執(zhí)單繳驗注銷,另查新屋頂補。磨三十首,共額征銀一百六十八兩;除磨壞人亡者無從追比,現征十九首,官年賠解十一首。即十九首內,實在開市者不及十首,余皆牛磨倒壞,按冊問賦,與厝餉等。而近年新開磨戶,悉投營弁,以開則完銀,不開即止。今各戶給以照單,按月照數勻征,將前項變?yōu)榛铕A,可以足額』。

官莊

官莊向系武職駐防守土,給工招墾;亦有閩粵寓民,互相爭辟,投獻武職大員,所有田地,名曰「官莊」。雍正元、二年間,將此題報歸公。現在歲征銀三萬零五百六十余兩,以充內地各官養(yǎng)廉之項。

乾隆九年上諭:『外省鎮(zhèn)將等員,不許在任所置立產業(yè),例有明禁。在內地且然,況海外番黎交錯之地?武員置立莊田,墾種取利,縱無占奪民產之事,而家丁佃戶,倚勢凌人,生事滋擾,斷所不免。朕聞臺灣地方,從前地廣人稀,土泉豐足,彼處鎮(zhèn)將大員,無不創(chuàng)立莊產,召佃開墾,以為己業(yè)。且有客民侵占番地,彼此爭競,遂投獻武員,因而踞為己有者;亦有接受前官已成之產,相習以為固然者。其中來歷總不分明,是以民番互控之案,絡繹不休。若非徹底清查,嚴行禁絕,終非寧輯番民之道。著該督撫派高山前往,會同巡臺御史等一一清厘。凡歷任武職大員創(chuàng)立莊產,查明并無侵占番地,及與民番并無爭控之案者,無論系本人子孫及轉售他人,均令照舊管業(yè)外,若有侵占民番地界之處,秉公清查,民產歸民,番地歸番,不許仍前朦混,以啟爭端。此后臺郡大小武員,創(chuàng)立莊產,開墾草地之處,永行禁止。倘有托名開墾者,將本官交部嚴加議處,地畝入官。該管官通同容隱,并行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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