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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內紹禪師得閑堂頌古

侍者照昱記錄

初祖達磨因梁武帝問如何是圣第一義祖曰廓然無圣帝曰對朕者誰祖曰不識帝不領悟。

碧眼波斯入大唐珍珠拋卻獻檳榔殿頭天子通身貴不問龍宮舊藥方。

初祖因神光參承立雪斷臂悲淚求法乃云諸佛最初求道為法忘形汝今斷臂求亦可在遂易名慧可問云諸佛法印可得聞乎祖云諸佛法印匪從人得可云我心未寧乞師安心祖云將心來與汝安可云覓心了不可得祖云與汝安心竟可于此悟入。

血濺深雪遍山紅凍壑冰泉頃刻通百草頭邊風凜凜一枝獨拔少林宗。

將個心來與汝安通身冷汗即時干那堪一印源頭濁帶累兒孫啖鐵丸。

初祖滅后既葬熊耳山其年魏使宋云西域歸遇祖于蔥嶺手攜只履翩翩獨逝云問師何往祖云西天去云歸具說其事迨啟壙惟空棺只履存焉。

只履西東落處寬嶺頭莫怪步蹣跚腳根自越流沙后不唱關山行路難。

璨祖因沙彌道信禮拜云乞與解脫法門祖云誰縛汝曰無人縛曰何更求解脫乎信于言下大悟。

千縷游絲萬縷楊何曾綰住艷春光繁花落盡鶯啼寂留得濃陰送日長。

五祖忍大師先為破頭山栽松道者嘗問四祖云法道可得聞乎祖云汝已老脫有聞其能廣化耶倘再來吾當遲汝道者即回策托孕周氏女洎產以為不祥拋濁港中溯流而上氣體鮮明遂舉之成童隨母乞食祖于黃梅路上逢之見骨相奇秀問曰子何姓曰姓即有不是嘗姓祖曰是何姓曰是佛性祖曰汝無姓耶曰性空故無祖知是法器乞令出家付法傳衣。

青松栽罷老無依錯過蘄春第一機濁港轉來藏不得卻遭無性驀頭錐。

六祖隱于法性寺暮夜風飏剎幡聞二僧對論一云風動一云幡動往復未決祖云直以風幡非動仁者心動耳。

山精年老據瓊臺花洞巖扉到處開賺得阮郎歸舊路轉身拖出尾巴來。

六祖因僧問黃梅衣缽是何人得祖曰會佛法者得曰和尚還得否祖曰不得曰因甚不得祖曰我不會佛法。

師度何如自度親黃梅衣缽付何人伏犀有骨封侯定眼里無筋一世貧。

六祖一日云吾欲歸新州汝等速治舟楫門人云師從此去早晚卻回祖云葉落歸根來時無囗。

來時無囗即歸根葉落秋風見斧痕盡道新州賣柴漢不知元是嶺南能。

南岳讓和尚參六祖祖問什么處來曰嵩山來祖曰什么物恁么來讓曰說似一物即不中。

水天交映碧沖瀜透網金鱗徹尾紅頭角自成霄漢外飛騰那更藉春風。

讓祖居南岳時有沙門道一住傳法院嘗日坐禪祖知是法器問云大德坐禪圖什么曰圖作佛祖乃取一磚于彼庵前石上磨曰磨作什么祖曰磨作鏡曰磨磚豈得成鏡祖曰坐禪豈得成佛曰如何即是祖曰如牛駕車車若不行打牛即是打車即是道一悟旨于言下遂印心傳法焉。

佛非定相坐難尋磚上無光磨豈明拽轉車牛親下手一時穿了鼻頭繩豁卻鼻斷卻繩馬駒踏殺天下人山前一片閑田地依舊春來草自青。

馬祖上堂云自從胡亂后三十年不少鹽醬。

截流機險霸西江卓卓清涼寂滅幢胡亂打開鹽醬后佛魔凡圣總心降。

百丈侍馬祖行次見野鴨群飛過祖曰是什么曰野鴨子祖曰甚處去也曰飛過去也祖遂扭丈鼻丈負痛失聲祖曰又道飛過去也丈于言下有省。

誰薦當機第一功揮天刮地巨靈峰虛空出手無多子分破青山千萬重。

次日馬祖升座眾才集丈出卷卻拜席祖便下座丈隨至方丈祖曰我適來未曾說話汝為甚卷卻席丈曰昨日被和尚扭得鼻頭痛祖曰汝昨日向甚處留心丈曰鼻頭今日又不痛也祖曰汝昨日深明事丈作禮而退。

獅窟迥無狐兔跡龍宮不著死蝦蟆崖前月白頻翻擲海面風恬卷浪花。

百丈再參馬祖侍立次祖目視禪床角拂子丈曰即此用離此用祖曰汝向后開兩片皮將何為人丈取拂子豎起祖曰即此用離此用丈掛拂子于舊處祖振威一喝丈大悟。

放去收來自絕蹤卻從喝下喪家風髑髏穿透開雙眼閑向兒孫夸耳聾。

百丈后住大雄山一日謂眾曰佛法不是小事老僧昔被馬大師一喝直得三日耳聾黃檗聞舉不覺吐舌丈曰子已后莫嗣馬祖去么檗曰不然今日因和尚舉得見馬祖大機之用然且不識馬祖若嗣馬祖已后喪我兒孫丈曰如是如是見與師齊減師半德見過于師方堪傳授子甚有超師之見檗便禮拜。

怨恨難忘痛處拳一回提起奮呼天雄心激動傍觀客霜刃橫抽按馬前。

吐舌驚群顯大機威儀狼藉便超師大雄山下新生虎牙爪通身會起尸。

百丈野狐話。

新羅附子舶上茴香一般行貨物貴離鄉高低識取鉤頭意莫向盤中錯度量。

百丈上堂云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體露真嘗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

衲擁嵐光雪照眉住山年遠忘來時看云獨上溪橋立清冷不知身是誰。

黃檗上堂大眾才集師拈拄杖一時打散復召大眾眾回首師曰月似彎弓少雨多風。

一枝神槊潑天風殺活全機振域中百萬天驕臣伏后陣前聊戲月如弓。

黃檗因裴相國托一尊佛于師前跪曰請師安名檗召曰裴休裴應諾檗曰與汝安名竟裴便禮拜。

柳綰長絳花染衣鶯啼滑滑喚春歸落英水面重鋪錦千古文章只自知。

臨濟大師參黃檗問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檗便打如是三度問三度被打。

的的大意一場特地三頓烏藤全無巴鼻棒頭曾不掛絲毫直下掀翻第一義。

臨濟到高安參大愚愚問甚處來曰黃檗來愚曰黃檗有何言句曰某甲三度問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有過無過愚曰黃檗與么老婆心切為汝得徹困更來這里問有過無過濟于言下大悟曰元來黃檗佛法無多子愚搊住曰這尿床鬼子適來道有過無過如今卻道黃檗佛法無多子你見個甚么道理速道速道濟于大愚肋下筑三拳愚拓開曰汝師黃檗非干我事。

片言相投觸著汗流面門一滴肋下傾湫收虎尾據虎頭千古萬古風颼颼。

臨濟回黃檗檗問這漢來來去去有甚了期曰只為老婆心切便舉前話檗曰大愚饒舌待來痛與一頓曰說甚待來即今便打隨后便掌檗曰這風顛漢來這里捋虎須濟便喝檗喚侍者曰引這風顛漢參堂去。

魚脫重淵龍飛碧漢逆水興波迥無畔岸一句截流即今便判撒風撒顛吾宗輝煥。

臨濟住院后一日謂普化克符曰我欲于此建立黃檗宗旨汝且成褫我二人珍重下去三日后普化上來問和尚三日前說甚么師便打三日后克符上來問和尚三日前打普化作甚么師亦打。

羅紋交織曲不藏直十字街頭重栽荊棘三日后兮三日前成褫不費纖毫力烏藤掣出快如風祖佛骨毛寒栗栗。

臨濟凡見僧入門便喝。

見人便喝囗門寥廓佛法商量無繩自縛。

臨濟上堂次兩堂首座相見同時下喝僧問還有賓主也無濟曰賓主歷然復召眾曰要會臨濟賓主句問取堂中二首座。

佛法何消用許多主賓歷歷絕淆訛自從舞得三臺后拍拍元來總是歌。

無位真人。

八棱拳下無碑記一字關頭六不收匝地毗嵐吹不起倒騎船子下揚州。

臨濟將涅槃謂眾曰吾滅后不得滅卻吾正法眼藏三圣出曰爭敢滅卻和尚正法眼藏師曰已后有人問你向他道甚么圣便喝師曰誰知吾正法眼藏向這瞎驢邊滅卻。

回頭斂尾卷全威搏象雄心孰可灰正眼付來師子子瞎驢邊滅吼如雷。

金剛般若云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床窄先臥粥稀后坐拔得鞋跟裈襠牽破千年滯貨無人問趕向崖前看水磨。

法華經云止止不須說我法妙難思。

紫霞宮闕翠云裳羯鼓繁花樂帝鄉但得皇風成一片更于何處問封疆。

鐵門檻斷字元無鳥跡書云亂擘窠流到永和年代遠烏焉為馬轉淆訛。

龍濟和尚示眾云是柱不見柱非柱不見柱是非已去了是非里薦取。

洪濤萬頃開天池鐵花影落魚龍迷長鯨一吸海水盡森然露出珊瑚枝。

巖頭示眾云未入門來早與三十棒。

舌頭拄地鼻孔撩天便恁么去十萬八千。

僧問云門如何是云門一曲門云臘月二十五。

鼓笛無腔古廟東村村隨例送年窮山家曲調宮商別信囗嗚咿弄晚風。

世尊升座文殊白椎云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

文殊承虛接響世尊將錯就錯賺他百萬人天看你一上一落。

世尊因五通仙人問世尊有六通我有五通如何是那一通世尊召云仙人仙人應諾世尊云那一通你問我。

那一通你問我平坡不必重加土春到從教草木青短長總落樵人斧。

那一通絕羅籠當門齒豁不關風憶得小時騎竹馬看看又是白頭翁。

世尊因外道問不問有言不問無言世尊良久外道贊嘆云世尊大慈開我迷云令我得入作禮而去阿難白佛外道得何道理稱贊而去世尊云如世良馬見鞭影而行。

笑殺靈山個老胡見人當面受涂污追風果若真良馬鞭影何須耳畔過。

迦葉尊者因阿難問世尊傳金縷袈裟外別傳個甚么迦葉召云阿難阿難應諾迦葉云倒卻門前剎竿著。

倒卻剎竿著不必倩人扶斫落月中桂清光應更多。

無邊身菩薩將竹杖量世尊頂直至梵天終不能見乃合掌說偈贊嘆而去。

長堤短陌花如織半卷湘簾展刀尺擬將疋練剪春光春光遍界難收拾。

一切眾生喜見菩薩燃百福莊嚴臂供養日月凈明德佛舍利爾時天人見其無臂悲哀懊惱一切眾生喜見菩薩立誓曰我舍兩臂必當得佛金色之臂作是語已自然還復。

隨緣舍復出嘗情烈焰何曾解煆金雪后始知松柏操事難方見丈夫心。

圓覺經云居一切時不起妄念于諸妄心亦不息滅住妄境界不加了知于無了知不辨真實。

行時腳跟不著地坐時心識似風飄手里亂拈紅繡線囗中嘗唱皂羅袍。

世尊因調達謗佛生身入地獄令阿難問在地獄中安否曰我雖在地獄如三禪天樂又令問還求出否曰待世尊來便出阿難曰佛是三界導師豈有入地獄分曰佛既無入分我豈有出分。

九曲河冰天上瀾朔風吹結逼人寒不因狐跡傳消息誰識堅凝徹底干。

世尊說大集經敕天上人間一切鬼神會輯受囑擁護正法無有不順敕者唯一魔王曰瞿曇我待一切眾生成佛盡眾生界空無有眾生名字我乃發心。

足躡芒履笠蓋頭得閑何地不風流浮生穿鑿休關我今已從人呼馬牛。

世尊初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作師子吼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指天指地漫稱夸撒盡風顛也大差父母未生前面目渾身何處弄泥沙。

雪峰問僧近離甚處曰覆船峰曰生死海未渡為甚覆卻船僧無語乃回舉似覆船船曰何不道渠無生死僧再至進此語峰曰此不是汝語曰是覆船恁么峰曰我有二十棒寄與覆船二十棒老僧自吃不干阇黎事。

生死海未渡如何覆卻船渠儂無生死鼻孔自撩天我有二十棒古今為榜樣象骨巖高到者稀清風滿路許誰知。

寶志公傳語南岳思大禪師云何不下山教化眾生目視云漢作甚么思大云三世諸佛被我一囗吞盡何處更有眾生可化。

冰梨火棗淡無涯入囗休將異味夸吐卻更須槌碎核莫教落地又生芽。

有尼參臨濟要開堂談空勘云你有五障不得開堂尼云龍女成佛有幾障空云龍女現十八變你試變看尼云不是野狐精變個甚么談空便打數拄杖。

海邊拾個草頭方枝葉根莖徹骨香寒熱溫平都弗論逢人問著便傾囊驀撞到老純陽拈出金針丈二長腦后一錐當不得卻回煙棹上瞿塘。

大慈和尚示眾云老僧一生不會答話只解識病時有僧出來大慈便歸方丈。

潑潑西風碧浪開一鉤拋去一黃能夜深不入非熊夢白月清霜滿釣臺(能音乃字平聲)。

魯祖尋嘗見僧來便面壁。

才見僧來便面壁無端費卻千鈞力人去從教翻轉身風前依舊無巴鼻。

僧參南院才到面前僧云敗也院引拄杖向僧面前僧無語院便打。

金縷長鞭拂紫霄馬頭不憚嶺云高秪憐一曲驪駒恨動地春風吹不消。

鄧隱峰在襄州破威儀堂只著襯衣拈靜槌云道得即不打道不得即打眾皆默然峰便打一下。

道得即不打白玉難藏假道不得即打誰是知音者一眾盡無言風流更儒雅鏗然下一槌落處真蕭灑各自奔前程相逢不下馬。

同光帝幸河北問興化和尚云朕收中原獲得一寶只是無人酬價化云請陛下寶看帝引手展幞頭腳化云君王之寶誰敢酬價。

中原平后事宜休寶價如泥孰可酬好把甲兵銷鑄盡五風十雨共悠悠。

南陽忠國師一日喚侍者者應諾如是三召三應國師云將謂吾辜負汝卻是汝辜負吾。

松下仙壇夜不關步虛聲遠答空山夢回塵世誰聞得月里唯容白鶴還。

僧問趙州大耳三藏第三度覓國師不見未審在什么處州云在三藏鼻孔里大愚芝云只如三藏還囗得國師鼻孔么。

國師鼻孔等虛空大耳他心處處通若道這回看不見前來誰個錯相逢。

石鞏禪師本以弋獵為業因逐鹿過馬祖庵前祖乃逆之師遂問還見鹿過否祖曰汝是何人曰獵者祖曰汝解射否曰解射祖曰一箭射幾個曰一箭射一個祖曰汝不解射曰和尚解射否曰解射曰一箭射幾個祖曰一箭射一群曰彼此生命何用射他一群祖曰汝既知如是何不自射曰若教某甲自射直是無下手處祖曰這漢曠劫無明今日頓息師遂擲下弓箭投祖出家。

箭落群空血濺天若教自射命難全機先發得遼空鏃萬象森羅一線穿。

靈云禪師初在溈山因見桃花悟道有偈云三十年來尋劍客幾回落葉又抽枝自從一見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桃花見后破重疑脫殼烏龜出水泥林下競頭傳盛事竹雞還向五更啼。

溈山覽偈詰其所悟與之符契囑曰從緣悟達永無退失善自護持。

從緣薦得絕淆訛獻佛香靈不在多但得久長甘冷澹圣情凡見自消磨。

有僧舉似玄沙沙云諦當甚諦當敢保老兄未徹在。

一言諦當樹頭風吹落殘花滿地紅敢是老兄猶未徹卻拈彩筆畫虛空。

香嚴上堂云若論此事如人上樹囗銜樹枝腳不蹋枝手不攀枝樹下忽有人問祖師西來意不對他又違所問若對他又喪身失命正恁么時如何即得。

攀枝踏干老香嚴勾引平人掛樹顛拚斷命根全問答相逢都是地行仙。

玄沙示眾云諸方老宿盡道接物利生秪如三種病人作么生接患盲者拈槌豎拂他又不見患聾者語言三昧他又不聞患啞者教伊說又說不得若接不得佛法無靈驗。

官不容針私透車晝明夜暗六窗虛盲聾喑啞人誰是世上空傳本草書。

玄沙上堂眾集遂將拄杖一時趁下卻回向侍者道我今日作得一解險入地獄如箭射者云喜得和尚再復人身。

驃騎威風偃萬軍凱歌喧奏氣如云山西將種閑韜略千古嘉名天下聞。

云蓋問石霜萬戶俱閉即不問萬戶俱開時如何霜云堂中事作么生蓋云無人接得渠霜云道也煞道只道得八九成蓋云卻請師道霜云無人識得渠。

千巖水落風生壑萬戶云開月滿堂塵外迥無人跡到夕嵐封斷一階霜。

子湖和尚夜半于僧堂前叫捉賊大眾皆驚一僧從堂中出子湖攔胸把住云捉得也捉得也僧云某甲不是湖云是即是只是不肯承當。

鬧里尋嘗萬萬千暗中攔著亦徒然鉤錐是甚閑家具鼻孔撩天不用穿。

子湖于門下立一牌上書云子湖有一只狗上取人頭中取人心下取人足擬議即喪身失命僧參方揭簾湖喝云看狗僧回顧湖便歸方丈。

惡狗嗥嗥不可攖莫從聲下鬧縱橫回頭蹴倒牌前字歸路清風兩袖輕。

仰山坐次僧參翹一足云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東土六祖亦如是天下老和尚亦如是某甲亦如是山下禪床打四藤條其僧后凡到處便云集云峰下四藤條天下大禪佛參。

集云峰下四藤條喝起虛聲遍九霄果是出群獅子子不將閑話額頭標。

普眼欲見普賢三度入定遍觀大千世界覓普賢不得而來白佛佛云汝但于靜三昧中起一念便見普賢于是普眼才起一念便見普賢向空中乘六牙白象。

閑吟縱步碧峰頭幾度尋秋不見秋無事晚來江上望三三兩兩釣魚舟。

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起一花以青蓮目普視大眾百萬人天悉皆罔措惟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解脫法門付囑摩訶迦葉竟。

一花開發萬花開素艷清芬遍九垓自是仙葩有奇質采香蜂蝶漫飛來。

暖回金屋獨嘻噓不想當年斗草嬉陌上郎君那知得花心柳眼總堪悲。

西天八祖佛馱難提從一長者求侍者長者云我子伏馱密多年已五十囗未曾言足未曾履祖云如汝所說真我弟子伏馱聞之遽起禮拜而說偈曰父母非我親誰是最親者諸佛非我道誰是最道者祖以偈答云汝言與心親父母非可比汝行與道合諸佛心即是外求有相佛與汝不相似欲識汝本心非合亦非離伏馱聞偈已便行七步。

不履行偏遠無言韻轉高國清才子貴家富小兒驕玉版尊前奏瑤琴月下調知音酬唱后風度自飄飄。

西天第十祖脅尊者問長者子富那夜奢云汝從何來奢云我心非往祖云汝何處住奢云我心非止祖云汝不定耶奢云諸佛亦然祖云汝非諸佛奢云諸佛亦非。

急水灘頭放個罾金鱗才觸便奔騰漁翁空送隨流眼不覺風來舟自橫。

十四祖龍樹尊者至南印度說法于法座上現自在身如滿月輪一切眾惟聞法音不睹祖相迦那提婆云此是尊者現佛性體相以示我等蓋以無相三昧形如滿月佛性之義廓然虛明言訖輪相即隱復居本座。

搖搖破扇賣清風撲面呈來若個逢盡道五天行市好而今秋老卻成空。

世尊因文殊忽起法見佛見被世尊威神攝向二鐵圍山。

七珍八寶連塵掃金毛獅子何處討大都年老總成魔扶得起時又推倒。

圓覺經云一切障礙皆究竟覺。

過頭開坐具叉手念摩訶望天噇白飯就地種黃瓜個般行徑誰容得天下叢林愛作家。

巖頭和尚示眾云識取去底識取住底。

趁盡驢唇馬嘴弄出棚頭傀儡脫卻籠頭卸角馱白云片片隨流水。

其二。

天外奇峰疊亂青落紅成陣掃啼鶯風流最是雕鞍客擲下金鞭匝地春。

西天二十四祖師子尊者因罽賓國王仗劍問云師得蘊空否祖云已得蘊空王云離生死否祖云已離生死王云既離生死可施我頭祖云身非我有何吝于頭王即揮刃斷尊者頭白乳涌高數尺王之右臂旋亦墮地玄沙云大小師子尊者頭也不解作得主。

棋逢敵手通枰活曲遇知音轉調高局破漫勞重逴干斷弦不必覓鸞膠。

維摩會上三十二菩薩各說不二法門竟文殊云我于一切法無言無說無示無識離諸問答是為菩薩入不二法門于是復問維摩仁者當說何等是不二法門維摩默然文殊贊云乃至無有語言文字是菩薩真入不二法門。

水窮山盡石門開親入桃源又轉來堪笑人間總凡骨只應元亮是仙才。

文殊令善財采藥云是藥者采將來善財遍觀大地無不是藥者卻來白云無有不是藥者文殊云是藥者采將來善財于地上拈一莖草度與文殊文殊接得示眾云此藥亦能殺人亦能活人。

相逢一老一不老殺人活人一莖草途中盡是不眠人莫向風前夸起早。

天親從兜率內院而下無著問人間四百年彼天為一晝夜彌勒于一時中成就五百億天子證無生法忍未審說甚么法天親云秪說這個法秪是梵音清雅令人樂聞。

秪說這個法門普天雨似盆傾黃泉浸透鼻孔青霄插出牙根。

須菩提尊者說法次帝釋雨花者問云此花從天得耶從地得耶從人得耶釋云弗也者云從何得耶釋乃舉手者云如是如是。

說法臺前花雨新空巖別是一家春遙空只手分明舉來處無勞更問人。

無厭足王入大寂定乃敕有情無情皆順于王若有一物不順于王即入大寂定不得。

秋堂一雨自生涼水檻平添荷芰香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賓頭盧尊者赴阿育王宮大會齋王行香次作禮問云承聞尊者親見佛來是否者以手策起眉毛云會么王云不會者云阿耨達池龍王請佛齋吾是時亦預其數。

眉毛策起笑盈腮覿面明明佛眼開阿耨達池曾預會這回不在數中該。

障蔽魔王領諸眷屬一千年隨金剛臍菩薩覓起處不得一日忽得見乃問云汝當依何而住我千年覓汝起處不得臍云我不依有住而住不依無住而住如是而住。

從來共住不相知起處無蹤覓甚誰一日忽然親得見千年始悟弗空隨不依有住并無住超出前時與后時珍重參方好龍象謾將魔佛播唇皮。

那吒太子析骨還父析肉還母然后現本身運大神力為父母說法。

析骨析肉是何面目亞眼迸開子母性復開囗不在舌頭動步那移雙足轉天關掀地軸剜卻東南補西北金鞭擊破太虛空六六依然三十六。

廣額屠兒于涅槃會上放下屠刀立便成佛自云是賢劫千佛一數。

自是千佛一數從來不用功夫放下屠刀立地當機莫怪粗疏。

洞簫聲斷碧云收花氣沖簾別樣秋一曲艷歌人不見月華騰彩賣風流。

經首[米-木+八]字。

以元不是八仍非心絕希求囗喪詞透過目前無義句瑯函玉軸任君披。

楞嚴經吾不見時何不見吾不見之處若見不見自然非彼不見之相若不見吾不見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

腳頭腳底趁全鋒朝到西天暮返東鬧里看花人不見踢翻香海現靈峰。

楞嚴經若能轉物即同如來。

打破蔡州城殺卻吳元濟拍手唱鐃歌清風動天地。

楞嚴經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

尺能短寸能長堅冰送暖赫日生涼耳中窺艷彩眼里聽寒螀見不及好商量愁人莫向愁人說說與愁人總斷腸。

楞嚴經諸可還者自然非汝不汝還者非汝而誰。

蛾眉粉臉好排場放去收來線索長直下打開青幔子一棚丑拙不堪當。

楞嚴經跋陀婆羅白佛我以隨例入浴忽悟水因既不洗塵亦不洗體中間安然得無所有妙觸宣明成佛子住。

離塵離體何有中間蠟人向火薄處先穿燈籠露柱呵呵笑木馬泥牛走似煙。

金剛般若云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勸酒觸翻盤盞唱歌拸破唇皮含笑送人上路半空撤卻云梯。

文殊所說般若云清凈行者不入涅槃破戒比丘不墮地獄。

清凈行者慣會打野破戒比丘不掛絲頭涅槃不肯住地獄豈能收騎駿馬跨青牛百尺竿頭輥繡毬有意氣時添意氣不風流處更風流。

馬鳴大士問富那尊者曰我欲識佛何者即是者曰汝欲識佛不識者是士曰佛既不識焉知是乎者曰既不識佛焉知不是士曰此是鋸義者曰彼是木義復問鋸義者何士曰與師平出卻問木義者何者曰汝被我解大士豁然省悟。

千峰頂上橫戈十字街頭索戰出即壅水囊沙不出即穿楊中箭倒旗槍轉通變有先鋒全后殿擒王射馬就來機鋸解木開真快便。

龍樹因迦那提婆來謁先遣侍者以滿缽水置座前迦那見之以一針投之而進欣然契會。

缽水盛來意自深金針投入契師心相逢盡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見一人。

十八祖伽耶舍多尊者至鳩摩羅多舍鳩問曰是何徒眾祖曰是佛弟子鳩聞佛號心神竦然即時閉戶祖良久扣其門多曰此舍無人祖曰答無者誰汾陽昭代云洎合忘卻。

露冷疏簾不上鉤月光穿牖暗生秋西風一夜飄黃葉透出林梢六不收。

十七祖僧伽難提尊者聞風吹殿角鈴聲乃問伽耶舍多曰鈴鳴耶風鳴耶曰非風鈴鳴我心鳴耳祖曰心復誰乎曰俱寂靜故祖曰善哉善哉即說偈付法。

風鳴鈴鳴塞卻耳門非風非鈴露出眼睛南山翠竹連天碧北地黃河徹底清。

阇夜多尊者因月氐國王修敬問法乃曰大王來時好道今去亦如來時王嘆服。

乍來杲日當空照今去清風滿路吹世出世間總平等往還無地著思惟。

青原令希遷持書與南岳讓和尚曰汝達書了回來吾有鈯斧子與汝住山遷至彼便問不慕諸圣不重己靈時如何岳曰子問太高生何不向下問曰寧可永劫受沉淪不從諸圣求解脫岳便休去遷回青原問曰子去未久送書達否曰信亦不達書亦不通遂舉前話了卻云去時蒙和尚許鈯斧子便請原垂下一足遷便禮拜。

不重己靈不慕諸圣向上向下無欠無剩書亦不達信亦不通登山冒雨涉水乘風生鐵斧子請師便與垂下一足低頭作禮把柄全然沒一毫石頭路滑清飆起。

青原問希遷汝什么處來曰曹溪原舉拂子云曹溪還有這個么曰非但曹溪西天亦無原曰子莫曾到西天否曰若到即有也原曰未在更道曰和尚也須道取一半莫全靠學人原曰不辭向汝道恐已后無人承當。

春風吹老百花飛下馬壚頭半卸衣莫怪坐來頻勸酒自從別后見君稀。

馬祖因僧問和尚為什么說即心即佛祖曰為止小兒啼曰止啼后如何祖曰非心非佛曰除此二種人來如何指示祖曰向伊道不是物曰忽遇其中人來時如何曰且教伊體會大道。

水不洗水金不博金無高無下有淺有深曹溪波浪如相似無限平人被陸沈。

地藏琛和尚因僧問以字不成八字不是未審是什么字藏曰看取下注腳。

指白說皂撮沙獻寶添時不多減時不少青州梨鄭州棗大抵還他出處好。

南泉示眾曰江西馬祖說即心即佛王老師不恁么道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

卸帽寬袍更脫衫呼盧賽飲話喃喃臺盤踢倒人星散閑看行舟落布帆。

趙州因僧問承聞和尚親見南泉是否師曰鎮州出大蘿卜頭。

趙州親見王老大蘿卜出鎮州盡道吃時爽囗不知怓破心頭。

趙州因僧問一婆子臺山路向甚么處去婆曰驀直去僧便去婆曰好個師僧又恁么去后有僧舉似師師曰待我去勘過師便去問婆亦如前答師歸謂僧曰臺山婆子為汝勘破了也。

臺山直去足春寒踏遍韶光路轉寬處處綠楊堪系馬家家門底透長安。

趙州晚參云今夜答話去也有解問者出來時有一僧便出禮拜州云比來拋磚引玉卻引得個塹子。

緱嶺閑吹碧玉簫升仙豈待鳳來招月明自有沖虛訣孤負巖前展翠翹。

睦州見僧來參便喝曰上座如何偷常住果子曰某甲才到因甚道偷常住果子師曰贓物現在聻。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贓物現在賊是你做。

睦州上堂裂開也在我捏聚也在我僧問如何是裂開師曰三九二十七菩提涅槃真如解脫即心即佛我且與么道你又作么生曰某甲不與么道師曰盞子撲落地碟子成七片曰如何是捏聚師乃斂手而坐。

不勞彈指寶扃開樓閣門門見善財一自放行消息斷玉階空鎖舊莓苔。

西堂百丈南泉侍馬祖玩月次祖問正恁么時如何堂曰正好供養丈曰正好修行泉拂袖便行祖曰經入藏禪歸海惟有普愿獨超物外。

偶因玩月驗家私長會承顏次立基只有小兒頑懶甚別開門戶放憨癡。

興化因僧問四方八面來時如何師云打中間底僧便禮拜師云昨日赴個村齋中途遇一陣卒風暴雨卻向古廟里躲避得過。

燕趙佳人解和歌繁弦急管奈誰何雞箏割盡攀鞍去行處春風馬尾多。

趙州因僧辭問什處去曰諸方學佛法去師豎起拂子云有佛處不得住無佛處急走過三千里外逢人不得錯舉曰恁么則不去也師曰摘楊花摘楊花。

有佛無佛俱勿理腳跟鎖斷春風起逢人相共摘楊花漫天鋪地三千里。

趙州參百丈丈問甚處來曰南泉來丈曰南泉近日有何言句示徒曰無事之人直須悄然去丈曰悄然且致忙然一句作么生道州進前三步丈便喝州作縮身勢丈曰大好悄然州便出去。

佩劍披霞謁上清風前奏簡語泠泠玉京不問凡間事相送歸云一片輕。

青原因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云廬陵米作么價。

廬陵米價震青云到底何曾見一文翻憶鎮州蘿卜大算來卻有兩三分。

蒙山道明禪師因追盧行者至大庾嶺見石上衣缽舉之不動乃曰我來求法非為衣缽愿行者開示良久盧曰不思善不思惡正恁么時阿那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師當下大悟遍體流汗。

本來面目絕承當雪上無勞更著霜堪笑近來龍象客穿衣吃飯錯商量。

破灶墮和尚因嵩山塢有廟甚靈殿中唯安一灶遠近祭祀烹殺物命甚多師以杖敲灶三下云此灶只是泥瓦合成圣從何來靈從何起恁么烹宰物命又打三下灶乃破墮須臾有青衣峨冠設拜曰我本灶神久受業報今蒙師說無生法得脫此生天特來致謝師曰是汝本有之性非吾強言神再拜而沒。

瀝血烹鮮享夜臺神從何起圣何來杖頭點破超然去鬼窟掀翻舊土堆。

后僧問師某甲久侍左右未蒙方便灶神得何宗旨便乃生天師云我只向伊道是泥瓦合成別無道理為伊僧佇思師曰會么曰不會師曰本有之性為什么不會僧作禮師云破也破也墮也墮也。

擊破須同未合看莫將道理寸心安若尋本有論迷悟卻又摶泥作肺肝。

南陽忠國師因肅宗問如何是十身調御師乃起身立曰還會么曰不會師曰與老僧過凈瓶來。

調御如何見十身住山年老勿嫌貧當頭古佛毫光疾莫向臺前看凈瓶。

忠國師因帝問如何是無諍三昧師曰檀越踏毗盧頂上行帝曰此意如何師曰莫認自己清凈法身。

景陽鐘發透虛空鹓鷺仙班列下風朝罷上皇猶未覺只緣身在蕊珠宮。

法融禪師住牛頭山幽棲石室有百鳥銜花之異自見四祖后百鳥不復銜花。

紅白花開長短枝調笙挈榼鬧春時青林一夜嚴霜后果熟香殘賣向誰。

國一禪師在大內一日見帝來乃起立帝云師何以起師云檀越何得向四威儀中見貧道。

隨緣語默離四句動靜如風絕百非若向四威儀內見新羅鷂子撲天飛。

鳥窠禪師因侍者告辭問云甚處去曰諸方學佛法去師云若是佛法老僧亦有少許曰如何是和尚佛法師拈布毛吹一吹者領悟更不復他游。

接杖持瓶盡指蹤卻疑佛法不相通布毛當下輕吹出方信從前錯用功。

首山因省驢漢參奉竹篦問云喚作竹篦即觸不喚作竹篦則背喚作什么省掣得擲地上山曰瞎省于言下大悟。

水立龍門天上高金鱗乘暖溯春濤一聲霹靂潛燒尾攫霧拏云透碧霄。

汾陽昭參首山問百丈卷席意旨如何山曰龍袖拂開全體現昭云師意如何山曰象王行處絕狐蹤昭于言下大悟云萬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撈捷始應知有問者云見何道理便爾自肯昭云正是吾放身命處。

旋風刮地草萊盡驟雨乍收溪壑清放歌明月萬山靜赤腳踏泥歸路輕。

云門一日拈拄杖云凡夫實謂之有二乘析謂之無緣覺謂之幻有菩薩當體即空衲僧見拄杖但喚作拄杖行但行坐但坐不得動著。

七尺縱橫粗揦藜危坡峻阪露風規年深不染煙霞色殺活臨機更讓誰。

僧問藥山學人有疑請師決山云晚間上來為阇黎決疑至晚上堂大眾集定山云今日決疑僧在什么處其僧便出來山下座把住云大眾這僧有疑與一推便歸方丈。

劍躍霜花出羽林樓蘭一見會降心將軍欲顯通神鏃前箭輕時后箭深。

藥山不說法院主云堂中師僧久思和尚示誨山云槌鐘著大眾集定便歸方丈院主隨后問云和尚為什么一言不措山云經有經師論有論師爭怪得老僧。

來時向道原無囗相逢何必揚家丑腳跟不墮悄然機那堪臂上重添肘。

藥山示眾云智不到處切忌道著道著則頭角生道吾便出去云巖問藥山智師兄為什么不秪對和尚山云卻是智頭陀會得你去問取巖卻去問師兄為什么不秪對和尚吾云我今日頭痛你問取和尚云巖遷化了吾云云巖不知有悔不當初向伊道雖然如是要且不違藥山之子。

跨鶴仙人過五湖腰間嘗掛一胡盧還丹盡見隨身去知道其中有也無。

南泉因趙州問如何是道泉云平嘗心是道。

平嘗心是道茫茫何處討堪笑王老師全身入荒草。

云門和尚示眾云若說菩提涅槃真如解脫是燒楓香供養你若說佛說祖是燒黃熟香供養你若說超佛越祖之談是燒餅香供養你皈依佛法僧下去。

黃葉空拳一字無那堪馬載更驢馱一丸燒卻全文現三段總收歸上科。

云門云聞聲悟道見色明心遂舉手云觀世音菩薩將錢買胡餅放下手云元來是饅頭。

耳里著不得水眼里著不得沙饅頭胡餅齊下摘楊花摘楊花。

陸亙大夫問南泉大悲菩薩甚處得許多手眼來泉云如國家用大夫作什么雪竇別云不及大夫所問。

長短花枝不見春殘紅深碧笑洪鈞東風吹老藏無地池面文章色轉新。

僧問趙州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示州云吃粥也未答云吃粥了也州云洗缽盂去其僧有省。

古佛家風出現成莫嫌杓淺缽盂深曹溪波浪如相似無限平人被陸沈。

德山上堂云及盡知也直得三世諸佛囗掛壁上猶有一人呵呵大笑若識此人參學事畢。

赤手掀開水底天踏翻波浪月田田釣竿斫盡珊瑚樹倒著蓑衣上鐵船。

云門上堂云眼睫橫亙十方眉毛上透乾坤下透黃泉須彌塞卻汝咽喉若有人會得拽取占波與新羅斗額。

藐姑仙子玉肝腸塵垢糠秕冰雪香游冶不乘風月力等閑謦咳落明光。

僧問靈樹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樹默然遷化后門人立行狀碑欲入此語問云門云先師默然處如何上碑云門云師。

七里灘余野鶴姿江山文藻影離奇筆花拂拂孤風艷千古難酬一字師。

黃龍三關頌。

我手何似佛手。

我手那堪比佛手拈得鼻孔失卻囗拂開龍袖現全身驚起須彌藏北斗。

我腳何似驢腳。

我腳端的是驢腳不似楊岐弄三只展縮威權耀古今髑髏著地光寥廓。

生緣在什么處。

生緣直出古皇前佛國魔宮一串穿慚愧威音與婁至不知誰后復誰先。

僧問鏡清學人啐請師啄清云還得活也無曰若不活遭人怪笑清云也是草里漢。

江城畫角催行桌野店殘燈送客車撥盡曉煙山骨露片帆零亂觸云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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