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祿大夫柱國少傅兼太子太傅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臣呂 本謹校 南京禮部祠祭清吏司郎中臣陳治本 南京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臣朱 錦 南京工部虞衡清吏司郎中臣呂胤昌謹閱
飭兵政
嘉靖六年十二月乙未
上諭大學士楊一清等曰團營重務國家第一事幸今四方無大警然安不忘危圣賢至訓卿等其圖之
庚戌輔臣楊一清等言閑住太監張永在正德間有計擒逆黨功乞賜錄用
上曰卿等所言起用內官張永足見經國至意文武眾臣各有所掌內官所用多不堪任使為國之患不小卿等輔導密勿師保大臣皆無內外之可分無巨細之可異可為朕盡心況用人非小事乃其職之宜也豈曰外臣不敢與言之昨已將御用鑒內官發落訖朕盡思之張忠所管神機營并提督團營之任今缺昔聞司禮監大監鮑忠嘗舉張永可用之提督營務請朕用之朕答曰爾所舉永委的可用但眾人嫉妒他須待有缺方可用之昨方記起未即言之適卿等奏來朕甚喜其永在我
皇兄朝委多有勞績與他黨類者不同若論永之十能觀夫昔掌營務及奉命出師多立功次嚴于用兵其昔居司禮監任事則不能于此也今任提督團營之內官忠已革任止有馬俊一人且俊于營伍之事非精又不識字朕念他輩昔侍藩府之勞故各登用如此其實此輩未諳大體不知大事且今營中行事卿等豈不知乎若將永起之提督營務終在俊后豈得盡彼之心若超之俊上恐次序未平故朕未即行也朕又思之永昔為司禮監官名在眾衙門各執事之上若今起居其后在彼雖不可高下論之而終受人之制今可待有警之際命之率兵成功之后用之如此又似不可彼未管軍伍倉卒用之恐士卒未服卿等只具本舉來待朕再加詳處或待有事用之才好若傳旨行但司傳奉之官必云永乞于朕左右侍奉之者亦不為害只是累及左右耳又凡今各衙門事被多隨朕來京之人壞了彼皆不自加悟反怨朝廷朕待他每甚<宀十見>就如張忠之事實因處之欠當縱賊不戒亦有言說朝廷正尋我每之事此情不待朕申卿等其可容乎可治乎書云人惟求舊這個舊人不是與我日久熟識的舊人是經過事體歷知是非的舊人只知道舊人信用言朕不仁豈知道理乎此等說話特與卿等知之慎勿泄付小人起用張永再加詳議來聞慎之密之尋起永掌御馬監印提督團營兼管神機營操練
嘉靖八年正月丙午
上諭大學士楊一清曰茲提督官張永故朕求堪代彼者不得一人夫武備今已廢甚恐未副我
祖宗列圣建立之意但思永乃卿與璁所薦今欲求代之者卿可與璁勿自負前忠即舉二三來用亦勿以已行者為阻一清因薦太監黃錦王佇二人可用且言近日營政被武定侯郭勛沮撓乞加戒飭
上報曰昨卿奏以朕所問乏人事宜其永盡肯修舉此政奈郭勛所沮朕亦知之但勛之心亦素存忠其性未進于本末者善也故恣暴成性不肯省圖改之所謂欲勝理不過一常才耳如肯改過則為一超群之才而無及者今握兵已久當以更用但時乏人耳可徐圖之又錦佇二人非朕自擇者乃司禮監循常拘次之用彼二人素嫉張永難保不廢前人修舉事功且與勛熟就如璁乃剛毅之資所交皆未甚善人故朕問卿或有知者當說來實為朕事耳但聞
皇兄朝有張忠者素稱為好而今謫在南京況所司皆惡彼他每每只狥私前日命推舉堪代者而佐等以容大用孫和王潤武忠為堪任朕曰大用與潤皆非才者難以進用和聞有疾惟忠可用但彼鎮守大同亦是緊要處他每以為別無可者而意實在于錦與佇耳但恐不克于事卿可勿憚副朕倚托再議來聞一清言誠如
圣諭但張忠先年過失頗多宜且取回聽用其團營重任未必辶囗處堪又尚書胡世守薦舉邊才惟馬昊可用陳九疇近方僨事難責彳囗多效卿乞
圣裁
上復報曰前日所論用人一事急難于得且待大祀畢別議故朕諭承勛等行事又近歲星變人皆欲用人以待征討為必然之勢朕謂此非星變實妖星也固朕無德所致恐不重務用兵大為民害只可內修德政外撫邊境存恤百姓以消禍變而專務用兵以備征討實逼亂之機武備固不可不整亦恐臨期無益要當常加修飭可也卿勿惑聽人言當加之思昨世寧之意亦為是馬馬昊恐為濫用
三月乙卯
上諭輔臣楊一清曰日前以礙督圓營內官缺未急得補嘗與卿議過節另行今當暇日可早為補之朕欲以武忠為提督其張忠量升職事先著來京閑住待之數月著于十二營內管其一營庶不誤臨事之用又郭勛之缺亦須早選勛臣中有堪任者卿如有知可并說來朕但欲取李旻來不知兩廣之任誰可代通議來聞一清言武忠張忠李旻三人當如
圣諭取用其兩廣總兵侯伯仲則仇鸞可用都督中則楊宏可用臣承
密問敢盡其愚雖同事者亦不敢泄
上報曰昨得卿回陳諸事其中一叚云雖同事之臣亦不敢泄夫自古君臣之間因其縝密故治道成事業固卿所慎者非為已故乃謹事機為國耳武忠著取回張紳著代彼任張忠且與做奉御閑住外宅但提督武臣兀當慎選我
祖宗朝于兩廣用都督為守將后來用侯伯矣用都督者取其才也用侯伯者不過以其名位耳且今戎夷亦知其官之大小以為犯擾焉須體時宜當時侯伯著仇鸞去待缺回京亦使其歷知邊事但李旻之來當使繼勛之次張偉仍為佐可也其他朕欲知其三四以待用卿可為朕言之勿得疑憚又朕惟大同之朱振既去其蔡天祐亦當更代況彼在任亦久前巡撫遼東都御史廉能愛民者曰張云可用之于此又前日所論官濫害民一事最為時務之急須痛加減革不知卿之意以為何如可并言之
嘉靖二十一年二月己卯提督團營成國公朱希忠言官軍脫班數多乞行巡按御史究治
上曰官軍脫班數多豈獨該衛買閑作斃坐營大小官員納賄鬻放皆襲以為常即御史查究亦虗文耳其下部詳議
嘉靖二十七年十二月丁未巡撫蘇州都御史孫應奎以虜警請將京營保定兵馬留戍本鎮
上曰朝廷設撫鎮官付之邊寄且本鎮備邊自有主兵即今嚴冬之際孫應奎輙欲概留客兵甚非事體其亟令掣回應奎等務督率將領固守信地毋得疏怠取罪
嘉靖二十九年九月乙未大學士嚴嵩等以虜寇既退<锍-釒>請整刷營務兵部覆奏
上曰茲事體非輕必復
祖制乃可事權歸一蓄精銳以濟實用其革去十二營兩官廳名目止用京營總兵官一員提督三營以咸寧侯仇鸞為之各營協同提督二員贊理軍務文臣一員改吏部左侍郎王邦瑞為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為之其余一應興革事兵部仍會官悉心定議以聞于是兵部覆條上興革六事
上曰修理營政務在得人舊任提督官俱令回府管事內侍官俱革裁各營協同提督官即推舉堪任者以聞舊司掖哨官兵部同仇鸞于見任并起取將官內選用見在軍士各歸原營隨伍操練老弱并缺少者即替補召募務足原額余如議
十月己卯
上諭咸寧侯仇鸞左侍郎王邦瑞及禮兵二部曰朕復
祖制三營修武其舊哨司掖名瑣無用今頒下京營新定之制卿等可詳議具奏又特諭鸞曰朕定將兵制數五軍勿易二營之副將今止用一人不必又二人將大將所統三營之兵仍外添能戰之將六人分領操練眾將之選不必備員須經陣者亦勿由部用卿須力主復
一祖初建之武威可也
嘉靖三十年正月戊申兵部議調班軍三萬赴薊州修邊咸寧侯仇鸞言軍士疲憊不宜借役請已之
上曰班軍及各府人夫俱不許調用第令本鎮量為修筑亦不許妄致勞費朕見各鎮修邊往往告成乃卒無一處可濟其各練兵蓄銳用囗實效
嘉靖三十一年九月庚寅
上諭內閣曰朕思所更戎政有未當者茲與卿等改之
祖宗舊制曰提督團營義與今稱總督同否非外出豈可用欽差二字乎又上下六營其名尚在今制以正備二兵為名是否又轉弱為強一事此鸞之逆情宜宣示軍中令勿以此抱怨必盡力于國其他一切當正者卿等一一議上于是大學士嚴嵩等覆言臣等仰惟
皇上更新戎政一一盡善提督與督義本非二其欽差二字乃鸞之自稱誠不宜用上下六營之名除去已久宜如
圣制以正備二兵為名又臣等聞欽定營制自正兵之外五軍營備兵六萬六千余人神樞神機各四萬人今正兵尚未足況備兵乎此宜戎政官查處者也轉弱為強兵已奉明詔裁革臣等謹條列未盡事宜以上一議軍器一議首領官吏一議各營將官一議班軍行糧一議歲調邊兵一議京師民兵
上曰朕所諭及卿等所議與他未盡者令兵部熟計以聞
嘉靖三十七年七月癸丑初
上從總督尚書楊博議以薊鎮入衛兵聽宣大調遣總督薊遼侍郎王忬執奏薊鎮兵少獨恃入衛卒以擁護
陵京奈何聽他鎮調發
上曰前有旨令薊鎮練兵分區以守今八年矣一卒不練每遇防秋不過多調邊兵此豈遠謀而且彼此紛爭邪兵部其詳議以聞部覆本鎮原分區數皆有額兵今缺伍數多請詔兩關御史王漸蕭元峰親諳查補
上曰然薊鎮不遵旨練兵而恃調兵幸虜不至輙相玩怠今諸兵頻年遠戍人情不堪糧餉多麋歲復一歲何時而已該鎮原分各區人馬兵部可遣郎中一人與巡關御史備閱兵數多少操練與否期一月還奏今秋防已近其嚴責王忬歐陽安等克期操練防御毋再遲延其各邊兵馬明歲量為減調卿等可酌擬額數以聞忬又援去秋例請復調遼東步兵萬二千駐馬蘭石匣以備灤東又議以宣府游擊張欽大同游擊周邦分守古北潮河以當沖險
上曰往年調遼兵多以致失事地方官得以藉口今又饑甚可復調耶兵部其與科臣再議之既而科部議上請量調遼兵以守畿輔分駐欽等所將入衛兵于關外懷隆之間以防獨石而命大同入衛游擊趙伯勛引兵駐昌平專護
陵寢得旨遼東兵準量調四千人余俱如議
戊辰薊鎮宣府告急尚書鄭曉請暫發上所聽征官軍回營操練
上諭內閣曰聽征之名不應雜役況自去歲曰整理聞至今猶未見精猛目今內逆勾賊相繼作龍如不一長驅恐終無寧歲朝工仰奉天時門建必速成以臨述職殿一少緩無妨焉乃允曉請令聽征官軍回營
嘉靖四十年九月庚子郎中許汝驥自薊鎮閱兵還上言薊鎮練兵不振之斃有六因陳補練便宜以聞兵部列其所奏酌議覆行之
上曰先年以薊鎮調用邊兵非遠謀下令補練土兵以免常調總督鎮巡官漫不用心每歲惟恃調發坐困供餉何有紀極今又三年差官閱視卻稱照舊不堪戰守各官不畏明旨敢爾欺肆許論既革任待查明并治總兵張承勛革任下御史逮系并所劾贓罪問報巡撫張玭姑降一級調外任副總兵袁正等姑降實級三級留供職副使張邦彥等罰俸半年楊選其嚴加督率訓練若再無效重治不宥余如擬
乙巳兵部尚書楊博等覆薊遼總兵楊選條上地方極極斃十五事
上曰薊鎮督撫諸臣遇警輙張皇告急惟調客兵防守囗保目前無事日延一日何有為國忠計者邊兵之調初謂權宜今已十一年未見減撤卻又重加挑選何時而已不獨供餉繁費人情政體皆非所宜茲所議亦只循常題覆目今如何練主兵方可免調邊兵卿博歷任茲鎮宜竭盡忠謀大破常格整理其仍別議以聞
十二月丁丑兵部尚書楊博奏五軍營參將尹秉衡所選官軍一萬二千人擬于春初赴居庸鎮邊二區戍守
上曰營兵戍邊與原議減邊兵數多三枝應否遣去其更熟計以聞于是博等又言京營之兵頻年坐食漸成驕惰近議摘選畨戍其便有四宜遣戍如議
上曰營兵宜俟薊鎮警報得實乃量發一二枝邊臣毋張虛聲徒增餉費無濟實用
嘉靖四十二年三月丁亥巡撫浙江侍郎趙炳然奏各省募兵非便宜令各團練土著
上曰各處節年團練土兵徒以虗文塞責迨至有事則行召募以滋煩擾其令巡按御史每歲終嚴加校閱仍敘別所司功罪以聞
十一月丁酉
上以虜犯郊畿疑本兵諸臣不任職以問大學士徐階階謂協理戎政兵部右侍郎喻時及兵部右侍郎蔡汝楠俱非恢廓才不足贊戎務
上曰二臣原吏部推何以此才當此任縱無他私亦不宜動循資格必更之京兵宜精練
成祖初制四十萬今止剩八九萬可嘆其鄭曉楊順葛縉何如在朝臣有堪戎務者否或內出用一人外庭當知重此事今須早理不宜只講文得如
成祖時十分之一即為上矣階以曉文儒順縉咸匪人不可用因言用人吏部事且尚書嚴訥可信當諭令舉所宜任者務在得人勿以資格限
上乃遣中使至訥第諭之曰今又理戎務京兵本也協理者不堪用且本兵二佐亦須得人喻時蔡汝楠令南部候改即推果諳戎政曾歷邊事可用者各二三員以聞卿訥勿循常例破格推用以濟國事于是訥推兵部職方司郎中張志孝及湖廣參政李燧陜西副使張謐堪協理戎政南京工部霍冀原任都察院僉都御史趙時春大理寺少卿萬恭堪兵部右侍郎
上點用燧恭
嘉靖四十三年正月甲午薊東又報虜警
上諭兵部曰北氛又作未宜謂已有備虜中內逆多于真賊故敢累犯
郊廟垂祐人當祗承京兵亦宜整焉因問大學士徐階鎮遠侯顧寰可用否階奏寰雖非將才然一時亦難其代
上曰寰之代今必無勝者若于戰陣亦又難之如不必侯伯他有堪用否階對請諭兵部會官于侯伯之外公舉以聞
上曰寰所任京戎只可令恤練兵卒耳沖鋒破敵須別選一二員備緩急如舊例且三營六總似多今于將副擇而用之何如階曰
圣裁允當請傳示兵部擬行
上復報曰京營一總督今亦不必添即以副將名目選用亦可又邊卒不肯用命何能得力且總十路未至十萬人今或不為例戶部取銀二萬兩兵工各一萬兩發劉燾給犒官軍一次可與階曰春防既賞秋防將引為例賞則不以為恩不賞則適生怨不若足其糧餉而銀賞則以待有功
上深然之曰賞罰非細事正因無知生怨難耳今惟足實糧草依時給與乃可久行特典但宜酬奇勞耳
慎邊防
嘉靖元年二月庚子兵部覆戶部郎中馬應乾奏邊方積斃及恤軍士實營伍等事
上曰軍馬錢糧邊方重務近來各處邊備十分廢弛上下扶同情斃多端其令各撫按清軍官嚴督所屬月糧布花以時徵運給散城堡旗軍嚴加點選清查掌印領軍官賢否開報黜陟各務從實舉行勿事虗文
嘉靖十三年二月癸酉時大同叛率嬰城拒敵官軍巡撫劉源清總兵郤永因請筑堤壅水灌城又請添設總制提督御虜
上諭閣臣曰朕在病中未嘗不以大同事為懷叛軍先因殺李瑾此謀殺主將之罪法不可赦原非舉城所為亦未敢逆朝廷本是郤永無謀信從劉源清貪功嗜殺之計輙便有洗城之訛傳嚇城中致使逆軍劫囚勾虜抗拒朝廷既說專剿逆徒脅從不問卻有專攻城之計又引水灌城看來玉石亦不可得而分也朕惟宣大為京城北門要地皆不可壞人而無臂可以衛頭目乎況此地此民皆我
祖宗所遺今源清必欲城破人誅果忠乎否乎前日將二人調置別命將以專討渠魁豈有今日之患今又不可輕聽伊說卿等亦不可不慮將來事縱源清幸成功不知此地何以興復今秪可罪去二臣掣還諸路人馬另遣文武大臣果能識事者使專意備虜密令多方計擒逆賊之魁者庶免勞師傷財源清既能了事如何又請添官豈非官多事擾乎乃改督餉侍郎張瑣為兵部左侍郎兼右副都御史代源清
嘉靖十九年四月壬戌兵部以風霾之變奉諭會廷臣議上邊事
上曰國家安危重寄在西北邊邇者虜犯我疆邊人囗囗朕甚憫之召災致異厥有所自且兵馬芻糧歲煩調度將官撫臣咸出遴選竟不聞有紓朕憂者而徒以兵食不足為辭此無他不輸忠畏法耳諸邊事既定議悉準施行自今武臣有失律挫威文臣有貪暴顯著者聽科道官參劾諸邊所不便總督撫按以聞毋隱
嘉靖二十一年正月癸卯兵部尚書張瑣以虜復謀犯山西三關請令山西薊遼各整兵候調宣大總督移駐朔州以便調遣別推總兵官二員先駐真定石州練兵防御
上曰去歲虜寇兩入太原邊關將士不聞敵遏地方荼毒豈但邊吏罪不可逭本兵亦難辭責今歲不復整飭樞莞邊閫之臣安所用之陜西遼東如擬領行整兵聽調真定石州總兵官不必先期駐劄其應發兵糧火器等事仍協戶工二部酌議再奏
閏五月庚午總督宣大侍郎翟鵬言虜將會眾入犯乞亟調陜西薊遼兵赴鎮堤備并令戶部多發鹽銀以備軍需戶部言鵬授任來三以是請已奉旨臨期徵發且聞鵬尚駐宣府宜令速移朔州以便調度
上曰宣大三關紫荊關俱要害重鎮朝廷原設總兵及都御史督領兵馬錢糧各有專責若虜寇一隅本鎮出兵敵御各鎮協同策應勢甚聯絡是以建勛則功著難掩失事則罪無所逃
祖宗建置甚善況四鎮接壤與陜西不同自
先朝以來間設總督文臣軍務屬之專制往往徒擁囗囗牽制誤事劉源清周敘樊繼祖可見矣鵬昨授新命首索帑銀專資客兵待寇舉措已乖又不遵旨行事出京日久尚駐宣府抗命怠事深負委托姑革職閑住向者處分降虜事宜兵部即亟行各鎮撫總官仰體朕心戮力防御各官果能建立奇功朝廷不吝出格升賞如犯軍法必寘重典總督官不必設既而兵部以虜犯山西請復設總督
上從之仍令鵬復任
六月辛卯虜寇朔州守臣以聞
上諭兵部曰宣大二鎮屯戍重兵正為山西畿甸藩籬往者虜賊入邊殘害山西警動畿輔守臣踵為故常失事已甚即令能極力戰守俾虜一大挫去則先賞宣大諸臣之功其或彼此觀望致賊猖獗者必治罪無赦
八月戊子山東撫按官劉臬等奏虜復從朔州入寇
上曰前虜未大挫故復至其馳檄翟鵬隨賊所向督兵截剿有功者即于軍中升賞如例臨陳退縮者即斬首以狥并諭諸將以臨敵敢戰為功不以損折官軍議罪諸軍以奮勇當先為首功斬首次之各勉策后功用蓋前愆并行山西撫鎮官伏兵要害俾虜不得越關如直隸河南山東各飭兵以備秋班官軍即留防守總督翟鵬隨報虜踰信宿從舊路遁去會延綏警報繼至
上曰虜擁眾入境未及一舍遂北遁詐也況延綏又報警其令鵬仍遵前旨多方捍御且亟檄陜西守臣謹備之毋墮賊計已復諭兵部曰虜雖去未可忘戒朕聞各邊壯夫奮勇自效者眾其示鵬遍諭大同三關之民能斬首一級者賞銀四十兩所得人畜悉以予之仍同官軍囗給行糧留本處附近地方殺賊虜退歸農者聽愿充募者亦聽
嘉靖二十五年十二月庚子總督陜西三邊都御史曾銑奏修邊復套二事<锍-釒>下兵部并議謂筑邊復套兩俱不易二者相較復套尤難宜仍行銑等從長會計擬議畫一具奏
上曰虜據河套為中國患久矣連歲關陜橫被荼毒朕宵旰念之而邊臣無分主憂者今銑能倡逐虜復套之謀厥猷甚壯本兵乃久之始覆迄無定見何也其令銑更與諸邊臣悉心圖議務求長筭嗣上方略第此邊境千里沙漠與宣大地異祗可就要害修筑兵部其發銀二十萬兩予銑聽其修邊餉兵造器便宜調度囗用備明年防御計
嘉靖二十六年十二月丁丑監察御史饒天民張登高各上復套議請令各邊嚴兵守險防虜奔突及會議條格不宜刊布恐泄軍機
上曰各邊防御所言得策奏議刊播無礙且王師烏用掩襲為也
嘉靖二十七年正月己卯
上諭輔臣陜西奏災異云山崩移且昨辛未日風沙大作占曰主兵火有邊警朕惟氣數固莫能逃然亦不可坐視況
上天示象儆戒昭然而防備消弭當盡人事朕居君位總理于上無親事之理本卿等皆各有專責卿等其宣示朕意俾皆悉心經畫朕仍仰叩
玄慈冀轉災為福云又諭曰套虜之患久矣今以征逐為名不知出師果有名否及兵果有余力食果有余積預見成功可必否昨王二平未論功賞臣下有怏怏心今欲行此大事一銑何足言秪恐百姓受無罪之殺我欲不言此非他欺罔比與害幾家幾民之命者不同我內居上處外事下情何知可否卿等即職任輔弼果真知真見當行擬行之閣臣夏言等不敢決請
上斷
上命以前諭付司禮監刊印百余道發兵部遍給與議諸臣令數日再會<锍-釒>以聞于是大學士嚴嵩首<锍-釒>復套議不便歸罪于言因請角囗羊位言亦上<锍-釒>攻嵩
上報嵩曰卿既知未可何不力正言于銑<锍-釒>初至時乃密<锍-釒>稱人臣未有銑之忠者朕已燭其私但知肆其所為不顧國安危民生死惟狥曾銑殘欲耳朕故一言未答以示不可之意后見卿等每擬夸許朕思夏言既以為可卿必謂朕知而主之未宜辶囗處沮其謀昨部<锍-釒>會奏是果行之說豈見真從之故朕方言不可耳卿宜盡心供職不允辭報言曰爾等朝廷倚政之本原爾自宜先以邦民為心如何專狥私情強君脅眾昔密奏未允乃詐稱上意必行茲所奏又無引罪詞吏禮二部會都察院參看以聞于是尚書王以旂等集議虜兵強據險不當與之較曲直爭分寸前議復套事宜請悉行停止
上曰套虜非新近事
先朝但防守耳銑無故輕狂倡議雖奉俞旨然既下諸臣集議自當為國為民深思實慮明以入告如何忍心觀望一旦敗事將何捄者其奪與議官祿俸一月兵部侍郎及該司官一年銑令錦衣衛亟遣官校械系至京問王以旂姑令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亟往代銑盡忠督理以贖前罪此安危大計科道官何寂無一言錦衣衛其悉逮至廷杖之仍各罰俸四月夏言削奪余官令以尚書致仕
二月癸卯北虜掩答求貢督臣翁萬達以聞
上曰朕以邊圉重寄付萬達等自宜并力防御胡乃屢以求貢為言其令遵前旨一意拒絕嚴加堤備違誤者重治不貸
九月乙酉宣府諜報虜警
上諭兵部行守臣多方捍御并遣聽征參將王佐許勇等往援之諭工部速發火器于各邊應用又諭成國公朱希忠等曰邇聞邊警及地異之應朕叩首祈天恐未必不因套妄之致況銑雖伏辜丑虜余孽或以茲報復不無也其再示兵部亟令總督翁萬達狥國忘家并力捍御毋惑邪枉逞忿速戾兼示內外提督坐營官各飭備以待
嘉靖二十九年十月癸酉
上諭內閣云昨胡氛侵內直犯深入雖荷
天祐不日自退然欺上大罪未明近日士庶以及宗室亦懷忿恨非朕私也且罪未至之前數日朕常以虜事囗卿元輔卿謂佳兵不祥夫以太平日久人人惡談武備今若以賊已去又不經心后患必甚于茲要當講求征伐之大計勿論其犯否庶可伸我中夏之氣象卿等以為當如之何乃可又諭云今若直搗巢穴而殺之未為無名所難食居一兵二也縱有財無粟軍何由給須大豐三五歲鮮旱勞之災食足兵雄乃可如
皇祖時長驅三千里茲便欲大伐祗恐未得時耳虜既未遭大挫必復欺犯今備此為是二諭勿秘示諸府部科道令皆曉朕諭
壬午
上諭閣臣曰昨入犯之魎華人為多外域之臣敢于我前帶信坐觀城池可歟不一征誅何以示懲殺人盈萬天豈不怒焉聞其歸亦多毒瘡死者此時以承平日久不可更以好武為阻惟財用乏固非君理之事然所司不奉旨曰不敢便行今先集兵聚糧為要卿等示戶兵二部臣又諭仇鸞曰卿勿怠此戎務必如
皇祖時長驅胡虜三千里乃可鸞對言方冬虜中馬肥以來歲三月大舉搗巢
上曰昨陳之<锍-釒>具悉竭忠但機貴于密孔圣大誡鸞復對事以密成亦以豫立乞敕下廷臣集議或姑假臣經略之名得便宜行事
上喜優詔答之仍以其言示兵部令集議方略于是兵部覆議請會戶工二部計處兵食簡閱器械先期給鸞仍請特差大臣一員前赴薊鎮積芻峙糧以待非常之舉
上曰虜賊逆天犯順神人共憤欺上之罪未明當征討為上爾等既集議僉同凡當預備事宜所司亟擬行督餉大臣如議添設
嘉靖三十年三月甲辰大學士嚴嵩言伏蒙
圣諭以兵部員外郎楊繼盛言馬市不可開臣等集廷臣議皆言開市原暫為覊縻之術未嘗言武備業已差官委難中止合侯史道到彼同蘇祐等酌定待報另設
圣意尤豫未決久之復諭輔臣歲市二次可止只與自前一行仍亟行史道等令示以中國上體好生俯軫民患特準一次自是以后十年不敢犯輸情上表方再準一次貢謂不必許勿得示弱今賊欺夏修我內治一時不懈為當
嘉靖三十一年二月癸丑
上以虜患為慮諭輔臣曰本兵錦曾面卿否有何運謀輔臣以示尚書趙錦錦乃<锍-釒>上大將仇鸞所領各路兵馬之數
上曰<锍-釒>中言士馬甚多大將其分布逐剿無后事機虗糜糧餉諸將有觀望退縮者御史以名聞
庚辰初虜以二千騎犯弘賜堡復由榆溝入掠懷仁川坐營官王恭死之關南震動總督蘇祐言虜騎且三萬
上心慮之命兵部遣飛騎偵虜犯何地及諸將有否能抗御與戰者因問舊時塘馬報事如何也俄大同巡撫何思以虜退聞
上亟覽其<锍-釒>則亦不言虜入所在且不言虜騎眾寡及出邊駐營遠近
上益疑之趨兵部疾遣人馳視至是返報言虜騎不過貳千因備述王恭死事之烈及游擊呂勇劉潭參將張騰孫麒副總兵王懷邦等諸抗御不力及逗撓退縮狀
上乃切責兵部曰虜前后無過二千騎耳爾等乃訹于蘇祐言謂且三萬其偵報不嚴之效明矣輕率如此豈不有誤軍機驚疑遠邇耶已兵部分別失事諸將請治其罪
上曰虜近猖獗甚寔由將官怯懦退縮縱之使然孫麒劉潭其令錦衣衛遣官校械系來京問王懷邦呂勇焦澤各革去職級姑令冠帶戴罪自效候防秋畢日別行奏處仍切責蘇祐令其調度諸軍血戰破虜不許仍前怠玩
嘉靖三十四年二月庚辰先是工部右侍郎趙文華<锍-釒>陳備倭七事昆山縣致仕侍郎朱隆禧亦奏請添設巡視福建都御史并開互市之禁
上諭閣臣曰南北兩欺不宜怠視本兵若罔知者文華隆禧二臣之<锍-釒>似不同泛奏者當有依焉今南破北虗豈為國之道耶
祖宗餋教恩深豈以怨讟時君而忘
先圣大德卿等其集兵部科臣示朕此意令盡忠猷以告于是兵部尚書聶豹等震懾陳狀大略謂文華之<锍-釒>已經澤行隆禧所奏則科臣駁寢在前且事屬紛更故臣等不敢輕議得旨南北兩欺倭賊殘毀地方尤甚昨下諭求平剿長策欲豹等入告忠猷今此<锍-釒>何有忠猷之告其更悉心計處以聞于是豹益惶恐謝罪因上便宜五事
上曰爾等職任本兵坐視賊欺不能設一策平剿及奉論問卻又泛言具對摭拾舊文塞責豹姑降二級侍郎翁溥等各奪俸半年所司郎中張重降二級調外任余奪俸三月已復降敕切責張經師久罔效令其嚴督諸臣亟為剿賊安民如再因循重坐不貸
六月乙亥巡按直隸御史周如斗以倭患<锍-釒>論失事諸臣之罪因請更調精兵協濟軍餉責諸臣以討賊必效仍錄游擊周藩死事之忠兵部覆如御史言
上曰近日江南調至狼土諸兵不為不多督撫官遲疑觀望不能進剿餋寇貽患以致新賊繼至合勢愈熾又欲增調各兵不過假此遷延時月奚有實心平賊之忠今姑從所擬施行若又有師久無功周珫等罪不赦巡撫史褒善奪俸三月禠把摠婁宇都指揮劉恩至職令戴罪殺賊下同知都文奎洪以業于按臣問周藩贈都督僉事錄其子襲升三級
嘉靖三十七年三月乙丑暫管宣大總督事兵部右侍郎江東以是月十五日至鎮視事奏聞
上報曰右衛久因朕聞城中將變爾急用心處置可兼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尋諭兵部曰目今右衛困極江秉勿以權任辭務令盡心干理逐賊入餉總督官不必推且令楊博往待事寧回部
嘉靖四十年二月己酉大風揚塵晝晦
上諭閣臣曰今日之風占謂兵火似不可以常視其傳諭諸臣內戢囗賊外嚴邊備尚書楊博等言諸邊已略有備請<宀十見>
圣懷數日又諭輔臣曰今日又大風止及旬日不可不為慮昨兵部對言各邊皆有備無足為念恐未宜自恃于是博請再奉
明旨宣示諸臣令其加慎報聞
八月壬申
上諭大學士嚴嵩等曰自揚博入朕每慮邊務本秋恐有擾者其語博早定策以遏之于是博上守御機宜六事
上悉允行
嘉靖四十二年十月丁卯虜擁眾自墻子嶺入犯總督侍郎揚選以聞京師戒嚴
上諭閣臣曰朕東見火光虞此虜去京不遠諸將何不截殺其令禮部<锍-釒>議
郊祀等禮并示兵部傳語寰等協力逐剿明日又諭閣臣曰通灣二地系糧貨輻輳之處其保之
陵地以劉漢護守馬芳專衛京師毋怠是時總兵官胡鎮孫臏及游擊趙溱等已領兵赴通州迎敵有旨胡鎮在通州河東追賊得無乏食其遣官厚赍軍餉濟之有功朕不靳賞俄總督楊選以虜退聞且自詡追殺功為將士乞賞
上疑之以聞大學士徐階曰聞賊少退恐詐者而選遂言追殺果一行否階對賊大營尚在平谷選等果以往通州矣然謂之追送則可謂之追殺則不可
上曰然選等正是送去敢言追殺其誰欺乎今外兵四集內士又出只游戲一場不過庚戌之輙又故事矣茲看博等會東所計有甚奇方定策付諸將行如何以伸華威如何以報人害大剿一場且聞彼邪夜戰不能或謂何不夜攻然我軍亦不禁豈可取勝哉
皇高祖考歲一巡邊
皇兄亦圣威震彼乃今內逆欺外賊侮可嘅階以語博博乃條上戰守十事詔允行
十一月甲申詔自今各鎮入衛及應援薊鎮者不論參游守備俱聽薊鎮摠兵節制有急徑自調遣不必關白軍門復諭博曰擇將練兵須集計來聞三衛之夷亦須一處導虜狂肆皆此物也博見云何博乃集廷臣議上十五事詔俱允行
嘉靖四十三年正月丁丑夜大風
上諭兵部曰此風未為無謂非四時之正也
上天恩示其慎承之次日又風
上復諭曰兵理果用心否十路可聞一二齊否若徒往來文書何益于事昨二次風異必非無應恩示宜小心承之于是尚書楊博等覆請先備宣薊次之各鎮務在萬全以紓
圣憂
上曰邊防當慎朕已屢下明旨宜令劉燾等悉心干理京營亦宜選練毋以文應取罪仍命內閣傳旨示尚書高燿嚴核管糧郎中出入燿因奏郎中職司倉庫須各府縣解納及期方責其稱職
上曰邊防事宜百司宜同心共濟況在常賦豈容少緩今后撫按有司官若再因循有誤國計爾部中指名參奏處以重法
嘉靖四十四年九月己酉
上密諭大學士徐階昔我諭嵩暇一習武彼曰佳兵不祥此何也果古北口欺犯非小茲不次報北情慱何不預防之以我意寧過勞于先勝以成功于后何如階曰誠如
圣諭但今邊事在總督諸臣用舍由吏部銀餉由戶部而兵部僅能主張諸將諸將又無權欲其用命不亦難乎
上曰將官執權恐甚難也不辱不銼公同為國足矣且今之將無出類之才能豈能勝人
馬政
嘉靖元年五月辛丑戶部言京營官軍倒損騎操馬匹數多請查扣草料申嚴牧餋不如法之罪
上曰營操馬匹追賠買補上科草料皆出小民脂膏領馬官軍不行愛惜牧餋違法半年之間死者三千三百余匹玩法甚矣該管官員送問降級住俸各如擬行該部并各營提督官今后務申嚴號令關防禁約考較懲戒巡視科道太仆寺五城兵馬司官俱宜加意督察錦衣衛將軍校尉及騰驤等衛勇士馬匹亦系民為買補官為給餋宜一體禁諭勿或因循怠視
嘉靖二十五年八月癸卯順天撫臣郭宗皋以各處水災請將居民所餋馬盡數鬻賣并以給軍兵部覆請給軍六百匹
上曰諸州縣寄餋馬尚多今取六百匹給軍寡且不均無補民困已之
擇任邊臣
嘉靖六年六月己酉提督兩廣軍務都御史姚鏌罷以王守仁代之
上深以廣寇為憂諭輔臣曰姚鏌朝廷特不言其罪只就伊辭章準之卿等之意乃為還有鄭潤與朱麒耳以他每三人同事何止罷鏌一個今時雖曰鎮巡總兵同任一方之事然致吉與囗皆在一巡撫果若事事同心相處彼此不異事豈得不成斯朕謂之吉也如彼此相抗事出一偏至于有失則推讓他人斯朕謂之囗也且田州未能平息輙來奏捷邀功以致余孽復亂豈不為生民之害雖蠻夷猾詐然在我處之未盡卿等又以王守仁未知何日可到守仁見今取用若鏌既在守仁亦不知來與不來果如斯任缺人著所在有司催促上緊赴任勿得負朕委托守仁自當兼程趨事可也卿等還再計議如朕所言不可只隨卿等如何行但要地方早安耳南京條陳多有已行了的卿等再看內有可行取一二明令該衙門議處不必說著各該衙門推衍議擬其中事宜亦無甚弭災之術不過浮詞罔上禮部首說制帛都察院首說君不納諫工科首譏岳懷王等墳工程此便見人臣忠與不忠也古人能克己正君然后以正致君亦未如此舞文欺君矣已少詹事方獻夫陳言經略廣中事宜
上以其<锍-釒>示輔臣曰方獻夫本卿等看票來行又恐有致他虞亦是至慮但朕受
天與
祖宗付托邊方軍民甚是苦楚況累歲用兵豈止擾害故欲得人早靖地方之害此朕本意今王守仁朕亦不知其為人何如但屢經眾薦既論相同特用提督邊務止鎮守官未換與前日姚鏌同事其朱麒朕亦不能知亦風聞伊老年其鄭潤亦無甚大材謀略除麒可著兵部會官議來潤似應取回別用又思前者已敕各處鎮巡內外官員而兩廣首不承命先次未靖地方輙便報捷似有彼此不和者又各處鎮守內官往往亦非其人今后有不可任斯職的不但專著司禮監行卿等有所聞知也要說來或用賄干出或生事害民著廠衛并科道劾奏治罪今各處內官亦非朕能親用皆系司禮監指名奏請也要傳諭著從公選訪果會理些事有些學識才可出外鎮守地方庶不負朕斯意卿等再議票今日就封進來
嘉靖十八年九月乙未虜再寇宣府兵部請逮治總兵官江桓等失事罪
上曰臨敵易將兵家所忌姑令戴罪剿賊俟事寧并聞仍諭兵部務量材授任不得遍狥以誤邊計
嘉靖二十一年八月己卯
上諭成國公朱希忠等曰朕昨憂邊事
天垂下鑒廟社百神威靈豈有大患但毒我邊民朕心可寧哉今丑虜既遁百姓稍安須要撫給之仍嚴后備未可忘戒卿等示朕意于戶兵二部嚴嵩職亦當言之兵部因條上備虜要務謂當慎擇各邊省撫臣及舉用廢棄將官戶部言客兵錢糧宜預處屯監之法宜敕內外臣工集議
上曰撫臣職任一方關系甚重吏部會同都察院將見任各撫臣酌量存留更調務要各盡器能久歷職任各廢棄將官令翟鵬調集軍門效用有功敘錄無輕取虗名各邊軍伍令楊守禮翟鵬督同鎮巡三司官查照原額汰補各邊鎮及近日臨邊省地客兵軍儲戶部多方處備京營兵馬專令訓練不許借撥工役抗違者言官紏奏處治余議俱責實舉行仍悉奏報以憑稽考嵩亦條上邊事言今積斃既久其先在嚴法今信賞罰而其要惟在得人
上覽奏嘉嘆曰得人一語尤探本窮源之論廷臣其亟察文武群僚才名素著以聞
辛巳兵科都給事中錢亮等以虜患重大舉見任江淮總兵湯慶等革任開原備御韓承慶等
上曰虜患未清用人當取所長亦宜使過湯慶等遇缺推用韓承慶等酌量奏請再示內外諸臣各遵前旨速舉所知但不許狥私妄陳
嘉靖二十二年三月戊辰
上諭兵部朕惟事有備而無患經有明訓聞莊浪故都督魯經壹干健兵善曉夷情緩急可用其令總督官悉心訪取委任果能立功酬典有式
嘉靖二十六年五月丙辰總督陜西三邊侍郎曾銑等奏邊方守令所系甚重乞于進士舉人監生內選擇年力精銳材干強敏者銓補稱職者特加獎擢仍慎選監司以為表率勒限到任以預秋防吏部覆如其言
上曰西北邊防多事兵備守巡有司官職任至重今后務慎選以充其政績卓異者聽總督等官不時奏保升擢不才僨事者亦即劾罷兩廣四川云貴近夷地方亦用此例該部仍將南北邊方官選用升遷事體另立資格奏聞
嘉靖三十三年四月癸巳
上諭輔臣嚴嵩等曰朕雖廢一早朝此心勝于一坐間常念邊方之事用人為重聞山西宣大總督蘇祐年向衰矣卿等盍擇所以代之嵩等傳示兵部遂罷祐回藉而以兵部侍郎賈應春代之
恤將士
嘉靖七年十月戊子
上諭輔臣曰朕思內官監屢討團營官軍做工非是
祖宗朝所行況今營中禁約私斃也須除之方可免軍士多楚前日張永奏云內官監討軍做工不曾開是某營摘撥未敢與奏知撥去朕答諭團營官軍不可輕撥著該監再具本來奏處治方待本來與卿等計處而次日司禮監官卻不奏聞徑自批出今日朕問本來不曾方行了今與卿等議可傳旨與李承勛等今后但討團營官軍著他每執奏另一旨傳諭提督官著不許撥與假如工程十分重大三大營量撥用工完即回此或免軍士分外之苦餋息銳氣以待不虞方可卿等從長計議來行
閏十月甲午
上諭閣臣茲今凜冽甚寒朕思皇后陵域做工匠作軍士甚苦中心覺甚不堪焉夫婦人倫之至也生民皆
天之民也縱是所當為而朕心實弗安也恨前日自用己意未從該部請奏事宜欲待春和奈已告聞于
祖考矣可作何以處之或人給與量賞以為置御寒之具未知可否或朕躬以此事復告于
祖考待來春興造申其瀆冒謹當俟罪特與卿計可即議聞于是閣臣楊一清等對言因寒輟工本仰體
祖宗好生之心不妨再告從之
十一月癸卯諭尚書李承勛曰朕聞皇后梓宮行殿處守護官軍至今人馬未給糧草且前日大風猛烈山間寒氣尤甚號哭稱苦有所不免朕聞之若裂已膚夫百姓皆是天民當此嚴寒即動履亦難乃朝夕身投草露雖梓宮為重而人命尤重也卿其會同內外提督官議令更班輪役少蘇勞苦合用糧草戶部便處置給發不許視常延調朕又念貧軍無衣無褐何以支持工部仍將在庫胖襖褲鞋人給一副以為緊急御寒之用各將行過緣由具聞務稱朕存恤之意
丙午
上諭戶部近因大同巡撫官奏稱糧草缺乏已命發銀二十萬給之朕因思遼東宣府偏頭關陜西延綏寧夏甘肅俱系邊方虜情叵測若糧草不足人馬疲敝緩急何所恃凡此邊民皆我
祖宗赤子豈可不加憫恤耶戶部行各巡撫查倉場實在之數具聞有告匱者即為議補軍士月糧盡為給之若視常延調以致人心嗟怨邊備廢弛責有所歸
馳夷
嘉靖六年十二月癸亥土魯畨款關求貢
上下廷臣議未決尚書桂萼<锍-釒>請乘其來而急撫之因責以獻還哈密城池時不可失
上然之諭大學士楊一清曰萼所奏哈密事情甚說得是待議來如果可即奏行若彼有不順之詞我則選將出師伐其罪狀復其忠順之爵西邊之患方得寧息朕意以此未知何如預與卿計一清奏請及其求和之時遣使宣諭許之自新而中國因以其間修守戰之備庶恩威兩得后患可弭
上報曰卿昨具議回奏甚詳但欲夷情伏順必先將我邊失事人員悉以問罪方可服夷酋也而土魯畨上逆
天道背負
祖宗厚恩輕我中國害我邊民其罪甚大當要遣將征剿方示中國之威但恐濫及無罪為今之計以朕意內則選將練兵一面委官前去整理糧草就著暗整兵備一面將求和夷使留質邊方一面將先今失誤國事勾惹邊患的通行拿問治以重罪一面選委有膽力通夷情練達通事一人赍持撫諭詔書親諭速壇滿苑兒如果悉遵詔命悔罪來降方宥罪如故如稍有輕慢之意則嚴整大兵直搗其穴然后可除邊方之患其禍之來實始于彭澤陳九疇而因殺死寫亦虎仙家族侵欺財產所以彼酋至今恨之及前年出師委是虗奏成功其實益長回酋之慢視也今亦要追究滿速兒在否其陳九疇內恃楊廷和之勢尤為罪首次則楊廷和若有言者以九疇死罪方稱回酋之恨此則未可夫以一巡撫大臣對一回酋之命可也則孰為輕重焉今之計要在朕與卿等行耳不當茍且回護朕意如此特再與卿議輔導重臣股肱重托可用心議來待朕親作撫諭詔文仍與卿等四臣計行又卿前<锍-釒>皆令侄代書昨聞口授家人書當要慎之者一清對整理糧草當令戶部委官一員多赍鹽銀召囗收買其失事各官罪已前決似不必追治
上曰卿昨奏謂甘肅夷情事皆合事宜其中二事似未當者若著郎中帶銀去買集糧草恐不濟事可推一人或兼僉都御史去開鹽引若干招囗上納方可不誤又止將三年冒功人員治罪前置之不問朕恐未服夷情了不成事夫甘肅之變雖不止今次然今二次皆是彭澤陳九疇始成之既先以差定罪發落彼何復三年又行作亂戕我
祖宗之民可回護此罪人坐聽夷患不知救也如要彼服先將此數人先后致患者重刑治之乃可服彼且將夷情不論只如此言之今之巡撫等官不懼朝廷輙與和字或多殘殺或將財產盡侵入已或以見在夷酋欺詐冒功均為重罪乃不能法治之卻要服不知人倫不識文字犬羊之徒未有之理今早票朕未即改正欲與卿知此意方便傳行朕所倚托輔導元臣當要視國如家盡心處置一以公道決要如朕所意乃可了這夷情大事卿可加思之即具回<锍-釒>來明日就將票改錄封上勿得回護者
嘉靖十六年四月庚申廷臣會議請大征安南
上曰安南久不來庭法當問罪今本國奏稱逆臣莫登庸篡亂阻絕貢道又借稱名號偽置官屬罪惡顯著可即命將出師征討總督等官各推選素有才望者用之調度兵糧事宜戶兵二部議處以聞已復諭兵部曰今日有事安南是為彼國除亂與
太宗時事體不同用兵事宜另具擬來
嘉靖十七年四月戊午命咸寧侯仇鸞尚書毛伯溫充總督參贊官大舉征安南會提督侍郎蔡經并欽州知州林希元奏至各持論不一兵部復請會官廷議
上不悅曰安南事必識體達道者乃見得分曉朕聞卿士大夫私相論議謂不必征討爾等職司邦計全不主持一一委之會議既不協心國事罷鸞伯溫著在京別用
嘉靖十八年閏七月甲辰日本國王源義晴遣使來貢
上曰夷性多譎不可輕信所在巡按御史督同三司官嚴加譯審果系效順如例起送仍嚴禁所在居民無私與交通以滋禍亂
嘉靖十九年六月仇鸞毛伯溫會議征討安南事宜以上
上悉從之諭兵部曰安南事朕已付之二臣莫方瀛父子神明共殛即生亦死但為遐方生靈久被荼毒天討未加耳卿等即傳示二臣令其悉心經畫務圖全功用安夏諸所奏留及調用官員并動囗角囗羊京錢糧等事俱依議行今后安南軍情奏至各該衙門奏覆不得過三日
嘉靖二十年四月庚申安南莫登庸父子乞降詔下廷臣雜議僉謂遠夷畏威恭命宜即受而撫之因條上設官職頒正朔定貢儀給印信復四峒處受降賜敕諭待夷使勘黎寧掣兵馬諸事宜
上曰安南自昔屬中國至宋受王封始淪于夷若陳氏傳世久遠又知慕義納款為我
太祖嘉獎著訓后人無伐其國帝王無外之仁何其厚也上因賊臣黎季犛弒主日焜又殺其孫添平大逆不道上干我
文祖震怒始命將討平郡縣其地是出交人于水火已不謂黎利復肆奸欺鼓眾作叛又詭詞請封我
宣宗皇帝念息兵未久推
祖宗為陳氏意以恤交人姑置不問
累朝因之朕即位以來黎民久不來庭將奉辭伐罪節據勘奏乃知有莫登庸父子竊據因其罪狀未明恐戮及無辜暫遣文武大臣從宜撫剿今登庸既面縳軍門納土請罪是與二黎兇悖有間察其降表與國人代陳情有可原姑宥之茲為交人永圖革去王號毋許稱國庶免亂賊接跡相叛既云黎氏無人登庸久為交人附屬準受職賜印使奉正朔朝貢仍計其地方為置官屬以便統轄其人民土地朝廷無所利之一應事宜戶兵禮三部再集廷臣詳議來聞比廷議復上
上命降安南國為安南都統使司以莫登庸為安南都統使官從二品子孫世襲別給銀印舊所僣擬制度削去改正海陽山南等十三路各置宣撫司設宣撫同知副使僉事各一員更襲黜陟俱以付登庸廣西藩司每歲給與大統歷以奉正朔仍令三歲一貢四峒侵地還屬欽州令廣西撫臣優恤之國中錢榖兵甲之數不必奏報黎寧仍令守臣勘訪果系黎氏之后授與所據四府境土以承宗祀否則已之莫文明諸夷使及所遣伴送之人各加賞赍已而兵部請擇日率群臣表賀并論內外諸臣功
上曰四夷不庭義當討罪自古帝王未嘗不用此道昨討安南斷自朕志猶有畏縮譏議阻搖國是者比命官勘剿平定今黎氏既已覆滅莫酋系頸來降朕已處分何表賀之有內外大小諸臣宣勞宜錄乃升賞伯溫等及大學士夏言等有差
嘉靖二十一年十一月丙辰安南夷目莫福海述其故祖登庸遺命愿始終恭順天朝乞準襲職巡撫蔡經以聞
上曰莫登庸未授職而死觀其屬纊之言猶切恭順亦可矜憫著蔡經會同總督等官查勘死無故及莫福海是否系伊真正嫡孫務得的實方將降去敕印許令赴闕親領回司襲職事就著??泵靼讋e具奏來已而經等勘實
上命福海襲安南都統使賜之敕曰朕惟帝王以天下為家欲使萬物各得其所無間遐邇爾安南遠處南服世修職貢近年朝貢不致實惟爾祖登庸之罪已命官往勘征討爾乃能悔罪改過恭上降表備陳私相授受之非愿獻土地人民聽朝廷處分尚書毛伯溫等奏報兵部集議題請謂爾祖登庸畏威感德輸情待罪朕仰體
上帝好生之德俯順下民欲逸之情一切赦之革去國號王封授以都統使之職賜從二品銀印俾奉正朔朝貢囗其子孫承襲世守地方實為爾類永利也茲該鎮巡官奏稱爾祖登庸病故爾系嫡孫且能備陳爾祖納款之誠屬纊之言亦可謂善承祖志者矣特命襲爾祖都統使之職仍降敕諭爾其益竭忠誠恪修職貢撫理夷眾安靜地方以稱朝廷懷柔至意用副爾祖恭順之誠永為多福顧不美歟
嘉靖二十五年正月丙戌兵部議覆陜西總督張珩所奏土魯畨稱貢事宜
上曰甘肅自經土魯畨戕害哈密以來藩籬浸廢邊臣歷年經略西事迄無成功赤斤等地方日益削弱回夷占住甘肅生息日蕃貽患甚深馬黑麻速壇踵襲父兄舊惡包藏禍心今又結昏瓦剌陰據哈密占種沙州土田意在內侵止因謀洩遂爾投降原非本意姑且俯順其情照舊規容其入貢其求討地方住坐欲照牙木蘭事例安插俱不準行
九月戊寅云貴兩廣四川等處土官有十余年不得襲者皆相率赴京奏乞章<锍-釒>紛委吏部奏言此皆撫按官避嫌遠怨不與結勘所致耳請立嚴限促之
上曰然土官襲替事關地方夷情所司視為泛常漫不加意姑貰其罪令速勘以聞今后有延緩不報者經該各官及撫按官該部指名參治
嘉靖二十六年三月乙卯西海虜酋大同令其部落綽卜等二人款塞求市總督侍郎曾銑以聞
上曰茲夷投降納款原非真誠效順邊臣毋輕信要切自貽后患
十一月丁酉日本國王源義晴遣使周良等求貢故事倭夷十年一貢船不過三人不過百良等以四船六百人先期而至
上曰倭夷不守貢朝又挾帶人船越數三司巡海等官不遵例阻回乃容潛住港外引起事端且往年宗設之叛尚未正法其令新巡撫官亟為處分及宋素卿曾決否一并查奏
弭盜
嘉靖元年十二月丁丑
上諭兵部曰各處盜賊多因饑寒切身失計自墮不能復出情亦可矜其令各撫按官大開首免之路除首惡不赦外余黨聽其自歸復為良民有司仍以歲時安集不得復問有能自相捕斬報官者以常人擒賊之賞賞之鎮守撫巡官嚴督所屬務求安民弭盜至計如有仍前因循推調重貽民害者所司核實具奏處之重法
嘉靖七年九月丙戌山西守臣<锍-釒>報青羊山賊情時廷臣持議不一桂萼主撫張璁主剿大學士楊一清是璁言<锍-釒>請
上親決
上報曰卿歷指山西賊情來說以璁主剿議為當夫民乃
天民立君以主之正使其教善伐惡豈可坐視以恣其兇頑今彼之罪人皆知有不可赦之理非朕偏用桂萼之言自取姑息之譏遺后患也但陳卿父子結為賊之時本因有司以彼強富之徒不供差役以跟尋過犯迫逼而成當時緩緩治之豈能若是賊之罪在必可殺而此等官員與賊無異就如楊良臣之輩今賊深居山險故恃此縱恣若如進剿只是添害地方與提督官之添設俱為無益只將常道并該州官更換令其調用本處鄉兵把截要路用之旬余設法進捕殺而不宥如此可也若專剿則功無可成之日專撫則失其威而今還以撫剿為言者亦自使任事者從便成功耳卿可將此諭同二臣熟思之已一清等合<锍-釒>言前議主剿之說為長
上又報曰卿等連日奏陳山西賊情事謂只可剿不可撫朕奉
天命為民之長豈可縱害而不知除也如卿等擬行了但恐兵難進耳
閏十月壬申
上諭輔臣曰卿等票來兵部覆青羊山賊平本及揭帖所開朕方命言官去勘卻即為處分恰似朕無聽言之實此賊之所以為逆者本常道致之又專主殺戮決難輕宥若早從穆相之言豈延至今日況卿等堅信道言故終欲回護必待夏言勘回之日區處又說夏言續奏一節卿等既有見便當說朕誤從其言何只說言不當如此奏夫功罪須要明白似不可憚其小勞必待明白而后人方服信卿等恐夏言聞有未真憚于自改或有未合嫌于自欺彼既奏上便當一以其公果有如是則罪當在于言也又朕前日就用言者正恐別委他人或有顧忌耳既納彼之言須就令彼去卿等將敕稿并本便擬來看又羅欽忠已有旨著不許推延乃敢詐病來奏不準著便來供職
嘉靖三十九年三月壬辰
上諭兵部朕聞各路盜賊蜂起有司欺心坐視不為經理民甚苦之今亟示各撫臣嚴督所司悉心撫剿務俾靖除有仍前怠緩者以名聞于是尚書楊博條上緝盜六事俱允行
嘉靖四十年十二月丁丑
上諭兵部尚書楊博曰朕聞四方多盜有司坐視全不經理其亟檄各巡撫官嚴督有司安輯追捕怠視者必以法治之博奏近者山東及近京順義等處群賊盤聚寇掠而有司不以上聞宜嚴限追捕并核有司欺蔽者
上曰山東及近京盜賊肆行巡撫官不行奏報顯是隱匿其令各御史以實聞仍亟行剿捕不許怠玩
懷遠人
嘉靖元年二月乙巳工部以急缺賞賜夷人衣服叚疋請行各撫按嚴督所屬查角囗羊
上曰賞賜夷人叚疋輕重尺度俱有定式邇來有司縱令侵克以致濫惡不堪殊失朝廷懷柔至意該部備查去年罰俸降調事例通行各撫按官申明禁約有侵欺囗誤者如例罪之
嘉靖三年二月庚子
上諭禮兵工三部邇來囗直并朵顏等衛進貢夷人經過地方府縣衛所驛遞等衙門多有不行照例應付官待及至到京賞賜叚疋等物又多稀松短少不稱朝廷撫待遠人之意你各衙門便查點舊規議處來說已三部臣各議上
上諭禮部曰今后各處夷使朝京著光祿寺用心照例管待應得賞賜你部里隨即關領給與上緊發回免致遲留在館諭兵部曰各處朝貢夷人經過去處各該巡撫都御史依擬出榜曉諭各屬查照舊例應付管待以稱朝廷懷柔遠人至意有違誤侵克者提問發遣俱依擬行諭工部曰今后角囗羊到叚疋如有紕松短少不堪賞用及違誤限期者務要查照先年罰俸提問降革事例嚴加懲治不許狥情輕縱
嘉靖十年二月壬申改東北夷正旦朝賀子冬至諭禮部曰洪惟我
圣祖高皇帝混一區宇奄有萬方華夷蠻貊罔不在籍今朕遵
圣祖之制于每歲冬至祗行
囗祀之禮禮成慶宴此時無爾朝鮮國及大寧等衛使臣在故今歲未得與宴爾禮部便行文與朝鮮國等處如彼克遵故典可每歲元旦之貢移于冬至之前入賀庶不有負我
圣祖柔遠待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