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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寸口分診臟腑定位

  • 醫學讀書記
  • 尤怡
  • 7064字
  • 2015-12-26 17:01:38

脾與胃合,肝與膽合,腎與膀胱合,皆足經也。其臟腑皆相根據附,則其診候亦應同在一部。

如左關候肝、膽,右關候脾、胃,左尺候腎與膀胱是已。肺與大腸合,心與小腸合,心包絡與三焦合,皆手經也。其臟腑不相根據附,則其診候亦不必同在一部。按《內經》云∶尺外以候腎,尺里以候腹。又云∶前以候前,后以候后;上竟上者,胸喉中事。是以大腸當候于右尺之里,小腸當候于左尺之里,三焦分立上、中、下三部。如此,則左心、小腸,右肺、大腸之謬,可不辨而自著矣。

古方權量

古方湯液分兩,大者每劑二十余兩,小有十余兩,用水六七升或一斗,煮取二三升或五六升,并分三服,一日服盡,為劑似乎太重,后世學人,未敢遵式。按陳無擇《三因方》云∶漢銅錢質如周錢,文曰半兩,則漢方當用半兩錢二枚為一兩。且以術附湯方校,若用漢兩計,一百八十銖,得開元錢二十二個半重,若分三服,則是今之七錢半重一服。此說最有根據。

《千金》以古三兩為今一兩,古三升為今一升。仍病其多,不如陳說為是。

火齊湯

倉公治病,恒用火齊湯,而其方不傳。劉宗濃云即古方黃連解毒湯是。未知何據?按倉公用治齊郎中令之涌疝中熱,不得前溲;齊王太后之風癉熱客脬,難于大小便,溺赤。則亦清寒徹熱之劑也夫!

蟯瘕

蟯瘕為病,腹大,上黃,膚粗,循之戚戚然。上黃,面黃也。蓋即今人蟲蠱之病,腹大、面黃而肌膚粗澀者也。

蔥豉湯

《肘后》云∶傷寒有數種,庸人卒不能分別,今取一藥兼療者,用蔥白一虎口,豉一升,水煮頓服,汗出即愈。按《本草》淡豉,治傷寒時,疾熱病發汗。元素云∶蔥莖白,通上下陽氣。合而用之,故能通治數種傷寒。然其方亦有數變∶一加葛根三兩;一加升麻三兩;若不汗,更加麻黃三兩,助之散也。一加米三合,益氣以出汗也。一加童便三升,汗出于陽而生于陰,火多者宜之也。深師又加烏梅十四枚,葛根半斤,兼治煩滿也。《圣濟總錄》加人參、萎蕤、羚羊角,治勞風項強急痛,四肢煩熱。《千金》加梔子、黃連、黃柏、大黃各半兩;一加生地、石膏各八兩,生葛四兩,為表里證治之別。以意斟酌,投之輒驗,誠良方也。

枳實梔子豉湯

仲景治大病瘥后,勞復者,枳實梔子豉湯主之。廣劑加蔥白、粟米、雄鼠糞。范汪加桂枝、大黃、麻黃;又方去梔、豉,加甘草、桂心、大黃、芒硝。《千金》加石膏、鼠糞。崔氏單加鼠糞一味。《古今錄驗》加麻黃、大黃;一加鼠糞、大黃;一去梔、豉,加鼠糞;一加鼠糞、麻黃;一去梔子,加甘草、大黃、芒硝。許仁則又加蔥白、生姜、干葛、麥冬、生地。

或主表,或主里,或兼主表里,或兼養,或兼滋,或表里與滋養兼施,凡十余變,而梔豉之法盡矣。

咸寒

熱淫于內,治以咸寒,《內經》之旨也。仲景療傷寒,加芒硝于苦寒藥中。文仲又加芒硝于甘寒藥中,其方以生麥冬一升,生地黃一升,知母二兩,生姜二兩半,芒硝二兩半,水煮,分五服,取利為度。由是,而咸寒之用乃廣矣。

酸苦涌泄

院河南治天行熱,解毒多用苦酒、豬膽、生艾汁、苦參、青葙、葶藶之屬。《外臺》單用苦參一兩,酒煮,并服,取吐如烊膠便愈。張文仲療傷寒、溫病等,三日以上,胸中滿,用苦酒半升,豬膽一枚,和服,取吐。蓋即《內經》酸苦涌泄之義。然今人之用此者罕矣。

五疰鬼氣

五疰鬼氣之病,或助正氣以辟之,如蘇合香丸之屬是也;或假鬼氣以引之,如死人枕、天靈蓋之屬是也。徐嗣伯、劉大用恒用此法,而嗣伯云∶鬼氣伏而不起,故令人沉滯,得死人枕,促之魂氣飛越,不得攸附體,故尸疰可瘥。劉氏治婦人因人入廟,為邪鬼所憑,致精采蕩越,與死人枕煎湯飲之,大瀉數行而愈。則是死人之枕引鬼氣,或從上越,或從下出,隨其攸利,與草木氣味升降浮沉,各具一體性者不同。今人亦罕有聞用之者矣。

《千金》療尸疰方∶發灰、杏仁,熬令紫色,等分,搗如泥,以豬膏和酒服,如桐子三丸,日三,神良。愚謂此治血枯經絡澀閉成勞者之良方也,亦即百勞 蟲之意,而氣味和調,可以無弊,或以桃仁易杏仁,亦得。

瘧之病,熱氣舍于營,寒氣居于衛。寒居于衛,則束其營之熱,不得外越;熱舍于營,則阻其衛之寒,不得內乘。氣相抑而適相持,是以傷寒易變,而瘧病不遷也。瘧邪不能自發,必得人之正氣而后發,故曰衛氣之所在,與邪氣相合則病作。

瘧邪外不在皮膚,內不在臟腑,是以汗之而不從外泄,下之而不從里出也。

風氣常在,瘧有時而休。常在者,其氣舒;蓄而作者,其氣暴,故工不能治其已發也。

瘧發已而邪遞淺者,其作日蚤;發已而復伏愈深者,其作日晏。日蚤者易已,日晏者難已。

其始晏而終蚤者,邪氣下行極而之上也。是以瘧病欲愈,一日反二三發,其邪愈淺,輒與衛氣相簿故也。

瘧之為病,邪正分爭,往來不已,有戰之義也。治之必先助其正氣,或急去其邪氣。蓋正旺則邪自解,邪去則正亦安也。今有人體虛患瘧,不數日而作漸晏,勢漸衰,神氣反昏而不可救,非正虛而邪陷之故歟?

陰陽交

陰陽交之病,古有其名,而無能抉其義者。愚謂“交”非交通之謂,乃錯亂之謂也。陰陽錯亂,而不可復理,攻其陰則陽捍之不得入,攻其陽則陰持之不得通,故曰交者死也。郭白云所謂即是兩感之病,蓋從汗出而熱不退處悟入。然兩感究竟是陰陽齊病,而非陰陽交病,是以與先表后里,或表里并治之法,以其未嘗混合為一也。

崩中下血

婦人崩中下血,多因濕熱傷脾胃而致。蓋脾統血,傷則失守也。醫者不知其脾濕,而但與固脫之劑,血雖止而濕轉郁矣。是以崩中之后,多成脹滿、黃病,醫多不能識此。

耳聾治肺鼻塞治心

古云∶耳聾治肺,肺主聲;鼻塞治心,心主臭。愚謂耳聾治肺者,自是肺經風熱、痰涎閉郁之癥。肺之絡會于耳中,其氣不通,故令耳聾,故宜治其肺,使氣行則聾愈。夫聲從外入,非無聲也,有聲而不能入也,而謂肺主聲何哉?其鼻塞治心者,經云∶心肺有病,而鼻為之不利。治心者,蓋以利鼻,豈曰致臭哉?

噎膈反胃之辨

噎膈、反胃,自是二病,世醫每連稱而并舉之者,丹溪實作之俑也。丹溪曰∶其槁在上,近咽之下,水飲可行,食物難入,入亦不多,名之曰噎;其槁在下,與胃為近,食雖可入,良久復出,名之曰膈,亦曰反胃。是以噎膈分上、下二病,而以反胃屬之膈,殊欠分明。愚謂噎膈之所以反胃者,以食噎不下,故反而上出,若不噎則并不反矣。其反胃之病,則全不噎食,或遲或速,自然吐出,與膈病何相干哉?二者病本不同,治法亦異,不可不辨!

瀉痢不同

痢與泄瀉,其病不同,其治亦異。泄瀉多起寒濕,寒則宜溫,濕則宜燥也;痢病多成濕熱,熱則宜清,濕則宜得也。雖泄瀉亦有熱癥,然畢竟寒多于熱;痢病亦有寒癥,然畢竟熱多于寒。是以泄瀉經久,必傷胃陽,而腫脹、喘滿之變生;痢病經久,必損其陰,而虛煩、痿廢之疾起。痢病兜澀太早,濕熱流注,多成痛痹;泄瀉疏利或過,中虛不復,多作脾勞。此予所親歷,非臆說也。或曰∶熱則清而寒則溫是已,均是濕也,或從利,或從燥,何歟?曰∶寒濕者,寒從濕生,故宜苦溫燥其中;濕熱者,濕從熱化,故宜甘淡利其下。且燥性多熱,利藥多寒,便利則熱亦自去,中溫則寒與俱消。寒濕必本中虛,不可更行滲利,濕熱郁多成毒,不宜益以溫燥也。

溫病風溫溫疫濕溫溫毒溫瘧之異

溫病者,冬月伏寒化熱,至春而發,所謂春時陽氣發,于冬時伏寒者是也。風溫者,溫病而兼新風,發汗已則風氣去,而溫氣發,故身灼熱也。溫疫者,溫氣盛而成癘也。濕溫者,溫氣而兼濕邪,濕能生溫,溫亦生濕也。溫毒者,溫氣發而不能遽散,怫郁成毒,猶傷寒之有陽毒、陰毒也。溫瘧者,溫病系在少陽,時作時止,乍進乍退者也。春溫之癥,輕重不同。

舊有冬伏之寒邪,新感春時之風氣,其寒從風而并于外者輕,其風從寒而并于內者重矣。并于內者治其內,毋遺其外;并于外者治其外,毋外其內。若舊伏之寒已變為熱,而更感春時之風,風熱相激,多成風瘧。其引之而隨出者輕,其發之而轉陷者危矣。又有七情、飲飽、勞倦之人,復受六氣風寒暑濕之邪,若內就外而甚于外者,先治其外而后調其內;若外就內而甚于內者,先治其內而后調其外。王好古云∶治內兼外者,不可寒下,若寒下,則經邪陷于內矣;治外兼內者,不可熱發,若熱發,則益中熱于外矣。又曰∶外重而內輕者,先治其外,后治其內;若積寒傷冷,脈已從陰,雖有標病,不須治標,獨治內也,內既得溫,標病不發而自愈。何以然?發表之藥不遠熱也。故曰∶陰癥治本不治表,表本俱得;治標不治本,標本俱失。

溫邪之發,陰必先傷,設有當行解散者,必兼滋陰之品于其中。昔人于蔥豉湯中加童便,于梔豉湯內加地黃、麥冬,亦此意也。

溫毒發班,與傷寒發斑不同。溫毒之邪,從內之外;傷寒之邪,從外入內。是以溫毒發斑者,邪氣離里而之表,其癥輕;傷寒發斑者,邪氣盛于內而見于外,其癥重。盛于內者,必使下泄,而后者可去,華元化所謂須要下之,不可留于胃中是也;之于外者,可從表而出之,郭白云所謂其毒久郁而發,病不在里,故不可下,必隨表癥治之,當用藥解肌熱者是也。

目赤腫痛

目赤腫痛,人知降火,而不知活血,所以多不得力,只用四物湯,內地黃用生,芍藥用赤,加酒蒸大黃、赤茯苓、薄荷葉,治之甚妙,此戴復庵法。余謂目赤腫痛,人知活血,而不知治痰。脾胃壅滯,積熱生痰,積痰生熱,輾轉相因,氣沖頭目,昏痛不已者,須用半夏、石菖蒲、黃芩、枳實、茯苓、陳皮,微兼菊花、白蒺藜之屬治之。

口糜

王肯堂治許少薇口糜,謂非干姜不愈,卒如其言。又從子懋 ,亦患此,勢甚危急,欲飲冷水,與人參、白術、干姜各二錢,茯苓、甘草各一錢,煎成冷凍飲料,日數服,乃已。蓋土溫則火斂,人多不能知。此所以然者,胃虛食少,腎水之氣逆而乘之,則為寒中,脾胃虛衰之火被迫上炎,作為口瘡。其癥飲食少思,大便不實,或手足逆冷,肚腹作痛是也。

冷勞

虛勞之人,氣血枯耗,生氣不榮,則內生寒冷,張雞峰所謂冷勞者是也。宜建中、復脈、八味腎氣之屬,甘溫辛潤,具生陽化陰之能者治之。亦有邪氣淹滯,經絡瘀郁者,元珠所謂體虛之人,最易感于邪氣,當先和解,微利微下之,次則調之。醫不知而遽行補劑,邪氣不解,往往致死。是故虛勞之治,固不必專以補陰降火為事也。

熱風

熱風,熱化為風也。患人頭目昏眩痛,口鼻燥,熱氣出,微惡風,時時有熱者是也。是雖辛涼,不能解之。孟詵云∶患熱風人,宜食牛乳,謂其氣味甘寒,而性濡潤,能使肌熱除而風自熄。求之草木,蘆根、蔗漿、梨汁之屬,性味相似,亦《內經》風淫于內,治以甘寒之旨也。

食咸頭汗出

一人食咸,頭汗如注,食淡則否。診之心脈獨大而搏指,因問曰∶燥欲飲乎?曰∶然。

每晨起舌必有刺,因悟所以頭汗出者,心火太盛,而水不勝之也。味咸屬水,而能降火,火與水搏,火盛水微,不能勝之而反外越也。其出于頭者,水本潤下,而火性炎上,水為火激,反從其化也。食淡則否者,咸味涌泄為陰,淡味滲泄為陽,陽與陽從,不相激射,故得遂其滲泄之性而下行也。

雜識

醫悟融會群經,貫穿百家,不為名言高論而義理自著,以視夸大其言而不適于用者,奚啻霄壤!醫讀平易簡要,可為中人以下說法,要非熟讀群書,通曉方藥者,不能為此。

正本書辨論古方銖量權衡,甚為詳悉,以及唐宋醫局官制醫書本草湯液脈病,并有卓見。亦好古博雅之士歟!韓氏十四藥定經因時和解之法,極意分晰,而眉目未清,絕無準繩,而多所裁制。逞一己之私意,亂先圣之舊章,不足為后學法也。

夫治病猶治國也。治國者,必審往古理亂之事跡,與正治之得失,而后斟之以時,酌之以勢,而后從而因革之;治病者,必知前哲察病之機宜,與治療之方法,而后合之氣體,辨之方土,而從而損益之。蓋未有事不師古,而有濟于今者;亦未有言之無文,而能行之遠者。予自弱冠,即喜博涉醫學,自軒岐以迄近代諸書,搜覽之下,凡有所得,或信或疑,輒筆諸簡,雖所見未廣,而日月既多,卷帙遂成。昔真西山修《讀書記》謂門人曰∶此人君為治之門,如有用我者,執此以往。予之是集,即西山讀書記之意也,執此以往,亦可以應變無窮矣。

飼鶴山人尤怡識

附靜香樓醫案三十一條

羅氏論虛勞之證,都因邪伏、血郁而得,不獨陰虧一端也。至晚寒熱時減時增,其為陽陷入陰可知。滋腎生肝,最為合法,略加損益,不必更張可也。

熟地 白芍 丹皮 茯苓 懷藥 柴胡 鱉甲 炙草真陽氣弱,不榮于筋則陰縮,不固于里則精出,不衛于表則汗泄,三者每相因而見。其病在三陰之樞,非后世方法可治。古方八味丸,專服、久服,當有驗也。

眩暈,嘔惡,胸滿,小便短而數,口中干。水虧于下,風動于上,飲積于中,病非一端。

羚羊角 鉤藤 半夏 小生地 天麻 竹茹 廣皮 茯苓肝陽化風,逆行脾胃之分,液聚成痰,流走肝膽之絡,左體麻痹、心膈痞悶所由來也。

而風、火性皆上行,故上有火升、氣逆、鼻衄等癥,此得之饑飽勞郁,積久而成,非一朝一夕之故矣。治法清肝之火,健脾之氣,亦非旦夕可圖也。

羚羊角 橘紅 白術 枳實 天麻 半夏 茯苓 甘草 麥冬肺陰不足,肺熱有余,咳則涕出,肌體惡風,是熱從竅泄,而氣不外護也。他臟雖有病,宜先治肺。

阿膠 杏仁 貝母 北參 兜鈴 茯苓 炙草 糯米干嗆無痰,是肝氣沖肺,非肺本病。仍宜治肝,兼滋肝氣可也。

川連 白芍 烏梅 甘草 當歸 牡蠣 茯苓絡脈空隙,氣必游行作痛。最慮春末夏初,地中陽氣上升,血從氣溢。趁此綢繆,當填精益髓。蓋陰虛咳嗽,是他臟累及于肺,若治以清涼,不但病不能去,而胃傷食減,立成虛損,難為力矣。

海參 熟地 金櫻膏 麋角膠 湘蓮肉 北味 萸肉 懷藥 茯神 芡實即將二膏搗丸。

陰不足而陽有余,肝善逆而肺多郁。脈數,氣喘,咳逆見血,脅痛。治宜滋降,更宜靜養。不爾,恐其血逆不已也。

小生地 荊炭 白芍 童便 郁金 小薊 藕汁離經之血未凈而郁于內,寒熱之邪交煽而亂其氣,是以腹滿,嘔泄,寒熱,口燥。治當平其亂氣,導其積血。元氣雖虛,未可驟補也。

丹皮 楂炭 澤蘭 赤芍 郁金 丹參 牛膝 小薊凡有瘀血之人,其陰已傷,其氣必逆。茲以血紫黑無多,而胸中滿悶,瘀猶未凈也;而舌絳無苔,則陰之虧也;嘔吐不已,則氣之逆也。且頭重、足冷,有下虛上脫之虛;惡寒、譫語,為陽弱氣餒之征。此癥補之不投,攻之不可,殊屬棘手!人參 茯苓 山漆 吳萸 烏梅 牡蠣 川連 郁金少陰為陰之樞,內司啟閉,虛則失其常矣。宜以法壯其樞,或通或塞,皆非其治。

熟地 杞子 菟絲 茯苓 丹皮 萸肉 懷藥 沙苑中氣虛寒,得冷即瀉,而又火升、齒衄等癥,古人所謂胸中聚集之殘火,腹內積久之沉寒。此當溫補中氣,俾土濃則火自斂。

人參 茯苓 白術 炙草 干姜 益智仁肺實于上、腎虛于下、脾困于中之候也。然而實不可攻,姑治其虛;中不可燥,姑溫其下。且腎為胃關,而火為土母,或有小補,未可知也。

金匱腎氣丸汗出偏沮,脈來不柔,時自歇止,肝陽有余,而胃陰不足,于是稠痰濁火,擾動于中,壅滯于外。目前雖尚安和,然古人治未病不治已病,知者見微知著,自當加意調攝為佳。

人參 川斛 南棗 半夏 茯苓 炙草 麥冬 丹皮 小麥表虛易感風邪,里虛易作瀉,上虛則眩,下虛則夢泄。宜玉屏風散。

黃 防風 白術 茯苓 牡蠣 炙草臍中時有濕液腥臭,按脈素大,此少陰有濕熱也。六味能除腎間濕熱,宜加減治之。

六味去山藥,加川柏 萆 車前 女貞下體失血之余,陰氣必傷,邪乃乘虛直入陰中,挾身中之虛陽而上逆,頭熱、肢冷、咳嗆、氣沖,至夜尤甚,皆其驗也。此癥邪少虛多,下虛上實,不與大概時病同法。此愚一偏之見也,未識高明以為然否?生地 白芍 茯苓 麥冬 炙草 元參瘧發而血上下溢,得之中虛,而邪復擾之也。血去既多,瘧邪尚熾,中原之擾猶未已也。誰能必其血之不復來耶?謹按古法中虛血脫之癥,從無獨任血藥之理。而瘧病經久,亦必先固中氣。茲擬理中一法,止血在是,止瘧亦在是,惟高明裁之!人參 于術 炮姜 炙草心者藏之臟,心太勞則神散而心虛,心虛則腎氣乘之,故恐,經所謂厥氣上則恐也。是病始因心而及腎,繼因腎而心益困矣。經云∶心欲軟,腎欲堅。心軟則善下,故軟之必咸;腎堅則不浮,堅之者必以苦。又云∶高者抑之,散者收之。治心腎神志不收者,法必本乎此。以心為血臟,腎為精臟;欲神之守,必養其血,欲志之堅,必益其精。則甘潤生陰、質量味濃之品,又足為收神志之地也。

人參 川連 懷藥 天冬 熟地 茯神 五味 牡蠣 萸肉 柏仁 桂心驟驚恐懼,手足逆冷,少腹氣沖即厥,陽縮,汗出。下元素虧,收攝失 司,宜乎助陽以補納;第消渴、心悸、忽然腹中空洞,此風消肝厥,非桂、附剛劑所宜。

炒黑杞子 舶茴香 當歸 桂木 紫石英 白龍骨 細辛肝陰素虧,風溫擾之,發為痙病,神昏, 齒,螈 不定。法當滋養肝陰,以榮筋脈;清滌痰熱,以安神明者也。若能應手,尚可無慮。

羚羊角 茯神 鉤藤 川貝 真阿膠 鮮菖蒲 鮮竹瀝風熱上甚,頭痛不已,如鳥巢高巔,宜射而去之。

制軍 犀角 川芎 細茶此腎厥心痛,背脹映及腰中。議用許學士香茸丸。

鹿茸 杞子 沙苑 大茴香 麝香欠咳脅痛,不能左側。病在肝,逆在肺,得之情志,難以驟驅。治法不當求肺,而當求肝。

阿膠 白芍 茯苓 丹皮 茜草 炙草 鮑魚湯代水肝臟失調,侵脾則痛,侮肺則干咳。病從內生,非外感客邪之比,是宜內和臟氣,不當外奪衛氣者也。但脈弱而數,形瘁色槁,上熱下寒,根本已漓,恐難全愈,奈何?當歸建中湯風氣乘虛入于腎絡,腰中痛,引背脅。宜寄生湯,補虛通絡祛風。

生地 當歸 黑豆 獨活 懷藥 杜仲 白蒺 炙草 桑寄生肺之絡會于耳中。肺受風火,久而不清,竅與絡俱為之閉,所以鼻塞不聞香臭,耳聾、耳鳴不聞音聲也。茲當清通肺氣。

蒼耳 薄荷 桔梗 連翹 辛夷 黃芩 山梔 杏仁 甘草 木通風熱久蓄腦髓,發為鼻淵,五年不愈。此壅疾也,則宜通,不通則不治。

犀角 蒼耳 黃芩 杏仁 川芎 郁金寒熱后,邪走手少陰之脈,猝然不語,肩臂牽引不舒。宜以辛通之。

菖蒲 遠志 甘草 木通 當歸 丹皮 丹參 茯伸脾虛生濕,氣為之滯,血為之不守。此與血熱經多者不同。

焦術 澤瀉 白芍 陳皮 炙草 茯苓 川芎 牛角 灰胎前病子腫,產后四日即大泄,泄已一笑而厥,不省人事,及厥回神清,而右脅前后痛至今三月余矣。形瘦,脈虛,食少,腹都滿,足漸腫,小便不利。此脾病傳心,心不受邪,即傳之肝,肝受病而更傳之脾也。此五臟相賊,與六腑食氣水血成脹者不同,所發補攻遞進,而絕無一效也。姑擬泄肝和脾法治之。

臺術 木瓜 廣皮 椒目 茯苓 白芍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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