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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宣宗實錄選輯二(1)

道光十五年(一八三五、乙未)春三月十四日(癸酉),諭內閣:『程祖洛奏「撥赴臺灣換防弁兵,申明定例,概用水師營哨船渡載,不準勒坐商船」一折,閩省內地各營撥赴臺灣換防弁兵,例調水師營哨船赴廈門、蚶江、五虎門三口配載東渡,順載年滿舊兵歸營;嗣因乾隆年間臺匪蕩平之后,同時互調班兵,船少兵多,不敷配載,權令附搭商船東渡,后即援以為例。茲據該督奏稱:班兵勒坐商船,既足累商;各營哨船既不載渡班兵,巡洋又屬虛名,水師營務亦就廢弛。著即遵照定例,嗣后撥赴臺灣換防兵丁,務期嚴飭水師各營挑選大號堅固哨船,分駕三口渡載班兵,不準一人一械附搭商船。并責成興、泉、永道稽查,如有不遵紀律、勒坐商船滋事生端者,不論是兵是弁,輕則責革枷號、插箭游示,重即以軍法從事。哨船到臺后,責令臺灣鎮、道嚴督各營將領,即日驗收新兵、換回舊兵,統于十日內配坐原船內渡。經此次申明定例之后,如敢有不遵定例,圖復舊習、藉端勒索者,無論提、鎮、將、弁,著該督一并嚴參治罪,不準稍有姑容,以除積弊而肅營務』。

兩廣總督盧坤等奏:『防范貿易洋人,酌增章程八條:一、外洋護貨兵船,不準駛入內洋。一、洋人偷運槍炮及私帶洋婦人等至省,責成行商一體稽查。一、洋船引水、買辦,由澳門同知給發牌照,不準私雇。一、洋館雇用民人,應明定限制,嚴防勾串作奸等弊。一、洋人在內河應用無篷小船,禁止閑游。一、洋人具稟事件,一律由洋商轉稟,以肅政體。一、洋商承保洋船,應認派兼用,以杜私弊。一、洋船在洋私賣稅貨,責成水師查拏,嚴禁偷漏』。得旨:『所議俱妥,須實力奉行,斷不可不久又成具文也。勉益加勉』。

——以上見「大清宣宗成皇帝實錄」卷二百六十四。

夏五月十三日(辛未),以辦理福建臺灣軍需,予知縣顧教忠等升選、加銜有差。

二十七日(乙酉),諭軍機大臣等:『樂善等奏「洋船闌人閩省熨斗洋面,并用小船竄入內港妄遞呈稟,業已驅逐出洋」一折,據稱:「本年四月初九日,閩省洋面有洋船一只,徑由五虎門之偏東,乘潮駛人熨斗內洋停泊;當經該將軍等調派文武員弁馳往驅逐,稽查彈壓。該洋船乘兵船未集之時,于初九日夜用小船剝截洋人十四名,欲圖闌入內港;經調集會堵之鎮將等寫帖曉諭,飭令回棹,藐抗不遵,當即施放槍炮攔阻。該洋船始知畏懼,竄入小港;經該把總林朝江等駕船趕及,宣示國威,隨將該洋船牽引出港。該洋人復向督署妄遞呈稟,求在閩省貿易,并稱愿運米百萬來閩銷售。查其船內,實無米石,并據該副將等呈到該洋人送給洋書,荒誕不經。該將軍等公同商酌,繕發印札,曉以大義,隨將該洋船驅逐出洋」等語。洋人遠涉重洋,自為牟利而來;但詭譎情形,種種莫測。既不可以理諭,且屢易其詞,希圖誘惑,難保非內地奸民勾引所致。該將軍等奏稱該商言詞狡黠,宛似內地訟師逞刁挾制之詞;所見不差。該洋船在洋面游奕,如果去而復來,不遵法度、不服曉諭,即不能不懾以兵威。總在該將軍等察看情形,認真防范,固不可妄希邀功致滋事端,亦不得以驅逐了事遂爾廢弛;務當嚴飭文武水陸各員弁防守口岸,杜絕接濟,俾該商不能逞其伎倆,以懲奸詐而靖海隅。至該洋船呈到洋書,辭句荒誕,殊屬可惡!是否系內地刊印之書,著即嚴密飭查;閩省各州縣有無代刊洋書鋪戶,密拿辦理。已另諭盧坤等,在粵省一體密查,從嚴究辦。此次洋船竄入內港,督標水師把總林朝江駕船趕向,頗有膽識;著加恩以千總遇缺盡先拔補。其不能嚴守口岸實力堵逐之海壇鎮總兵程恩高、署閩安左營守備事金門鎮標左營千總顏鳴亮,著交部分別議處。將此諭令知之』。

又諭:『本日據樂善等奏:「〈口英〉咭唎洋船闌人閩省熨斗洋面,并用小船竄入內港妄遞呈稟;業經該將軍等派委員弁,嚴行驅逐出洋。并據副將文通等呈到洋人所遞洋書,確系內地刊印之本」。業諭樂善等,嚴密飭查閩省各州、縣有無代刊洋書鋪戶?密拿辦理。并據樂善等奏稱:咨明粵省一體飭查;著盧坤等于廣東各屬嚴飭稽查,有無此項洋書?并著查出代刊洋書鋪戶,嚴拿究辦。至此次洋船已由閩省驅逐出境,難保其不駛入粵洋;盧坤等務當嚴飭沿海文武員弁加意防范,稽查彈壓,勿令滋生事端。將此各諭令知之』。

又諭:『本日御史陳功奏「請申嚴閩省海禁,以裕民食」一折,據稱:「福建省城,地狹人稠,產米不敷民食,全賴臺米接濟。向例臺灣客米,不準販運浙江、廣東各省,原所以籌備民食;自道光四年前任總督孫爾準招商采買臺米販運天津,海禁一開,雖奏明事竣仍照舊停止,而數年以來臺米散出,犯禁圖利,來省甚少,閩中深受其害。推原其故,皆由海口奉行不力,文武員弁利其偷漏,以為分肥之地」等語。臺米不準越口販運,例禁綦嚴;著程祖洛等通飭各海口申明例禁,實力稽查。如文武員弁奉行不力,即著嚴參懲辦,不得有名無實,日久生疏。將此諭令知之』。

——以上見「大清宣宗成皇帝實錄」卷二百六十六。

六月己丑朔,諭軍機大臣等:『前據樂善等將〈口英〉咭唎洋人所遞洋書咨送軍機處,當經呈覽。朕詳加披閱,首頁標明「道光甲午年夏鐫」字樣并有圖章,中引用經書洋語;斷非外國所刻。該國在粵貿易來往,必有內地奸民通同勾引,刊刻傳播;殊屬可惡。且此書刻自近年,何以今春即由該國傳至閩省?從此嚴切追究,不難得其確情。著該督、撫等密速訪查,務將代刊該書之鋪戶拏獲到案,究明此項洋書系由何人編造?何人送交該鋪刊刻?確切指明,以憑查辦;不準稍存諱飾,致干重戾。將此諭知盧坤、祁〈土貢〉,并傳諭彭年知之。洋書二本,著一并發給閱看』。尋總督鄧廷楨等奏:『拏獲刻字匠屈亞熙供稱:「〈口英〉咭唎國住粵洋人雇伊父屈亞昂并梁亞發與伊三人刊刻該書,其底本不知來歷,伊并無勾串洋人傳教情事」。復據該洋商供稱:「此書由來已久,該國刊刻漢文不能工致,故攜至澳門刊板,并非內地編造。至外洋駛風,瞬息千里;故此書刊自上年夏間,今春即可傳到閩省」。屈亞昂、梁亞發聞拿逃匿,獲日另辦;屈亞熙按律擬杖徒』。下部知之。

又諭:『前據樂善等奏:〈口英〉咭唎洋船闌入閩省外洋,當即驅逐,并將該洋人所遞洋書咨送軍機處;當經呈覽。朕詳加披閱,其書首頁標明「道光甲午年夏鐫」字樣,何以今春即由該國傳至閩省?該國在廣東貿易來往,其書自系廣東內地代為刊刻,業經諭盧坤等密速訪查矣。惟該洋人等詭譎情形,種種莫測,難保無閩省內地奸民互相勾引之事;該將軍等惟當嚴飭各地方官密速訪查。倘查明實系閩省鋪戶所刊,即行嚴拿究辦;并訊明其書底本系由內地何人交鋪代刊?逐一根究,務期水落石出。不得因該洋人等業經驅逐出境,將就了事,致有不實不盡。將此諭令知之』。尋奏:『閩省刻字宋體居多,皆不似洋書工整;逐細確查,并無代刊洋書之人』。得旨:『現在雖已查明并非閩省刊刻,然沿海州、縣仍應嚴飭訪查,不可一奏了事。雖閩省坊刻頗多宋體,而洋書則小楷工致,焉知非詭譎伎倆,有意為之耶』?

初十日(戊戌),以侍講學士李煌為福建鄉試正考官、禮科給事中金應麟為副考官。

——以上見「大清宣宗成皇帝實錄」卷二百六十七。

閏六月二十三日(辛巳),諭軍機大臣等:『程祖洛奏「監禁投誠逆犯」一折,據稱:「臺匪張丙等滋事案內,陳平(即陳得平)一犯本系逆案伙匪,罪犯應死;因其投誠立功,奏明免予治罪,發營充役。該犯留伊子陳洸顯在省,私自偷渡回臺,旋被差人尋獲;請將該犯暫禁省監,俟數年后察看是否安靜,分別辦理」等語。該犯系逆案內投誠免死之犯,既經偷渡回臺,旋被尋獲,著即將該犯暫禁省監,俟數年后察看情形,酌量辦理;倘仍不安靜,著即永遠監禁。犯子陳洸顯,聽其自便。將此諭令知之』。

——見「大清宣宗成皇帝實錄」卷二百六十八。

秋七月十三日(庚子),調福建漳州鎮總兵官達洪阿為臺灣鎮總兵官,以兩廣督標中軍副將恒安為漳州鎮總兵官。

十五日(壬寅),諭軍機大臣等:『寄諭閩浙總督程祖洛:昨因臺灣鎮總兵出缺,已降旨將達洪阿調補矣。朕看該總兵明白精壯,人尚去得,惟臺灣地方四面環海,兵番雜處,民情浮動;該處平定未久,操防訓練、稽查彈壓,一切均關緊要。該總兵于該處事宜,辦理能否勝任,著該督留心察看,據實具奏;不得因系特旨簡調之員,稍存遷就。并著看汀州鎮總兵王錫朋、建寧鎮總兵王忠貴該二員于臺灣要缺,是否相宜?如均不相宜,該省總兵內何人可勝此任?著一并據實具奏。將此諭令知之』。尋奏:『達洪阿有猷有為,就現在閩、浙兩省總兵而論,除達洪阿外,臺灣要缺無人可以勝任』。報聞。

十九日(丙午),諭〔內閣〕:『昨日張琴等由驛馳奏早稻收成分數。臺灣奏事向系馳遞;惟此等尋常折件,盡可隨時附報,何必專為此折致勞驛站!嗣后應奏收成分數時,如無別項事件,不妨稍遲,隨后附報具奏』。

——以上見「大清宣宗成皇帝實錄」卷二百六十九。

八月丁巳朔,福建布政使鄭祖琛以親老乞養,允之;以前任江寧布政使賀長齡為福建布政使。

十七日(癸酉),諭內閣:『鍾祥奏「洋船駛至山東洋面,現飭候風南回」一折,此次〈口英〉咭唎洋船駛入東省劉公島洋面,經鍾祥派委員弁巡堵驅逐,不準進口,所辦俱妥。該洋人麥發達,始則欲求通商,繼又欲散布洋書,雖據稱未在閩、浙、江蘇內洋寄碇,殊難憑信。著鍾祥即嚴飭所屬各員弁,一俟風發,驅令起椗南還;并將各島口嚴加防范,毋許內地奸民交易接濟。東省洋面界連直隸、奉天、江南,甚為遼闊,海洋風信靡常;其沿海各處,均當一律防辦。著直隸、奉天、江南、山東、福建、浙江各督、撫、府尹等嚴飭沿海文武各員弁巡防堵截,不準該洋船越進隘口;并嚴禁內地奸民交易接濟,甚至受其誑惑,無得稍有疏懈。

二十四日(庚辰),諭軍機大臣等:『前據鍾祥奏:〈口英〉咭唎洋船駛至山東洋面;當降旨著直隸、奉天、江南、山東、福建、浙江各督、撫、府尹嚴飭文武員弁巡防堵截,毋得稍有疏懈。茲據馮贊勛奏:「〈口英〉咭唎洋船肆行無忌,請飭廣東大吏嚴諭該弁目,俾永遵約束,以肅國體而杜后患」等語。〈口英〉咭唎洋人在粵通商,素稱強悍狡黠;歷來督撫大吏,每存寬厚,過于優容。是以近年有占踞馬頭、擅遞稟詞及私攜洋婦至省、乘坐四轎之事。道光十二年間,遂敢將洋船駛入福建,遍歷浙江、山東、奉天等處;上年秋間,又將兵船闌入廣東之黃埔內地,距省僅四十里,膽敢施放槍炮,轟擊炮臺:種種藐法,殊屬不成事體。此次洋船復行駛入山東洋面,并欲散布洋書、意圖誑惑,尤堪駭異。該洋船駛入各省洋面往來游奕,若非弁目為之主使,何敢肆無忌憚?著祁〈土貢〉等即明白曉諭該弁目等:天朝制度,準其在粵通商,即是格外天恩。嗣后當與各國同遵約束,不可駛入各省,妄思冀幸。倘再任意妄為,即行驅逐出口,不準通商;憲典難干,毋自取罪戾,以貽后悔也。將此諭知祁〈土貢〉,并傳諭彭年知之』。尋奏:『已飭澳門西洋弁目派兵巡查,勿任登岸滋事。倘有不遵,即驅逐回國』。報聞。

——以上見「大清宣宗成皇帝實錄」卷二百七十。

九月初六日(壬辰),諭軍機大臣等:『程祖洛等覆奏「查禁臺灣米石越口販運」一折,據稱:「臺灣產米素稱饒裕,漳、泉地方賴以接濟民食;本年據各口報稱運到臺米二十萬石有奇,核計該郡民食,所余不過此數。并查明沿海鄰省米價與臺灣不相上下,客販無利可圖,自不舍近行遠;似無違禁偷漏之事」等語。菽粟為民食攸關,有無相通,原屬酌盈劑虛之義。臺灣米石,除本地食用外,如有贏余,不特運往本省漳、泉各郡在所不禁,即鄰近之江、浙各省倘值米價昂貴,該商等運往販賣,藉以平減時價,亦所時有。且以此地之有余補彼處之不足,同系內地民人,原可準其通融辦理。惟近來沿海各省屢有〈口英〉咭唎夷船往來游奕,兼之盜匪曾武歷久未獲,搶劫之案,層見迭出,難保無商販等越口販運,資其食用,以致夷船恃以無恐、盜犯日久稽誅,不可不嚴行查禁。著程祖洛等嚴飭沿海員弁實力稽查,并飭知臺灣鎮、道等認真查察。倘有奸商偷漏漁利暨兵役澳甲人等得規故縱等弊,一經查出,立即從嚴懲辦,毋稍姑息;不得日久生玩,視為具文,方為不負委任。將此諭令知之』。

十五日(辛丑),兩江總督陶澍等奏驅逐〈口英〉咭唎洋船出境。得旨:『辦理甚好。仍須嚴飭沿海文武不時稽查,小心防范,斷不準稍涉大意;尤當嚴禁內地無知圖利之人暗中接濟勾通,是為至要,毋忽』。

——以上見「大清宣宗成皇帝實錄」卷二百七十一。

冬十月丙辰朔,閩浙總督程祖洛等覆奏:『沿海各口貨值貴賤,不能相侔,必須攜資往置;若將洋銀概禁出洋,于交易事宜實多窒礙』。從之。

——見「大清宣宗成皇帝實錄」卷二百七十二。

十二月二十一日(乙亥),調福州將軍樂善為吉林將軍,以烏嚕木齊都統長清為福州將軍。

——見「大清宣宗成皇帝實錄」卷二百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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