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書名: 宋稗類鈔作者名: 潘永因本章字數: 4171字更新時間: 2015-12-26 16:26:24
代時有姓呂囗侍郎者三人。皆名族俱有后。仕本朝為相。呂琦晉天福中為兵部侍郎。曾孫文惠端相太宗。呂夢囗后唐長興中為兵部侍郎。孫文穆蒙正相太宗。曾孫文靖彝簡相仁宗。衣冠最盛。呂咸休周顯德中為戶部侍郎。七世孫正愍大防相哲宗異哉
太祖以歸德軍創業。升宋州為歸德府后為應天府。太宗以晉王即位升并州為太原府。真宗以壽王建儲。升壽州為壽春府。又嘗為襄王。升襄州為襄陽府。仁宗以升王建儲。升建業為江寧府。囗囗為慶國公。以慶州為慶陽府。英宗以齊州防御使入繼。以齊州為興德軍。又嘗為宜州刺史。巨鹿郡公。岳州防御使以宜州為慶遠軍。邢州為信德府安國軍。岳州為岳陽軍神宗自穎王升儲。以汝陰為順昌府。又嘗為安州觀察使光國公。以安州為德安府。光州為光山軍。哲宗自延安郡王升儲升延州為延安府。又嘗為東平軍節度使均國公。以鄣州為東平府。均州為武當軍?;兆谧远送跞肜^。升端州為肇慶府。又嘗為寧國公。平江鎮江軍節度使以寧州為興寧軍。平江鎮江并升為府。欽宗自定王建儲升定州為中山府高宗以康王中興。升康州為德慶府。孝宗以建王建儲。升建安為建寧府。并升隆興寧國常德崇慶諸府。皆以其潛藩分建之地也。
蘇子容聞人語故事。必令人檢出處。司馬溫公聞新事。即便鈔錄。且記所言之囗囗當時諺曰。古事莫語子容。今事勿告君實
宣和間申禁東坡文字甚嚴。有士人竊囗坡集出城。為門者所獲。執送有司。見集后一詩云文星落處天地泣此老已囗吾道窮才力漫超生仲達功名猶忌死姚崇人間便覺無清氣海內何曾識古風平日萬篇誰愛憎。六丁收拾上瑤宮。京尹義其人。乃陰縱之
王荊公在金陵有僧清曉于鐘山道上見有童子數人。持幡幢羽囗之屬僧問之。曰往迎王相公。幡上書云。中含法性。外習塵氛。到寺未久。聞荊公薨。
或問李伯紀后來當國蔡京如不死如張邦昌正典刑否?;掴衷弧>缚得?。多是京晚年牢籠出來的人才。伯紀亦所不免如李泰發是極硬底人。亦為京所羅致。他可知已。
政間凡危囗亂字。皆禁不得用。
人問尹和靖。靖康中孰可以為將。曰。種師道。又問孰可以為相良久曰。也只教他做。
檜一日在某寺中慶圣節。一樹上貼一榜子云。秦相公是細作是時陳應之到廟堂問和親之故。秦云。某意無他。但人志有一六十歲老親在遠。須要取來相聚因顧左右取國書看。檜掩其前后。中間有云。不求而得。可謂大恩囗指河南也。
囗師川微時嘗游廬山。遇一宦者鄭諶。與之詩曰。平生不囗劉蕡策。色色門中皆有人。后徐入樞府。鄭時適用事。似有力焉
二蘇文未出學者爭傳誦徐禧之文。禧師川之父。黃魯直之妹囗也。永樂之敗。禧死難。
岳太尉本是韓魏公家佃客。每見韓家子弟必拜。
囗清言有一鄉人賣文字。遇虎。其人無走處。耳曾聞人言虎識字。遂鋪開文字與虎看虎遂去。
囗康京城不守。王時雍盡搜取婦女與金人。時號雍為金人外公
南渡后福建賦稅猶易辦。浙中全是橫斂。丁錢有至三千五百者。人由此多去計會中使。作宮中名字以免稅。辛幼安云。曾見糞船亦插德壽宮旗字。
王介甫欲行保伍法。以去天下坐食之兵。獨此法不曾行得。
晦庵云。有一等人能談仁義之道。做事處囗乖。此與鬼念大悲囗一般。更無奈他何。
胡文定少時性最急。嘗怒一兵士。至親毆之。兵輒抗拒。無可如何。遂回入書室。作小冊。盡寫經傳中文有囗字者以觀玩。從此遂不復卞急。
文潞公嘗曰。人但以彥博長年為慶。獨不知問世既久。內外親戚皆囗。一時交游雕喪殆盡。所接皆邈然少年無可論舊事者
董敦逸。吉水永豐村落人。哲宗時為吏部侍郎招鄉人之寓太學者以訓童稚。童稚業不精進。董責之自言幼入上庠。甘虀鹽者凡幾年。今汝若此。何以有成耶。其鄉人答曰。公言過矣。侍郎乃董十郎兒賢郎乃董侍郎兒。囗董起白屋。父行第十
仁宗慶歷初。急于用賢。當時有聲望者。王兵部素。歐陽校理修。余校理靖。魚工部周詢四人并命作諫官。朝野相慶。時惟魚望不及三人。蔡君謨時為校勘。為詩慶之曰。御筆親除三諫官。士林相賀復相歡。魚聞之乃曰。予不與士論。何顏復當諫列遂乞辭職朝廷從之。乃過臺御史。即除蔡代知諫院。是時諫院號稱得人。魚在臺亦稱職。旋拜中丞而卒。
字端懿囗端愿問卜人李易簡曰。富貴吾不憂。但問壽幾何。易簡曰。二君大長公主之子。生而富貴窮奢極欲。又求長壽。當如貧者何。造物如此無乃太不均乎遂不與囗。當世丞相有答伯庸詩云??鬃又臐M天下。孔子之道滿天下。得其文者公卿徒。得其道者為餓夫
囗州諸邑。各有所出。謂之八子巴西紗子。魏城扇子羅江犬子。神泉榛子。彰明附子。龍安杏子鹽泉絲子。石泉猴子巴西紗一疋重二兩婦人制為夏服。甚輕妙。魏城以一繭造一扇。謂之綿扇輕而可愛。
紹圣初。陸農師曾子固俱以曾預修神宗實錄被謫中書舍人林希子中草詞云。謂爾同為囗訕則于今其囗不存。謂爾有所建明則未嘗爭論而去。人以為得實。
囗豐中。光祿卿危拱辰為進士時遇五臺山僧號稱知人。拱辰以前程問之。僧以手帕裹一大錢贈之曰。謹守終有所見拱辰秘而識之。其后登第死于江南饒州鑄錢監。
真宗朝。簽書樞密院馬公知節。武人方直真誠。真宗東封。下至從臣皆齋戒。至岳下。撫問執政曰。卿等在路素食不易。時宰相臣僚有私食驢肉者馬乃對曰。亦有打驢子吃的。及還都設宴開封府。先命巡吏屏出貧民于城外上御樓見人物之盛喜顧宰臣曰今都城士女繁富皆卿等輔佐之力馬乃奏曰囗者總趕在城外。左右皆失色。真宗以為。誠而親之。事多類此。馬公一日從駕游幸群臣皆賦詩。馬素不習文。真宗強之。奉詔詩成。乃奏曰臣不囗書。乞宣陳堯叟與臣書。真宗如其囗時陳為首相。議者惜之。
徽囗在藩邸。楊震給事左右。最為周慎。嘗有雙鶴降于中庭。左右皆賀。震急逐去。云是鸛。非鶴也又一日芝生寢閣。左右復稱慶。震急刈除曰是菌非芝。由此信任彌篤。
葑草尚能攔浪。藕絲不解囗連。此一聯。東坡在黃時戲書也又云湖上秋風聚螢苑。門前春浪散花洲。王文甫所居。在黃之車湖即武子故居。宅枕大江。即散花洲也東坡屢過其家。戲書此。
秦少游南遷。舟過南康宮亭廟下。見湖月光彩特異。因憶。昔在云老惜竹軒。所見景色。與此不殊其夜夢美人自稱維摩散花天女以維摩像求贊。少游愛其畫謂非吳道子不能作。天女戲贈詩曰。不知水宿分風浦。何異秋眠惜竹軒。聞道詩詞妙天下。廬山對眼可無言。少游贊曰。竺儀華夢。瘴面囚首??陔m不言。十分似九。應笑蔭覆大千作獅子吼。不如博取似陶家手。既寤。因自書之。其真跡落雷州天寧寺
齊州城西張意諫議園亭。有金線泉。石甃方池。廣袤丈余。泉亂發其下。東注城濠中。澄澈見底。池心南北。有金線一道。隱起水面以油滴一隅。則線紋遠去?;蛞约y亂之。則線輒不見。水止如故。天陰亦不見。齊為東方名郡。而張氏濟南盛族園池乃郡之勝游。泉之出百年矣。士大夫過濟南至泉上者不可勝數。而無能究其所以然。亦無一人題詠者。獨蘇子瞻有詩曰。槍旗攜到齊西境。更試城南金線奇。然亦不能辨泉之所以有金線也。曾南豐亦有金線泉詩曰。玉甃常浮顥氣鮮金絲不定路南泉。云依美藻爭成縷。月照寒漪巧上弦。已繞渚花紅灼灼。更縈沙竹翠娟娟。無風到底塵埃盡。界破冰綃一片天。又范諷自給事中謫官。數年方歸。游張氏園亭。飲泉上有金線珍珠之日。水木環合。乃歷下之勝景。園亭主人。乃張囗丞聰也嘗邀范晏飲于亭范題一絕于壁云園林再到身猶健。官職全拋夢乍醒。惟有南山與君眼。相逢不改舊時青
英州雷震一山梓樹盡枯。而生龍腦。京師龍腦。為之頓賤。時熙寧元年七月也。王禹玉言于司馬文正公。使人就市買之。信然。一兩直錢千四百。味苦而香酷烈。又言潭州益陽雷震山裂。出米可數十萬斛。炊之成飯。而腥不可食有囗其米至京師者。禹玉以相貽。其狀信米也。而色黑如炭。又言荊襄之間天雨白囗如馬尾。長者尺余。彌漫山谷。亦有囗至京師者管輅所謂天雨毛。賢人囗者也。
山谷守當涂日。郭功父嘗寓焉。一日遇山谷論文山谷傳少游千秋歲詞。嘆其句意之囗。欲和之。而海字難囗。功父連舉數海字。若孔北海之類。山谷頗厭而未有以郄之。次日又過山谷問焉。山谷答曰。昨晚偶得一海字囗功父問其所以山谷云羞殺人也爺娘海。自是功父不復論文于山谷矣。囗山谷用俚語以囗之也。
閩賈郁。性峭直不容人吏文過。為仙游令。及受代。有一吏酣醉。郁怒曰。吾當再典此邑。以懲此囗。吏揚言公欲再作縣令猶造鐵船渡海也郁聞之不言。后復典舊邑。時醉吏為庫吏。盜官錢數萬下獄。具狀郁批榜之尾曰。竊銅鏹以潤家。非因鼓鑄造鐵船而渡海不假爐錘。因囗杖徒之。未幾移治邰清召為御史中丞
宋太祖改元干德竇儀辯其為囗蜀年號。太祖嘆其博綜及見宋朝類苑。江南保大中??G鼗吹檬?。按其刻。有大宋干德四年凡六字。他皆磨滅不可識。令諸儒參驗乃輔公佑反江東時年號也。此不惟年號同。并國號亦同矣
宋太宗謀伐燕。趙囗一代宗臣。極論爭抗。至曰。此際官家何須囗意。不須囗意四字。浸入士大夫之心腹。幼而聞。壯而行。而宋之社稷斷送金元之手矣。然中令疏云。所得者少。只于得少之中。猶難入手。所失者多。更于失多之外別有關心。自是奏疏名語
世傳王荊公與程明道論新法。其子元澤囚首跣足。攜婦人冠以出。大聲曰。梟韓琦富弼之首于市。法乃得行。其氣象失措。是一紈囗無賴子弟。熙寧中。神宗再召荊公。囗問公來否。元澤乃言大人亦不敢不來。然未有一居處囗言居處何難。元澤曰。不然。大人之意。乃欲與司馬十二丈卜鄰。以其修身齊家。事事可為子孫法也。其雅馴謹厚又如此。何一人迥別乃爾。又嘗聞荊公每獨處。論量天下人才。首屈指于元澤曰。大哥是一個。其次即呂吉甫。章子厚。蔡元度兄弟以下十余人皆至卿相。而元澤則早囗。荊公雖偏。不至溺愛不明。至此豈毀譽成敗皆未足以盡人耶。
靖康金退之后吳敏孫敏等秉政。有十不管之謠云不管太原囗管太學。不管防秋。囗管春秋不管炮石。囗管安石。不管肅王囗管舒王。不管燕山。囗管聶山。不子管界。囗管舉人免解。不管河東。囗管陳東。不管二太子囗管立太子。腐儒之誤國。又豈下于妖人賊子乎。
建炎時謠曰仕涂快捷方式無過賊。上將奇謀是受招。又曰。欲得官。殺人放火受招安。
司馬溫公獨樂園之讀書堂。文史萬余卷。晨夕翻閱。雖累數十年皆新。若手未觸者。嘗謂其子公休曰。賈囗藏貨貝儒家惟此耳。然當知囗惜。吾每歲以上伏及重陽間。視天氣晴明日即設幾案于當日所側群書其土。以曝其腦所以年月雖深。終不損動。至于啟卷必先視比案潔凈。藉以茵褥然后端坐看之或欲行看即承以方版未嘗敢空手捧之。非惟平污漬及亦慮觸動其腦。每至看竟一版即側右手大指面觀其沿。隨覆以次指面捻而挾過故得不至揉熟其紙。每見汝囗多以指爪撮起甚非吾意今浮屠老氏囗每尊敬其書。豈以吾儒反不如乎。當宜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