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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紀事一

左傳文公十有六年宋公子鮑禮于國人宋饑竭其

粟而貸之年自七十以上無不饋詒也時加羞珍異

無日不數(shù)于六卿之門國之材人無不事也親自桓

以下無不恤也

韓非子十過篇秦穆公召群臣而謀曰昔者晉獻公

與寡人交諸侯莫弗聞獻公不幸離群臣出入十年

矣其嗣子不善吾恐此將令其宗廟不祓除而社稷

不血食也如是弗定則非與人交之道吾欲輔重耳

而入之晉何如群臣皆曰善公因起卒革車五百乘

疇騎二千步卒五萬輔重耳入之于晉立為晉君

晏子雜上篇晏子之晉至中牟睹弊冠反裘負芻息

于涂側(cè)者以為君子也使人問焉曰子何為者也對

曰我越石父者也晏子曰何為至此曰吾為人臣仆

于中牟見使將歸晏子曰何為之仆對曰不免凍餓

之切吾身是以為仆也晏子曰為仆幾何對曰三年

矣晏子曰可得贖乎對曰可遂解左驂以贈之因載

而與之俱歸至舍不辭而入越石父怒而請絕晏子

使人應之曰吾未嘗得交夫子也子為仆三年吾乃

今日睹而贖之吾于子尚未可乎子何絕我之暴也

越石父對之曰臣聞之士者詘乎不知己而申乎知

己故君子不以功輕人之身不為彼功詘身之理吾

三年為人臣仆而莫吾知也今子贖我吾以子為知

我矣向者子乘不我辭也吾以子為忘今又不辭而

入是與臣我者同矣我猶且為臣請鬻于世晏子出

見之曰向者見客之容而今也見客之意嬰聞之省

行者不引其過察實者不譏其辭嬰可以辭而無棄

乎嬰誠革之乃令糞灑改席尊醮而禮之越石父曰

吾聞之至恭不修涂尊禮不受擯夫子禮之仆不敢

當也晏子遂以為上客

莊子山木篇孔子圍于陳蔡之間七日不火食太公

任往吊之曰子幾死乎曰然子惡死乎曰然任曰予

嘗言不死之道東海有鳥焉其名曰意怠其為鳥也

翂翂翐翐而似無能引援而飛迫脅而棲進不敢為

前退不敢為后食不敢先嘗必取其緒是故其行列

不斥而外人卒不得害是以免于患直木先伐甘井

先竭子其意者飾知以驚愚修身以明污昭昭乎如

揭日月而行故不免也昔吾聞之大成之人曰自伐

者無功功成者隳名成者虧孰能去功與名而還與

眾人道流而不明居得行而不名處純純常常乃比

于狂削跡捐勢不為功名是故無責于人人亦無責

焉至人不聞子何喜哉孔子曰善哉辭其交游去其

弟子逃于大澤衣裘褐食杼栗入獸不亂群入鳥不

亂行鳥獸不惡而況人乎孔子問子桑雽曰吾再逐

于魯伐樹于宋削跡于衛(wèi)窮于商周圍于陳蔡之間

吾犯此數(shù)患親交益疏徒友益散何與子桑雽曰子

獨不聞假人之亡與林回棄千金之璧負赤子而趨

或曰為其布與赤子之布寡矣為其累與赤子之累

多矣棄千金之璧負赤子而趨何也林回曰彼以利

合此以天屬也夫以利合者迫窮禍患害相棄也以

天屬者迫窮禍患害相收也夫相收之與相棄亦遠

矣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如醴君子淡以

親小人甘以絕彼無故以合者則無故以離孔子曰

敬聞命矣徐行翔佯而歸絕學捐書弟子無挹于前

其愛益加進

韓詩外傳顏淵問于孔子曰淵愿貧如富賤如貴無

勇而威與士交通終身無患難亦且可乎孔子曰善

哉回也夫貧而如富其知足而無欲也賤而如貴其

讓而有禮也無勇而威其恭敬而不失于人也終身

無患難其擇言而出之也若回者其至乎雖上古圣

人亦如此而已

大戴禮曾子制言篇曾子門弟子或?qū)⒅畷x曰吾無

知焉曾子曰何必然往矣有知焉謂之友無知焉謂

之主且夫君子執(zhí)仁立志先行后言千里之外皆為

兄弟茍是之不為則雖汝親庸孰能親汝乎

說苑敬慎篇常摐有疾老子往問焉曰先生疾甚矣

無遺教可以語諸弟子者乎常摐曰子雖不問吾將

語子常摐曰過故鄉(xiāng)而下車子知之乎老子曰過故

鄉(xiāng)而下車非謂其不忘故耶常摐曰嘻是已常摐曰

過喬木而趨子知之乎老子曰過喬木而趨非謂敬

老耶常摐曰嘻是已

新序雜事篇楚人有善相人所言無遺策聞于國莊

王見而問其情對曰臣非能相人能觀人之交也布

衣也其交皆孝悌篤謹畏令如此者其家必日益身

必日安此所謂吉人也官事君者也其交皆誠信有

好善如此者事君日益官職日益此所謂吉士也主

明臣賢左右多忠主有失皆敢分爭正諫如此者國

日安主日尊天下日富此之謂吉主也臣非能相人

能觀人之交也莊王曰善

孔叢子抗志篇公叔木謂申祥曰吾于子思親而敬

之子思未吾察也申祥以告曰人求親敬于子子何

辱焉子思答曰義也申祥曰請聞之答曰公叔氏之

子愛人之同己慢而不知賢夫其親敬非心見吾所

可親敬也以人口而親敬吾則亦以人口而疏慢吾

矣申祥曰其不知賢奈何答曰有龍穆者徒好飾弄

辭說觀于坐席相人眉睫以為之意天下之淺人也

而公叔子交之橋子良修實而不修名為善不為人

之知己不撞不發(fā)如大鐘然天下之深人也而公叔

子與之同邑而弗能知此其所以為愛同己而不知

賢也

史記汲鄭傳論下邳翟公為廷尉賓客闐門及廢門

外可設雀羅翟公復為廷尉賓客欲往翟公乃大署

其門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tài)一

貴一賤交情乃見

漢書張耳傳耳雅游多為人所稱

師古曰雅故也

言其久故倦游交結(jié)英杰是以多為人所稱譽也

朱家傳家陰脫季布之厄及布尊貴終身不見自關(guān)

以東莫不延頸愿交

郭解傳解入關(guān)關(guān)中賢豪知與不知聞聲爭交歡

朱博傳博抗俠好交隨從士大夫不避風雨

樓護傳護為京兆吏年甚得名譽是時王氏方盛

賓客滿門五侯兄弟爭名其客各有所厚不得左右

惟護盡入其門咸得其歡心結(jié)士大夫無所不傾其

高士傳嚴遵字君平蜀人也揚雄少從之游稱其

德李溫為益州牧喜曰吾得君平為從事矣卒不能

屈王鳳請交不許嘆曰益我財者損我神生我名者

殺我身故不許時人服之

后漢書宗室傳北海靖王興子敬王睦性謙恭好士

千里交結(jié)自名儒宿德莫不造門由是聲價益廣

隗囂傳囂素謙恭愛士傾身引接為布衣交

王丹傳丹字仲回京兆下邽人也資性方潔疾惡強

豪時河南太守同郡陳遵關(guān)西之大俠也自以知名

欲結(jié)交于丹丹拒而不許后征為太子少傅大司徒

侯霸欲與交友及丹被征遣子昱候于道昱迎拜車

下丹下答之昱曰家公欲與君結(jié)交何為見拜丹曰

君房有是言丹未之許也丹子有同門生喪親白丹

欲往奔慰丹怒而撻之令寄縑以祠焉或問其故丹

曰交道之難未易言也世稱管鮑次則王貢張陳兇

其終蕭朱隙其末故知全之者鮮矣時人服其言

李育傳育少習公羊春秋博覽書傳深為班固所重

固奏記薦育于驃騎將軍東平王蒼由是京師貴戚

爭往交之

張霸傳霸遷侍中時皇后兄虎賁中郎將鄧騭當朝

貴盛聞霸名行欲與為交逡巡不答眾人笑其不識

時務

周章傳章初仕郡為功曹時大將軍竇憲免封冠軍

侯就國章從太守行春到冠軍太守猶欲謁之章進

諫曰今日公行春豈可越儀私交且憲椒房之親埶

傾王室而退就藩國禍福難量明府剖符大臣千里

重任舉止進退其可輕乎太守不聽遂便升車章前

拔佩刀絕馬鞅于是乃止及憲被誅公卿以下多以

交關(guān)得罪太守幸免以此重章

李合傳合弟子歷字季子清白有節(jié)博學善交與鄭

康成陳紀等相結(jié)

李膺傳膺性簡亢無所交接唯以同郡荀淑陳實為

師友

劉梁傳梁疾世多利交以邪曲相黨乃著破群論時

之覽者以為仲尼作春秋亂臣知懼今此論之作俗

士豈不愧心其文不存

李固傳固子燮字德公所交皆舍短取長好成人之

美時潁川荀爽賈彪雖俱知名而不相能燮并交二

子情無適莫世稱其平正

張升傳升少好學而任情不羈其意相合者則傾身

交結(jié)不問窮賤如乖其志好者雖王公大人終不屈

魏志劉表傳注張璠漢紀劉表與同郡人張隱薛郁

王訪宣靖公褚恭劉祗田林為八交

邴原傳注原別傳曰原至陳留則師韓子助潁川則

宗陳仲弓汝南則交范孟博涿郡則親盧子干

吳志宗室傳孫皎遷都護征虜將軍輕財能施善于

交結(jié)與諸葛瑾至厚

吳范傳范為人剛直頗好自稱然與親故交接有終

會稽先賢傳賀劭為人美容止與人交久益敬之

益都耆舊傳柳宗字伯騫為治中與人交結(jié)久而益

親其所拔進皆世所稱致位牧守鄉(xiāng)里為之語曰得

黃金一笥不如柳伯騫所識

楚國先賢傳宗承雅正不群魏武捉手請交承拒而

不納帝后為司徒總朝政謂承曰今可為交未承曰

松柏之志猶存

按宗承世說新語作宗世林

蓋承其名而世林或其字也

世說新語何晏鄧揚夏侯元并求傅嘏交而嘏終不

許諸人乃因荀粲說合之謂嘏曰夏侯太初一時之

杰士虛心于子而卿意懷不可交合則好成不合則

致囗二賢若穆則國之休此藺相如所以下廉頗也

傅曰夏侯太初志大心勞能合虛譽誠所謂利口覆

國之人何晏鄧揚有為而躁博而寡要外好利而內(nèi)

無關(guān)鑰貴同惡異多言而囗前多言多釁囗前無親

以吾觀之此三賢者皆敗德之人爾遠之猶恐罹禍

況可親之邪后皆如其言

零陵先賢傳張飛嘗與劉巴宿巴不與語飛遂忿恚

孔明謂巴曰飛雖武人愛慕足下足下雖天爵高宜

少降意巴曰丈夫處世當交四海英雄如何與兵子

共語

晉書劉伶?zhèn)髁孀植畟惖傺圆煌挥?

皇甫謐傳或勸謐修名廣交謐以為非圣人孰能兼

存出處居田里之中亦可以樂堯舜之道何必崇接

世利事官鞅掌然后為名乎

嵇紹傳元康初紹為給事黃門侍郎時侍中賈謐以

外戚之寵年少居位求交于紹紹距而不答

杜預傳預子錫性亮直忠烈孫秀求交于錫而錫拒

之秀雖銜之憚其名高不敢害也

劉琨傳琨少負志氣有縱橫之才善交勝己

鄧攸傳攸拜吏部尚書蔬食敝衣周急振乏性謙和

善與人交賓無貴賤待之若一

囗鑒傳鑒子愔愔子超字景興交游士林每存勝拔

凡超所交友皆一時美秀雖寒門后進亦拔而友之

及死之日貴賤操筆而為誄者四十余人其為眾所

宗貴如此

世說新語王太尉不與庾子嵩交庾卿之不置王曰

君不得為爾庾曰卿自君我我自卿卿我自用我法

卿自用卿法

世說補傅茂遠泊然靜處不妄交游袁司徒每經(jīng)其

戶輒嘆曰經(jīng)其戶寂若無人披其帷其人斯在豈得

非名賢

宋書劉敬宣傳敬宣字萬壽為散騎常侍寬厚待士

時尚書仆射謝混自負才地少所交納與敬宣相遇

便盡禮著歡或問混曰卿未嘗輕交于人而傾蓋于

萬壽何也混曰人之相知豈可以一涂限孔文舉禮

太史子義夫豈有非之者耶

南史王惠傳惠從弟球簡貴勢不交游筵席虛靜門

無異客曇首常云蒨玉亦是玉囗無當耳

王曇首傳曇首子僧虔為太子舍人退默少交接與

袁淑謝莊善

何尚之傳昌字儼望尚之弟子也少而清靖獨立

不群所交者必當世清名不雜交游通和泛愛歷郡

皆以清白稱

世說補郭恕先時與役夫小民入市肆飲食曰吾所

與游皆子類也

南史劉懷珍傳懷珍從孫吁字彥度陳留阮孝緒博

學隱居不交當世恒居一鹿囗環(huán)植竹木寢處其中

時人造之未嘗見也吁經(jīng)一造孝緒即顧以神交吁

族兄歊又履高操三人日夕招攜故都下謂之三隱

吁曾與歊聽講鐘山諸寺因共卜筑宋熙寺東澗有

終焉之志尚書郎何炯嘗命駕造門拒而不見

王茂傳茂年數(shù)歲為大父深所異及長好讀兵書性

隱不交游

劉囗傳囗子悛與齊武帝款好武帝即位悛從駕登

蔣山上數(shù)嘆曰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顧謂悛曰此況卿也

袁湛傳湛弟子淑淑兄子顗彖字偉才顗弟子也性

剛固薄王晏為人晏請交不答

謝弘微傳弘微曾孫譓不妄交接門無雜賓有時獨

醉曰入吾室者但有清風對吾飲者惟當明月

梁書庾詵傳詵字彥實新野人也性托夷簡少所游

狎河東柳惲欲與之交詵拒而不納

南史任昉傳昉好交結(jié)獎進士友不附之者亦不稱

述得其延譽者多見升擢故衣冠貴游莫不多與交

好昉有子東里西華南容北叟流離不能自振生平

舊交莫有收恤西華冬月著葛帔練裙道逢平原劉

孝標泫然矜之謂曰我當為卿作計乃著廣絕交論

以譏其舊交到溉見其論抵幾于地終身恨之

范云傳云好節(jié)尚奇專趨人之急少與領(lǐng)軍長史王

囗善云起宅新成移家始畢囗亡于官舍尸無所歸

云以東廂給之移尸自門入躬自營唅招復如禮時

人以為難

到彥之傳彥之孫撝溉字茂灌撝弟子也性不好交

游唯與朱異劉之遴張綰同志友密及臥疾門可羅

雀惟三人每歲時恒鳴騶枉道以相存問置酒極歡

而去

殷釣傳釣宗人蕓倜儻不拘細行然不妄交游門無

雜客

韋睿傳睿子正位襄陵太守初正與東海王僧孺善

及僧孺為吏部郎參掌大選賓友故人莫不傾意正

獨淡然及僧孺擯廢正復篤素分有逾曩日論者稱

江淹集袁叔明傳友人袁炳志氣跌宕不與俗人交

俯眉暫仕歷國常侍員外郎府功曹臨湘令粟之入

者悉散以贍親與余有青云之交非直銜杯酒而已

魏書劉芳傳芳從子懋性沉雅厚重善與人交器宇

淵曠風流甚美時論高之尚書李平與之結(jié)莫逆之

盧元傳元孫淵淵弟子義僖性寬和畏慎不妄交款

與魏子建情好尤篤言無所隱

北史王慧龍傳慧龍子寶興寶興子瓊自慧龍入國

三世一身至瓊始有四子長子遵業(yè)兄弟并交游時

俊乃為當時所美

楊播傳播子侃字士業(yè)時播一門貴滿朝廷子侄早

通而侃獨不交游公卿罕有識者

薛安都傳安都從祖弟真度庶子懷古本不勵清節(jié)

及為汾州偏有聚納之響自以支庶餌誘勝己共為

婚姻多親戚悉令同行兼為之彌縫恣其取受而

將勞賓客曲盡物情送去迎來不避寒熱性少言每

有接對但嘿然而返既指授先期明人馬之數(shù)左右

密已記錄俄而酒饌相尋芻粟繼至逮于將別贈以

錢縑下及廝傭咸過本望

北齊書裴讓之傳讓之弟讞之年少不妄交游唯與

隴西辛術(shù)趙郡李繪頓丘李構(gòu)清河崔瞻為忘年之

北史任祥傳祥位望既重能以寬和接物人士稱之

周書韋敻傳敻雅好名義虛襟善誘雖耕夫牧豎有

一介可稱者皆接引之特與族人處元及安定梁曠

為放逸之友

北史裴佗傳佗性剛直不好與俗人交游其投分者

必當時名勝清白任真不事家產(chǎn)

隋書房彥謙傳彥謙名有異政內(nèi)史侍郎薛道衡一

代文宗位望清顯所與交結(jié)皆海內(nèi)名賢重彥謙為

人深加友敬

北史薛辯傳辯五世孫端端弟湖湖曾孫道衡久當

樞要才名益顯太子諸王爭與交好高颎楊素雅相

推重聲名藉甚無競一時

文中子周公篇子謂姚義能交或曰簡子曰所以為

能也或曰廣子曰廣而不濫又所以為能也

問易篇賈瓊為吏以事楚公將行子餞之瓊曰愿問

事人之道子曰遠而無介就而無諂泛乎利而諷之

無斗其捷瓊曰終身誦之子曰終身行之可也

禮樂篇賈瓊問群居之道子曰同不害正異不傷物

曰可終身而行乎子曰烏乎而不可也古之有道者

內(nèi)不失真而外不殊俗夫如此故全也

唐書朱敬則傳敬則志尚恢博好學重節(jié)義然諾善

與人交振其急難不責報于人與左史江融左仆射

魏元忠善

王琚傳琚敏悟有才略明天文象緯以從父隱客常

為鳳閣侍郎故與貴近交

常袞傳袞性狷潔不妄交游

李棲筠傳棲筠為文章勁迅有體要不妄交游士多

慕向

陸龜蒙傳龜蒙少高放通六經(jīng)大義不喜與流俗交

雖造門不肯見

鄭絪傳絪幼有奇志善屬文所交皆天下有名士

孔述睿傳述睿子敏行少修潔及仕宦能交當時豪

俊有名一時

韓愈傳愈性明銳不詭隨與人交始終不少變成就

后進士往往知名經(jīng)愈指授皆稱韓門弟子愈官顯

稍謝遣凡內(nèi)外親若交友無后者為嫁遣孤女而恤

其家

舊唐書楊憑傳憑少負氣節(jié)與母弟凝凌相友愛皆

有時名重交游尚然諾與穆質(zhì)許孟容李墉王仲舒

為友故時人稱楊穆許李之友仲舒以后進慕而入

焉性尚簡傲不能接下以此人多怨之

問奇類林白樂天與楊震卿為姻家而不累于震卿

與元稹牛僧孺相厚善而不黨于元稹僧孺為裴晉

公所雅重而不因晉公以進李文饒素不樂而不為

文饒所深害

五代史和凝傳凝父矩性嗜酒不拘小節(jié)然獨好禮

文士每傾貲以交之

冊府元龜后唐劉贊明宗朝為中書舍人翰林學士

竇夢征同年登第鄰居友善夢征早卒與同年楊凝

式服緦麻為位而哭其家無少長與視喪事恤其孀

稚人士稱之

馬令南唐書徐溫傳溫烈祖之養(yǎng)父也剛毅寡言罕

與人交眾中凜然可畏目為徐瞋

馮延己傳延己與宋齊丘更相推唱拜諫議大夫翰

林學士復與其弟延魯交結(jié)魏岑陳覺查文徽侵損

時政時人謂之五鬼

蕭儼傳儼志量隱正交不茍合

陸游南唐書李德誠傳德誠子建勛家世將相又娶

于徐氏為其國貴游然杜門不預世事所與交皆寒

畯裘馬取具而已

遼史蕭札剌傳札剌家于頡山親友或過之終日言

不及世務凡宴游相邀亦不拒一歲山居過半與世

俗不偶耶律資忠重之目曰頡山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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