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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二十八日,后灣營設席邀請附近各莊頭人。其請單書云:爾等各莊,從來為本軍事竭力多勞,況聞兵丁二人常進莊內擾,討水討火,待之有余,甚為感激;茲于本月十日,即二十八日午時,設備寡酒,請賞,此致。

瑯〈王喬〉探稱:二十七日到輪船一只,內載倭兵四百余名,并米糧、布匹、洋氈、食鹽等件。聞將載病兵一百余名回國。

二十八日申刻,到美國輪船一只,內載倭兵二百余名。

二十八日,瑯〈王喬〉各莊頭人往后灣倭營赴席者,倭營各贈竹扇、白布、紅綾、洋氈一件。

欽差大臣沈葆楨等奏

為遵旨續陳防務,并將近日撫番開路報明仰祈圣鑒事。竊臣于六月十七日,業將臺灣防務情形奏明在案。二十一日,安瀾輪船自省至臺,奉到上月三十日上諭:日本占踞牡丹社一帶,刻下辦理情形若何?該國近日作何舉動?著沈葆楨、文煜、李鶴年、潘霨詳細奏聞,以慰廑系等因。同日飛云輪船自津至臺,奉到六月初五日上諭:臺灣近日情形,著沈葆楨相機妥辦,仍隨時奏聞等因。又奉到初八日上諭:沈葆楨等所奏洋槍隊令其克日起程,羅大春著即渡臺,彭楚漢著赴新任。日本情形,詳悉具奏。各社生番,妥為收撫。吳光亮、劉璈著往臺郡。滬局輪船,著吳大廷督帶駛往各等因。臣等伏讀之下,欽感靡涯。

查南路自王開俊兵扎枋寮之后,倭人戒備益嚴。十二日,倭兵由龜山分扎一棚于三家厝,別有十余人乘船自楓港沿岸至枋寮,測水淺深。十五日,復有輪船一只,載米糧接濟。而我之驛夫赍文赴瑯〈王喬〉者,行至平埔,該倭兵竟阻之,卒由間道旁達。現兵釁未開,臣等只得移書詰其中將西鄉,俾有顧忌。十六日,倭人水野遵入豬朥束、高士佛諸社,聲言索取前年琉球人被戕首級,實躬帶遠鏡,周覽各山。十九日,倭兵自后灣開道上達龜山上頂,楓港之營又欲分出平埔住扎。二十一日,倭通事彭城中平謁瑯〈王喬〉委員周有基,反叩以前日中國所議,柳原前光何以尚無回信?中國四處布兵何意?托為查示。臣等乘其心動,具文勸令回兵,未知其能有照覆否。

民團經張其光同曾元福親行激勵,漸有規模。十五日,委員袁聞柝復帶來番目買遠等五十六名,均加撫諭犒賞,派船送歸。該番目苦求派兵駐防其社,臣等憐其懇切,令袁聞柝招募土勇五百,無事以之開路,有事以之護番,名其軍曰「綏靖」。以連朝臺風猛雨,溪漲淹途,至二十四日始能馳赴招募。張其光之經淡水也,扶里煙六社番目,率百余人迎謁,諭以薙發開山,該番目等亦俱點頭遵照。目前番眾輸誠如此,開禁之事,冀可日起有功。

北路自蘇澳至南風澳山路,據臺灣道夏獻綸稟稱:兩日之內,即便開道。現已進辟岐萊之道。平路以橫寬一丈為準,山蹊以橫寬六尺為準,俾榛莽勿塞,車馬可行。論蘇澳至岐萊,水程只百十余里,而懸流逆浪,舟險異常。陸路二百余里,墜崖峭壁,叢雜盤行,其實在程途,非疏通后雖土人亦難臆度也。

倭人劉穆齋失銀之案,經稅務司好博遜帶當日之駁船戶墨西哥國人啤嚕面質,據述前此倭往岐萊,實為租地蓋屋,已付定銀百八十元,且寄有斧鋸諸物,并許日給引線者辛資十二元。彼族詭謀,數語畢露。該道立飭噶瑪蘭通判洪熙恬、委員張斯桂與好博遜乘船前往。十六日抵岐萊之新城。是處已有居民三百余,遂上岸駐扎。而臺風旋作,輪船不能守候,起椗疾歸。俟風定往迎,方知其實在情形,再行酌辦。

二十二日,提臣羅大春帶印至臺,與臣等熟商,日內即遵旨出鎮臺北。擬撥揚武輪船前往泉州,裝其原部營勇六百人,往赴蘇澳。臺北人心,當更安固。前臺灣道黎兆棠同日自粵至。擬令專司營務,贊勷戎機。臣霨擬即日前往鳳山督練新軍,催集民團,撫綏番社,并飭地方官豫籌客兵薪米,俾免臨時周章。

臣等伏思臺地六、七月間,臺颶時作,瑯〈王喬〉浪涌,難泊輪船,龜山倭營,又當風沖,站腳不穩。儻我陸兵業已厚集,乘此烈風暴雨,一鼓作氣,并力合剿,彼雖有鐵甲船,不得近岸,孤軍援絕,不難盡殲之海隅。此等情形,想亦倭奴所深悉,所以日來情狀,倍見張皇。迨八、九月風浪漸平,彼之輪船必麇集海岸,互為攻援。我之防水較防陸更亟,此時非多備戰船不為功。現在柳原至都,款服與否,尚未可知。臣等夙夜深籌,陸既望淮軍之速至,水又盼鐵甲之遄來,蓋為此耳。茲謹將近日防務及撫番開路情形,合詞輪船遞津,由驛六百里馳奏。

正繕折間,接夏獻綸二十二日稟稱:淡、蘭鄉團業經舉辦。添招練勇亦已成軍。惟新開岐萊山道,須設寮駐勇,后路方無他虞。現復增勇三百人,料匠二百人,隨同入山伐木。自六月十六日起,至二十一日止,已開路九百七十余丈矣。查辦倭人劉穆齋失銀一案,通判洪熙恬、委員張斯桂、李彤恩及稅務司好博遜等,十六日船至花蓮港勘視,以浪大難泊,折回新城,用舢板登岸。是日天氣晴明,風亦不惡,而浪擊沙岸,倒卷而去,小舸幾為所沉,幸土人拖之上岸。晚駐古廟,傳集居人,訊供與啤嚕所述相符。惟倭旗一桿,尚留番社,情愿查明與前給租地定銀一并繳出。其失銀千圓,據啤嚕供稱:聞諸倭人傳述,而土人謂絕無影響,眾口一詞。十七、十八等日,附近社番聞有官至,俱陸續前來。十九日,別有加冬社番目帶子四人叩謁。該員均加慰諭,各欣躍而歸。似招撫一事,尚不棘手。委員張斯桂同藝童將該處地圖連日畫畢,遂于二十一日同好博遜、李彤恩先歸蘇澳,洪熙恬仍留駐新城,候繳收銀旗等因。理合附片陳明,伏乞皇上圣鑒訓示。謹奏。

營官王開俊稟報

據哨弁張謨稟稱:倭人自初三將已故及病丁載回后,刻又故倭副都統一名、部卒七人;現病亦復不少。

委員鄭秉機稟報

初六日,后灣營有琉球人四、五十名,往楓港起蓋兵房。續查初一日所到倭人輪船,內載琉球人一百余名。

瑯〈王喬〉探報:后灣倭營,初六日張貼告示地圖,準初七日在該處操放大炮,通知附近莊民,無須驚恐。

楓港探報:初八日,傀儡社社主不易等到楓港與倭人約和,領旗一面,倭人犒以酒肉布帛。

后灣倭營于六、七、八等日病故倭兵十余名,病故倭官鄭橫田一名。

營官王開俊稟報

初一日,據分駐嘉鹿桐哨弁稟稱:據該圍陳首探報,日人不日要來嘉鹿地方駐營。

初一日午未時,來火輪船三只,至晚仍泊海中,離嘉鹿岸邊約二十余里。百姓均有驚惶之狀。

初三日二更四點,據分駐嘉鹿桐哨弁飛報:現在日人前攻擊嘉鹿桐竹圍,連開數排洋炮,黑夜未知來兵多少。卑職當傳諭各哨弁,飭令各勇丁預備聽候,并密派中哨護勇三十名,躬自督帶前往。而日人業已退回。據哨弁李長興等面稟:二更初,忽聞數聲炮響,哨探之人回營,稱有洋人前來,微見人影行動,不知多少;并海面上亦見小船一只,將次近岸,即飭各勇不許聲張,憑竹圍四面外望,各執器械槍炮以待。日人僅遠放洋炮數排。以我營并無聲息,逾數刻,聽伊類吹胡哨漸次漸遠,知彼已去。

據瑯〈王喬〉哨弁張鴻謨稟稱:初二日,來倭輪船一號,載來兵丁約三、四百人,洋槍六百余桿。聞楓港之扎,非該倭本謀,實土棍王媽守圖利引誘,即驚嘉鹿,亦皆出自彼心。

該倭懸示于十八日開操,即我國之初七日也。并勒令牡丹社交出向殺五十四人骸骨。又欲于沽寮添扎營壘。

前南澳鎮吳移臺灣道

本鎮奉募軍勇,已于七月初四日足數,初七日點驗。即將所募一千名,分為兩營,稱飛虎營左翼、右翼。

七月初五日上諭

軍機大臣密寄,同治十三年七月初五日奉上諭:沈葆楨等奏臺灣南北路防守情形,請飭淮軍迅速來臺一折。日本兵營,麇聚龜山、楓港等處,不時游弋各莊,且有脅迫大鳥萬、千仔帛二社到營說和及在茄鹿塘哨探情事,沈葆楨現飭王開俊由東港進扎枋寮,戴德祥由鳳山填扎東港。潘霨與曾元福等馳赴鳳山招募土勇,激勵鄉團,并于海口要隘催建兵棚,以備淮軍分扎。臺北諸路以夏獻綸所部一營駐扎蘇澳,擬就淡、蘭添募土勇兩營,以厚兵力,并開通山路,即可分移岐萊各屬墾荒。布置尚屬周妥。即著沈葆楨飭令派出各軍認真防守,毋稍疏虞。并令潘霨將生番各社,設法招徠,俾為我用。

倭人雇墨西哥國船只被搶傷一案,并著沈葆楨、文煜、李鶴年、王凱泰飭令夏獻綸速行辦結;仍一面招撫岐萊各處生番,剴切曉諭,毋為倭人利誘,墮其術中。

省城各路海防,文煜等當嚴密布置。現在濟安等輪船次第駛回,臺灣南北防務,略有端倪,沈葆楨等惟當慎密防維,固不可掉以輕心,亦不宜冒昧從事,總期審度機宜,悉心籌劃,以副委任。

唐定奎所部徐州洋槍隊十三營,現在曾否起程?著李鴻章、李宗羲、張樹聲飭令該提督迅速赴臺,以資得力。將此由六百里密諭沈葆楨、李鴻章、文煜、李宗羲、李鶴年、張樹聲、王凱泰,并傳諭潘霨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委員鄭秉機稟報

據楓港莊民林發報稱:倭人前經著人往大龜文社招和領旗,該番等不從。十二日,刺桐腳莊民陳文進等到楓港倭營,慫恿攻打大龜文各社。倭人許以五日內帶兵由刺桐腳取路前往攻擊。

十二、三等日,倭兵于龜山腳添蓋兵房十余間。又后灣營連日采買竹茅甚多。

近日倭兵死者甚眾。每日死者數人。十三日,病故倭官林宗正一名。十六日未刻,楓港營撥兵四十余名,乘船到刺桐腳。十七日卯刻,又撥二十余名,由路到刺桐腳。現在散處該莊民房,聲言要進內山攻擊大龜文社。

十五日,到輪船一號,于十七日酉刻載患病倭兵一百余名回國。

十七夜,瑯〈王喬〉到輪船一只,內載倭兵二百余名。

鳳山縣孫繼祖稟

據瑯〈王喬〉通事張占先稟稱:飭查追琉球人首級四十四顆,已于本月十六日使土民賴加禮、陳阿三、楊阿二等到加之來社向社主朱雷取討。該社主已如數照繳賴加禮送交日營。

臺灣道夏稟省憲

陸路提督羅于十三日馳抵蘇澳,其所部六百人,亦已到防。職道當將撫番開路等事,逐一交代,即率所部參將李學祥一營,于十八日乘坐輪船,順由雞籠、滬尾回郡。

臺灣府詳報

淮軍初起,于七月十四日齊由澎湖開抵旗后。

七月十六日上諭

軍機大臣密寄,同治十三年七月十六日奉上諭:沈葆楨等奏,續陳防務暨撫番開路情形,并查辦倭人失銀案各折片。日本兵船,仍在龜山等處相持,日久尚未退兵。現在羅大春、黎兆棠均已到臺。沈葆楨已飭張其光等開通山路。潘霨亦前往鳳山督練新軍,催集民團,撫綏番社,并飭地方官豫籌客兵薪米。各省輪船,陸續馳回。唐定奎一軍,不日亦可趕到。刻下臺颶時作,瑯〈王喬〉難泊輪船,龜山倭營又當風沖,彼族正在進退維谷之際,著沈葆楨、文煜、李鶴年、王凱泰、潘霨酌度情形,審慎籌劃,能使倭船迅離臺境,則諸務皆易為力。柳原前光在都,經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王大臣與之剴切辯論,該使臣語意支吾,尚未就緒。沈葆楨等務宜乘此兵釁未開,速為布置,一面撫馭番眾,一面厚集兵力,俾壯聲威。所有商購船械等事,是否已有端緒?著即迅速籌辦,毋失機宜。倭人劉穆齋失銀一案,并著飭令夏獻綸迅行辦結,毋令彼族狡展,借故耽延。將此由六百里密諭沈葆楨、文煜、李鶴年、王凱泰,并傳諭潘霨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欽差大臣沈葆楨等會奏

為倭備日增,倭情漸怯,亟宜迸力防務,以伐戒心,謹將近日情形,恭折續陳,仰祈圣鑒事。竊臣等十六日、二十八日將撫番開路情形奏明在案。七月初一日,振威輪船自省至,奉到六月十二日上諭:唐定奎所部步隊六千五百人,由徐拔赴瓜州口,分起航海渡臺,聽候沈葆楨調遣,所需月餉、軍裝、火藥等項,仍著源源籌撥,毋任稍有缺乏。日本近日情形如何?著沈葆楨等隨時確探,并將應行豫備事宜妥畫,即行奏聞等因。同日萬年清輪船自津回,奉到六月二十日上諭:日本意存覬覦,悍不旋師,亟應厚集兵力,益嚴儆備。澎湖守備空虛,現添募勇丁一營,是否足資捍御?務當布置嚴密。日本遣人往勾卑南社番,沈葆楨等應如何聯絡番眾,俾不為彼族所煽惑,務宜設法妥辦等因。仰見宸算周詳,莫名欽服。

倭營之在后灣、楓港者,日以蓋兵房、掘濠溝、豎竹圍為事。其士卒則令之練習洋槍、洋炮。六月二十八日,營中設席邀請近村民人,好言撫慰,且分給綾、布、氈、扇等物。連日到輪船三號,裝倭兵六百余及米糧、槍炮、洋氈、杉板等物。另有琉球人百余,則皆工役,非兵也。其死者剖腹實以鹽與樟腦,殮以木桶,并病兵百余,上船陸續馳駛歸。雖巧飭增灶之形,實僅補死亡之額。偽示整暇,勉強支持。據游擊王開俊稟稱:初三夜二更四點,有倭兵到茄鹿塘,向竹圍遙開空槍數排,且有小船載兵,將次近岸。哨弁李長興密飭兵勇潛伏圍內,遵令無嘩,俟其近圍,方準施放槍炮。彼見我寂然久之,知哄嚇不動,遂斂隊而退。初九日,有在倭營之美國人日格塞爾者,帶倭人六、七名到郡,來訪我之洋將斯恭塞格,反叩以柳原到京,所議若何?中國調兵何意?斯恭塞格據公法答之。且告以李讓禮被廈門恒領事拿解往滬。日格塞爾微覺神沮而去。然臣等聞李讓禮為廈領事所擒,又為滬領事所釋,雖信否未可知,究一李讓禮之去來,何關大局?我若可以自信,彼亦無所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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